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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09 20:49:39瀏覽747|回應0|推薦1 | |
寓言:一個農夫喝醉酒了,站都站不穩,仍舊駕著馬車回到了家;表面看來是農夫在駕車,而事實上是由於識途老馬拖著他回家。到底是我們控制了「生活」?還是「生活」拖著我們走呢? ============================================= 【本書序言】轉載自「博客來書籍館」www.books.com.tw 拯救自我──談《為自己出征》.............. 傅佩榮 如果不引述學派、不賣弄術語,只就每個人當下反省的心得來看,「自我」有三層面貌:一是外在的形象,由別人的眼光所見的自我綜合而成。二是自己內在的主觀認定,這種認定可能會受別人的影響,但是畢竟還有「自以為是」的成分。三是心靈深處的自我,這個自我與別人有相通的能力,甚至與宇宙萬物都可以產生共鳴。 我們平日生活,往往靠著外在我與內在我聯合起來,一起面對世界,經常忘記了真我或心靈我的存在,以至常有落寞的感受。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但是,平白無故要人認真對待心靈我,卻又有些困難。原因何在?在於生活只是由習慣在主導與重複,累積了一層層的心理防衛作用。雖然明知山下有塊石頭,等著我們日復一日的去推向山頂,我們還是像命運注定的薛西弗斯(Sisyphus)一樣,踩著沈重的步伐,走向大石。 防衛是為了保護,既定的命運雖然使人不耐,但是已知的一切總是較為熟悉的。何必去反抗?何必去突破?在黑暗中躍向彼岸,固然是勇敢的表現,但是真有彼岸嗎?換個方式來說,當我盡量擺脫外在我的束縛與壓力,並且辨明內在我的虛偽與自憐,然後呢?誰能保證一定可以獲得可貴的真我?並且,即使展現了真我,就一定可以得到快樂嗎?也許那種快樂與我現在所企求的快樂,是不同性質的,那麼,我如何確知自己一定會喜歡呢? 這一系列的問題應該都有合理的答案,但是關鍵在於:沒有人可以代替我自己回答。理論上的敘述與闡釋,有時更增加了困惑,學者專家的卓見在這些問題上是無能為力的。那麼,轉向寓言體裁求援吧! 以一種聽故事的心情,像小孩子在童話世界中從事心靈探險一般,我打開了《為自己出征》這本小書。一口氣念完整篇故事,但是並沒有隨手丟開,卻有了再念一遍的衝動。念了第三遍時,才能且讀且想,綜合提出一些心得。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武士,整天穿戴盔甲,到處去救人。他想證明自己是「心地好、善良、充滿愛心」的人。久而久之,他的妻子與兒子都看不到他盔甲下的真面目,他自己也忘了自己的長相,問題十分嚴重。他決心脫掉盔甲,到森林去請教法師。 我們在人間,常以外在我的表現來決定內在我的性質,進而根本遺忘了心靈我。人生的過程,無異於自我遺忘的過程,等到察覺困境,往往已是中午階段了。那麼,如何找回自我呢?法師讓松鼠、鴿子扮演嚮導,暗示武士,大自然的啟發是值得參考的。不過,解決困難仍然要靠自己。他必須通過三座城堡:沈默之堡、知識之堡、志勇之堡。 顧名思議,人在「沈默」中,必須面對自我。當外在的噪雜平息時,內心的茫然不安浮現了。如果用心,不難聽到真我的聲音,真我提醒自己什麼是真正值得的目標。武士為此痛哭流涕,淚水卻腐蝕融化了頭盔,他的頭部不再受拘束了。 「知識」是大家可以分享的,但是若無自知之明,博學又有何益?如果無法認清「需要不等於愛」,也就不可以適當態度與人相處。需要是一回事,愛是另一回事,需要可多可少,愛卻永遠是人人珍惜的。像這種正確的知識,就會帶人走向愛之道。 「志勇」是指志氣與勇氣,用以克服疑懼之意。人生不能沒有疑懼,最大的疑懼正是喪失自我的立足之地。不過,越是如此,越容易受制於疑懼。唯有無私忘我,有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擁有真正的自我。 經過這三座城堡,武士身上的盔甲全部掉落,重新得到自由的生命。我們是否也能經由沈默、知識與志勇,擺脫外在我的束縛,調整內在我的成見,讓心靈我自由展現,活出一個有愛的人生呢?這是每一個人的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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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