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錄禪義[補充] 第32則 張澎居士
指月錄第32則
一、原典
時會下七百餘僧，上座神秀者，學通內外，眾所宗仰。咸推稱曰：「若非尊秀，疇敢當之。」神秀竊聆眾譽，不復思惟，乃於廊壁書一偈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莫)使惹塵埃。」
祖因經行，忽見此偈，知是神秀所述。乃讚歎曰：「後代依此修行，亦得勝果。」其壁本欲令處士盧珍，繪楞伽變相。及見題偈在壁，遂止不畫，各令念誦。
盧在碓坊，忽聆誦偈，乃問同學：「是何章句？」同學曰：「汝不知？和尚求法嗣，令各述心偈。此則秀上座所述，和尚深加歎賞，必將付法傳衣也。」盧曰：「其偈云何？」同學為誦。盧良久曰：「美則美矣，了則未了。」同學訶曰：「庸流何知，勿發狂言。」盧曰：「子不信耶？願以一偈和之。」同學不答，相視而笑。盧至夜，密告一童子，引至廊下，盧自秉燭，請別駕張日用，於秀偈之側，寫一偈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祖後見此偈曰：「此是誰作？亦未見性。」眾聞祖語，遂不之顧。
[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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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菩提樹，①
心如明鏡台。②
時時勤拂拭，③
勿(莫)使惹塵埃。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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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無樹。⑤
明鏡亦非台。⑥
本來無一物。⑦
何處惹塵埃？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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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反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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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有樹立法幢，己身口意三法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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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無聲傳承立，離相離法者得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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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有鏡能知己，好好自己精進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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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有台名大地萬物眾生。─→故不上台，應無量台。
建剎立典範。─→戲畢人散，台亦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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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身口意三業清理乾淨，帶業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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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無本卻有物，三世諸佛以般若為本。
雖49年言戲，卻一字未說。名音聲和合。
大地之谷能傳不思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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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事相不可避，理想心頭清。了無罣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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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何處無眾生？何處惹塵埃？已離六相否？
一切庸人自擾之，是非中人論。
牀頭明月照，錯認已成就，作無事道人。
低頭思故鄉，業業是老鄉。
親仇聚家鄉，好好做個明白人。
外人遊他鄉，不關己事，路過。說唱吃喝娛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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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身是菩提樹，32相莊嚴，示眾來參。
菩提本無樹。身空易入幻化功，
覺性由是生佛法。淨化亦深功力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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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如明鏡台。大地是明鏡，眾生是己手，千眼由是生。
眾生我心，無量分身，無量淨地。
明鏡亦非台。有境即有相，有相即有暗。
二相即二境，至時皆應離。台及非台，亦二相也。
離「離」，離「離離」，至無所離名清淨。
明鏡即蓮生，亦有四期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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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時時勤拂拭，佛及眾生只要在世，因果即來示現。
當然要處理，此名勤拂拭。
本來無一物。無本亦無來，故無一物在。
一物即萬物，到時即出現。心來物亦來，
戲台由是展。心物二元，
仍是相對論。陷入無法解脫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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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莫使惹塵埃。戒律清淨故，因果不昧。不沾鍋，亦有五食修。
因果即是塵埃。無因無果，又墮入外道。
清淨具足，無此二相。
何處惹塵埃？清淨佛土，即有惹。條件式。
世間穢土本無事，卻有五濁生。穢淨皆是因果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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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無塵埃？
∟性空，清淨佛性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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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有塵埃？
∟空性，幻化。故穢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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