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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7 22:42:24瀏覽226|回應0|推薦0 | |
蔡康永,你娘卡好 為了在「康熙來了」節目裡說別人「娘」應不應該,蔡康永在打筆仗。在我看來,這次我非挺他不可。他和我當然是好朋友,但挺他的理由不是因為交情,而是,他說的是對的。 我的理由是這樣的: 舉例來說:我們說某個人「很會唱歌」。這是恭維。但到了明朝這樣說就不行。因為明朝只有樂工、妓女這個層次的人才唱歌給別人聽,說人很會唱歌,就是講別人低賤。 過去我在博客上讀到有女生被朋友說成「潘金蓮」,她覺得朋友罵她淫蕩,決定和朋友絕交。但她的朋友是熟讀《金瓶梅》的人,她覺得潘金蓮是個聰明、敢作敢當的新時代女性。 回到我們的主題「娘」,我想大家應該都同意:「娘」的定義不只一種。 (A)負面解讀,認為說男人娘是嘲笑的意思。 (B)中性解讀。沒有讚美、也沒有嘲笑,就只是一種狀態的形容。 (C)正面解讀。覺得這是一種讚美。 不知道大家的立場是什麼?可以確認的是,如果不站在(A)負面解讀立場的話,「娘」是罵人的意思就很難成立了。 但問題是(A)立場的論點,包括男人非man不可,或者男人比女人高等,這樣的認知對我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對我來說,如果我們容許有人靠著外在的膚色、性別、種族、語言、階級……來分別或貶抑別人,我們當然要站起來極力對抗的。畢竟那不是「男人」或「女人」的問題,而是人類的問題。 我更喜歡(B)、(C)的解讀立場。因為那裡面存在一個人類對美好世界的想望。 因此,我要大聲說:蔡康永。我挺你。你娘卡好。 言承旭:為什麼我打針都是打屁股? 有一次,言承旭發了封簡訊給我,寫著: 由於簡訊語意模糊,我立刻打電話關切。一問的結果,發現原來是牙齦感染,併發蜂窩性組織炎,臉腫了起來。 一般而言,對付這樣的感染,讓病人住院,打上點滴,從點滴裡面連續給予抗生素注射當然是最理想的處理方式。不過考慮到大明星到大醫院住院可能引起的騷動,以及驚動狗仔,我特別情商我的醫生朋友,讓他每天去小診所報到,讓小診所的護士給他做肌肉注射。 就這樣差不多打了幾天抗生素,診所放假了。Jerry問我,假日期間,他可不可以從診所把針劑領出來,到我家來,請我幫他注射。 那天晚上,他到我家來,第一次抽好藥物、泡好酒精棉花後,我說:「Jerry,麻煩你把袖子捲起來。」 「本來就打手臂啊。」我說:「不然你都打哪裡?」 打屁股?我想了一下。 除此之外,如果還有別的理由,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護士小姐的福利了。你想,平時排隊好幾個小時都還未必能得到簽名留念,現在卻是理直氣壯地讓偶像在面前輕解羅衫……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堅持非打屁股不可的話,從學理上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 為了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醫病糾紛,我沒有再說下去了。從某個角度來說,大明星的病治好了,護士小姐的福利也有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壞事。 最好笑的是跟我的朋友Mr. K說這個故事時,向來自認帥哥的Mr. K恍然大悟說:「原來帥哥都是打屁股的。」 親愛的老婆,看電影可以不要尖叫嗎?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女生看驚悚一點的電影都超會叫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我們家親愛的老婆,雅麗小姐。 好比說,銀幕上壞人出現了,一步一步靠向好人……雅麗小姐就開始全身僵硬,然後抓緊任何她可以抓到的東西──通常是我的手。壞人越靠近,她就抓得越緊,指甲還會掐進我的肉裡面。等到壞人一發動攻擊,她立刻開始尖叫。 她一尖叫時,會反射性地掐我的肉,完全無法自抑,我如果試圖脫逃,那只會落得皮破血流的下場。更糟糕的是,如果壞人連續發動攻擊,她會越叫越大聲,越掐越暴力。 