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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劫-神劫第二部(三)曲有誤
2019/12/10 13:35:11瀏覽1396|回應13|推薦0

     本來想偷懶到明年,但是對這篇心心念念的朋友實在令我感動,再懶也要上來更新。

  步逍遙拉著朱宸兩人並肩在紅樓妓館外的街道穿梭,來來往往的行人個個像個無主的孤魂似的,飄在街上,臉上的表情像戴了面具般的不真實。

  步逍遙似乎對這裡特別熟悉,三轉兩拐穿過一條窄小的細巷,一座小巧的院落豁然在前,門側兩株梨花,開著雪白的花朵,右邊門側上有一長形檀木牌,上面署著梨花院。

  那種韻味和巧緻令人興起尋幽探勝的好奇心。朱宸斜眼瞅了步逍遙一眼,黑白相間的髮色,鼻下蓄著鬍鬚,嶙峋削瘦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睥睨群邪優越感。尤其是他的眼神十分的深邃,像一潭無底的黑澤,偏又時時讓人覺得一派輕鬆,如風般爽利,不愧風魔封號。

  「這裡看起來不便宜。」朱宸道。

  「怕什麼?」步逍遙大步走進梨花院,道:「來客人了,還不快出來招呼!」

  一名丰姿冶麗的婦人窈窕的迎了出來,道:「兩位老爺,您來得早了,姑娘們還在化妝呢?」

  步逍遙掏出金豆子往地上一灑,道:「這下就該醒了。我要上等的廂房和酒,小菜要八品,女人要最好的。」

  婦人見到滿地閃亮的金粒子,並沒有露出貪戀的眼色,語調平穩的說道:「老爺們,您們真的來早了。我們的姑娘沒有梳妝好,是不會出來見客的。」

  「放心,我們先喝酒,姑娘等她們化好妝再來。」步逍遙笑吟吟的說道。

  婦人道:「那就先上茶,再上酒,廚子去買菜還沒回來,等他回來再給您上小菜可好?」

  「行!」步逍遙拉著朱宸就往二樓去。

  兩人在布置得十分隱秘雅緻的廂房內坐定,窗外芭蕉隨風輕擺。朱宸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看著步逍遙蹺著二郎腿,靠在窗邊賞著後園的風景。

  「你何必把頭髮的顏色變黑?這裡就算是神仙來,他們也不會在意。」步逍遙有意無意的提到朱宸的髮色。

  朱宸紫虛道:「這是我的習慣。在魔國或是魔界以外,我不會把真正的髮色露出來的。」

  「那個人和你一樣。」步逍遙低聲說道。

  穿著整齊的小廝端著剛泡好的茶水上來,知趣的放下茶杯,馬上退到房外。

  朱宸紫虛喝了口茶,四處看看。魔國所在是苦寒的北地,這裡是四季如春的南國,熱情與柔情並行,頗讓人有種陷在裡面,不會再想出來的頽唐況味。

  不一會兒,兩個荳蔻年華的少女上來把桌案上的茶杯收拾了下,擺上餐具,各式的酒杯、酒壺、酒杓等擺好。款款的福了兩下,退出房去。

  步逍遙招著朱宸道:「來來來,喝酒。這裡的酒有各種不同的味道,看你想喝什麼,他們就會送什麼酒過來。」

  朱宸伸手正要去抓酒壺,一把好聽的聲音道:「請讓醉荷和綠蘭來服侍兩位大爺吧!」

  步逍遙一臉得色,好像在笑朱宸不懂喝酒。朱宸回頭只見門外兩位清清麗麗的俏女郎跨進門來,一左一右的站在兩人身邊,執壺倒酒,再把酒杯高舉齊眉,送到二人手上。

  步逍遙道:「喝呀!」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朱宸紫虛先品了下酒香,才喝了一小口,道:「這酒看似清淡,卻很濃冽。」

