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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2 14:59:36瀏覽786|回應0|推薦0 | |
如山的父愛 他是即將赴美留學的醫學博士,然而,上天卻將不治之症 安排給了他5歲的女兒。為人醫者的他也堅信能為女兒找到 生的希望。可當所有最先進的治療在女兒身上都宣佈無效, 當年幼的女兒被沒有盡頭的治療之路折磨得痛不欲生時, 他能做的,還剩下什麼? 他做出了一個冒險之舉——拔掉女兒身上所有的 監視儀器,為女兒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像一隻候鳥,帶著女兒從北到南“遷徙”, 讓女兒坦然接受生命的生死輪回,用手中的畫筆 留下對這個世界的記憶。 近6年來,“候鳥爸爸”背著女兒走遍中國的22個 城市,整理出80萬字的護理筆記。 對生命的釋然也讓12歲的女兒打破了活不過10歲 的醫學預言。 2012年4月2日,候鳥爸爸汪永忠在接受本刊記者 的採訪時,翻開書稿的最後一頁含淚誦讀: “不知道哪一天是告別,但我知道,這告別將不再 悲慟欲絕。那些肝腸寸斷的過往,曾經那麼慌張, 而今卻像蝴蝶被驚擾的翅膀,翩躚而過。 生命理應如此從容,愛你的父親在微笑目送……” 2006年2月4日,我永遠無法忘記這一天。 正在上班的我接到了美國貝勒醫學院發來的郵件, 我的博士申請已經獲批! 我欣喜若狂地撥通了妻子的電話,可還未來得及開口, 電話那頭卻傳來妻子沉重的聲音說: “你先回家一趟吧,女兒的身體可能出了點問題。” 我一愣,喜悅的心情懸在了半空,一種不祥的預感 讓我顧不上多問,立刻趕回了家。 原來,女兒在學校摔了一跌,隨即出現神志不清,意識 模糊。醫院做了簡單的CT檢查,並沒有發現異常。看著 女兒虛弱地躺在床上,我的心遽然一緊!難道我曾經的 懷疑真的將變成現實? 其實,一個多月前,我送女兒上學時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她頻繁跌倒,雖然從表像上看可能是腿抽筋,可我還是 懷疑女兒神經系統方面出了問題,為此特意查閱了一些 共濟失調方面的資料,這並非我多疑。 我1979年出生於湖南株洲,在中南大學湘雅醫學院讀本科時, 和同班同學也就是現在的妻子何妍相戀。 2000年本科畢業後,我和何妍結婚,之後她分配到昆明市 疾控中心工作,我則考入昆明醫學院攻讀公共衛生學碩士。 次年4月,我們的寶貝女兒汪芯羽出生。 2003年,我研究生畢業後也進入昆明疾控中心做研究員。 聰慧可愛的女兒在繪畫方面天賦過人,3歲時就喜歡用彩筆劃畫, 家裡厚厚的畫紙,張張有模有樣。在讀學前班時,她的作品 《海底11米》參加昆明市兒童繪畫大賽,作為特別獎還被送往 日本展覽……女兒是我和妻子最大的驕傲。 我和妻子將女兒送往昆明市人民醫院進行了全面檢查, 卻始終無法確診。女兒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週末去接女兒時, 我發現孩子神情呆滯,跟她說話,她回應也很慢。 以前每次回家前都要到學校門口的西餐店去給她買她最愛吃的 藍莓蛋撻,她總是快樂地墊起腳尖站在櫃檯後面看著服務員打包。 這次我故意拉著她走過西餐店門口而不提此事,女兒的小手在 輕輕用力,示意我停下來。她口齒不清地說:“爸……撻……” 作為一個醫學專業人士,我太明白了:孩子思維還是正常的, 但已經吐詞不清,她肯定患上了棘手的疾病,再不能報有僥倖…… 2006年女兒最終在湖南湘雅醫院診斷為共濟失調綜合症、症狀 性癲癇、肺部感染,但我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不是根本原因。 果然,經過抗感染、化痰排痰、營養神經等多種治療,女兒症狀 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為了找出女兒的病,我赴美攻讀醫學博士的計畫只能申請延後, 我開始給遠在美國的導師和同學們求助。2006年11月下旬,女兒 出現失語、進食困難等症狀,已經不能站立和抬頭了! 這時,導師卡爾森從美國發來郵件,建議我給孩子查一下染色體,看是否基因突變。