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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30 18:50:13瀏覽242|回應0|推薦11 | |
換妻記 26 26 也許她也覺得兩人成天膩在一處,每天耳鬢撕磨,再三做愛,確也未免太多。保羅身体很可能中國人說的有傷元氣,雖然保羅後來找著她說沒這回事,性交再多,對他不會礙事。那天夜裡,他講的話並不是那個意思,保羅覺得她弄擰了他的意思,他只是直率地說明他對她入迷與傾倒。南茜安慰他,他們仍然照舊同樣地來往,她並無他以為的要刻意迴避。 次日,保羅一早進入早餐間,打過招呼,順便準備問南茜今日還需他來做模特兒時。卻聽到南茜告訴彼特: 「傑克從舊金山來電話,明天上午他要來洛城,順道過來坐坐,」 「代我問好。」 保羅正坐在餐廳用咖啡,聽明白她的意思,一邊身子都涼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裡像黃連般的苦。她問他要填點咖啡嗎?他忙說不要。過一會才說: 跟彼特打聲招呼,立即離位回去。 在家中,保羅難過得動不了,思緒紛亂,他懷疑她主要目的可能還不是籍著跟彼特講而說給他聽。而根本是對著她丈夫說的,看能不能激起他一些反應。因為彼特對她與保羅的來往,並不當回事。似乎彼特整個心思都在克莉絲那邊,這種交換關係,於彼特正是求之不得的。南茜則不一樣,顯然還戀眷著彼特,畢竟是她關係密切的丈夫,孩子們的父親,她不能讓他對她的情感與感覺就此沓如黃鶴。況且就實際情況而論;彼特每天一早就去學校,白天多半不在家中,傑克曾經是他的同事及朋友,要來既然沒讓他曉得,南茜又何需讓他知道,除非故意刺戮他。剛才回應時的態度是無所謂的,他心中目前確是只有克莉絲。說來四個人裡面,只有保羅一個人處境最堪憐。 他無法止息燃燒的腦子胡思亂想,一椿事跳到另一椿。事情的認定糢糊後,混淆的妄想佔据整面思緒。幻想著事情過後,傑克走了。南茜淚流滿面地摟住他哭起來,傷心地抽搐。保羅只得安慰她,吻她。她解開保羅的衣褲,扒下啣吮著,全心全意像是悔罪似地撫摸吸舔。情慾高漲中,就在地毯上面,騎在他身上瘋狂的做愛,不讓他翻轉過來,要盡全力來滿足他,作為她粗心與不顧惜他的作為,自我懲罰與悔過。 他要再發一通電子郵件給她,在電腦螢幕上撰寫一段,努力修飾文字,感到情緒迸裂,有那麼多話要說卻寫不清,還是文不達意。一再翻查字典,拼湊、抹掉重寫。心想經常如此地專注與磨礪,英文還會不進步?穿越感情的過程雖痛苦,也不能說毫無代價。 茫無頭緒的不知做什麼,很多的事情等著處理,都不想去碰。心情鬱悶難受,覺得話都講盡了,沒什麼好寫的。仍有那麼多情緒衝擊著,一時無法平息,過一陣,再寫吧,待會也許更容易讓自己表達。她大概在忙家事,或著在做彫塑。壓制著衝動不要去找她。她大概也怕見他,興奮地等待次日的幽會,保羅覺得自己黏黏答答出現在她面前,不僅她覺著煩,自己都受不了。 進去以後,剩下的就都是保羅想像的空間,他根本無法忍受飆颺腦際的種種偎褻情節或圖像,是煎熬也是刑罰,他不知道他待在家裡幹什麼。但一晃兩個鐘頭鐘過去了,三個鐘頭也都過去了,那黑人還是沒出來,誰知道他們要耗多久,他怎能待在旁邊受罪。他實在不能在旁邊待下去,他必須要找些事做,分散心神,真是沒用!為什麼要愛上一個白色淫婦,不僅是死路,而且是加倍全無反擊的死路。更且明知會是這種狀況,遍要多情如斯,她一再勸他再去体驗別的女人,甚至願意陪著他找機會玩換女朋友遊戲。當時他不以為然還罵她。現在可好了,往那去啊? 所有的痛苦莫過於靈與肉全然向著、愛著一個婦人,卻眼睜睜地看她無比欣喜迎接原來老情人來訪,來做愛 ,她當然深深為這種突然來訪而欣慰快活,尤其重溫中斷許久的歡愛,使得她有更勝於新婚快悅。