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8/07/04 13:59:30瀏覽1413|回應2|推薦7 | |
Copyright © Jas Chen 「那是一間妓院喔!」Chien側身過來在耳朵邊悄悄地講,雖然附近壓根沒有任何人聽得懂中文;或者說,這附近壓根就沒有人。 我幾乎反射性地對著完全不俗艷、閃爍淡淡粉紅霓虹燈管做成的花體字招牌開始狂拍,一面猶豫地想:「妓院,在這麼古老美妙的文藝復興式建築裡嗎?」嘴裡也不知不覺的吐出問句。 「你不知道這一行也是很古老的職業嗎?」 「我的小姐你就別拍了,快點給我走吧。我怕等下有人會出來追殺呀!」 雖然由得窮緊張型的Chien拖著我狂奔,不過,星期一的晚上,維也納街頭一個人也沒有,燈管也亮得有氣沒力。就是那處被稱為「也是很古老的職業」的工作場所,依然清清如水,空蕩蕩地氣息乾淨。 我低頭看看手錶,也不過才十一點哪。 「你怎麼知道那裡是做”那個”的?」 「欸,人家廣告做很大欸。」 「廣告?那還是合法的呀?」還以為奧地利很保守的呢。大吃一驚。 「廣告內容是說夜總會俱樂部啦,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停了停「不過我想說不定也合法喔,你不要看,這裡的人觀念還是很開放的。」 瞄了瞄四周,很「開放」的維也納看起來不像有夜生活的樣子。 白日裡找不到任何一點空隙可以拍「人少一點」街景的葛拉本大道(Graben),現在呈現隨便要倒著拍側著拍站著拍蹲著拍都可以的空無一人狀態。前方精雕細琢、在街燈下閃著金光的黑死病紀念柱,這一刻才有點哀傷悲痛的樣子,不然平日也是不得閒地由著東南西北來的遊客摟著亂拍。 「你總知道哈維卡咖啡館(Café Hawelka)在哪裡吧?」 「請給我地址。」 「Dorotheegasse 6」 嚴格說起來才剛在維也納待了二十小時,其中一半以上都在睡覺,剩下的一半又花了二分之一在釐清思緒,還有哎哎叫一下飛機就立刻坐四個小時車衝去湖區遊玩所導致的渾身酸痛。 還沒有去過任何一家維也納咖啡館。剛剛那間不能算,太氣勢非凡的五星飯店了,渾然像是在紐約劇院區的高價酒館,一些維也納的雍容也沒有。再說點的也是雞尾酒,不是咖啡。(這當然也有故事可說,容後再稟。) 久居維也納的友人Chien秉持著「咖啡自己泡得最香;甜點吃多會胖」的最高原則,對於咖啡館的要求僅止於「可上網,咖啡嚥得下去」兩點。對於我的「咖啡館計畫」則抱著「服務觀光客」的心態,不太專業的那種。 「就在葛拉本大道邊上嘛!好近的!不過你確定開到凌晨兩點?」 Chien一直不太相信有咖啡館開到這樣晚,他說他住維也納這麼久了,咖啡館有開到十二點就要偷笑啦。兩點,怎麼可能! 我對著街邊照相館裡的大師羅伯特˙杜瓦諾 (Robert Doisneau)名作狂拍,玻璃櫥窗裡貼著的每一張照片都出現在台北房間的攝影集子裡,雖然早就是被大量印刷的大師作品,但突然一氣集中在異鄉看到,還是很感動。 「再拍咖啡館就要關囉!」 我依依不捨地停止一片昏黃中的拍攝,反正放大檢查拍攝結果,應該也還可以,沒有帶三腳架,對清晰度是沒辦法強求的。 「一定關了啦!」Chien比我還想看到深夜咖啡館的模樣,頻頻催促。走過葛拉本大道,右轉進小小的巷子Dorotheegasse,很小的白色橫向長方招牌高高掛在轉進巷口不遠處。簡單的字體寫著CAFE HAWELKA。 很簡單,一點裝飾也沒有;很古老,原來的白色已經泛上了褐黃。 不過,還亮著。 此時,深夜十二點。 攝於葛拉本大道˙照相館前 |
|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