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去

不回頭

往事

知多少

? 

雙連的二姑表姐

那些年我天天在等過年，那些年

不是為了只能看不能用的壓歲錢

不為寒假，那時我還沒正式上學

也不只是因為可以來熱鬧的台北

許多時候我都翻著家裡那本相簿

3*4的一張照片裡面那個小女孩

是我小小年紀日夜思念的美人兒

那是一張有點曝光過度的沙龍照

小女孩穿著荷葉邊的圍兜小洋裝

強烈的頂光讓整個白洋裝飛揚著

像陽光般映出她燦爛聰婕的笑容

燙得短短的蓬蓬頭一把烈火似地

稱著小女孩圓圓臉龐尖尖的下巴

她的手扶著斜背的小書包的背帶

右手提著一串盛裝出訪的伴手禮

竟然是兩片一樣神采飛揚的魷魚

卻是那麼自然而然的垂到短襪旁

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癡迷

為什麼能夠把一個人如此的想念

但這麼多年見過這麼多各式照片

我想只有這張照片是無法取代的

雖然已經因故佚失但是它都是我

見過所有可愛小女孩最好的一張

更是我幼年記憶中最珍貴的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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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那個夏季

因此，我發誓不再養狗....

那個夏天我不參加學校的課輔

我自主複習，做聯考考古試題

為了收養三個月大的小白

我夜裡睡客廳，以便為她開門

讓她出去大小便或是...散步

暑假過完她生了一窩小狗

第二天失蹤了

六隻剛出生的狗崽

一隻隻在我手裡涼掉死去

想不通她有甚麼

棄子離家出走的理由

夜夜豎起耳朵

聽外面狗的叫聲無法成眠

心想她一定是被困在哪兒了

在颱風夜的風雨中

一直回想那天她走動不寧

直到躺下來舔狗兒卻在牠們

靠過來找奶頭吸奶時

跳起衝出門外

就此一去不回

那是我第一次心碎

兩個月後

她的屍體和嘔吐物在鄰近

警察宿舍的日式地板下

被發現...

她不肯餵食

因為她吃了毒餌

那天鎮公所毒死了許多狗

一隻隻都抽搐了很久

才圓睜著眼睛痛苦的嚥氣

她卻多拖了兩天生下小狗

好悲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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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桿子捍衛著的倩影

那時候，我們都在交筆友

那些年，除了在寫信就是在等信

自己的信寫完了，幫室友寫

還有別班的，別寢室的

學校社團對外的土風舞聯誼兩次就被腰斬

雖然與同學也曾於夜間自習時間逃出宿舍

見識過在國際學舍的大專土風舞聯誼晚會

卻是到了騎士隊才真正學會幾支通俗舞碼

在結訓的土風舞與燭光晚會嗨到欲罷不能

認識乖乖牌的她卻是在難得的學生舞會上

然後那年的聖誕節前夕父親發生嚴重車禍

和同學布置完場地剛回宿舍當夜趕回老家

不過我們的活動以散步逛街的時間比較多

從復興南路和延吉街眷村一帶逛到西門町

吃飯看電影再泡純喫茶然後走路送她回家

大眼睛希臘鼻子，故鄉的她本是同學筆友

更巧的是，她也是我妹妹休學一年的學妹

所以就安排在那年928和雙十假期見了面

相較於活潑開朗的乖乖牌她帶著一片迷霧

沉穩的語氣如同注音符號妥切安置的腔調

我常聽著聽著好像完全不懂卻又完全同意

似乎我總會選擇對我沒甚好處甚至有害的

寧可讓自己受困而不是接受迷戀自己的人

我當兵那天沒讓家人送行：就家門口道別

她從她家早我六七站搭上我那班入伍列車

在我的車站接我到台北然後她在板橋掉頭

我繼續坐到新竹報到帶著一頭飛揚的長髮

還有胸口袋著張小小的火車通學月票證照

我沒讓台北的她送沒告訴她我的火車班次

所以，我出操時必備的除了配備與水壺外

就是眼鏡，老爸給的新手表和皮夾裡的她

當兵很辛苦嗎?我不這麼認為!勞累與流汗

疲倦換來夜夜好睡，操勞使得天天好胃口

沒甚麼能苦過分離，那種錐心噬骨的思念

它強過飢餓與疲勞，使我很快適應新環境

那不是好事，規律生活養來的肉又消失了

如果說我學到如何治療痛苦，那就是更痛

愛情當然不是宗教

但是

似乎只有那一種愛

對我才有用

如果不能瘋狂般投入的

就甚麼都不是

也許人一輩子

會遇見幾次

根本無法自主的沉淪

我寫過這樣的句子，

疼痛就像銀幕保護程式

你一停它就來了

思念卻像一隻錶的滴答

一靜下來你將可以聽到

像鐘聲般震耳欲聾

 回憶是一團絨球

一落落的速寫

照片是絕佳的媒介

一張小小的黑白照，像個快速鍵

勝過幾個小時的影片（像一頓飯）

這幾天我對牛彈琴著照片培養情緒

然後開始有了悸動嘆氣踱步等等等

我覺得我好入戲

雖然明白人生任何階段都會有困境

就算在求學初戀甚至更早的啟蒙期

我不會說當時如何的無邪快樂無憂

只是事後才發現許多都是微不足道

但當年真是青澀無知又天真得可憐

但是別問我如果可以從來我會怎樣

不必從來因為我還會選擇同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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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圖沒真相

證件照片僅為示意

她是UDN人氣女王

也是許多格友口中的理德阿姨

多才多藝的REED姐

在此特申謝忱!

這篇文債欠了很久

因為我一直沒找到

另一張讓當年童稚的我

神魂顛倒曾經日夜望圖

思念的小娃兒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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