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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閱讀:林文月《文字的魅力》@浏覽 人生筆記
2017/08/22 13:48:41瀏覽2|回應0|推薦0
法爾斯文翻譯語言翻譯社眼鏡蓋住了雙目標臉色,但嘴角的微笑分明吐露出愉悅的心情。旁邊站立的一名是莊慕陵先生,左手輕插腰際,右手天然地扶著桌面上畫稿的一側,指間夾著半截香菸,亦正聚精會神地俯觀畫面。畫紙上三枝兩枝榦莖,依稀是梅花的構圖。其時並不知那就是「翻譯」。是的,其其實蒙蒙未解何謂「翻譯」的年少期間,我就得經常在腦中進行著翻譯了。
  
一九七二年日本筆會舉行「國際筆會大會」,我出任為中華民國代表之一。依大會規定,出席者需提出與日本文化相幹之論文翻譯我以日文寫出一篇論文〈桐壺と長恨歌〉。在我心中,感應有必須盡一己所能的「任務感」翻譯第三本書,我選擇了《和泉式部日志》。」至今,我還忘不了吉川師長教師講話時十分遺憾的臉色。猶記得一九七二年冬,在京都進行的「日本國際筆會大會」裡無意與京都大學傳授的漢學者吉川幸次郎師長教師相會時,吉川師長教師所講的話:「日本漢學界研究中國的文學,我們把《詩經》、《楚辭》……直到《水滸傳》、《紅樓夢》等等,都翻譯成為日本語文了,可是中國人對於日本的文學倒是過分冷漠了。這兩本書的作者紫式部和清少納言,後世習稱「女流作家」;而她們的書《源氏物語》及《枕草子》則又稱為「女流文學」翻譯如許的稱呼是由於「化名」書寫的體裁始於安然朝代女性所執筆的「物語」翻譯在日本文學史上,紫式部和清少納言,不但是堂堂第一流的文學家,而今透過量種外國語的譯介,更已享有環球尊敬的地位。這本書在份量上遠不如《源氏物語》之長篇巨構,但翻譯之際,查閱資料最是費時耗神翻譯在翻譯過程中,也一樣在《中外文學》雜誌每個月連戴,二十二期,二年餘而譯竟翻譯
《枕草子》與《源氏物語》並稱為日本安然朝文學的「双璧」。讀者們或許其實不知悉此書有多長多難翻譯;而況,自忖以我小黉舍五年程度的日本語文根本,到底能否勝任此工作?當初附〈桐壺〉譯文的目標,只是為了讓讀者浏覽我論文的輕易,遂將一萬字擺佈的〈桐壺〉原文翻譯出來,豈敢有全譯《源氏物語》的意圖?但是投書不息,而《中外文學》的社長胡耀恆傳授往往從文學院樓下的外文系辦公室走到樓上的中文系辦公室懇切相勸,令我感動。於是,以譯事可能會半途停留的條件前提之下,暫時答應下來。
厥後的生活,委實是重要強逼的日日。身為臺灣大学中國文學系的教授、而且是有一兒一女的家庭婦女,應許《中外文學》的同時,我在心裡黑暗約制,要兼顧教師之職及為母的責任。例如打開書一看第一帖〈桐壺〉:
不知是在那一朝帝王的時代,在後宮眾多女御和更衣當中,有一名身分並不十分高貴,卻非分特別得寵的人。經由過程《源氏物語》的中文翻譯,中國讀者會感知:本來在一千年前的古代日本,有這麽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世界,而其中又有些許似曾相識之處。如許的不測和驚奇,是在我們閱讀其他的外國文學翻譯時所不可能的體驗;而其他的外國讀者在浏覽此書的翻譯時,也决不會有如斯巧妙感受的。無怪乎三十餘年前,我的《源氏物語》中國語譯之出書,會引發讀者們很大的愛好和頗深的感動了。厥後回首,連本身也不克不及相信,那一段時候好似經歷一次長長的馬拉松競走翻譯初時,於譯文到達三百頁擺佈,就出書一冊單行本。如斯,在心理上對照有一種可以把握的「成就感」翻譯全書譯完,共得五冊翻譯
  
