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化石

( 二 )

“Ko桑!你很久沒有叫了喔!來試看看不一樣的啦!我們這幾個越南的不錯!瘦瘦的但奶子都不小!前幾天才到台灣的啦!給你說有一個大學剛畢業的還是處女的喔……難得吶要不要多花點錢?一定值得!在台灣現在那裡找處女?去國小看看有沒有!……”電話那頭的男人口齒含糊地說,該是嚼著檳榔。

“不用啦阿雄!給我一個學生啦!我要一個處女幹麻?要她一輩子記得我就是那頭讓她失身的色狼嗎?又沒特別爽!沒必要啦……”

我打電話叫了一個援交妹,應招站那邊向我推銷新到的越南妹,我拒絕了。我交代要年輕,長髮,體態豐滿一點的女孩。(要與夢中的女孩全然相反)我是這家的老客戶了,他們的小姐很多我都嘗試過,現在是暑假,很多學生妹都來援交。偶爾,我會用炫耀的口吻和同事們表示自己”什麼女人沒玩過?”天曉得都是買來的!我現在回想他們的眼神,也許,他們知道,只是給我這個可憐的準中年男子一點面子不拆我的台罷了。我去洗了個澡,沒多久,有人按門鈴,一個留著直順長髮,明眸大眼的女孩站在我前面。

“許大哥你好,我是小玉……”她輕聲說。我引她入內,站在客聽打量她,說不上胖,滿豐腴的,大大的眼睛,化著滿濃的妝,是個可愛的女孩。她見我一直端詳她,不好意思起來,問到:”我太胖了嗎?”我說,沒有,妳很可愛,我想多看看妳。

我記得那個晚上表現很差,那張恐怖的臉不時浮現腦海,我幾乎無法正常勃起,那個叫小玉的女孩倒是非常配合地刺激我,叫得和日本A片女優一般。最後我在她手口並濟下射出,草草結束。

“對不起……剛和女友分手,心情太差……”我撒了一個可憐的謊。

“沒關係呀!為什麼需要道歉?”女孩把我的精液吐到一團衛生紙上。”你好像身體不太舒服耶?”

“嗯……有一點噁心,想吐!”只要那女人的臉一出現,我就有想吐的感覺!

“小玉,你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晚嗎?”

“啊?什麼?”

“我是說,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到明天早上再走,我會給你另外的費用的,你晚上有別的事嗎?”

“嗯……我是沒事啦……那你要先打電話給雄哥。’’

而後,小玉就留下來陪我了。晚一點我們又做了一次,這次我放了一部A片,有點性虐待的,小玉竟爽快地答應讓我如同片子裡一樣把她綁在床上。我被色慾充滿。,那女人臉並未出現,射了精,我疲倦地倒在床上,女孩到浴室去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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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個熙來攘往、車水馬龍的巷子裡走著,我非常地餓,在找一個餐廳吃飯。

走入一個廣式的餐廳裡,門前透明攤櫃前掛了滿滿的燒鴨、烤雞、香腸、叉燒多到把望裡的視野整個擋住。整齊劃一排著的雞鴨光亮著滴油,如血一般的紅汁。

走過僅容一人的過道進入店裡,滿坑滿谷的客人!店面非常深,我向內一直走著,走不到盡頭似的,一桌桌坐滿邊嚼邊大聲喧嘩的食客,沒有一個空位。許多人扒著炒飯,不懷好意地瞪著我,我只有尷尬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盡頭,一台巨大的冷氣主機嗡嗡地響著,堵在牆前,最後那桌是有六個位子,坐了四個人,一群面目糢糊的女生,坐在最裡面的女孩頭也不抬地喊了一聲:唔!坐呀!發什麼愣?”。我拉開一張油膩的鐵椅坐下,旁邊的女孩移動了一下,我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四個女孩愉快地聊天,邊吃邊笑,不顧滿口食物口齒不清,有時會停下來看看一旁侷促不安的我,而後同聲而笑。

那種笑聲給我極度的羞恥感,自尊心被徹底撥離。我只能用虛弱無力的聲音說:”有什麼好笑的?妳們到底在笑什麼?我沒……”

這時侍者端上一個巨大的盤子,一整隻油亮紅酥的烤鴨就放在我跟前!

