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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0 03:40:27瀏覽479|回應7|推薦49 | |||||||||||||||||
韓戰與特訓
1950年6 月25 日韓戰爆發後,我們這批畢業生在鳳山灣仔頭作特別集訓,準備去日本接收中共的戰俘反攻大陸,因此我們也學了半年日語。後來,美國太平洋司令麥克阿瑟將軍被杜魯門總統撤換,韓戰美國打不下去了要求停戰,中共不理,終於由聯合國施壓1953年7月27簽停戰協議,達成以38度為界舉行板門店談判。當時,在美軍戰俘營中有一批腕剌「反共抗俄」的中共被俘軍人不能回大陸 ,在韓戰結束後,這14715名戰俘由美國按其意願,於1954年 1月23日遣送來台成為反共義士,國民政府並將那日定為1 2 3 自由日。(韓戰回顧見附錄) 1953年7月/23日韓戰結束了,我們去不成日本,於是將400名的軍官隊再篩檢留下一半,成立「戰地搜索隊」。主持訓練的不是美軍顧問,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留下的德軍顧問史坦恩。他一生追隨孫立人將軍,憑他的軍事素養和能力,贏得當時陸軍總部高階人士的尊敬。他既不穿軍服,當然沒有軍階。由於南台灣天氣不冷,他在我的記憶中總是戴著一頂拿破崙帽,穿著淺咖啡色過膝的短褲、白襪,在陸軍總部官無大小,人人都稱他史顧問。當他為陸軍總部策劃南台灣的大軍團作戰演習計劃,從屏東到嘉義,實地察看地形,最後在嘉義縣賓館住了兩個月,我和鍾志誠同學(已過世)跟隨他紀錄和作圖。 史坦恩是我們這支戰地蒐索隊的總策人,他給我們的訓訓練的是什麼? 記得他曾說:「希特勒閱兵時,搜索隊行持槍禮時槍托提高離地,以示它在軍中的崇高地位」。出身於英國皇家軍校的俞伯泉將軍,當過我們的蒐索組組長,他不嫌官小,倒也幹勁十足,常和我們打成一片,有一次他在講台上講到他的擊劍身手時,突然腳在前臉向上穿窗躍出,這個動作確是難度很高。我們大多數多同學只能只能頭在前仆身穿躍。他顯然中文很差,講稿都用英文寫的,有一次他要點名,點到我們同學毛鼎龢,他不認這個「龢」字,唸成「穌」,毛同學站起來糾正他:「這是古字就是現在的「和」字。」「那你就改成現在的和字好了。」大家哈哈哈! 有一次高雄市上演「六壯土 」,劇情是一個六人小組執行爆破一個海峽要塞,好讓艦隊安全通過。當然這是我們的任務,郭庭亮是大隊長,宣佈去高電影院上課,他說是孫老總交待的課程,不要我們自費賣票,看完後要寫心得報告。你就知道我這支是什麼隊伍。以下是訓練菜單: 1、各兵戰技:包括技擊、擒拿、絞殺、空手入白刃(奪槍奪刀)、飛靶射擊。現在我雖已年逾八旬,仍有臨敵不懼的信心,在八卦山上與人對練推手的八旬老翁唯我一人而已。人老了,畢竟過日子是論日論月算,不知我還能對練多久?不過想撂倒我,恐怕仍非一般年輕人能辦到! 2、行動:游泳、潛水、空降、攀登等障礙超越。以上行動都要習慣在夜間摸黑。 3、爆破訓練:鋼鐵、水泥等建築物用葯量的計算和裝置,在空氣中和水中都有不同的系數和裝置技術,像炸鐵軌是小事一樁,炸水泥大橋或船艦就不簡單了。當年,我們把屏東大橋作為教具,對各部份的材質、結構,我們量來量去,不知踩爛了橋下多少西瓜。 4、報告訓練:當你在敵後出生入死得到的情報資料,要有效正確地傳遞,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其中牽連到太多知識、技術和工具的運用,例如:人員、軍犬、信鴿、旗語、信號彈,最重要的還是有線和無線電報、電話的運用。信號要表達的得清楚,熟練地圖座標的運用,能正確地說明自己和目標的位置,提供砲兵、海空軍轟擊。現在的手機和普通汽車都有衛星定位導向,但保密技術仍然很重要;像水門案中的有線電和無線電竊聽的技術,也是我們的本行。 5、軍事知識:所得到的情資要有判斷的能力,否則就成了「蔣幹」。能在敵後發現設施、物品、廢物等蛛絲馬蹄,即能判斷敵軍的兵力部署和動向。在這方面,我們已學到軍、師、團的攻防戰略戰術,也就是說一個人能當師、團的蒐索連長,就要接受當師長、團長的訓練。我們的訓練雖然不能和突擊賓拉登的美軍「海豹突擊隊」相比,至少我們受過這種訓練。除了具備蛙人隊的個人戰鬥能力,更重要的是要接受高階軍官的作戰知能教育,該是國防大學的課程。 當我已是團級作戰訓練官時,陸戰隊曾來文徵調我去「蛙人隊」任職,我辭謝了。我們200人一年的培訓經費就花了五千萬,平均每人約花25萬,相當於培訓一個空軍飛行員。依史顧問的構想,要獲得「搜索研究結業證書」是不容易的,後來因孫立人冤案,使「搜索研究」組織未能繼續存在。 大家都聽過金門、廈門之間常有水鬼來來去去。當年,我們也常在高雄西子灣和台南平港勤練泳技,並在沙灘上練習搏擊、擒拿等戰技。紮實的游泳訓練,讓我一生受用不完。民國72年5 月23日,我在左營體育訓練營獲得游泳國家級教練資格;民國80年元月2日參加碧潭冬泳,15度以下的水溫讓很多人中途放棄,我完成一萬公尺長泳,獲得全台第三名;近年常參加分齡比賽,明年又已約好要參加320歲組的四人接力賽。對現在的我而言,海上長泳仍不成問題;至於攀上岸搏擊已肯定不行了。 脫下軍服後,我在煤礦挖煤五年,同時自修考上台大哲學系,畢業後在學校教書兼任行政工作,大力鼓勵師生參加游泳訓練,並成立少年游泳隊,在全台南征北討,倒也弄得有聲有色。我兒在國小、國中時期曾多次名列三冠王,女兒也不弱唸大學時還是游泳校隊隊長,有模有樣地管訓大學的男女游泳隊員,我自己也以身作則,參加分齡比賽,多次橫渡日月潭。*************************************************************** 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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