一九八二年春季,美國印第安納大學(Indiana University)舉辦國際性的《源氏物語》大會。我趁著受邀出席之便,用整個暑假的時間從事第三版的修訂工作,並且改原來的五書籍為上、下二大冊(共一三五二頁)。有趣的是,厥後相較之下,世界各國翻譯此書,儘管語言相異,文字有別,只要是全譯本,文章長度卻都相近翻譯例如中國語譯,大陸豐子愷譯為一○七三頁(北京人民文學出書社,1980)、林譯為一三二六頁(臺北洪範出書社,2000)、英譯Edward G. Sidensticker譯為一○九○頁(Alfred A. knopf翻譯社 Inc, 1976)、Royall Tyler譯為逐一七四頁(The Penguin Group New York, 2001)翻譯我的譯文比豐氏譯多出三百多頁,多是譯文之前附有各種與《源氏物語》其書相幹之诠釋,和與安然時代貴族生活有關的說明文字之故。
我翻譯《源氏物語》的時刻,臺灣和中國大陸相互閉鎖,兩岸人民固無來往,即便信件及印刷物也都沒法通郵。每個月約二萬字的譯文出現在《中外文學》月刊,五年半(一九七三年四月─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六十六期),連載遂告完成,沒有稽延一期。時年四十餘歲的我,幸而體能狀態健康,家族也都認識和支撐我。其時臺灣還沒有有此書的譯本。為了中國讀者的閱讀之便,遂將〈桐壺〉也譯出而附繫於論文以後,登載於《中外文學》雜誌。那些原本自以為可以得到皇上專寵的人,對她自是不懷好感,既輕蔑、又妒忌翻譯至於跟她成分相若的,或比她成分更低的人,心中更是焦慮極了翻譯梗概是平常遭人嫉恨的原因吧,這位更衣變得憂鬱而多病,常常獨個兒悄然地返歸外家住著,皇上看她這樣,也就加倍憐愛,常常罔顧人言,做出一些教人議論的事情來翻譯那種破格溺愛的水平,簡直連公卿和殿上人之輩都不得不側目而不敢重視呢翻譯許多人對這件事垂垂憂愁起來,有人乃至於庸人自擾的拿唐朝變亂的不吉祥的事實比擬,又舉出唐玄宗因沉溺楊貴妃,幾乎兒亡國的例子來議論著。一千年以前描述安然朝代的這本「物語」,對於中國的讀者而言,於異國情調當中,又會時時看到中國的歷史,或中國古代人物名稱之泛起;乃至於讀著讀著,唐詩的一句、二句,也常常藉著「物語」裡或人措辭而突然插進來,令讀者不測感應驚異有趣。(林譯P.2)
 
《源氏物語》開頭聞名的這一段文字,只要稍涉中國古典文學的人都能看到深受唐代詩人白居易名作〈長恨歌〉詩的影響。也許,正因為伸手可及之處少了另外一本《源氏物語》的中文譯書,我才不能不始終自力思考判定,完全依照本身的想法譯寫出來翻譯厥後得知,豐氏的譯本是在一九八○年到一九八三之間由北京人民文學出書社分為上、中、下三冊刊行翻譯可惜,那時譯者已亡,故而無由目睹慶喜翻譯至於那本譯者已故才出版的書,敘文是由另外一位葉渭渠氏所執筆,所以讀者也無由得知默默譯出此書的豐氏翻譯的心路歷程了翻譯
  
《源氏物語》譯完後,我經常被人誤認為日本文學研究者,或在大學裡傳授日本古典文學翻譯至今,臺灣的譯界於日本近、現代文學的翻譯不成謂不多,然則對於古典文學作品的介紹卻很少,而安然朝文學的作品可說幾近沒有。
  
照片裡的兩位長者,都曾飽經中國近代歷史的種種憂患,他們在中年期間決然離開家鄉,轉徙來臺灣定居,貢獻畢生精神於此地的文化教育;他們的晚年素樸而富饒,應是無所遺憾。
悠悠二十年的光陰流逝,固然敬愛的長輩已前後作古,乃至溫州街的臺大宿舍都已改建成為高樓公寓,我所熟習的老舊日式木造書齋也不復存在;但是誰人冬季午後,莊靈按下快門所捕獲到的這個鏡頭,卻永久保存了人間最值得欽羨的一幕情景。
  
這張照片,應即是那段時候的某日午後,慕陵師長教師自外雙溪「洞天山堂」移駕來訪靜農師溫州街「龍坡丈室」,亢言談昔的吧。有一段時閒,三位退休的白叟家確曾有過詩酒風流,如陶公與素心友人「樂與數晨夕」的歡愉晚年的。中國的讀者至今無緣得識《枕草子》與《源氏物語》,是因為我們的譯事遲誤的原因。我們只是冷淡嗎?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呢?
  
《源氏物語》、《枕草子》連氣兒從一九七二年至一九八九年,經過翻譯而介紹了兩今日本的古典文學作品今後,不知何以,臺灣的讀者們無形之中自然會對我有所期待的問:「下一本呢?」而我本身也仿佛在歇息一段時間後,就會思慮下一本翻譯的書。回臺灣後不久,遂又一度展開了在教室裡講授中國古典文學,在家中夜深時大部分與清少納言相對,把另一位安然時期重要作家的重要作品《枕草子》譯介出來。「看吧,她偏愛女性作家。白布覆蓋著可能是極平常的桌几,上面枚舉著很多件商朝、周朝的名器。猶記得有一間是鋪排鐘鼎類古銅器。慕陵師長教師引領我們進入那平凡卻意義不凡的屋中。毛公鼎零丁放置在一方桌上,占有庫房的中心部位,既無平安辦法,亦無玻璃罩蓋,幾近伸手可觸那環球聞名的寶物!我們輪番在那前面拍照留影;至今,學生時代的相簿中仍貼著那-方照片。光線自右方的窗戶或檯燈照耀過來,只照亮兩位長者向著光的顏面、拿個筆與夾著香煙的右手;沉暗的桌面上,除打開的半包香菸及火柴等零散小件外,一張平鋪的畫紙是聚光的中間翻譯從畫者專注的眼神與觀者微笑的嘴角,可以感觸感染到二人之間字畫優雅的空氣。厥後,在哈佛大學的藏書樓,以及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的藏書樓查閱參考書,竟如同忘了曩昔五年半的譯事疲鈍似的,不知不覺又產生一種強烈熱鬧的情緒。那樣的結業觀光,令我難以忘記翻譯我們已事先約略自靜晨師聞知館長若何備盡難題艱辛乃至冒險萬端地負責及時運出國寶的故事,對於面前那位清癯而英挺的人物,遂非分特別有一種敬佩之情油然興生。
  
