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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5/30 21:19:01瀏覽483｜回應2｜推薦15 | |
| 幸福的建築: 魔術時刻下的重影橋
如果在這個盛夏不是剛好在午後下了一點點的小雨, 今天也許就不會看到這樣多彩的雲, 在這時刻. 午後開始下起雷雨時, 我一邊修理著烙輪的腳踏車, 整個手都沾染上了機油, 邊修邊烙邊烙邊修. 然後躲在台大小福裡吃涼麵. 回家後, 看著窗外金色的陽光迤灑過綠地, 拉長了樹影, 草地的色調變得非常飽滿, 對照相的人來說這樣的光線總是另人忍不住, 況且才剛買了一台台製傻瓜相機想試試功力. 陽光的方位大概是在西北西, 角度 45 度吧, 連 101 大樓迎光面的樓層間的元寶都變成了金色的光點, 反射出金色的光,遠遠地看並不清楚, 只見金光隔了幾樓間隔地出現一次, 在把相片放大後才辨識出個道理出來. 想到頂樓去更清楚地看看四週, 其實從來也沒有在這個時刻上過頂樓, 平時也很少爬上去. 在高高的頂樓, 整個視野更寬廣了. 而遠山重重疊疊地在對岸的房屋之後, 比屋高, 也看得很清楚. 往著夕陽的方向眺望. 也就是河的下游, 河流在前方轉了一個大彎, 河灣裡也藏著金礦閃閃, 平靜的河面如一條鏡子映照出雲的影子和兩岸的大樓. 以北所見的台北城矗立著的大樓重重疊疊地構成一座座隱約的山巒, 以陽光為襯, 然後一路相連到盆地的北邊--林口台地去. 那座橋, 以前有個美麗的名字:川端橋, 在這天暮到夜晚相接的魔術時刻( Zauberstunde) 之際, 卻在遠眺之中, 變得如此地安詳與寧靜.過橋的車子一一倒影在河中, 像是也鏡射在河裡頭移動著, 這是一個正反互容的世界, 顛倒也為真. 這條(座) 橋不外乎是在南北兩岸的移動動線中扮演一條擁擠的通道: 塞車, 廢氣, 早晨與晚上往城內城外相反方向衝鋒陷陣的轎車, 公車, 貨車與機車. 雖然說, 時光倒退幾十年前,日本人還會在仲夏的橋頭地方舉辦螢狩的活動, 還挺風雅, 況且原橋好像還是是木頭做的樣子. 在高樓上吹著南風很涼 ( 因為颱風遠去日本而引進的西南風, 可憐了受苦的日本民眾), 在這時刻, 緊抓住這時刻的美好. 楊牧所寫的金門料羅灣, 漁船在灣中安詳的道理大概跟現在這座橋的道理差不多. 日夜的魔術, 光影的魔法總會讓我們在以距離之外看到了某一種不同的境界而忽略了本來存在的另一面的現實:遠方 vs. 近方, 焦距: 40cm vs. 無限大. 樓上的弟弟一邊修著腳踏車, 一邊說他晚一點就要去坐車回南部去工作, 我一邊等著夕陽下山一邊跟他聊聊工作近況與在南部工作還習不習慣的問題. 他說還好, 南部荒涼倒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人和公司文化. 反正他下班也不過就回宿舍去. 家是遠的, 宿舍是近的. 而再過幾個小時後,這座重影橋在天破曉的鬧鐘響起之後再度展開它來週的忙錄了, 鄰居的弟弟等會也要像車子投射的燈光一樣地往南飛奔而去, 但是, 不論是在日夜, 那光柱的方向也是支撐著我們幸福的方向 ( 現代誰能不因為工作賺錢養家需要而不移動), 這橋在工業時代也不得不再有螢火蟲飛舞, 卻是許多在這座重重疊疊的大都市蟄居的家庭幸福的承載體. 從清朝到現代皆是如此. 而我們就像是早晚在橋兩端飛過來飛過去的螢火蟲, ( 光柱如螢火), 但很少有人會在忙忙碌碌中想到腳下所踏的這座橋, 醜陋的水泥搭的, 只是不得不在每日的痛恨之中穿過的橋也會有美麗的倒影呢? 光影魔法的重影讓這座橋顯得寧靜又美麗, 遠遠地, 美麗的幸福或幸福的美麗, 也都在遠方地被大家一直追逐, 當我們目視前方迫不及待地痛恨擁塞而直直往前衝鑽擠時, 原來, 我們的影子也是在這橋下一起跟著不停地辛勞. 大概也唯有在魔術時刻我們心靈才會在天空漸次變化的各種層次的藍與雲彩交變的魔幻所顯現出的真假假真之中稍微領略到一點庸碌生活之外的哲理(道理)或美好吧. 上帝在玩過魔術之後, 金星就會慢慢地從日落處的天空浮現出來, 而那又是另外一個角度的幸福與象徵性的問題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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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