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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4 10:17:53瀏覽223|回應0|推薦7 | |
回家的路是這樣漫長,就像怎麼樣也看不到盡頭似的,景象略過眼前,歐陽曉若無心於此,有種難受的異樣感受在身體裡流竄。
可能是因為她的腳步過於沉重,心裡裝了滿滿疼痛,自醫院離開以後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就這樣斷了吧,沒有誰會一直等待著誰,幾世前的情感糾纏轉眼成空,在她決定離開紫禁城時就注定了兩人無言的結局,又何須在幾世後這樣看不開? 難以忘記,也得忘記,她真的不想再痛苦了。 就讓一切過去吧,她要重生,要做一個沒有幾世記憶牽絆的歐陽曉若。 是該找個時間將木蘭玉簪還給他,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或許才是對彼此最好的決定。 歐陽曉若自金宇祥的車子下來,寒暄了幾句,輕柔地婉拒金宇祥為她提行李進門的建議。 「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趕快回去休息吧,我身體好多了,你別擔心。」歐陽曉若催促著金宇祥快些回去休息,上海站幾天的比賽幾乎耗盡了他的精力,跟著又到醫院照顧她,說不累是騙人的,她知道他只是不說只是為了避免讓她感到愧疚。 金宇祥見她一臉堅持,明白她的性子,知道多說無益,也就從了,只是千叮萬囑若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立刻通知他,多晚都可以,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 「知道了,就你愛瞎操心,沒事的……那我就先進去了,再見。」歐陽曉若答應他的要求,提起地上的行李進屋去了。 而在她進門後金宇祥也隨之駕車離開,方才的喧囂瞬間歸於平靜。 夜幕低垂之下,沒有繁星光芒,可在距離歐陽曉若家的不遠處,有一輛黑底鑲著橘色線條的車子靜靜停放著,一如它的主人,沉靜、尊貴。 他不該來的。 真的,不該。 但金宇禛知道自己可以做的只有這樣。 一如他只能在歐陽曉若睡著以後偷偷看顧著她,輕輕為她拭去未乾的淚。 淡不可聞地說出了真心話:「曉若,我們相遇太晚。」 熄了菸,金宇禛為這段緣份下了註解。 見歐陽曉若進屋有一陣子了,卻遲遲沒有開燈,心裡頓覺有異,他立刻下車上前敲門。 他先按了按門鈴,卻沒有人應門。 不對,曉若明明回家了,這一定有問題。 「曉若、曉若,妳在家嗎?」金宇禛用力拍打著門,大聲呼喊,屋裡依舊一片寂靜。 該死的,一定出事了。 金宇禛心急如焚地打電話報警,卻又擔心在警察到來這段時間歐陽曉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心一橫,什麼都顧不上了。 踹了幾下大門,銅雕的材質沒那麼容易受損,他來不及細想,回頭Gallardo一開就直接撞進去。 巨大的聲響引來鄰居的關注,金宇禛也無暇顧及其他,衝進屋內看見的是翻箱倒櫃遍地狼藉,以及一幕讓他憤怒得想要殺人的景象。 歐陽曉若被繩索綑綁,身上的衣衫破碎,頭髮凌亂,模樣十分狼狽。 在她旁邊還有著一個模樣猬瑣、眼神飄忽的持刀男子,一見金宇禛出現,立刻朝他揮刀,動作又急又狠,稍不留心便可能刀刀致命。 這輩子,他還沒有這般怒過。 金宇禎一把奪下男子的刀,將他反制,然後一刀刀劃上男子的手、身體,最後是臉,深刻的刀痕印證了他的心痛與憤怒,眼前這男人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屋裡迴盪著男子的哀嚎,金宇禛恍若未聞,繼續以刀凌遲,直到警方上門將他架開才肯罷休。 破碎地細聲哭泣喚回了金宇禛的理智,他顫抖著手將歐陽曉若身上的繩子解開,脫下外套覆蓋她。「沒事了,都沒事了……」 歐陽曉若身子不停發顫,雙眼的眼神無法聚焦,臉色慘白,淚水撲簌簌落下。 沒事了嗎? 她真的沒事了嗎? 「曉若,妳看著我,我是宇禛。」金宇禎將她的臉轉向自己,要她看清楚,他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歐陽曉若看著他,她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否則他不會出現眼前。 她好想念他的面容與聲音,想得快要發狂,想得心都疼了…… 如果一定要在夢裡他們才能這樣相擁,那她寧可就此沉睡,不再醒來。 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雙雙朝她襲來,眼前的景象開始逐漸模糊,她不自覺地撫著他的臉,淚聲說道:「日日思君不見君……而你,當真如此恨我嗎……」 怎樣都是疼痛,可就算痛,她還是想見他。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的手仍緊緊捉住他,不肯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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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