不但如此,雅麗小姐的反射動作還會隨著電影的方位有所不同。好比說:恐龍從左側攻擊,她就會撲向右側,如果從右側攻擊主角,她就會撲向左側。最誇張的一次是主角在屋頂,恐龍從屋子裡往上撲,雅麗小姐不但大叫,還從沙發椅上跳了起來,好像恐龍咬到的是她的屁股一樣。 因此,和雅麗小姐一起看驚悚電影真的很可怕。儘管有這麼多埋怨,但懾於雅麗小姐的淫威,我也不敢發作。 最近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看了一部電影,銀幕上出現了主角被牙醫師拔牙的畫面,結果雅麗小姐也掐我的手,開始尖叫。這可就真的太離譜了──大家要知道,雅麗小姐自己是個牙醫師,每天都拔別人的牙齒。 「喂,你每天都在拔別人的牙齒,這樣也要尖叫,未免太誇張了吧。」 「可是,為什麼看電影時,也是別人的疼痛啊,為什麼我會尖叫呢……」 於是,我們去租了各式各樣的驚悚片,包括鬼啦、蛇啦、怪獸啦,通通拿回來「練習」。 好了,你明白了吧。 最近我去買了手套、還在長袖底下打了彈性繃帶,全副武裝地陪著老婆看驚悚電影。總之,就讓她們繼續尖叫吧。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可惜我們不能那樣認人 除了尖叫外,雅麗小姐有一樣特異功能,無人能及。 有一次出外旅遊,正在萬里長城上漫步時,忽然來了個人,對著雅麗小姐喊: 故事還沒完。後來我到處跟人家講這故事,聽的人無不讚歎。 有一次,在一個醫師團體說完這事,一個醫師感觸良深地說: 罰寫自己的名字五千遍 每次發新書時,都會被書店要求為首發的預售書簽名。因為是開心的事,因此,每次我幾乎都有求必應、來者不拒。 倒不是我變得更受歡迎,銷售的書越來越多──通路覺得有簽名的書更好賣。出版社老闆有時會一臉抱歉的表情告訴我,實在是因為幫甲書店簽了兩千本,所以乙書店也希望有兩千本的簽名書。自然丙書店也覺得如果沒有簽名書,在預售的銷售上就吃了虧,因此……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連續簽自己的名字五千次的經驗,簽五千次自己的名字真的是很多啊,侯文詠、侯文詠、侯文詠、侯文詠……我一邊簽得腰痠背痛、手指發抖,一邊會想起,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是像日本作家叫乙一,該有多好…… 這樣的簽名和所謂的「為讀者簽名」完全不同。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台印刷機,機械性地做著同樣、重複的印刷,完全不知道讀者是誰,也完全不知道簽名的心意是什麼。更何況,讀者喜歡一本書應是書的內容啊,和作者有‧沒‧有‧簽‧名‧應該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才對啊。 我的編輯文蕙安慰我:侯大哥,這表示你很受歡迎。如果像你這樣,只要簽一本就可以賣一本,我相信一定有作者,寧可坐在這裡簽一輩子的名。 因此,這次出版新書,當出版社拒絕了一些書店預售簽名的要求,體貼地跑來和我商量:「這次只簽三千本。」就好時。我仍然皺了皺眉頭,心裡小小地嘀咕了一下。 我本來以為這次,我一定又是邊發牢騷,邊簽完這三千本書,直到發生了一件小小的小事,改變了我的想法……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和愛米莉小姐一起吃早餐。愛米莉小姐負責出版社的海外版權事務,才從巴黎出差回來沒有多久。 像這樣。 米蘭‧昆德拉?!我超愛的作者。 「給我的?」我問。 等我慢慢安靜下來之後,才想到,昆德拉先生簽名字的時候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吧。更別說我拿到簽名時,這麼興奮的模樣了。 這麼一想,我忽然想到,或許有人拿到我的簽名書時,也會像我現在一樣這麼開心吧。 無論如何,罰寫自己的名字三千次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不過簽書的過程中,腦海不斷浮現自己拿到昆德拉簽名時,在早餐店又叫又跳瘋狂轉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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