  站在朱宸身旁的醉荷道:「這是果酒,後勁較強。」

  綠蘭看著連喝三杯的步逍遙,掩口笑道:「大爺不合適這款醉夢鄉,就換這款三碗狂如何?」

  步逍遙指著醉荷笑道:「妳們等著看我們笑話,別以為我不知道。快把三碗狂拿來!」

  醉荷微微一笑,臉上現出淺淺的梨渦,道:「醉夢鄉只是投石問路。現在知道大爺喜歡那款酒,自然要為大爺奉上。」

  醉荷收起酒杯,換了個大的酒盞,用酒杓敲開酒甕上的泥封,揭開封酒的布,濃厚的酒香四溢。醉荷熟練的把酒過篩,放在旁邊小爐稍微溫了片刻,舀起金黃色的酒液傾入酒盞中,雙手奉上給步逍遙和朱宸。

  步逍遙大口喝酒,喊道:「好!」

  朱宸也一口飲盡,心道這才是北國的酒味。不知為何腦中浮現出魔國的奇幻宮,還有母后以及攝生的音容。

  方才送茶的小廝提著食盒進來,八品精緻的下酒菜擺上桌,每一道都是珍饈。

  此時一名抱琴的女子低頭歛眉的走進來,謾歌唱道:「朝思君,暮思君,朝朝暮暮君在何處?」

  「小女子憶琴為兩位大爺彈唱一曲解悶。」語罷,調整琴絃,彈起一曲戰歌,先徐後疾,頗有金戈殺伐之氣。

  朱宸聽得熱血沸騰,自入魔界,他有多少年不曾領兵作戰。昔日魔國戰神如今屈居在魔界中,殺了不知多少自稱本事高強的魔類,始終遇不到一個像樣的魔,好不容易出現了個步逍遙,他卻不肯收自己為徒。

  憶琴見朱宸眼中殺意湧現,曲調一轉,哀婉入心,謾歌道:「郎去何太速?郎來何太遲?欲借一樽酒,共敘千年悲。」

  「紫英……」朱宸黯然叫出了在心中始終不忘的名字。

  他忽然抬起頭來,喝道:「步逍遙,你是什麼意思?」

  步逍遙搖頭晃腦道:「你終於發現了。不過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他想見你。」

  「誰?」朱宸髮色一變,酒紅如血的髮絲飄散出濃濃的嗜殺之氣。

  「玉笑天。」步逍遙嚴肅的說道。

  

★★★★★★★★★★★★★★★★★★★★★

  九皇子妃呆坐在床沿,想起這個冤家死而復生,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人還可以死而復活?這種混蛋、畜牲、無恥、下作的男人不但死而復活,還活得好好的,她心裡不禁暗恨蒼天無眼,天理不存。

  九皇子妃醒來後,聽到文三對她說了當時的情形,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個人抱她進房,還好當時她已經失去知覺,不然肯定一頭撞死。值得慶幸的是這半個月來,他完全不進她的房,還可以勉強忍耐,但今天是入宮向母妃請安的日子,她還得盛裝和他一起進宮,光想就受不了。

  「菀芝,妳好了嗎?」九皇子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九皇子妃菀芝機械的站起來,臨鏡照了照自己的妝容,無奈的回道:「來了。」

  離殊死而復生的事傳遍京城,人人都對他好奇得不得了,菀芝一想到王府外民眾的指指點點,她幾乎要發瘋。出了房門,照例低著頭不去看他,盯著他的腳一起進到馬車內。

  菀芝最怕和離殊獨處,尤其是同坐在馬車內,離殊對她種種不堪的侵犯,她不能拒絕,只因他是自己的丈夫。馬車起動後,她還是盯著自己的腳,不想去看離殊。

  時間分秒的過去,菀芝開始覺得不對勁,平時這個時候,離殊總是餓虎撲羊似的撲過來,拿她試新招。現在怎麼全無動靜?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坐在身旁的九皇子,正正經經的端坐在旁邊,雙手規規矩矩放在兩膝。她再往上看,心頭一震,這那是她那猥瑣不堪的丈夫?雖然樣貌是離殊沒錯,可是臉色氣息全變,道骨出塵的氣質風範,溫和謙恭的君子模樣。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是離殊。

