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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5 23:28:34瀏覽281|回應0|推薦0 | |
离别
洗漱过后对着大镜子照了照,胡子黑熏熏的,感觉自己老了许多,我在大学中变老,并且是极速老去。死去的花草还会腐化,和着雨水被大地吸吮。我只是被腐化,最后被蛆吃掉。 与张彪吃完早餐已经是早上第二节课的上课时间了,一路走过来,诧异。这是我们的Z大吗?真是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新装的路灯,还有垃圾箱,还有新挂上的校园宣传标语。评估--为了未来的小师弟小师妹,大家自觉维护校园卫生环境。看了一些标语就想吐,迎接领导的到来,感觉回到了小学时代,卫生环境也需要大人来教,何不请教授们掐着表看准时间看准地点,然后带一群学生去站岗。见人就提醒:最近评估,别乱扔东西。贱人。 我的烟刚点上就被一老头直接从嘴里抽走,这老头,真酷。张彪也非常自觉的把烟给掐灭,校园内禁止吸烟。可一进入教学楼,门口保安站里面点着烟咧着嘴嘲我们发笑。 迟到,登记名字。学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封闭了? 从教室后门进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带书,没带笔,就带了一mp3,带上耳塞,睡觉。睡前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还有曾薇,没啥表情。教室非常安静,张彪则是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前方。我,闭上双眼。 我的音乐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覆盖,睁开双眼,教室里没几个人了,张彪拖着我去照相。 “走了,照相去。”张彪又一次提醒着我。 “照什么相?不会是集体毕业照吧。”感觉即将毕业。 “差不多,曾薇只说是集体合影留念。”张彪继续说,“李飞回来了,还有周全他们,走吧,一起去照。” 几年没拍照,高中的毕业照也没去拍,因为分班好几次,所以每次刚认识的同学又在分班后变得陌生起来。而我们这次拍照也是因为要分班了。 我们专业要进行专科和本科的划分,如果选择读四年,就要重新被分到本科班,虽然Z大的本科不被国家承认,选择读三年,就意味着选择了专科。我们这次集体照相也是为了留个纪念,以便大家将来在不同的班级还能相互认识。我们窝的几个又站到了一起,这张照片也是我在Z大的最完整同学阵容。以后的日子里,照片上的“战友”一个个从身边离去。 周全要出国了,证件已经全部办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回到学校与我们聚会。刚来学校就听几个师兄说过,在学校能坚持到最后的人一般不会超过50%,大二走一批,大三走一批,就这么一个个离开了。 周全是我们当中最先离开的,据说是因为家庭矛盾,他要离开那个给他带去伤感的家庭,去往国外。大家在一顿午饭之后一同帮忙把周全送上了车。 期末的到来,分班了。宿舍除了我以外,其他几个都选择了专科,以后的日子我们就不在同一个班里上课了,可我们仍然被安排在同一个宿舍。宿舍仍然没有变化,陈高带着他的社团小妹妹出去住,大斌也带着王惠在周边的小村庄那租了一间房子,宿舍就张彪,李飞,还有我自己。 很平淡地结束了这个学期,又一个假期。我没有回家乡,我与张彪在学校外面租了间房,准备假期找点事做。我们这间房子就在大斌他们隔壁,隔这墙还能听到他那边的声音,大斌暑假与王惠一直住这,没有回家。 白天听他们的笑声,晚上可苦了我与张彪。一开始我们是把电视声音关掉,只看图象,配合着隔壁大斌他俩的声音享受享受。渐渐地我开始厌恶那种声音了,一个哦字没完没了,也不换点新鲜的声音。张彪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每天晚上都这样。房东老太太也过来敲门了,“小伙子,声音小点,我,我,我快死了。” 这房东老太太挺好说话的,我与张彪也不忍心大半夜打扰别人,关了电视,睡觉。大斌他俩经常彻夜不眠,一叫到天亮,这样下去,我还真担心大斌会精尽人亡。 我与张彪租的这间房子只有一张大床,搬东西过来的那天,这床上不知道有多少头发,各种颜色长短不一。不知道这张床满足了Z大多少对男女。而这张床的新主人就是我与张彪,两个大男人。偶尔也会被大斌拿来说笑,说什么两大老爷们一张床够清白,而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过了几天日子,我被张彪拉去学校搞招生广告,每天都在学校里面为那些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招生大军们寄送资料,为那些刚参加完高考的低调考生们寄去他们渴望的录取通知书(其实就是一废纸)。 学校给的工资并不高,但我与张彪还是很乐意去做,毕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张彪变得有点怪怪的,平时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怪。偶尔他也会带一个朋友回来,说是老乡,那小子白白嫩嫩,有点女性化,有点假小子的味道。这年头总有一些男人想装扮成女人,所以变性手术才会如此之火。我开始怀疑那小子是去做了变性手术,越看越不像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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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