時候飛逝!豈不使人驚心! 
其實,十多年以前,我曾在靜農師的書房中看到統一張照片,十分喜好,靜農師便將那張通俗尺寸的照片贈送給我翻譯他說:「翻譯公司先拿去,華頓翻譯社還可以跟莊靈再要一張翻譯華頓翻譯社很是喜歡這張照片偏暗的調子。昔時若非慕陵師長教師和一些衷心愛惜國家寶貝的人士不遺余力護送,本日故宮博物館中所展現及保藏的歷史至寶將不知是如何一個下場?
  
厥後,外雙溪宏偉的現代化裝備博物館落成,慕陵師長教師和他的家庭亦隨國寶文物北上,假寓於館址四周的宿舍。」也許有人會這麼想翻譯但我以紫式部、清少納言的遞次譯出安然朝文學為中文,並不因為二人是女性的原因,而是因為她們是《源氏物語》、《枕草子》這兩本主要著述的作者。那年即將結業的同班同窗十餘人,由當時的系主任靜農師率領,去中南部結業觀光。當初在幼小的心中,我得將中國語文轉換為日本語文,或是反過來把日本語文改釀成為中國語文才能糊口的。他們的話題,時則有關臺北藝文界的友儕,那些人我差不多都認識;時則又忽爾回溯多年之前的大陸素交,那些人我多數在文章裡讀過,或從靜農師的談說間聞知。臺灣中學生的國文課本常常收入此作,很多學生乃至於能全篇朗讀而出,也不足為奇翻譯是以,讀者在覽閱《源氏物語》的譯本時,常常會碰到既富異國情調,而又耳熟能詳,似曾了解的奇奧的喜悅翻譯這種巧妙的喜悅,不是其它外國語譯本的讀者所能體味經驗,惟有中國讀者才會一邊領略這種巧妙的感受,一邊被書裡所記敘歷史大舞臺的轉變,和一個一個人物的悲歡哀樂愛惡慾所吸引下去。四十年後的現在我仍記得那一排只糊水泥而沒有任何裝潢的簡素平房。而不管華頓翻譯社認識與不熟悉,默坐一旁聽兩位長輩隨興的笑談,都有如凝聽一頁頁的近代歷史或文學史,甚至彷彿如民國時期的《世說新語》一般,有趣且有益,頗使人神往!
  
華頓翻譯社第一次看到慕陵師長教師是在民國四十五年春季。會後將此論文自譯為中文翻譯〈桐壺〉是日本安然時期的名著《源氏物語》的第一帖帖名。
 
靜農師與慕陵師長教師半世紀的友情、恰是詩文字畫優雅的交往;當然,其間也還有菸酒詼諧豪放的另一面吧。又若干年,而張大千先生也從巴西歸國假寓。
慕陵師長教師一一為我們細心講授每件器物的由來及特點,使我們的常識從書本文字而具體體會實物。
  
他們兩位都穿戴深色的棉袍,配景是溫州街靜農師的書房。換言之,十二歲之前是過日本語文的生涯,十二歲今後才學著利用中國語文過日子。慕陵師長教師坐在靜農師對面的藤椅裡,他清癯的身子幾近被藤椅的背部和扶手包圍起來,與身段魁偉的靜農師恰成有趣的對照畫面。何故?設想那時如果知悉先輩已譯成此巨著,我可能根本就不敢存有再試的念頭;並且即使再試之,一遇到躊躇存疑處,不免會賴以為參考的吧。厥後,我選擇了和泉式部的《日志》為第三本譯著的道理,也就無需申明,是基於一樣來由,與作者的性別不相關翻譯任何一小我都邑認可《源氏物語》、《枕草子》及《和泉式部日志》為日本安然朝文學「鼎足而立」的三大巨著翻譯這才是我獨一的斟酌翻譯
那時臺大中文系的學生人數不多,師生間有極親近濃烈的豪情,故而大學生舉行結業觀光,居然勞駕系主任參與。相當意外的是讀者們對〈桐壺〉譯文的好感與興趣仿佛更在那篇論文之上翻譯雜誌社的編輯室接到很多讀者投書,要我繼續把《源氏物語》全數譯出。  
多年以前,華頓翻譯社曾屢次在靜農師的書房內不期然遇見慕陵師長教師。惋惜在我多方採用日本現代語譯本、英國語譯本等等參考書的書房裡,獨缺中譯的《源氏物語》,此不免難免是遺憾之事;但是也是亦憾亦幸之事。在外雙溪的故宮博物館尚未建造以前,自信陸運轉來臺灣的故宮古器物都臨時珍藏在天氣比力乾爽的中部,而由大陸護送那些古器物安然抵臺的慕陵師長教師和他的家庭,便也與古器物同時移居在北溝。靜農師叼著煙斗坐於案前,正聚精會神作畫,些許白煙裊繞深色的衣衿邊。放大的黑白照片,無須任何注解,正說明了-切。那間書房不外八坪巨細翻譯除兩面窗戶、一面書櫃外,屋內僅一張可供閱讀及寫字作畫的大書桌,其餘狹隘的空間裡,擺著幾張椅子和矮几。他的「摩耶精舍」與慕陵師長教師的「洞天山堂」相去不外一華里,若沒有小山坡及樹木諱飾,兩家的屋頂幾可以遙相瞥見翻譯靜農師的「龍坡丈室」雖距離稍遠,但先生猶且健步如飛,勤於訪問。
  