  慕玄發現菀芝訝然的呆望著他後,本想假作不見,但菀芝的目光實在太明顯,他不得不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菀芝嚇了一跳,道:「沒什麼。」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離殊。

  車駕進了皇宮後,離殊攙扶著菀芝下車,恰巧離峰也來了,一見離殊就道:「老九,身體怎麼樣?」

  三皇子妃憐芳見了菀芝馬上走了過去,兩人不停的竊竊私語。憐芳邊說話還邊偷看著九皇子,一臉懼意,好像見了鬼似的。

  慕玄完全沒有離殊的記憶,對於離峰,他感到十分的陌生。隨侍在旁的車伕來福,在慕玄耳畔說道:「這是三皇子,您的同胞哥哥。」

  「三皇兄。」慕玄至少曾為摩伽國的太子,宮廷禮儀自然不在話下,躬身施禮。

  離峰一把拉住離殊道:「閻王殿前走一遭,怎麼生分起來了?」

  慕玄馬上轉移話題,道:「我先去向母妃請安。」

  慕玄本以為離峰會離開,沒想到離峰又跟了上來,圍著他的肩頭說道:「沐塵院來了新的樂伎,等一下咱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三皇兄,小弟身……」話還沒說完,離峰打斷他道:「這花不了多少體力,去看看嘛!」拖著慕玄往兩人的母親蓳妃所居住的慈和宮去。

  兩人和妃子雙雙向蓳妃請安後,離峰藉口有事,留下自己的正妃憐芳陪母妃說話,自己先離開了。

  蓳妃見到離殊,立即招著他來跟前道:「離殊你身子怎麼樣了?他們亂哄哄的說這說那,母妃好擔心呀。」

  慕玄趁機說道:「孩兒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幾句話把事情糊弄過去。

  蓳妃愛憐的說道:「可憐兒,你死而復生,能活著是神佛保佑。以後,要安份點,早點生下孫子讓母妃當祖母。」

  「是。」慕玄恭順的應道。

  一旁的菀芝聽了母子兩人的對話,強忍著胃部翻騰的噁心感,背部冷汗直流。誰要生這種人的孩子?菀芝在心中大喊著。

  蓳妃見離殊復生後,比之前不知乖巧了多少倍,心生歡喜,又拉著他的手問東問西,母子兩人直聊了個把時辰,才從慈和宮辭出。

  慕玄本以為離峰早就走了,正打算帶著菀芝回九王府。沒想到離峰一直等在宮外,一見他出來,逮個正著,道:「弟妹,我帶老九去外頭透透氣,妳和憐芳先回去。」語罷拖著離殊上了馬車走了。

  「每次都這樣。」憐芳道:「他們兩個不回家最好,先到我那裡坐坐如何?菀芝妹妹。」

  菀芝點點頭,姐妹倆上了車,逕往三皇子府。

  「你還真是脫胎換骨了。」離峰打量著離殊道:「臉色比以前好多了。那天我聽文三說你活了,跑去看你時,你在做什麼?怎麼誰都近不了你的身?」

  「……」

  慕玄不愛說謊,又不想招搖,只好沉默不語。

  「怎麼不答腔?這一點都不像你?」離峰道。

  慕玄只好說:「我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腦子空空的,不知該如何答你。」

  「看你一臉癡呆樣,算了,不逼你了。」離峰靠著慕玄,低聲道:「沐塵院新來的樂伎『功夫』不錯,前幾天我去試過了,包准你喜歡。」

  慕玄道:「比得上宮廷教坊的樂師嗎?」

  離峰皺眉道:「怎麼能這麼比呢?那些樂師……算了,別提了。你知道神彈吧?」

  「神彈?」慕玄坐一聽到神彈,坐直了身體道:「她怎麼樣?」

  離峰恨道:「總有一天,教那個小娘皮知道本皇爺的利害。敢拒絕我,絕對要把她整治死。」

  「三皇兄為什麼對神彈如此惱火?」

  離峰見離殊滿臉疑惑,道:「你真的把以前的事全給忘了。那個神彈美則美矣,可不好對付,仗著父皇對她的重視,從不把咱們兩兄弟放在眼裡,上次我們去她那裡,差點被她的狗給咬死了。」

