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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弓

李洪志認為禪宗不僅“法末”，且“無所傳”。李洪志在《何為空》一文中說：“禪宗已法末，無所傳。”“其祖達摩自說只有六代之法，後無可傳。”李洪志在《轉法輪》中又說：“禪宗到今天，什麽法都講不了。”禪宗究竟“法”的是什麽，有無所“傳”，不能僅憑李洪志空口無憑的一番話，還需要根據歷史事實做出明確回答。

禪宗究竟有無所傳，我在前邊已經介紹了禪宗歷史承傳的“法脈”和歷代對禪學理論與禪修方法的創新，這裏不再贅述。禪宗有看話禪與文字禪之別，讓我們先來看一看歷史流傳的文字禪吧。禪宗一方面強調“不立文字”，另一方面又強調“不離文字”。文字禪的主要內容是語錄、燈錄和公案。語錄是弟子對祖師言論的記錄，如賾藏所編《古尊宿語錄》一書中收錄了40多位禪師的語錄，師明所編《續古尊宿語錄》一書中收錄了70多位禪師的語錄。燈錄是禪宗歷史，如普濟所編《五燈會元》一書中包括了5部禪宗燈錄，即《景德傳燈錄》、《天聖傳燈錄》、《建中靖國續燈錄》、《聯燈會要》、《嘉泰普燈錄》。公案是指禪宗祖師的言行範例，如克勤所編《碧巖錄》一書中就收錄了上百條禪宗公案。李洪志妄稱禪宗“無所傳”，那麽這些歷史流傳下來的禪宗語錄、燈錄、公案，難道不是禪宗所傳？

再讓我們來看一看研究中國佛教史的學者們對於禪宗的歷史評價吧。太虛大師說：“中國佛學的特質在禪”。無礙說：“達摩之後，經過慧可、僧璨、道信、弘忍，傳到六祖慧能，禪宗在中國本土便開出燦爛的花朵，成為中國佛教的重要宗派之一。”止湖說：“禪對中國佛教的影響至關重要”。還說：“禪學思想是佛法與中華文化相互融合的產物，最能體現中國佛教的特殊性。”方立天說：“在中國佛教史上，禪宗是中國禪師依據中國思想文化，吸取並改造印度佛教思想而形成的頗具創造性的成果，在東亞思想文化史上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和影響”。既然禪宗對於中國佛教，對於中國文化，甚至對於整個東亞文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若真如李洪志所說“無所傳”，能辦得到嗎？由此可見，李洪志所謂禪宗“非佛法”、“必短命”、“理絕無存”、“無所傳”之說，根本上就是胡說八道，毫無事實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