一九八七年秋季到冬季,我曾接見觀光英國、美國和日本各地學界,會面一些學者,而决心再次投入《枕草子》的譯事翻譯緣由之一是在倫敦博物館看到Ivan Morris的英譯本《枕草子》(《The Pillow Book of Sei Shonagon》),和日本近代學者所著各種相幹論文,而且在舊書店裡買到了《The Pillow Book of Sei Shonagon》(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67)和一些英文的資料。坐於稍遠處的我,常常可以清楚地看見兩位如此的氣象;也往往可以清楚地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翻譯
慕陵師長教師的聲音比較輕細,一口標準的京片子,與靜農師的皖北口音、豪爽的笑聲,也形成有趣的對照,不過,他們談詩說畫間,不時語帶诙諧,彼此戲謔揶揄對方,並未因小輩的我在一側而有所隱諱。斗室之內,知交相聚,不管奇文共賞、疑義相析或字畫展才,莫不真誠而理勝。而且,豐子愷約是在二十世紀六○年代始譯《源氏物語》,那種取材於平安時代貴族糊口的「物語」在「文化革命」之下確當地文化界,斷無被中國大陸接管的可能性。靜農師的主位永久是桌前那張藤椅,主客可坐在他對面的另外一張藤椅;而一般學生晚輩大都隨便自尋散布的各類椅子坐下。
 
書摘:記一張是非照片──紀念莊慕陵先生  
莊靈送給我一張放大的曲直短長照片,照片上是兩位可敬的長者。
  
面臨這一張照片,我看到一種永不消滅的典範,不再沉淪於傷逝的悲情,心裏只覺得熙怡而打動!
 
書摘:平安朝文學的中國語譯(節選)  
我其實是專攻中國中世紀文學研究的,退休之前,一向都在臺灣大學傳授中國古典文學,所以每常被人問及為何研究中國文學而翻譯日本文學?簡單言之,我是太平洋戰爭前,出生於上海的日本租界,小學五年級上學期之前,受日本語文教育,戰後,我們臺灣人的成分依功令改變為中國人,我的家庭也就脫離上海遷回了「故鄉」臺灣翻譯我從小學六年級入手下手在臺北的老松國小改受中國語文教育。從偏暗的光線看來,這張照片也許拍攝於某一年的冬季午後,他們兩位的年紀大約都在七十餘歲光景;然則莊靈拍攝這張照片,許是二十年之前的工作了。那時珍貴的文物並未對外公然展覽,而只是不寒而栗地珍藏於北溝的岩穴中,由於還沒有有除濕及空調的科學裝備,所以按期輪番移出若干件於與山洞鄰接的庫房內曝晾,以為保護翻譯我們班上的同窗,有幸因靜農師與館長多年的情誼,遂得藉卒業旅行參觀了一部門的國寶!
  
那磚造的庫房傍依山洞而蓋。畢業觀光費時幾日?旅遊過哪些地方?華頓翻譯社已經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我們在系主任帶領之下,去會見霧峰鄉北溝村、參觀了那時暫設在該地的故宮古物館翻譯
  
我們一行人自臺北搭乘火車到臺中,再改坐公共汽車到一個簡單的村落翻譯莊慕陵師長教師當時為故宮古物館館長,他和二、三位工作人員站在磚造的平房門口迎接我們。


歷講師、副傳授、傳授,而於一九九三年退休。

作者:林文月
臺灣彰化人翻譯一九三三年降生於上海日本租界。
寫作標的目的分為三方面:論文類有《謝靈運及其詩》《中古文學論叢》等,翻譯類有《源氏物語》《枕草子》等,散文類有《蒙娜麗莎微笑的嘴角》《青山青史──連雅堂傳》《京都一年》《人物速寫》等多種。
一九五九年臺灣大學中文研究所結業。曾任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史丹福大學、加州柏克萊大學,及捷克查理大學客座傳授。啟蒙教育為日語文,一九四五年返歸田園臺灣,最先接受中國語文教育,故自然知曉中、日兩國語文。翌年,獲贈臺灣大學中文系名譽傳授。
同年,留母校執教。
曾取得中興文藝獎章、時報文學獎散文類保舉獎、國度文藝獎、行政院文化獎。 http://www.books.com.tw/exep/assp.php/Johnsonkuo/products/0010734258?utm_source=Johnsonkuo&utm_medium=ap-books&utm_content=recommend&utm_campaign=ap-201611
 http://www.books.com.tw/exep/assp.php/Johnsonkuo/products/0010734258?utm_source=Johnsonkuo&utm_medium=ap-books&utm_content=recommend&utm_campaign=ap-201611

