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我家的鐵炮百合盛開,高約一公尺,花朵又大又挺,每一分枝可開四朵,這是小寧前年從網路購買的十株幼苗種起來的,大約兩年到今年四.五月盛開,鐵炮百合花期蠻長,至少一個月,這十株小幼苗分種三個長形花盆,加上幾株我在本地三芝郊外路邊找的原生種一起種下,今年盛開時,一朵朵的白色長形喇叭狀的花朵形成一片花海,蔚為盛況,我用相機拍下,看到的人都很驚奇,人工也可種成這麼好看的花朵,我在淡金公路山坡邊偶而有看過幾株鐵炮百合,不過看起來,都不大,可能野外的生長條件較差,鐵炮百合是生長於台灣本土的特有花種,象徵本土花種在惡劣環境中仍奮勇求生存的精神,當年被學運世代列為本土精神標誌,才引起我的注意,知道台灣北部東北角冬天風大雨大的山壁都是鐵炮百合盛產之地,我搬來三芝後,注意過在三芝麟山鼻海水浴場陡峭的山壁上出現鐵炮百合的蹤蹟,確實它生長的地方都是人煙罕至,甚至無法接近的岩壁上,也確是一種能在惡劣環境中生存的植物,拿來做為台灣本土的象徵,有其意義,也頗恰適.

我開始把他當成盆栽,做為庭院佈置的開花植物是一種嚐試,沒想到十分成功.今年六月份重新整修客廳前面陽台花園,把這三盆已經謝掉的鐵炮百合搬到後面陽台處,空間狹窄,陽光較少,只在早上才有不多時間的陽光出現,而且還得是好天氣.到七月份,陽台整修完成,中間草坪加大,四周能擺花盆的空間減少,但我始終保留住這三盆鐵炮百合,雖然這三盆土壤上面什麼都沒有,還長滿雜草,又放在後陽台幾個月,因此到底今年還能不能長出來,我也沒有把握,甚至是不是死掉,我都很擔心.小寧也問過,不知今年鐵炮百合還在不在?我說還在,只是不曉得會不會活,會不會長起來,這幾個月,我把這三盆什麼都沒有長滿野花雜草的土壤,小心翼翼放置在前陽台,樓梯下,迎風面,任其風吹雨打,也未加任何照顧.十月初,我來看庭園的草皮長得如何,發現這三盆鐵炮百合中,有一盆冒出一個小小的綠色芽苞,我非常高興,時候到了,鐵炮百合自然會來報到,我趕緊清除雜草,拔掉野花,在乾凅的泥土表層,輕輕翻動,很怕傷到鐵炮百合的根部,再澆一點水,沒多久,新的綠芽苞不斷冒出,我又在泥土上施上一層肥料土,稍加與原來泥土攪拌,澆水,沒過幾天,鐵炮百合的綠色芽苞不斷冒出,我又在泥土上施一層肥料土,稍加與原來泥土攪拌,澆水,沒過幾天,鐵炮百合的綠色芽苞不斷冒出,我為了確定數目及位置,在新芽旁邊輕插上一根竹籤,到現在兩個禮拜吧,仔細算算,鐵炮百合已經發出22株新綠芽苞,最早的那棵已長到10公分高,最小的這兩天發出,只有一顆米粒那樣大.小寧說鐵炮百合盛開期是每年三月到五月.那麼下週立冬,鐵炮百合的生長期就是完全在寒冬成長,這是少數冬天仍能成長的植物.看著三盆重新長出的鐵炮百合,內心無比感動,自然生態的奧妙遠遠超過人類的理解.我可以想像到明年三月,繁花似錦,百合盛開的榮景再現的壯觀,誰說天地無情,"天若無情天亦老"才對吧!不過,明年盛開的鐵炮百合還要經過今年嚴冬的漫長考驗.


後 記


每天看到鐵炮百合新的芽苞不斷的從堅硬的泥土破土而出,十分感動鐵炮百合生命力的強韌. 到今天為止,三盆鐵炮百合的數量已達到 42 株,我看明年花開過以後,要再增加三盆 ,做分株的準備,因為鐵炮百合會愈長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