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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7 02:46:10瀏覽1017|回應0|推薦52 | |
卡繆被稱為他那一代的良知,是小說家,戲劇家,報社編輯,散文家,哲學家和反殘酷的活動份子,1957年是諾貝爾文學獎的桂冠。下面摘譯自美國當代女作家蘇珊卡西爾(Susan Cahill)的《巴黎街道》一書--譯者。 卡繆最後終於痛恨巴黎,渴望擺脫它。陰灰的天氣,文化的精銳,譏刺的政治,他全都厭惡,他說,“城市無光,從濃霧里出現。” 回到他的故鄉阿爾及利亞,一再地說巴黎人冷漠或更壞。“我們的知識份子,不管左派或右派,幾乎總是那麼可怕地無情和卑鄙。” 然而,他住在巴黎二十年,他的筆記記載他對巴黎這個城市的矛盾心理。他寫出巴黎的美麗世界。他的著作在這裡出版,他的戲劇在這裡問世,他在這裡成為“一代的良知”,他的人本主義,富於憐憫的道義感在這裡起火,蔓延到歐洲和美國;還有他疼愛的兒女在這裡出生,他的熱烈的愛情事件也發生在這裡,更不用說他的許多巴黎朋友。 但是,他的故鄉,阿爾及利亞的風景是他最深愛的地方,因為有他的母親,一個窮苦,半聾半啞的,終生為清潔工的寡婦,是他唯一的愛。1940年3月當納粹德軍正往法國前進時,卡繆第一次離開了母親和阿爾及利亞。 卡繆在巴黎住進蒙馬特地區的一家低級旅館,從清晨到正午為“巴黎晚報”工作,夜晚他寫《異鄉人》三個月過著遁世的生活。1940年5月他寫信給他同鄉的太太,Francine Faure 說他剛 “完成他的小說。。。我想我原諒了巴黎,因為讓我能全然貫注於我所要做的。” 蒙馬特的寂寞街道加劇他終生如《異鄉人》主人公,Meursault 的放逐心懷。 1940年6月納粹德軍佔領巴黎,他和報社一起退到法國南部,《異鄉人》的稿子始終帶在身邊,報社倒閉時他回到阿爾及利亞。一年後他青春時期就染上的肺病加劇,他潛入納粹德軍佔領的法國,在南部高山里靠近 Chambon 的村莊治病。該村莊是史上備受迫害的胡格諾教徒藏身的地方,這些教徒在戰爭期間救出了5千多個猶太人。卡繆是個無神論者,但加入了這個道德上的抗德行動。對卡繆來說,這個世界是荒謬的,但他的荒謬論變成一種人道主義:無理性世界,沒有意義,胡格諾教徒的反抗行動就賦予世界一個意義。終其一生,卡繆反抗政治上的和道德上的壓迫。他深信:你若不反抗歷史上的殘酷,你的生命就毫無價值,別無他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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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