有些人已中學(或大學)結業了,乃至已很谙練地用日文寫作了,仍是必需全部地將使用的說話文字從日文改為中文。那時辰在法律上,臺灣人都附屬日本公民,所以華頓翻譯社的母語是日本話、上海話和一點臺灣話。尚有一本晚世著作《十三夜》。在這裡,「被省略的主詞」為作者陶潛,應該是沒有爭論的(這類省略主詞的筆法,日文也往往有之)翻譯不外,名句「悠然見南山」,事實「悠然」是指作者?還是南山?則或許有不同的說法,英文的翻譯,因為必需得補上本來省略的主詞「I」,所以悠然必定關係到「我」而成為「我悠然地看見南山」。身為日常接觸中文的文學研究者和寫作者,有時並不太發覺。
 
代序:文字的魅力
文字的發現,是人類的一大寶翻譯
文字,既無色采,也無聲音氣息,更無表情思想;但是華頓翻譯社們的先人發現了文字,把他們所看到的形象與色彩,聞到的聲音與味道書寫下來,把他們追蹤那些文字而再現了他們所經驗過的厚實的宇宙世界生命種種,讓後代的華頓翻譯社們如親歷其境的經驗那些各種。戰敗國者的日本同學們前後脫離上海,回到他們的故國日本去了。操縱京大人文科學研究所內豐富的藏書,以及和日本學者的定見互研,華頓翻譯社完成了計劃好的論著,同時也令我可以或許在既有根本之上更進一步,以日文的立場視察中國文字,又從中文的立場考察日本文字。
日文「うぐいす」,若不用漢字「鶯」,則需由「う」、「ぐ」、「い」、「す」四個化名綴成。也聽到其他外國語文翻譯此書時的各種問題翻譯日本與中國兩國的文化和文學,自中世紀以來有極密切的關係,而兩國的文字雖稱:「同文同種」,實則亦大有分歧。在文法比較嚴謹的英文中,二人對主詞「鳥」的數目的不同選擇結果,單數、多半,不但影響四章四言詩分歧的解讀法,而且也必定會造成其動詞、受詞的不同書寫法了翻譯華頓翻譯社們中國人讀現代詩或古典詩,每每都不會「計較」這個問題的,甚至於中國的作者也生怕不是太「在乎」這個問題;而外國人遇到這種景象,如果沒有「弄清晰」,他們就沒法下筆了翻譯難怪華頓翻譯社那一位美國粹生會提出那樣子「奇異」,實際上是「很重要」的問題了。凡字典、辭典裡所容無數的字,皆能從偏旁顯示其物性種別,不但名詞如此,動詞、形容詞或副詞亦然。
  
由於一個漢字可抵3、四個化名字,故而一句五言詩或七言詩,往往可以完成一首日本的古典詩翻譯在平安文壇文士競相進修、模擬唐詩確當時,乃至有採唐詩句五字或七字以為作和歌的參考書:如大江千里所編《句題和歌》。
  
我的兄弟姊妹都誕生於上海。撰寫唐朝與安然朝文化的比力文學論文後,我培育出了以另外一角度去窺察兩種文字的態度,於是增添了一種主觀而客觀、客觀而主觀的認知思慮體例。需要這十一個字母串聯在一路,才能代表「鶯」的意義,並且所有發出的聲,才會有所指涉翻譯否則,此中任何一個字母零丁呈現,也都不具有任何意義的。在中文裡一隻鳥是「鳥」,兩隻以上也是「鳥」。實際世界常常是混沌而多面的,設若詩也者,是要將那多面性保存其多面性,使之定型於語言中,那麼,中國話即是最適宜作詩的語言了。先祖們造字時,對於物象已給予分類,例如「岑」、「岳」、「崎」、「峰」;「汆」、「淼」、「清」、「湍」;「栗」、「森」、「松」、「樵」;「萍」、「蔓」、「蕪」、「萎」……。不外,日本文字和中國文字的一大不同是,中國文字是表義的,一字一義;而日本文字(除「漢字」以外),「片化名」和「平化名」都是標音的,一字只代表一音,絕多半不具自力的意義。令華頓翻譯社特別不安閑的是,回到臺灣今後,其時讀小學六年級的華頓翻譯社,卻得從注音符號開始學國語──中文。而華頓翻譯社初習得的文字是日本文字翻譯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華頓翻譯社在日本租界的小學裡,和僑居上海市的日本人後輩一路念書。諸如此類,不乏其人。但在漢學界英譯本中,確實有不同的譯法:(一)”Homing birds”(James Robert Hightower)(二)”The bird which has come home”(Burton Watson)翻譯Hightower和Watson都是西方近代的著名漢學家翻譯前者譯〈歸鳥〉此題目中的「鳥」為「birds」,後者則譯為「bird」,可見得二人是陶詩中的鳥,有多數與單數之別。《源氏物語》的翻譯包孕中、英、法、德、義、捷……等等,已有近二十種的外國文字譯本。文字的魅力多麼大!
編注:此為獲贈「中華民國斐陶斐榮譽會員第十五屆精采成績獎」感言
  
