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換成我失眠了。
其實失眠哪有匆匆忙忙的,大多數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夜半的一股強大的習性把自己拉上床;蓋上被子,有些人喜歡搥搥枕頭,確定那種柔軟可以忍受自己的壓力,有可能還會開冷氣,或是調整一下電扇什麼的。
然後靜靜的晾著,如果周圍有同伴的話,就會開始聽到睡眠的氛維開始,可能是呼聲可能只是輕微的鼻息。
寧靜,但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睡不著,就是會將兩只眼撐得開開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掛著。
失重比起來更好描寫,可以用地心引力相對的力量去寫作,然後去模擬那種,巨大的力量失去的時後,人突然驟生的茫然。我記得國中高中的時候我最喜歡寫關於失重的意象,關於鯨魚裸身,關於蘋果重重的落下,那些超距的力量。
不過不是重點。
重點是今晚我又失眠了。
眼睛因為用過度而有些痠痛,但儘管如此,閉上休息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身體彷彿覺得,不是要睡覺的話就不必打擾他,因此沒幾分鐘,也就又睜了開眼;楞著一頭腦的胡思亂想,瞪著黑壓壓的眼前,寂寂寞寞的發著呆。
失眠其實也是種古典的意象,可惜我讀的東西不多,沒辦法睡前夢臆,還喃喃絕句。只好爬起來稍稍書寫,甚至很現代的打開冰箱,喝一杯微波爐加熱的鮮奶,根據專家學者建議的,讓睡前的自己輕鬆的放鬆,然後吸收蛋白質而昏昏欲睡。
我似乎就要相信失眠是種真實。
這種真實的情境就像想念一樣,就像想要吃點巧克力,想要出國去玩。想要單純的睡個好覺那樣,充滿真實,很難描述。
不知道失眠如果已經存到記憶裡了,那還會是失眠嗎?
如果我夢到自己失眠,那失眠的感官知覺,與夢境的重疊豈不是一種很有趣的矛盾。
夢想有的時候也是,我們想著根本不可能,或是還沒有出現的事情,成長,然後假裝我們一直擁有這樣的一個「夢」。其實我們沒有,我們只是假想,我們只是用創造力把看過的拼圖全部重新組合一次,完成一個可以符合邏輯的可能性。
所以,可能性就是真實。
我扯遠了.....
失眠真的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個難得可以跟自己多對話的時間。小時候,忙著生活,忙著處理自己身邊的複雜情勢;或是更多的時候,自己的身體與思考被管控的時間表給佔滿了。這一刻,我要記得上數學課,下課的十分鐘認命的休息,然後是英文課、美術、或是中午午飯時間。就算下課放學,每一班公車幾點來,還有身邊的人跟我講的那些事情,在校車上打著的牌,都不容許我空出一些時間來東想西想。
倒不是阻止自己做白日夢與想事情,只是那些社會情境下,多餘。
直到晚上睡前睡不著,自己才能把一些事情整理一下。
最近我比較喜歡很粉紅色的話題。
關於自己到底是怎麼想念的,還有,有些時候,我也很喜歡把故事重新用好幾個方式審視。回憶的奇妙之處,在於,即使我裝了一個紀錄片的鏡頭,加以記錄,觀點卻總是無窮無盡;我可以這樣想念,當然也可以,那樣、那樣,還有那樣。
事情不像寫幾個字這樣輕鬆,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想出答案。不見得是答案本身的複雜,也不見得有時後是繞不出圈子的問題;更多的時候,其實自己也並沒有花所有的力氣在思考。想,本身是一件很耗精神的事情,發呆的同時如果高速運動著腦子,我的眉毛其實就會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久了,臉其實也會痠痠的。而想不出答案那種徬徨的感受,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所以很多的時候,其實更傾向於不想太多的,想著。
把話題那樣乾乾的丟在腦子裡,浮浮沈沈,像是等緣分一樣的等著答案從情境裡跳出。像是漫畫家終於等到的靈感,還有作曲家移動半天,終於滿意了的家具擺設那樣。跳了出來。
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還是這樣靜謐的沈澱著。
如果我一個小時不說話,還覺得自己講了好多,這種情境就是我自己覺得認真的思考了。
寫網誌,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一種方法呢?
畢竟我也是坐在電腦前面,不發一語的讓自己的情緒主宰著自己的雙手左打著右打著呢。
呵
罷了。
一個晚上就透露自己的行蹤到此,接下來是想法雲遊的時間了。
會有多少人看完這篇文章呢....
(情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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