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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下層2011.9.1
2011/09/01 01:20:55瀏覽147|回應0|推薦0

有一隻老鼠出生在一棟大樓的地下室,濕濕黏黏、暗暗灰灰、悶悶的空氣...是牠的世界。過了不久,適應了環境,牠想看看外界。有一天仔細地安排出城路線後,跟家人道別、出發,第一次牠從一個水溝蓋爬了出來,外界五光四色,許多輪車、許多人猿、還有扁扁的蟑螂跟著在城市裡湊熱鬧。

幸運的日子開始,美食、跟舒適的窩,身體一天比一天健康,不再瘦小乾癟。牠心想有一日一定要邀親戚們一起來這裡看看大城市,閃亮的鼠毛、明亮的眼睛,是牠離家後的蛻變。

----------充忙的都市生活讓牠活動滿檔,忘記家、忘記愛人。

一段時間後,牠決定寫信回家,但是忘記門牌號碼...牠借了一張電話卡....嘟....嘟....嘟>>>>對方傳來(您好,這裡已經清空所有的住家,請您轉接其它分機。)牠撥了另一組號碼給自己的外婆,想偷偷聽聽外婆的聲音,無人接應...牠的外婆也離開了之前避冬的稻草屋。

慢慢的,秋來、冬來,城市的生活已經漸漸讓老鼠忘記過去的出生地。在城市裡牠已經分不清白天與黑夜的差別,牠也有許多朋友了。身份一天比一天更複雜,牠擁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

有一年,城市老鼠大會的主持人說---(要票選真正的城市鼠來當老鼠市長),牠坐在第一排、心想...我在城市已經多年,人脈、土地、資源都不算少,於是牠填了單子提名自己。城市鼠開票日當天---牠當選了,牠進入了更高層的社會模式,吃飯、睡覺、說話、衣著與當初剛從水溝蓋的畫面...判若兩鼠。

又過了許多冬季...老鼠背著上層家人,暗夜裡,請鼠司機開夜車趕到那個蒼荒的水溝蓋附近,到了目的地牠小心翼翼地交代司機(不要讓閒雜人等經過),我去看看附近的乞丐鼠們,看能不能替牠們半個年夜大會?

牠找到了舊水溝蓋,但是肥沃的體態鑽不進去那小小的入口。水溝蓋口又臭又髒,但是站在那裡發呆的牠,滿腦子都是家人過去溫馨的愛。又過了幾秒一群過街老鼠快速的鑽進這個下水道,又瘦又髒、眼神並不友善,牠一時不知該到哪去,默默地假裝不相識的嘴臉往司機方向走去。

喂!你不是城市長嗎?最後一隻要鑽進下水道的老鼠問牠。

喔,您好,你認識我呢!謝謝您的支持喔!有什麼需要歡迎前往我的當選總部坐坐。

好啊!那也歡迎城市長隨時來我們的寒舍,我們會把最好的東西拿來招待你。

司機見了這樣的畫面感到窩心,等牠上車後,司機鼠先生跟城市長說(以前我也是在一條暗巷的水管裡成長)

喔,是啊!(市長鼠笑笑回答)

但是我一有了的謀生能力後我就連夜把家人接往城市裡,而我會這樣做,是深怕自己像遠房的親氣的大兒子一樣,一去回,把家人的苦心及盼望丟到後腦勺,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後來親戚家的大兒子去哪了?但是每次想到...就覺得替牠家人痛心。

司機鼠先生繼續說道---就算在途中遇害了、餓死了、被車撞死了、凍死了、或是另外組家庭了、有什麼好消息...都應該跟家人報平安吧!真不曉得什麼心態?

市長鼠又說:可能牠有自己的苦衷吧!有些事情不是表面就是事實

司機鼠回應: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鼠窩,哈哈。我只是替遠房親戚的大嬸心疼。

(這時車上的音樂播放著一連串優雅的樂曲...)

當年的下水道的老鼠們聽說已經另築起居室,下水道的大家長黑鼠公公每天都企盼自己的大孫能夠回家。每次到了外出覓食時間,黑鼠公公都會叮嚀家裡的童鼠們要記得多帶ㄧ些餿食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2011九月了,黑鼠公公躲在師暗的地下水道偷偷哭泣,牠希望上天傾聽到牠的希望,牠偷偷掉淚,內心自責無能。

2011九月了,市長鼠告訴自己:回不去的的時空有著不可告人的密密。謝謝上天讓我有權利選擇過什麼樣的生活,也願上天原諒我,忍下心拋下牠們。

2011九月的夜空,上天接收了來自同一個血脈的祈福---毫無動靜。此時,上天又默默地安排,ㄧ些上層下層的大事小事。

我是筆者2011.9.1下班累到飯吃到一半就睡著了的夜晚。台北3樓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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