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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1/03 00:02:01瀏覽385｜回應0｜推薦1 | |
| 「人呢？」明明是晚風徐吹的涼爽夜晚，這短短二字竟然讓在場的人宛如置身冬雪中、寒冷無比。
「稟、稟王爺，奴才……奴才不知……」第一排四人齊跪，個個嚇得直打哆嗦，為首的更是答得心驚膽跳。 「不知？嗯，很好。」多爾袞接著問下一排。「人呢？該不會你們也不知吧？」 同樣是四人一排，此時全部臉色發青。「王、王爺……奴才們真的不知……請王爺明察……」被拱出來回答的人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頂了。 「又不知？唉啊，這該如何是好呢？」多爾袞淡淡一笑，目光移向第三排。「看來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妳們身上了……來，告訴本王，人呢？」 他溫和無害的笑容嚇壞一干人等，膽子較小、年紀較大、身體較差的已經受不助刺激厥過去了。 「回、回、回王爺，奴婢……奴婢等人也不知啊……全府找遍了也找不到福晉，就連喜兒也不見蹤影，求王爺開恩，饒了咱們吧……」婢女們痛哭，王爺的笑讓她們知道自己死期不遠了。 情緒捉摸不定的王爺最疼的福晉居然在她們眼皮底下不見了，不曉得王爺會怎麼折磨他們消怒氣？ 「這樣聽起來，整個府裡都沒人知道小玉兒上哪兒了？」尾音微揚，多爾袞一臉了解。 眾人見他反常地不見怒容，心知下場絕對很淒慘，紛紛磕頭求饒，頓時廳內泣訴求饒聲音起此彼落。 閉起眼，多爾袞像是在享受擁有生殺大權的快感。剎那，厲眸再現，眼裡晉是駭人的冷冽。 「來人，將這些無用的廢物拉下去，男的鞭刑五十、女的仗刑二十，逐出王府，他們及其後代永不得再入盛京，更不得考取功名位列官階。」一人犯錯禍延子孫，他不惜祭出重懲要所有人都怕他，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此話一出，侍衛們一湧而上捉人，瞬間，哀嚎聲不絕於耳，他們臉上的恐懼與侍衛的冷漠形成強烈對比。 見狀，甫跨進廳門的汪佳韻滿臉錯愕，那種混亂而淒厲的場面將她震攝住。 衝上前憤怒地連續拍掉好幾名侍衛的手，大喝：「退後！我叫你們馬上退後！誰也不許靠近！」她護著那些下人，傲然地抬頭與多爾袞相視。 侍衛們不敢輕舉妄動，待多爾袞一個微點頭，他們才退到一旁待命。 儘管福晉如何受寵愛，他們唯一效命的主子仍是只有王爺。 眼見侍衛退開還得經過多爾袞同意，汪佳韻心頭火更盛，劈頭指著他就是一頓責罵。 「枉你貴為王爺，身分是何等尊貴，卻不懂得體恤下人、不懂得愛民如己、不懂得將心比心，動輒打罵搞得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提心吊膽過日子，生怕上一刻還安然無恙的自己，下一刻便身首異處……多爾袞，人們對你的恐懼害怕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的話大膽放肆，現場的人無一不冷汗直冒嚇白臉，非常煩惱她的仗義執言到最後不但救不了他們，還極有可能加速他們的死亡。 「格格，別說了。」喜兒拉著汪佳韻的衣袖，搖著頭要她別再說了。 「為什麼別說，我就偏要說，而且要把他的人格缺失全講出來，這樣他才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偏差殘暴。」別人怕他，她可不怕。 「福晉啊，求求您別說了……」幾個婢女半哭半爬地撲倒在她的腳邊，同樣扯著她的裙襬，要她好心點別往火裡潑油添柴了。 「我說的人都不怕了，妳們一個個倒是怕得緊！就是你們的膽小才會讓他如此囂張霸道。」 聞言，眾人無不哀怨地暗想著，王爺疼妳疼得像珍寶般捧在手中呵護，妳當然不怕他，可是他們就得倒楣了，因為殺了他們還有千千萬萬像他們一樣的人等著入王府做事，他們的性命在王爺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全殺了只怕嫌地方弄髒而不覺可惜。 要不是得維持住他向來冷峻的形象，他真的是挺想笑的，瞧她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活像貓讓人踏了尾巴，逗趣極了。 輕咳兩聲壓抑住快要脫口而出的笑聲，多爾袞的臉上仍不見絲毫暖色。 