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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5/15 13:06:47瀏覽183｜回應0｜推薦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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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題目，大概有人會立刻想到1963年8月28日美國某已故名人面對二十萬群衆所作的演講，拿這個題目作文章，多少會有點叨光的意圖。 英語用中國字翻譯，有時不能達意，有時不通。把 I dreamed a dream 譯成「我夢了一個夢」，實在說不過去。我們平常的說法是，「我作了一個夢」，或者「我作了一場夢」。那位美國名人的名言 I have a dream，想來是「我有一個夢想」的意思。如果翻譯成「我有一個夢」，似乎太文藝腔，也容易讓人誤會真是「作了一個夢」。夢和夢想究竟不是同一回事。 夢想，不論機率大小，大概還有實現可能。譬如說，我買的獎券還沒有開獎，我說我有一個夢想，中大獎一定把欠的債先還掉。這有實現的可能。愚公移山，這一代不成，一代又一代接下去，也有實現可能。如果我說我跑百米只要九秒，或者我唱歌比鄧麗君還好聽，你會說：你在作夢。那是在比喻不可能的事：既不是夢想，可也不屬於睡覺作夢那種構成虛幻情境的腦細胞活動。 「我有一個夢」這個題目，檢討起來確實有點不倫不類。如果指夢想，不大對，至少因為過了時，已經沒有實現可能。如果指的單純是睡眠中作過的夢，要明白說我作了一個夢，卻又和夢想沾了一點邊。如果一定要翻譯成英文： I had a dream ，有點像，偏偏我下面記下的夢也是虛搆的。 文章分兩次發表，如果說是夢話連篇，倒很貼切。但願讀者有耐心。 壹 我作了一個夢，夢裡我在看電視。夢醒後，只能把還想得起來的部分，用文字記錄在這裡。 電視螢幕上，奧巴馬和奧薩瑪在開聯合記者會。主持人宣布記者會開始後，先請在場的所有人低下頭，一起為十幾年來由於所謂恐怖戰爭在世界各地喪命的各方平民和戰士靜默一分鐘。然後奧巴馬代表他自己和奧薩瑪宣稱：二人誓言今後將攜手致力世界和平，並將以最大努力分別與以色列和阿拉伯世界溝通，走向這個目標。即使他們兩人在握有權力的時間內不能達成這個目標，在往後有生之年，仍將為此努力。奧巴馬說話的時候，鏡頭也不時轉向正在仔細聆聽，頻頻點頭的奧薩瑪。說完了以後，主持人就請在場的記者提問： 記者先問奧薩瑪，他們二人怎麼會達成這個協議的。 奧薩瑪說，今年五月二日，美國海豹部隊攻進他在巴基斯坦的住所，他的扈從和兒子因為抵抗突然而來的攻擊，不幸喪命。他手無寸鐵，只能聽任海豹部隊的安排，被直升機載到美國的航空母艦上。第二天，緊閉的艙門打開，進來許多人，緊跟在安全人員的後面就是奧巴馬總統。奧巴馬總統先問他喝不喝咖啡，還沒有等他回答，就吩咐送來兩杯咖啡，自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奧巴馬總統開口就說，他們二人之間也許可以坦誠地溝通一下。接下去，二人各自說明了一下自身的理念和立場，也對這些年來對方的作為提出許多質疑，並且認真聽取了對方的分析和解說。當然有的解說並不令人滿意。不管是基於哪種心理，他們還互相探問了一下這些年來各處人民的生命財產因為戰爭遭受損失的統計數字。這些數字讓他們二個 “人” 沉思了很久。那時候奧巴馬讓人拿來兩張白紙，兩枝鉛筆，分給他一份。奧巴馬總統說他要把能夠代表自己最高願望的一個名詞寫下來，要他也照樣做，寫好後一起攤在桌上。結果，奧巴馬總統寫的是 “和平”，他寫的是 “尊嚴”。奧巴馬總統看了以後，望著他說：這兩樣，絕對沒法共存嗎？當時，他不知道奧巴馬總統是在問自己還是問他，就說：「我的願望能不能達到，要看你怎麼做。」奧巴馬總統想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居然和他一樣：「我的願望能不能達到，要看你怎麼做。」接下來，他們再想尋求一個說得通的不幫助對方達成願望的理由，但是都沒有成功。剩下來，只有探討合作的可能了。 有美國記者問奧巴馬，他對奧薩瑪剛才的說明有沒有補充的話。 奧巴馬說，他的態度都已經在記者會開始時說明白了。賓拉頓先生剛才表示，他們的目標需要我合作，實際上是要靠西方國家的合作。相對的，我們的目標和平，也需要奧薩瑪合作，實際上要靠所有阿拉伯世界的合作。此外，他也要在這裡對美國為了爭取國家安全和正義，在戰場上犧牲的英靈，還有無辜罹難的人民說，他知道今天他們二人所做的聲明並不能改變歷史的遺憾，但是藉由接續下去的努力，他要帶給全人類和後代子孫和平的曙光，不再遭到同樣的不幸。 又有記者問奧薩瑪，他被羈押後，在還沒有和奧巴馬總統晤面前，想些甚麼。 奧薩瑪說：過去他自己有過和美國打交道的經驗，當然不會隨便低估美國的力量。但是為了自己的理念，他早已置生死於度外。和奧巴馬總統晤面前，他對對方的企圖一無所知。他十分高興雙方的溝通導致這樣的結果。他知道以後的路並不平坦，需要更大的勇氣和努力。今天得到奧巴馬總統合作的承諾，自己努力的路線自然有所改變，但是理念本身並沒有改變，以後也不會改變。 主持人在這時候宣稱聯合記者會結束。奧巴馬和奧薩瑪兩個大個兒，互相走近，擁抱在一起。 「做甚麼夢，還流眼淚呐？」是妻子在推我。 我斷斷續續，把上面所記錄的情節一五一十告訴了她，並且說： 「我是太高興了，世間哪會有這樣的事。」 「這倒有點像戰國策故事的現代版。你啊，三國演義看太多，加上電視，除了作這樣的夢，還會作甚麼。」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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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