  慕玄心道:這才是紫英。她連魔國戰神都不怕,何況是區區羅占國的皇子。

  離峰見離殊又沉默不語,道:「你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三皇兄,你就饒了我吧!我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見離殊一點共鳴都沒有,離峰好生無趣,把車窗的簾子掀起來,沐塵院已在前方不遠。離峰的精神又來了,想起沐塵院裡那眾玉體若隱若現,肉香四溢的姑娘們,離峰摸著口袋裡的還春丹,雄風頓起,這次他一定要把院中的姑娘們一個一個整治得嚶嚶嬌啼。

  「三皇爺到!」車伕把梯子搬來,扶著離峰下車,離殊在後,才露了個臉,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那裡集中過來。看到這種情形,寄身離殊的慕玄正考慮要不要下車時,離峰已經喝道:「看什麼看?想本皇爺把你們統統處死嗎?」

  沐塵院的媽媽挾著一陣香風,跑到離峰跟前,道:「這不是三皇爺和九皇爺嗎?快快裡面請。」

  車伕把離殊扶下車後,離峰還在那裡大罵圍觀的群眾。從馬車到沐塵院大門短短不到三十步的距離,慕玄覺得比千里還長,甚至有大膽的民眾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或是戳了一下。慕玄加快腳步進了沐塵院後,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好像他是什麼鬼怪似的。

 

  媽媽把離峰和離殊迎進一座獨立的院落中,一迭聲的向離殊道歉,道:「九皇爺的奇遇實在太……太與眾不同了。大家從沒見到復生的人才會如此,請九皇爺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沒見識的小人計較。」

  離峰喝斥道:「把那些人全給我趕出去!叫新來的阿姑快點出來服侍。」

  媽媽知道三皇子和九皇子一向如此,只好快步出去召新來的樂伎玲瓏進房侍候。

  玲瓏一身若隱若現的淡水藍色的薄紗遮體,薄紗下隱隱可見粉紅的肉體,溢著少女的體香,若不是手中那只琵琶遮住羞處,恐怕與全裸差不多。

  離峰一見玲瓏,便道:「媽媽,上次的爽香呢?」

  媽媽那敢說爽香被三皇子蹂躪後,至今還下不了床,以後能不能接客也很難說。只好陪笑道:「那孩子今天紅事來不方便。玲瓏也是新來的,保證原封未動,最合兩位皇爺的胃口。」

  離峰擺出一付慷慨的模樣,對離殊說:「老九,這口鮮給你先嚐,算三哥我的。」

  離殊端坐在座上,不置可否。

  玲瓏被媽媽按在座位上,道:「我們玲瓏可是神彈親自調教過的,曲藝可好呢!玲瓏,快彈一曲給兩位皇爺助興。」

  今天是玲瓏初次掛牌見客,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被京城兩大色鬼給包了。眾家姐妹們對她說了離殊的事,明明馬上風死了,三天後又活了,現在所有人在想離殊根本是名符其實的色「鬼」。

