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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只是想伸張正義
2014/02/17 21:56:00瀏覽79|回應0|推薦0

回頭看這部作品,有許多感想在裡頭。第一,是文筆淡淡的、平順的,像在敘述一個有些不平凡的女高中生故事。這一部作品,也是想了很長很長的,但實在抽不出時間寫作,暫時先放下,把僅存的一點章節放上來分享。

其實我很喜歡這個的,就是非主流,在商業價值上不好。不然我一直很想寫個熱寫青春校園類型的。


  最後吳耀國要我先回教室等他的消息。

 

  只是我覺得很煩,不想再待在學校,便翻牆翹課去了。

 

  我順路走到便利商店,買了三罐台啤,店員也沒問我是不是滿十八,就讓我付錢走出去。我走到公車站牌等車,只是我現在不想先回雪兒家,也不想找舅舅。

 

  我坐著車到蘆洲,漫無目的地走到了以前住的老家。我看著那棟屋齡已經有二十年的公寓,外頭灰鴉鴉的,像是被蒙上層灰。我多久沒來到這裡了?少說也有五年多了吧?

 

  自從爸媽死掉之後,這個地方已經轉手賣給其他人。我聽說,現在住在這裡的人,好像也是一對父母和一個孩子。

 

  我的眼眶不自覺地潤濕了,我忍住快要淌落的眼淚,轉身離開這個曾經讓我快樂幸福的地方。

 

  舊家附近有一間小公園,這公園很酷,是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對蘆洲市市長提的,沒想到市長真的蓋了下去。所以我對這公園有一種無比懷念的感覺。我走到那小小的公園,裡頭有幾對祖孫在一起玩。

 

  我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怒氣。

 

  為什麼我總是體會不到這種快樂?為什麼你們會死得只剩下一個舅舅?

 

  我拉開啤酒罐,坐在盪鞦韆上喝著酒。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孩和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們一起玩耍,覺得心裡更煩了。

 

  直到第三罐啤酒被我喝得一點也不剩的時候,我抬起頭,才發覺天色有點晚了。只是我這個人一向是習慣晚上十一點才會回到家的,現在估計應該只是七、八點而已吧?

 

  我不曉得自己究竟發生什麼事,也不曉得自己在等待什麼,枯坐在盪鞦韆上直到月亮比星星還亮、還刺眼的時候,還是不想回去。

 

  這時機車發動的引擎聲傳了過來,我狐疑地朝那蜇得眼疼的車頭燈望去,那道略微瘦骨的身影映了過來。我呆愕地望著他從機車下來,他走到我面前,眼裡是無盡的疲憊,「你沒帶手機嗎?下次別亂跑了。」

 

  我愧疚地望著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闖禍的。」

 

  「我知道。」他輕摸著我的頭,「你這孩子很善良。」

 

  我朝著舅舅笑了起來,他也給我一個笑容,「你的事我處理好了,不用擔心被退學。可是你以後不要三不五時就不見,好歹到學校讓老師知道你還存在。」

 

  「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頭,「沒事,今天你是要住王雪兒她家還是回家?」

 

  「回家好了。」我說。

 

* * *

 

  我一直覺得舅舅是個很酷的人。

 

  他不會限制我、管我,他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我雖然常常闖禍,但我每次做事前總是會想到他,因為我不想連累他,他是我現在唯一活在人世的親人。舅舅有時候會買一打啤酒回來,陪我一起喝,我想我的酒量就是這樣從國中練起來的。

 

  我們回到三重,而附近就是舅舅他開的塑膠工廠。舅舅他沒有結婚、沒有小孩,他所賺的錢便全部用在我身上,只是我很不爭氣,沒能讀出什麼名堂來。

 

  我想舅舅一定感到很遺憾,畢竟爸媽死前還拜託他要讓我好好讀書,變成有用的人。現在倒好了,從他們死掉之後我就開始一步一步走向他們不希望我走的路。可是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純粹為了打人,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

 

  我呆坐在電視機前,手中的遙控器不停的按呀按的,轉了十幾台了,還是沒看到自己想看的節目。

 

  「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打人嗎?」舅舅端了一杯牛奶給我,我接過,只是苦笑的說:「那三個孬種只會欺負弱小,我是看不慣,所以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的!」

 

  舅舅搖了搖頭,輕嘆口氣,「你和你媽還真像,你媽以前也是看不慣有人欺負弱小。可是我要告訴你,有時候做人不要太多管閒事,因為這樣會給自己惹禍上身。」

 

  「是。」我無奈地笑了起來,「我只是看不慣、忍不下這口氣而已。」

 

  舅舅摸了摸我的頭,「你很善良,可是我們待人處事並不是動不動就動粗的,我們有受過教育,就要學著忍讓。今天你是因為看不慣有人欺負弱小才動手打人,可是舅舅不希望你日後這個脾氣,變成電視上那種只要看人不順眼,開山刀就劈過來的人,懂嗎?」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舅舅我沒這麼壞啦!」

 

  晚上十一點,舅舅要我趕快上床睡覺。

 

  這個時間對我來說未免太早了點,可是我不想吵到舅舅,所以自己也乖乖地躺在床上。

 

  失眠,直到我覺得天已經開始亮的時候,我才睡著。

 

  * * *

 

  等到我醒來時,時鐘上已經顯示著十一點鐘,就快要中午了。我整理自己亂得像鳥窩的頭髮,穿好制服準備去上學。

 

  我的機車不在舅舅家,而我當然也不能把舅舅僅有的一台機車給騎走。雖然很不願意,但我還是坐著公車去上學。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低頭便看見一個媽媽騎著機車,身後坐著一個身影小小的女孩。我突然想起,以前媽媽也是這樣載我的……我搖了搖頭,為什麼最近一直想起他們,看來需要找一天見見他們、給他們上香祭拜了。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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