不會到此為止,這種情形還會一再發生,保羅痛苦極了,怎麼能忍受下去。他非得離去,不是人待的場合。她這隻母狗!別人只是來發泄性慾。他是真愛她呀!可是他這混球自己親口許諾過,不會在意,她當然也不會因著他而失去與別人一起共度的享樂,竟然這樣慷慨承諾;叫她不要因他而失去過往的歡愛,可是那是廢話,怎麼可能,他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痛苦有如刀割。他是如此矛盾,他太自輕,對自己太無把握,太乏信心。難道寧願受到如此的痛,而不曉得絕塵而去。他似乎有極度的被虐傾向。否則怎能接近這樣淫蕩的婦人,可是他得承認;她是他此生最大的痛快,所以不愧也是最難耐的折磨。他懷疑自己是為受如此非人的女難而生的。 他沒法再待下去,怎麼辦呢?於是背起球具去高爾夫球場,已經許久不彈此調,揮桿技巧生疏了。向練習場租了一籃練習球,胡亂地揮長桿練發球,可是怎樣也無法專注,心意混亂,無論怎麼樣就是無從專注,實在打不下去,一籃球也打不完。唯一的念頭就是惦記著他們,可是事後又絕不能向她表示,自己這麼拿不 起、放不下,她可不願這麼被戀纏著,連自己先生都不肯接受這種待遇,保羅又算什麼呢?這是什麼樣的念頭,簡 直非人,不接受就算了。 保羅急著又駕車回來,傑克的車子還在車道上。他們已經搞了五個鐘頭,還搞不完,卿卿我我要搞到什麼時候,小孩都快要回來了,他們怎麼樣底搞啊!這淫蕩婦是不怕多底,多多益善,又下作,甚麼醜事沒有不肯做。虧他還當個寶,他實在無從忍耐不下去。 保羅忽然間想起從『婚姻解析』裡面挑出來的警語:「痛苦乃是快樂的一型式。」以為是在愛慾打滾後,深入肺腑的体會。他問南茜是她的意思?南茜承認是她的話。保羅卻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体會的意思。他無法放棄擁有及獨佔的念頭,只少此刻很清楚自己的意向。也絕不願離棄南茜,所以苦惱與痛苦還有得受。不能算她的錯,他們的態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保羅要作出這種小兒女態,是他自己的事,誰也怨不得。但他還是不能了解南茜,如此放縱行歡,也許是她所謂的生命之体驗,可是他懷疑這裡面肉慾的成份太重,只是純粹追求生理享受罷了。這是她的生活態度,保羅覺得他沒什麼好揣度,他也沒什麼好還以顏色或報復。苦痛已捱盡,他反而放得開去,決心不理那黑人的奧斯摩比何時開走,也不急於想見南茜,再怎麼樣也不過剛與情郎幽會過的鄰居太太,看自己能多久不理她,不碰她,被黑人碰過幹過的身体,他何需再碰。放不開手,未免太傻氣,她不當回事亂跟旁人發生關係,他又何必當回事。 這回保羅醒轉過來就不再睡回去,他回想那洋婦並不像是南茜,也沒有發生關係。雖然好像有那種趨勢。為什麼是台灣的鄉下地方哩?顯然保羅正在考慮回去的念頭浸注在意識裡,他還在想侵佔那洋婦,可是事實上,他已經得手,而且很徹底。可是夢裡的意識還停留在以前的階段。 保羅一直在想,如果把這個夢講給彼特聽,看他能作怎樣的解釋呢,當然現在的心理解析學家,可不來弗洛伊德、榮格釋夢那一套。不過保羅寧願說給南茜聽,在床上緊擁著她玲瓏的身子,聽她娓娓道來。然而是多沒用的個性,前面難過得要死的磨難尚未過去,這邊廂已戀眷起那婦人的肉体。一顧及發生傑克這段過節,說什麼也不好立即重拾舊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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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