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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1 21:18:20瀏覽259|回應0|推薦3 | |
他在他的車內笑著開著車,他右手邊的座位坐著一個有著鮑伯頭髮型的女人,她咖啡色的眼妝充滿成熟的韻味,她笑著從她黑色的皮包內拿出一瓶有著深紫色瓶身的香水,往白皙的頸子上輕噴了兩下,車內盈滿了那個味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渴望能把這迷人的感覺保存在體內。 收音機傳來了一首歌-- I'm falling apart now in every way I'm finding hader to get by there's hole in my heart............ 她細長的手指切掉了開關,她說,在這美好的夜裡不適合這悲傷和迷惑相繼的歌,她的嘴唇從側面看像偏瘦的愛心,在夜晚,只上了護唇膏的嘴唇有些沒血色,但是她甜美的笑容讓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協調。 他伸手輕撫她的短髮,他們將車暫停在路邊,他吻著她的臉頰、頸子、鎖骨,然後再溫柔地親吻她的小嘴,他很容易地可以呼吸她身上的香味,她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她笑著說,不是現在。 他回到駕駛座上,然後重新開車,前方傳來奇怪的聲音,他直覺不可能,可是聲音越來越接近他們,但是他什麼也看不到、感覺不到,他不安,他想伸手握住女人的左手,什麼溫熱的液體卻不斷匯集在自己的掌心,他轉頭,卻看不清楚女人的表情,直到他自己也被那股溫熱溢滿。 他無法轉動自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的被壓縮,不知道什麼原因,剛剛的收音機又被開啟了,方才的那一首歌似乎又重複了,-- I'm slipping away in every way I can't stay awake I'm slipping away 直到兩道白光在他的視線內,白光移動的軌跡,像是想在他無法移動的眼球內找到什麼靈魂之類的東西,他聽到別人的聲音,接著他感覺到腹部以下完全沒有了知覺。 接著,他不曉得為什麼流淚,當他的車頂被撬開,車門也被破壞,有人小心的拖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皮好沉重,可是他卻無法閉上,他看著那些人。 直到他聽見:「先生,請你放開手。」 不要。但是他沒有力氣張嘴。 他不想放開,他的手緊緊握著女人的左手,他還感覺到她的心跳,雖然有點微弱,可是他真的不想放開,他認為他一放開手,女人的生命就會迅速的乾扁,成為風中的微塵。 雖然固執,但是根本沒有力氣,他們之間的聯繫輕易的被他人支開,他被抬到白色的擔架上,他聽見有人低聲地說,天啊,真可怕。 冰涼的擔架馬上變的很體溫一樣,或者體溫變的跟擔架一樣冰冷。 「意識大致清醒,給他戴上氧氣罩。」有人命令著,然後一陣清涼的氣體不斷湧入他的體內。 「你沒事了,加油,不要放棄!」一個帶著口罩的人,調整了一下帶在他口鼻上的罩子。 他不曉得他們所謂的放棄是指什麼,他一開口,熱氣馬上在氧氣罩內成為白茫的一片,他的聲音顫動著:「周……懿萱。」 那個人沉默了一下後,握了一下他的左手:「她會沒事的。」 她會沒事的。 突然他感覺什麼不斷從體內深處流逝,瘋狂地湧出,而且一去不回,從他的血液、細胞、腦海的片段、以及心中最重要的一個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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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