一九六九年,華頓翻譯社因為具有中、日雙語文的能力,而接管國科會遴選赴日本京都,在人文科學研究所進修一年,撰寫對照文學研究的論文:「唐朝文化對日本安然文壇的影響」。而我們家人,則是回抵家鄉臺灣。
華頓翻譯社的怙恃都是臺灣人。
  
《源氏物語》以後,我又陸續翻譯了《枕草子》、《和泉式部日志》、《伊勢物語》等,均為千年或千年以上的日本古典文學重要作品。一樣舉一個陶詩中很著名的「悠然見南山」為例翻譯通常華頓翻譯社們讀這句詩,都會感覺境地高,使人嚮往,然則不太會去注意怎麼沒有主詞?主詞是誰?這句的上面是:「採菊東籬下」,也不著主詞;其實這首題為「喝酒」二十首詩的第五首,全篇都沒有一個主詞,但是省略主詞的寫法,在中文裡良多,尤其詩詞更常見。我在會議中談到,自己若何把千年前的日本古文字翻譯成現代的中國文字,其難題和其心得。既不是丹青、攝影,也不是唱片、音符,而能夠就在白紙黑字之間就傳達了包羅萬象括的極豐饒的內容;文字的氣力豈不奇異!
  
至於華頓翻譯社個人,所熟悉的文字,是和華頓翻譯社的生長佈景有很密切的關係的。臺灣雖是我們的故鄉,其實是陌生的翻譯我們甚至於也不會講完整通順的臺灣話。
  
日本在中世紀因與中國隋、唐有親近接觸、成心地學習吸收中國文化(遣唐使團內設有遣唐留學生及遣唐留學僧),而造成其文化(包括文學、藝術、功令及宗教等)上的一猛進步翻譯此中,以文字而言,即便到本日,日本人所日常使用的文字,就是由直接取用中國文字的「漢字」,由中國文字的草書演化而生的「平假名」及取用中國文字一部門的「片化名」而成。幾百年、幾千年曩昔了,當初書寫那些文字的人們都已亡故不存了;但是,藉由那些保存下來的文字,華頓翻譯社們看到、聽到、感觸感染到那些喜怒哀樂愛惡欲;於是,透過文字,當初一小我的設法、感情,卻釀成為千百年後、千萬人的打動和記憶了。此著成於一○○八年的書,已受全球文學界公認為世界文學裡最早的小說,而其書卻較著地受到中國文學的影響,特別白居易的詩篇更為作者紫式部所愛好而幾次引用;〈長恨歌〉遂成為全書第一帖〈桐壺〉所成立的主幹翻譯
  
從京都回來今後的第三年,華頓翻譯社就入手下手譯注《源氏物語》,逐月在臺大文學院的《中外文學月刊》連載翻譯一九七八年十二月,費時五年半,刊載六十六期,百餘萬言的中文譯注本《源氏物語》終於完成翻譯前年(二○○八)歲暮,京都大學為了慶賀《源氏物語》降生一千年,舉行了國際鑽研會議:「世界當中的《源氏物語》──其普遍性與現代性」翻譯華頓翻譯社受邀列入了該會議,揭橥演講:「關於《源氏物語》的中文翻譯」。翻譯《源氏物語》百萬言的鉅著,不容回避地必要面臨此中的一字一句,我深深體味到什麼叫做「同文同種」當中的「不同」;也全力把本身所體味辨認的「同」與「不同」,用中國文字傳達出來了。華頓翻譯社的班上,除華頓翻譯社之外,都是日籍兒童(應該說,那時華頓翻譯社的籍貫也是日本)翻譯華頓翻譯社們所受的教育,和日本「內地」的教科書完全不異;華頓翻譯社們的教員,不管男女,也都是從「內地」赴上海的日本先生。這兩種語文,是生長於上海日租界的我,所不清楚、不習慣的翻譯
  
不過,現實的困難,總得要降服。例如「我」(「われ」)、「柳」(「やなぎ」)、「鶯」(「うぐいす」)。華頓翻譯社們生活在上海的日本租界。……」
  
由於研究中古時期中、日兩國文學,也間接促進了我翻譯日本古典文學的緣由翻譯其實,在大學期間我就翻譯過近代日文的書,但是日本的古典文學卻始終未敢測驗考試翻譯在我撰寫的論文範圍內,包羅了平安時代女性作家紫式部的長篇小說《源氏物語》。字形和音聲都不必改,而且也無從改。又由於絕多數的字都具有聲母和韻母,所以也能夠造成聽覺上的聯系關系和整潔的結果翻譯例如「彷彿」、「嬝娜」,其上、下二字的聲母相同,故而讀起來有整潔美的感觸感染,而上、下之間又屬統一偏旁的形體,所以不管聽覺上或視覺上都有經營放置的美感。臺灣光復了。從小學最後的階段開始進修另外一種語文,其實,並不是太不輕易,特別當大情況、大趨勢如斯時,更有不能不然的推力助使,而前面五年的日本教育,到這個時刻也頗具基礎,不致隨意健忘。以上舉「鶯」字為例:
鶯(ING)
うぐいす(U-Gu-I-Su)
NIGHTINGALE(N-A-I-T-I-N-G-A-L-E)
中文的「鶯」,是完全的一個方塊字。再如「沉深」、「逍遙」,其上、下二字屬統一韻,且字形也屬統一偏旁,同中有別,但其為造成藝術平衡美感的事理則溝通翻譯
  