“這……這……我……不是我的呀!我…….我……”我支吾結巴,看那侍者,喔!她有著一張嚴厲的國字臉,她不是我的國小導師嗎?

“你.一.定.得.吃!”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她那薄唇吐出。

我動手撕開油膩的鴨肉送入口中,堅韌的鴨肉在口中很辛苦地嚼著,鴨油流溢到手臂上……我滿口咬不爛的鴨肉,狼狽地看著那群女孩。女孩們早已笑得樂不可支了。我努力地想吞下鴨肉,喉嚨卻乾澀無比……這時我發覺口中的肉竟然自己動起來,我發瘋似地伸手去挖口中的肉,但肉卻硬生生地向咽喉內鑽,噁心到想就此死去!

“哈哈…….哈,他好像噎到了!唉,他就是這麼驢!才幾口而已!坐在對面綁馬尾的女孩笑著說:”誰幫幫他吧!”

坐在我身旁的女孩拍著我的背,我覺得我快窒息了,口中發出:”哦……嗚……噁……’地呻吟。在我快暈過去時我看清楚了那拍我背的女人是那女人是那短髮陽光女孩不是的她是魔鬼噁噁噁哦她要殺了我她要我死錯不了的鴨肉要哦哦要死她穿一件很低的白色T恤露出一點淺淺的乳溝上面有一隻睡著的小貓鴨肉的汁和肉屑已經從鼻孔流出女孩們大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眼淚都流出來了陽光女孩機械式地拍著我的背拍著我的背拍著我的背拍著我的背拍著我的背冷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笑著血從她雙眼流出噁哦噁唔……..

我從床上彈起,衝到廁所狂吐。趴在馬桶邊,黃褐色爛泥般的嘔吐物噴濺在整個馬桶裡外,浴室充滿刺鼻的臭味,我的頭枕在手臂上,黃白褐綠的爛泥依然不停從口中流出,我大口地喘著氣,鼻孔也流出食物碎爛的顆粒。

“你…….你還好吧?要不要緊?”小玉在浴室門口,緊張地問我。

“唔……沒關係……我還好……”我站起來,扶在洗手台上,鏡子前面那個滿臉穢物頭髮凌亂形容憔悴的人不像自己倒像個鬼,我彷彿依稀聽到那群女孩為我這付尊容狂笑不已,我雞皮疙瘩豎起,大吼一聲:”不要笑了,妳們要死了嗎?肏妳媽屄!”我聽到東西摔倒地上的聲音,小玉顯然被嚇了一跳,東西摔在地上。

“我……我沒有笑呀……”小玉一付要哭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是罵妳,我……我還沒清醒,腦袋不清楚……那個是要給我的嗎?”

“嗯!”小玉拾起摔到地上的礦泉水遞給我。

扭開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半瓶,剩的,從頭上淋下,冰冷的液體把嘔吐物沖下、那股羞恥感也隨之流走了。把衣服脫了,沖個澡。回到臥室,小玉坐在床上看電視的音樂頻道,喝著可樂。

“妳不再睡一下嗎?”我說,時鐘指著五點整。

“不了,我已經睡飽了。”小玉說。

“對不起,嚇到妳了吧?”我從抽屜找出胃錠,吞了幾片。”胃不舒服……”

“不會,我沒被嚇到呀!可是你剛才睡覺很痛苦的樣子,好像做了惡夢耶!”

“我做了一個惡夢……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妳有看到我還沒驚醒前是什麼樣子?或說了什麼嗎?”

“嗯……你翻來覆去,很難過地掙扎!之後又用手指用力地掏著嘴巴裡……你不痛嗎?很用力耶!”小玉手舞足蹈地表演著我的動作,我這時才發現嘴唇和口腔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