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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20 03:29:16瀏覽2046|回應4|推薦73 | |
離開上個工作一年多之後的某一天,我回到前公司。 以往車子很自然的開進停車場,現在要辦證,還要交代我找誰。 因為還在媒體工作,所以我找公關。巧的是,公關辦公室搬到我從前辦公室的同一層樓,分據大廳的左右邊。 網路不再隨插隨用,資訊處的大哥來幫我裝線。熟人變外人。 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一時有點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樓下的銀行也變了樣,重新整修之後,完全不同了。櫃台的小姐、貸款的先生、賣基金的理專,甚至連保全的警衛都換人了。滄海桑田,人事已非,不過彈指間。 遠遠就聽到了,熟悉的前同事們的談笑聲,而我已經不是那裡的一員。幾年前採訪張信哲的照片還掛在新聞網門口的牆面上。電梯口遇到主播,匆匆說了句寒喧的話。 如果遇到感情很好的同事,當然開心地聊上一番;就怕碰上半生不熟的舊識,不知該說什麼好。所以我走樓梯,避開可能的尷尬。 彆扭的心情不是近鄉情怯,倒像是離了婚的女人,走近前夫家的院子,那一扇門卻推不開。門裡的生活與她無涉無干,累了,這兒不是她休息的港灣;任何時候,不是她來去自如的家。 既不能要,也不能給。不必盡義務,也不擁有權利。 於是有點懂了。離異之後,母親之所以從未現身,不是她不想,是她做不到;父親走後,後母之所以恩斷義絕,不是她不要,是她要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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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