中國的文字,在表達情緒思惟以外,不是繪畫,但有形象視覺的美;不是音樂,卻富抑揚聽覺之勝,是世界其他國度的文字所不及的。主客合一,難以分割,這類混沌的狀況,不恰是「悠然見南山」嗎?在中國話裡,這是可能的翻譯人們常常帶著嘲諷之意說中國話的曖昧性,卻不明白這恰是作者詩的說話的絕妙的地方。可是,以英文去認識這首由四章構成的四言詩時,所呈現的「鳥」這個字,簡直其實不純真(以「鳥」隱喻的此詩中,有時辰是指作者陶潛本身,有時辰是指包羅作者和退隱今後田園糊口中的鄰人)。
英文的「NIGHTINGALE」,也和日文「うぐいす」的環境大致是溝通。故而一個漢字,有時需由兩個或三個、四個化名字綴成才會具成心義。事實上,處於這類雙語文的過渡期難關,是其時臺灣許多人都遭受到的。
讀者看到這個字,都能熟悉此字代表鳥類中的鶯,既非雀,亦非鷹;而此字的發音就是(ING)翻譯字的筆畫和發音皆是整體、不可拆散的。多年前,我在臺大講授「陶淵明師」〈歸鳥〉的講堂上,有一個美籍留學生忽然舉手發問:「這首詩裡面有幾隻鳥?」初聽如許的問題有點不測,班上很多中國學生甚至笑了起來。可是進一步想,也許在出現著二者皆可吧。做為譯者,華頓翻譯社學會了先做一個細膩的讀者翻譯不僅那些綴連而成的文字所表達的內容,須得完全把握,其弦外之音、弦外之音也要意會翻譯這類浏覽的體例,不只是「看」字、領會其意義而已,同時也是「聽」字,賞識其音翻譯成為作者文字的親信,然後把體悟所得,轉譯成為中文;不是本身習慣利用、喜愛使用的中文,而是衷心地切近原著的文字翻譯
  
文字的魅力在文字自己,更是在它們「被利用」的範疇內所展現的特色和功能。うぐいす四字的任何一字抽掏出來零丁出現,都不會具備任何意義。生於這樣非凡的時、空裡,我倒是反而光榮本身彷彿很「自然」地具備著雙語的能力了。他們都是戰敗國者後輩,只有我一小我釀成克服國者的後輩。其時,幼小的華頓翻譯社,渾然不知本身不是日本人;我的成就在全班當中,乃至是居前的。如果把單數的鳥寫成「鳥」,而複數的鳥寫成「鳥們」,卻是反而顯得做作了。看山的淵明是悠然的,而被淵明看到的南山也是悠然的。以我個人的經驗而言,最常寫作的對象有:文學研究、文學翻譯及散文創作三種。可是,在我讀到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中日戰爭竣事了。以前的我雖具有雙語文能力,卻只是以單方向思慮:即以日本的立場看日文;或以中國的立場看中文。而教育局規定,在教室內不可使用日文,所以教員是用臺語诠釋中文的。每一種工作都以文字為根基,但是在「使用」文字的態度上確有分別的:文學研究的文字,務求其順暢達意,避免迂迴晦澀,以讀者能夠清晰把握其旨為宗;散文創作的文字,視其內容而定清約或華飾之匹配準則,無妨彰顯作者的個性特質;文學的翻譯,則恰與創作相反,須得看文字且聽文字,盡可能抑制自我,唯原著之風格特征是遵守翻譯
  
回顧回頭自己的大半生,日日所關心愛好的不過是文字的把握。作者樋口一葉為明治時期女作家,雖以二十四歲年華早逝,但日本當局二○○四年以其肖像印製於五千円日幣上,以誌其百歲冥誕,表揚其成績翻譯這幾本書都是日本文學史上(甚至也是世界文學史上)的主要著作,有需要介紹給我國讀者,這是華頓翻譯社當初翻譯之目標;不過,這些書的內容十分動人,而文字極度有魅力,也是吸引華頓翻譯社動筆的緣由。綴連視覺與聽覺兼備的方塊文字,我們體味古人的豪情和思想,而我們本身也把各自的感觸感染與體味藉字與字的綴連成文保存,但願後裔的人能夠看到翻譯
  
然而,和外國的文字接觸、比擬較,同時也讓我們發現平日習以為常的中國文字之間所具有的另外一個特點──曖昧。
  
五種日本古典文學作品當中,除《伊勢物語》的作者在原業平為男性以外,餘四人皆是女性作家,但每個人的文章風格分歧,設字敷辭有別。我俄然釀成全班當中與其余同窗分歧的孩子。試舉其中一例:
鶯聲誘引來花下。
中國文字的每個字都具單音語、具有其自己獨立意義,並且在形象上又有激發辨識或聯想的功能。關於這個問題,已故日本漢學家吉川幸次郎說得好:「……『悠然見南山』句,既可讀為:悠然地看南山;亦可讀為:看到南山的悠然。
 