抱著最後一線希望,2006年12月,我們夫婦帶女兒來到北大婦兒醫院查染色體。 那一天陽光安好,夏風和煦。我坐在醫院外的長廊裡等妻子 去拿化驗結果。妻子去了很久,她回來的時候,我遠遠地看見 她面色蒼白,她走近我,顫抖著打開病例放到我面前,我只感 到眼前一黑。女兒終於被確診——由於基因突變,她患上了尼曼匹克病。 尼曼匹克是一種代謝疾病,患者由第18對染色體上的NPC1基因突變所致,極其罕見,無法治癒!幾乎沒有孩子能活過10歲! 患者在幼兒時期發病,先是手抖、斜視、手腳無法協調、語言出現障礙,漸漸會智力退化、肝脾腫大、抽搐,最終全身器官衰竭而死。現在女兒已經發展到中期,智力正在迅速退化,接下來速度會有多快?誰也不敢想像。以目前的醫學水準,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法可以扼住命運的喉嚨。 我一個人跑到醫院外號啕大哭。陽光溫暖的午後,北京街頭車水馬龍,我卻感到自己仿佛浸在福馬林液中,冰冷絕望。 妻子痛哭著依偎著我:“我們學醫這麼多年,可是上天為什麼卻偏偏給女兒安排了不治之症?” 她決定回昆明辭掉工作,全心在醫院陪伴女兒治療。我明白,這是一個母親肝腸寸斷的陪伴。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一下子垮了。美國導師還在不斷催我繼續博士學位,雖然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國際頂級醫學殿堂,但我此刻只能選擇果斷的拒絕。我在悲痛中仍然堅信,自己是醫學碩士,一定比普通父母有更多辦法。我請了長假,打電話給所有同行,瘋狂地尋找一切可行的治療方案,希望能創造醫學奇跡。 我將女兒送進了昆明市人民醫院治療,因職業便利,我瞭解到比一般患者家屬更多的治療資訊。 首先,我給孩子進行了一系列抗氧化劑治療, 我希望通過對不飽和脂肪酸的過氧化和聚和作用, 減少脂褐素和自由基形成,女兒血管細, 連續三個月用藥,手腳和頭部全部都紮青了, 無奈之下,醫生只能給她埋上輸液通道。 雖然免去了每天扎針之苦,但手臂上的埋管讓原本 活潑的女兒再也不敢亂動。就連簡單的抬手,她都 變得小心翼翼。可半年過去了,效果並不明顯, 女兒的站立能力越來越差。 接著,學西醫的我又轉而求助於中藥,那段時間家裡永遠 彌漫著濃濃的藥味。中醫開的大多是偏方,用藥也比較刁鑽。熬出來的味道自然是難以下嚥。可女兒卻出奇的聽話,竟然將整整一碗藥乖乖地喝下去。又是3個月過去了,中藥也沒有讓女兒的病有半點起色。 為方便照顧女兒,妻子在網上訂購了一隻輪椅。傍晚別人送貨上門,668元的輪椅何妍拿出700元。我故意問女兒:“應該找多少錢?”女兒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算了很久,她艱難地說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房間裡靜得可怕,孩子的智力開始退化了,這證明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我依然沒有放棄,幾乎進行著所有嘗試。一天,我的一個鄰居告訴我,一年生的甲魚燉山藥可以治緩解孩子的症狀。我連忙到處尋找一年生的甲魚。見我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兩隻小甲魚,何妍哭著問:“這能行嗎?你知道這樣不行啊!”我瞬間淚崩。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完全拋開了一個醫科工作者的專業和理智?我此刻只是一名父親,心裡佈滿無能為力的痛。 2007年11月底,女兒病得連床都起不來了。喂水餵飯時,常常嗆出來。為了不讓我們難過,她即使嗆得再厲害,也會馬上張開口等媽媽喂下一勺;每次女兒被治療折磨得難受時,她會伸出小手去摸媽媽,有時因手抖得厲害而摸不到時就發出嗚咽的喉聲。 因為實在無法進食,我們倆給她開始鼻飼,女兒挺著小小的身體,痛苦地配合著。醫生走後,我以同行的身份去和主治醫生商量下一步治療方案。 可此時,女兒的情緒卻出現抑鬱,一向乖巧的她一連三天拒絕進食,第四天,女兒虛弱地睜開眼睛:“爸爸,放了我吧,我,不治了!