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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綿綿無絕期
2016/08/09 17:51:12瀏覽520|回應0|推薦0

當年,白居易被貶任江州司馬,某日,在潯陽江頭送別客人,遇一年少極紅、年老遭棄的歌伎,有感而發,作成一首膾炙人口、流傳千古的名著-琵琶行。
我想,江春男在年輕的時候,將自己的筆名取為「司馬文武」,還頗有點自況白居易的意思;而且,由於年少熱忱,所以自我期許希望能成為一位「文武」雙全、「樂天」知命的耿介守正、為民喉舌之人。
這幾天,看江春男一直糾葛、掙扎在出仕、辭官之間,思緒一定混沌,其實,翻翻古詩詞,看看琵琶行,腦袋瓜自然就清楚了。
宣誓當晚和朋友飲宴,江春男當然不可能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一邊是奇峰拔起、臨老典封的當朝新貴;一邊是仕途潦倒、外放偏遠的罷黜謫官;而且,敘述的又是一位富中華文化氣息、鉛華褪盡老歌伎的故事。但是,如今回過頭來看,琵琶行還寫得真好。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歡宴暢飲猶嫌不足,江春男的那些個朋友們肯定是想續攤,想找個有拿卡西(嫌無管弦)的地方盡情地歡唱;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江春男喝茫了,想起了今晚午夜時分是鬼門開的日子,就不發一語的、也不和主人家打招呼、偷偷摸摸地上了車,想直接打道回府。(他告訴大家說他只喝一杯,那是騙人的)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這一段,先生沒參與,倘若他當時「添酒回燈重開宴」,那也就沒有後來「酒駕臨檢攔春燕」的畫面了。(江春男先生現在的心聲鐵定是-真衰);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在整件事情還不太明朗的時候,施明德就很有情的出面說項:臺灣需要江春男。所以,雖然大家都狠希望他能夠出來面對,但是,他依然可以屎不出來;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意。低眉信手續續彈,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管是深藍如蔡正元之流的大弦嘈嘈,或者是深綠如陳芳明之類的小弦切切,反正,你就當什事情都沒發生過,暫時就像烏龜一般縮著個頭,在這個時候,沒有聲音,勝過一切的聲音;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發跡於蝦蟆嶺下的,在京城排名第一的女性,十三歲的時候就學全了名震江湖的胡笳十八拍,現在,壓著嗓子、發出如裂帛般地聲音說-司法程序未走完,江州司馬不履新。於是,鐵騎突出刀槍(北檢迅速地提出緩起訴),東船西舫無言(多數媒體也都閉嘴了),曲終收撥當心(整件事兒沒戲了);
「曲罷曾教善才伏,粧成每被秋娘妒。…………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先生,請您務必不要推辭,再坐一會兒,我立刻交代,讓你成行;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綠燈照眾看到這一幕,喜極而泣、高興的全部都哭了起來;而其中哭得最凶的,當然就是這一位身著青衫、文武雙全的江春男先生,否則,白居易先生也不會如預言般準確地指出-「江州司馬青衫濕」了。

(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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