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第一次在如此漆黑中探索回歸之路。只是有些微的不同,不同的心悸。
曾經以為在這些用疲憊堆成的夜裡,不會有個人情緒存在,但是這一次,我承認我的偏執之過。
且聽我道來,這邂逅,沒有預約,並非故意,更不是人為造成……
在小小昏暗的巷口轉角,抬首仰望,一抹白映入瞳孔,那是從天使羽翼上偷來的顏色,純淨,無瑕。孤身的街燈映照著九重葛的容顏,那無意識聚集於其上的慘白偽光,在團團白絮入鏡之時彷彿柔和了半晌,然後,又在目光相接時,僵硬的變回冷光。
似花的彩葉緊擁著,彷彿在守護,守護著蒼白花翅;那脆弱不堪的存在,難得仰起她驕傲的貴族臉孔,如王上由座上斜瞥著注視他的子民那般,假裝自己無憂無愁,假裝自己毫不在乎,只能讓尖銳一次次蠶食內心,只能,放任傷疤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淡色痕跡;曾經以為,傷口總會有痊癒的一天,但你失算了,所謂的心傷,總能長存亙古。
於是,你懷抱著殘缺的夢,入眠……
從來,王都是孤獨一人的,但你,似乎是個例外。不安與恐懼,是你自己由心生出的毒,沒有解藥的劇毒,發作,不需預告。你並不孤單,伴你一同走向短暫命運的,還有被釘在你身旁兩朵被澆熄的熱情,不甘的血軀掙扎著想要逃離,就跟當初無知的妳一樣,總嚮往著那觸不到的水漾天空,最後,只有悔恨繚繞不滅,而你那灑在唇際的笑,是曦光下的影,你用最簡單的語言宣判了自己的早夭。
終於,你落入塵土,在墳中等待下一次輪迴。彷彿,猶帶著笑的臉龐,成為你回首紅塵的証明;走走停停,從你衣袖邊拂過的風語,使你不忍走,儘管世上有太多無奈。
夜裡,溫度徬徨地瑟縮在牆角,加諸在身上厚重的大衣不足以禦寒;但,這冷,究竟是身體的凍,還是心頭上的寒呢?我無從得知,閃著因浮雲而顯出的混濁玄紫,夜空選擇沉默,如我雜亂失序的心緒,一切,都還只是未知數。
§ 坦白說,這篇並不是我最愛的作品。所謂的最愛,還沒成形哪,還在靈感上神的庇護之下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