「原來本王偏差的行為這些人也要負責任……那好，來人啊，不用鞭不用打，全拖下去埋了，一個不留。」 汪佳韻這下可慌了，她本是好意要救人的，卻想不到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許埋！」挖坑埋人，以為是秦始皇嗎？ 多爾袞故作訝異地挑眉，「又不許埋？不能打也不能鞭，現在連埋也不能……小玉兒，妳這是要讓本王直接殺了他們嗎？」逗貓果真樂趣多多，看來他會上癮的。 聞言，被點到名的無不哭天搶地喊開恩喊饒命，汪佳韻心存不忍，看了看想了想，牙一咬、心一橫，語出驚人。 「既然是因我而起，所有的後果由我承擔，你要打要鞭要埋要殺就全衝我來，這筆帳我扛了。」 「本王現在可是怒得很，隨便一掌就可能讓妳躺上十天半個月的，妳確定妳扛得起？」這隻小貓臉都嚇白了還在逞強，實在不乖。 他的話讓汪佳韻聯想到之前他看似輕易的一掌就將小圓凳劈得粉碎，想想那要是劈在自己身上，這骨頭還能不斷上幾截？但現在她又無法反悔，是她帶累其他人，怎麼能見他們受罰而置身事外，良心譴責是很難熬啊！ 「……確、確定……但、但你先、先放人……放他們走……」汪佳韻真的很想勇敢點，偏偏牙齒打顫洩漏了她的害怕。 「我讓他們走，後果希望妳承受得起。」多爾袞心裡嘆氣，太過善良不是甚麼好事，為什麼她就是學不會自私點呢。 想到要承受的後果，汪佳韻不自覺瑟縮了下，卻強撐起笑容面對其他人。「好了，都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福晉……」淚凝無語，下人們紛紛朝她磕頭，這樣的救命之恩永銘於心。 其他人離開後，喜兒仍是站在原地，雖然幫不上忙，但留格格獨自面對王爺的怒氣她不放心。「格格，要不……先道歉吧？」她小聲地說。 「不要，我又沒錯，才不要道歉。」這點，汪佳韻倒是非常堅持。 只不過是上街一趟，需要弄得像犯了滔天大罪嗎？老是一點小事就發脾氣搞得全府上下人仰馬翻，他不煩她都看累了。 「格格啊……」偷看了下王爺面無表情的臉，喜兒著急了。格格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倔了些，才會老是和王爺對著槓。 「別說了，妳也下去吧，免得被他的怒氣波及，到時我只會跟他吵得更兇。」遣退了喜兒，汪佳韻才能心無旁鶩。 這可引起了多爾袞的興趣，做錯事的人說沒錯，還想同他吵架？很好，他倒是想知道這ㄚ頭是要拿甚麼和他吵？「喜兒妳退下，吩咐下去沒本王允許誰也不准打擾。」 這下喜兒再怎麼擔憂也不得不離開，帶上門，大廳裡只剩事主兩人。 「沒人保護妳了，怕嗎？」多爾袞刻意將語氣轉冷，想讓汪佳韻以為他真的發怒了。 這招真的有效，汪佳韻一張俏臉越來越慘白，嘴巴還是不示弱。「怕？有什麼好怕的！我沒那麼膽小連一點事情都碰不得！」 多爾袞起身走向她，漸漸靠近，直到剩一步之距，停下。「既然如此，三掌，挨了之後這筆帳就此勾銷。」 三掌？汪佳韻彷彿聽見四周響起喪禮般的哀傷樂章，這下不死也重傷了。 「好，一言為定。」若是有幸能夠拖過這關，下一次她會提醒自己不要強出頭。 多爾袞右手才剛舉起，汪佳韻便嚇得雙眼緊閉直發抖。「不是說不怕，現在又為何發抖？」 眼睛都不敢張，汪佳韻顫著聲音回答：「我不怕死，但怕痛啊！」滿心的哀怨，覺得自己處境堪憐。 幸好她閉著眼，否則多爾袞就破功了。忍俊不住，笑容爬上他的嘴角，這丫頭真的太妙了，不怕死，卻怕痛得半死？有趣，太有趣了！不愧是他多爾袞看上的女人，與眾不同啊！ 「忍著。」多爾袞的手跟著揮下。 幾秒，汪佳韻只覺得有股掌風劃過臉頰，疑惑地睜開眼，只見多爾袞一臉似笑非笑，直盯著她。 「第一掌打完了？」奇怪，她怎麼不覺得痛？ 「妳說呢？」見她問得一臉認真，多爾袞深深覺得自己太走運了，撿到這樣一個活寶，生活怎樣也不會無聊。 「應該......有吧？」汪佳韻答得非常不確定，她不認為自己皮厚到挨一掌都不痛不癢，但眼下能拗就拗吧，少挨一下是一下囉！ 「是嗎？」多爾袞摸了摸她光滑秀麗的頭髮，帶著寵溺的意味，接著往後一繞，壓著她的背將她帶向自己。「妳說有就有吧！」 汪佳韻只覺得臉上一熱，還來不及反應，雙唇就被多爾袞給封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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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