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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17 18:06:22瀏覽254|回應0|推薦6 | |
「喂,乙子張,你要回家了喔?」 一個不穩,我手上的禮物灑了滿地。 不是我在自誇,我在班上人緣也是不錯,這都歸功於我的媽媽,因為她生給我一副古道熱腸,所以每當看到同學有難,總是熬不過良心要見義勇為一番。 結果我把這些豐功偉業說給乙子張聽時,他只是冷冷的跟我說,簡單來說,妳就是雞婆嘛,氣得我又跟他大吵三百回合。 「不回家要幹嗎?」乙子張蹲了下來幫我撿禮物。 「還蠻多人送妳東西的嘛。」乙子張說。 「那還用說,我人緣也很不錯的咧!」我翹起我的鼻子。 「應該都是那些因為妳的雞婆而送妳的吧。」 「什麼呀,我這可是行俠仗義的善報耶。」 「行俠仗義?別傻了,如果妳那種樣子叫做行俠仗義,那乞丐打人也可以算行俠仗義。」 「什麼東西啊。」 「意思就是說,如果妳那種樣子叫做行俠仗義,那每個人都可以行俠仗義了。」 乙子張把禮物塞進我的手中,轉身就要走。 「乙子張!」 「幹嘛?」乙子張沒有轉過來,他一直在走。 「乙子張!」 「再見。」乙子張大聲的說了兩次。 不管我再怎麼叫他,他都只是往前走。 我對著全黑的螢幕發呆,直到我看見黑色的螢幕中的我。 什麼時候,我居然練成可以在我毫無意識的情況之下關機,只是這種事,告訴別人也沒人會理我。 我想,這次關機之後,我會有好一陣子不再開機了吧。 我以為我會再次回憶和乙子張的過往,再次痛苦得不能呼吸。 可是沒有。 腦袋是空的,它大概厭倦了回憶,所以一直是空的。 我就只是看著黑色的螢幕,什麼思想也沒有,所以才會被抹布掉到地上的聲音嚇到。 我扭頭去看地上的抹布,它似乎正為它的意外而尷尬。 如果抹布因此而不斷向我道歉或做一些表示歉意的行為,我都不會怪它,即使它並沒有向我想像的那樣向我道歉,但是我仍不會怪它。 要不是抹布提醒了我,即使窗外的太陽趁著下班將橘黃色的光芒照向我,想告訴我我已經恍神很久了,我也不可能會知道我真的已經恍神很久了。 拖著腳步回到桌子邊,我沒有不情願,只是覺得,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緩緩撿起那條不知道為什麼會掉到地上的抹布,無神的繼續擦著桌子。 有一種空虛的感覺,我居然想不起和乙子張的過往。 那些記憶在之前,不久的前一段時間明明還那麼鮮明深刻,怎麼感覺記憶一下子就像過了三十年,記憶一下子就被沖刷到漸漸消失。 是呀,我一直以為我把那些記憶深深的刻在身上,就像不能癒合的傷口,每想起一次都會有皮肉綻開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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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