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木頭

如果母親有一個形象，那麼我記憶中的母親，是一雙無所不能的巧手。

母親的手，總是忙個不停，從三餐、點心到年節的糕與粿，平凡中多了許多新鮮的點子，在不富足的日子裡，我們三個小孩卻能夠吃得心滿意足。

母親的巧思無限，她把為人縫製衣服剩下的小碎布收集起來，做成小到我手上的玩偶、身上的衣裙，大到家中的窗帘擺飾，而且，樣樣都有細緻的裙擺與一針一線所織縫的美麗的圖案。

記憶中母親的聲音，是夜裡古老腳踏縫紉機發出的轆轆聲響，是古老的唱盤唱著的日本演歌。腦海中卻遍尋不著母親說話的聲音，當然更沒有任何責罵或大聲說話的回憶。

母親是一個溫婉卻堅毅的女子。

母親的容顏，在我心裡殘存著的最後的悲傷，此刻因為您有了父親與大哥的陪伴而化為雲煙，記憶中的一切辛苦皆已淡去，希望您們一切都安好。

我從來沒有對您說過：媽媽，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