  玲瓏在想等一下離殊若要來親近,她不知能不能忍住不驚叫出聲?思緒亂紛紛之際,離殊開口了。

  「玲瓏姑娘要彈什麼曲子?」

  玲瓏臉色蒼白的答道:「霓…霓裳曲。」她馬上把弦軫調了一下,就彈了起來。

  霓裳曲看似簡單,其實是難度很高的曲子,加上玲瓏心中畏怯,能發揮出來的大概只有三成而已。起手彈沒兩下,指頭一滑,彈錯了個音。

  九皇子離殊的眉頭立即糾結了一下,抬起頭,往玲瓏處看了一眼。

  玲瓏更加緊張,強行壓下滿腔的恐懼,繼續彈下去,「錚」聲岔音,又彈錯了。

  離殊馬上又抬頭看了玲瓏一眼,玲瓏額上冷汗直冒,都快哭出來了。

  她本來要丟下琵琶謝罪的,可是離殊的眼神並無責怪,反而像在鼓勵她繼續彈下去。

  玲瓏深吐了一口氣,把曲子彈完,回神一看,離峰早就不見了,房中只有她和離殊。她低垂著頭,全身發抖,想逃走卻又不敢,汗和淚早已布滿了她的臉蛋,剛化好的妝也花了。

  「給我!」離殊伸出手來。

  玲瓏抬頭,離殊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來。她想起前不久被離峰梳弄過的爽香,那種不死不活的模樣,駭得喉頭發緊,聲音發澀的回答道:「什…什麼?」

  離殊拿出手巾遞給她,道:「琵琶給我。」

  「啊?」玲瓏頓時哽住,傻了似的接過手巾,把琵琶送了過去。

  離殊拿起琵琶仔細端詳了一番,把弦軫重新調整過,坐下來試了幾個音,仍是不太滿意,重新又調了幾次,再試一次,說也奇怪,被離殊調過的琵琶聲調變得連玲瓏都難以置信,清脆柔轉,雖然只是幾個單音,明顯好聽多了。

  「聽好了,霓裳曲要這麼彈。」離殊輪指中心畫,迸出不可思議的樂音,明月乍現,浮雲幽幽飄來。

  玲瓏「啊」地一聲叫道:「神彈也是這麼彈的。」

  離殊手法靈活,在樂聲的領導下,玲瓏彷彿見到了雄偉的宮闕,在宮苑御園中的一角,佳人獨立,月上東山的美景,自然而然的在腦中浮現。玲瓏浮想聯翩,完全忘了恐懼、羞赧,全身心都在霓裳曲中,手腳不自覺配合樂曲舞動。

  曲終收撥,聲調戞然而止。玲瓏猶在夢中,停下腳步,立在廳中。

  離殊道:「這曲子是神彈教妳的嗎?」

  玲瓏像是沒聽到似的,離殊又問了一次,她才回神說道:「是宮廷教坊的神彈所教,玲瓏練了好多次都彈不好。」

  「神彈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她…要怎麼說呢?」玲瓏回憶的說道:「美得不可思議。曲子被她彈奏時,根本不像人間的曲調,像這首霓裳曲她總能彈得讓人感覺身在廣寒宮中。唉呀!我…我也不會形容她。」

  離殊感懷的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也沒變過。」

  玲瓏點頭,訝然驚覺她竟然和九皇子在聊天,嚇得直往後退,顫聲道:「九皇爺恕罪,玲瓏不是有意的。」

  離殊不以為忤,道:「妳一個清白的姑娘家,為什麼流落在這裡?」

  玲瓏心道:要不是家裡窮,何必來這裡任男人摘採。她當然不敢這麼回離殊,只是伏在地上不動。

  「妳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玲瓏心念一轉,索性豁出去了,「玲瓏回家還是會被賣掉,不如不回去。」

  「說得也是,若不是家貧,妳也不必……,也罷,我贖妳出去,幫妳找個人家嫁了,可好?」離殊道。

  玲瓏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傳言中的登徒色鬼會這麼好心?搞不好把她買回去慢慢折磨至死。她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道:「九皇爺不必記掛玲瓏,這是玲瓏的命。如果九皇爺真要贖玲瓏回去,玲瓏不如現在死了算了。」語罷抛下琵琶,轉身撞向柱子。

  離殊本是一片好意,他不懂為什麼玲瓏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急忙拉住她,道:「既然如此,我不勉強。」