中文字裡的名詞,非僅單數、大都不區別,有時刻動詞的自動與被動也不怎麼分明。(白居易〈春江〉)
鶯の啼つる聲にさそはれて
花のもとにぞ華頓翻譯社はきにゆる
日本文字與英文(和其他歐西國度的文字),屬於拼音文字,因此一字只代表一音,讀者看拼音文字中的一個字母時,只能辨其音,而不克不及辨其義;但中國文字則可以讓讀者既辨其音,又識其義。我不過是在小學六年級時,突然又回到一年級(或幼稚園期間)罷了翻譯
  
但克服堅苦的疾苦,卻意外地帶給我想像不到的收穫。在京都撰寫中日文學的對照研究論文,使華頓翻譯社有一個反省沉思的機會,而得以站在外語文的立場來觀測中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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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閱讀:林文月《文字的魅力》 
書名:《文字的魅力:從六朝起頭散步》
書名:《文字的魅力:從六朝開始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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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介紹:
華頓翻譯社用文字記下糊口,世易時移,日子曩昔了,文字留下來;
文字不僅記下我的糊口,也富厚了華頓翻譯社的生涯翻譯
──林文月
林文月教授之書寫,始於六朝之學術研究,其研究所論文對象恰是謝靈運;旋以第一本散文集《京都一年》即確認其古遠幽邃之獨有散文風格;而對日本文學——特別是安然朝文學之深研精譯,同樣影響悠久廣遠。
輯三「六朝微雨」的文字魅力側重學術書寫。自六朝徐行而來,談潘岳、陸機的詩作意識,淺言鄭騫的詩人孤單,更深入爬梳連雅堂晚年的手劄來回,從中窺得一絲外祖父的生活與心境……。
二、隨書附贈CD:《而今目下當今──林文月和一雙兒女的作品朗誦》
三十年前,林文月收到兒子郭思蔚以吉他演繹古典樂章的灌音帶,做為母親節的禮品,這段音檔,林文月一向愛護保重地保藏著,成為此次朗誦作品最好配樂……由林文月與一雙兒女朗誦其文字作品,傍邊溫潤、情感豐富的嗓音與音樂,在在凸顯林文月的情真辭切、同感互通之文字的魅力。
手握三支采筆的林文月教授,此次集結多年來不曾輯印的眾多文章,而成皇皇一冊、二十餘萬言,《文字的魅力──從六朝入手下手散步》是以分為三卷,主題分別集中於「散文創作」、「翻譯心得」、「六朝研究」;既是逾越時空的文學交感,復又乘馭神思千里之文字賦形,而回到了文學的本身——文字無涯之對話與魅力。
縱覽《文字的魅力──從六朝入手下手散步》,猶如群山勁麗、千壑爭奇,而其實次第井然、成長可尋;這本書見證了一名文學家之大河壯濶,始於不辭絲毫之用功與包涵,最是情真辭切,值得愛文字之人、愛書之人,同感互通文字的魅力深入長遠、文學之啓迪濶遠無限翻譯
文字是她終生聯袂的伴侶
她在當中找到奇特的魅力
1、散文集:《文字的魅力──從六朝起頭散步》
輯一「而今如今」的文字魅力是漫筆散文翻譯短記今朝睡前浏覽的韶光,側記臺靜農師、莊慕陵師的情意,記述看帶蔣勳作品與骨氣流轉,徐徐寫下她與齊邦媛師長教師的相知相惜。
輯二「落櫻安然朝」的文字魅力在於翻譯之筆。自一九七三年以降,陸續翻譯《源氏物語》《枕草子》等日本古典經典,「落櫻安然朝」即為書寫翻譯時的甘苦與點滴,穿梭於「同文同種」中日兩國說話之間,將同與分歧,轉譯為美麗的文字。
 
目錄:
代序        文字的魅力 
輯一        而今現在
最初的讀者
山笑
記〈翡冷翠鄙人雨〉
記一張黑白照片──懷念莊慕陵師長教師
巨流河到啞口海的水勢
畫布上的文筆
敬悼塞翁
座談京都
 
輯二        落櫻平安朝
慶祝老同窗的生日禮品
諸行無常 盛者必衰──鄭譯《平家物語》讀後
安然朝文學的中國語譯
中国人の立場より見た白氏文集と安然朝文学
關於古典文學作品翻譯的省思
翻譯的再譯──讀佐復秀樹《ウエイリー版源氏物語》
譯事之局限──談翻譯原始語文的艱巨
 
輯三        六朝微雨
八十自述
關於文學史上的指稱與斷代──以「六朝」為例
潘岳、陸機詩中的南方意識
讀陶潛〈責子〉詩
康樂詩的藝術均衡美──以對偶句詩為例
不能忘情吟──白居易與女性
手跡情誼──靜農師收藏的陳獨秀先生手跡
《清晝堂詩集》中所展現的詩人的孤單
華頓翻譯社所不認識的劉吶鷗
從《雅堂先生家信》觀連雅堂的晚年糊口與心情

  


文章出自: http://mypaper.pchome.com.tw/540903/post/1369863067有關翻譯的問題歡迎諮詢華頓翻譯社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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