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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9 12:21:38瀏覽3795|回應10|推薦24 | |
卡爾維諾是義大利後現代主義的小說大師,如果連他往生後陸續出版的遺著算進去,平生大概寫了將近20本小說。其中,最為人稱道,但其實沒幾個人看得懂的,當屬1970年出版的《看不見的城市》。 書中第6章第5節,馬可孛羅向忽必略大帝敘述〈城市與死亡之二〉的經歷。卡爾維諾寫道:「在我所有的旅行裏,從來沒有像在阿瑪達一樣涉險深入那麼遠。」為何如此說? 因為位在衣索比亞心臟地區的這座交通重鎮,其實老早死透。馬可孛羅在碼頭和漁貨集市看見的水手、老漁夫、裝卸工人,以及在陽台上忙碌的小女生等等,一個個如真似幻。 「那個小女生嗎?」賣菜的小販對馬可孛羅說道:「她是我的祖母。」 其實,那小販也是行走在天空下的幽靈。阿瑪達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人看得見它。最後,馬可孛羅告訴中國這位皇帝:「這意味著我也已經死了。」 言下之意,聽他講東遊記的忽必略,當然不是活人。 如果講卡爾維諾這本小說的主題,虛幻的城市、虛幻的天空、虛幻的建築,以及虛幻的記憶、死亡、欲望、符號等等,那就像歌曲反覆詠嘆的主旋律,指出再如何輝煌的大廈,如何漂亮的街衢,都抵不過可憐的人心,被鬣狗給一再吃乾抹盡。 不幸的是,卡爾維諾書寫的各種虛無,正重現在當今的台灣──語言是可被踐踏的,文字可輕易被變換,歷史可以被變造,事件可以被扭曲,真相可以被顛覆,民調可以被交易,乃至百分之九十的媒體可以被收買。 所有這一切光怪陸離的現象,如今的台灣,都只為蔡英文這一人、民進黨這一貪腐集團而服務,都在集體「霸凌一個人」,黑死韓國瑜,以及他的家庭。 然則,所有這一切光怪陸離的現象,其實老早出現過,出現在1930到40年代,墨索里尼恐怖統治的義大利,卻是卡爾維諾童年的經歷、青年的經驗。那是他深愛的祖國啊!到得中年之後,他只剩下一點點的「記憶」,逐漸淡出,似近實遠,恍兮惚兮,死亡的聲音卻越敲越響亮。 回顧消逝的百多年,不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都講過類似的這一句話。 「我們要捍衛記憶,唯有記憶,才可維護人類既有的文化和文明,才可抵禦率獸食人的暴政。」 是啊,倘若中華文化被去除了,各地宮廟被推倒了,中華文明被消滅了,請問,仍在這塊土地活著的人們,大家還剩下什麼?你以為吳濁流的小說,是台灣本土文學嗎?錯了,本質仍是中國的。所有自命為「本土」的作品,無一不是。 悲哀的是,言者諄諄,聽者藐藐,都不願「記得」,所有不公不義,所有苛政猛於虎,都戴上一頂名叫「民主」的帽子,都通過「選舉」的方式。殊不知那幫打著台獨旗號的鬣狗,永遠只想讓嘴巴吃上幾口腐肉,塗滿紅豔的鮮血。 我們都知道,非洲草原上這批陰毒而凶殘的掠食者,向來都是母鬣狗在當家,號令一出,眾皆跪倒匍伏。可憐的公鬣狗從來沒有地位可言,只負責打雜和協同作戰。當然,還包括狗咬狗一嘴毛的爭奪交配權。 這就是民進黨完全執政三年半的現象,沒有人看得見台灣了,只看見偵騎四出的鬣狗隊。 有朝一日,萬一你看見那個黨主席的頭被鐵門夾斷時,請不要學他,學他嘲笑被夾傷手指的國民黨女立委。我們一定要哀傷,畢竟毫無地位的鬣夠,仍然是一隻鬣狗,何必幸災樂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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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