  離殊揀起地上的琵琶放回玲瓏的手中,道:「霓裳曲是首好曲子,妳要多多練習。」語罷,丟下愣在原地的玲瓏,頭也不回的出房去。

  媽媽趕緊迎上來道:「玲瓏初次掛牌不懂事,皇爺您……」

  「召車來,我要回王府。」離殊怕媽媽誤會玲瓏,責罵她,又囑咐道:「玲瓏姑娘很好,妳要善待她。」

上一回拜師殺師:http://blog.udn.com/gausapphire/article?f_ART_CATE=1671566  


  下回回目: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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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袂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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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1 10:53

真的不敢抱怨妳懶就怕這聲音一出,可能又得等個兩年或五載才能有幸得見妳出山。

 

妳消失這麼久,害我早晚皆盼每餐飯不知不覺多吃了好幾碗,身材腫成甜甜圈樣,現今妳出現了,我卻回不去了。唉!

 

是否可以請離殊往我身上彈一彈神曲?讓我的甜甜圈立馬變成俏佳人的身段?我會抱著妳的大腿感激妳一輩子的。

雪霏兒_Sapphire(gausapphire) 於 2019-12-11 23:11 回覆:
紅袂晚安。
我確實是懶到一個無極限了,可以懶出病來,也算是個天才了吧。
最近工作不多,全都很硬。客戶難搞,我差點就得直飛以色列去向客戶解釋為什麼遲了三週,還交不了件。還好這個部分不關我的事,我是被前面的人搞到沒日沒夜的加班還交不了差的那個。
說個笑話,前陣子去對岸出差,客戶方大概是搞錯了,幫我訂了個三人床還附帶有個客廳的豪華房間。可憐我每天一早七點多坐上計程車直奔客戶那裡,每天晚上快十點才回來。終於把案子弄完,回來的當天,我才發現我的隔壁是總統套房,還有專屬的游泳池。
要減甜甜圈,不必慕玄的曲子,把甜減掉,圈跟著就不見了。話說我回台後,也吃了不少糖/醣,是該減減糖了。


馮紀游陸游:漫長當下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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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0 15:29

一字一句地看了兩遍,意猶未盡....

等了好久,不敢催。知道 Sapphire 是因 "懶" 才沒寫,高興得不了~~表示健康恢復了。哈哈哈

不過 "吃季" 又到,吃貨又要接受考險了。哈哈哈

雪霏兒_Sapphire(gausapphire) 於 2019-12-11 22:58 回覆:
陸桑晚安啊~~~~
我不只懶,還懶出毛病來了-耳石移位,現在天旋地轉,只能臥床休息到不暈才能起床。
老實說除了懶外,這第二部我快寫完了,但每次貼文狀況很多,不是文字大小不一,就是圖不對,搞得我差點開始懷疑人生。
哈哈~~~虧得陸桑還記得我的年菜大會考,今年如果沒有臥病的話,應該還是會煮個熱火朝天。
前陣子去了對岸出差,買了些不錯的豆瓣醬,心想著年菜可以來弄點川味。麻婆豆腐,回鍋肉,麻辣牛肉等菜。再來個東北酸白菜鍋,就很完美了。


大同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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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0 13:57

雪霏兒午安,

先按個讚,

再來慢慢欣賞 ! Fox恭喜恭喜

雪霏兒_Sapphire(gausapphire) 於 2019-12-11 22:47 回覆:

哈囉~~~~終於爬上來了。

先說一件慘劇:我的耳石移位,暈眩不已。

再說另一件慘劇:醫生幫我喬回來時,扭了我的脖子。扭了脖子也就算了,耳石還是沒有復位。

現在我又暈,脖子又痛,只能歪著腦袋上來。

謝謝大同來訪。話說又快過年了,家裡像遭了小偷似的,還沒收拾,醫生要我臥床休息,哇咧~~~


雪霏兒_Sapphire(gausapphire) 於 2019-12-11 23:00 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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