我、難受。” 我心中滾過一陣悸痛。最痛苦是孩子啊,她被各種治療和藥物折磨,而我也非常清楚,目前這種遺傳性基因突變引起的疾病是無法治癒的。過度治療只會增加孩子的痛苦,讓原本有限的生命更加暗淡無光…… 我再次飛奔到主治醫生病房,取消自己過度治療的建議。 醫生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還是尊重 孩子的意願吧。”我走出醫生辦公室,淚如決堤。 傍晚,我將決定告知了女兒,女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天晚上,我看到女兒正在努力地伸手去夠床頭櫃上 的病歷和筆。只見女兒拿到筆後,努力在病歷上畫著 什麼。我心中一喜,要知道女兒手抖得連勺子都拿不 住啊,可是熱愛繪畫的她卻能堅強地握緊筆。 我湊近一看,女兒畫的是病房窗外一小方天空,電線錯落交織成一張網,鴿子飛過去是憂傷的弧線。女兒癡迷地看著窗外漸漸黯淡下去的天空問爸爸:“我、病好後,你帶我去畫畫、行嗎?去大森林、海邊、雪山,有大樹、有松鼠……我想、畫下來世界。” 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工作一直忙,從未帶孩子出過 遠門,大海和森林在她腦海裡還只是電視裡的樣子。 不一會兒妻子買飯回來,女兒很高興、很努力地對媽媽說: “我好多了,能吃飯了!”妻子一怔,驚喜而疑惑地望向我。 我是從有過的心痛。小時候女兒生病,我總是告訴她好好吃飯 才能好得快。現在女兒是多麼想快點好起來,和爸爸一起去 畫外面的世界啊。時至今日,也只有畫畫能讓她的狀態稍微好起來。 女兒睡下後,我和妻子守在她床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孩子艱難地呼吸著,嬌嫩的皮膚有些蒼白,額角透出藍色血管。 我貪婪地看著她,看著女兒稚嫩的小臉上還停留著她對這個 世界陽光而純潔的夢想。 時間越來越短暫了,到底還有多少個夜晚可以這樣陪在她身邊? 妻子失聲痛哭。 對生命的敬重不一定是竭盡所能地拯救,也可以是無法挽救時平靜的相依。 淩晨兩點鐘,我在醫院冷清的走廊做了大膽的決定——出院, 帶她去好好描繪這個世界。我要陪著孩子坦然接受有限的生命, 一起從容地面對告別,一起在短暫的生命旅程中,盡情地感受一草一木的眷戀。 2007年12月22日,我為女兒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問女兒:“從今以後,咱再也不進醫院了,爸爸要帶你去很多地方寫生,高興嗎?” 女兒不敢相信:“我沒法走路。”我說:“沒關係,爸爸抱著你!” 此時女兒只剩下40多斤,瘦骨嶙峋的四肢拖著因肝脾腫大而 鼓囊囊的肚子。我抱起輕飄飄的女兒,女兒抱起她心愛的畫板,一家三口離開了醫院。 在門外坐計程車時,司機忍不住問:“孩子什麼病?怎麼成了這樣?”我告訴司機,女兒的病罕見到中國不超過10例。自己是一名醫生,讀醫學院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懸壺濟世,沒想到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 現在,我要帶女兒去過自由、理想的生活。司機難過地看了看孩子,一路沉默。我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裡,心裡一片澄澈。對生命的敬重不一定是竭盡所能地拯救,也可以是無法挽救時平靜的相依。 但對我們這個家庭來說,帶孩子出院並不比將女兒留在醫院 治療來的輕鬆,相反,這個選擇意味著更大的艱難。我和妻子家境都不富裕,2003年才在昆明市區購買了一套二手房。為女兒看病,家裡已負債累累。我們決定賣掉房子,一部分用於還債,剩下的用於孩子以後的治療和外出費用。經過慎重選擇,由妻子工作,我全職帶孩子上路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我工作收入更好,但是妻子體力有限,護理孩子、四處行走,需要耗費難以想像的精力。2008年1月,我們賣掉住房,在郊區出租了一間50平米的小房子。我也收拾好東西,帶著女兒開始她生命征程。 臨走時我發現電子信箱裡躺著獵人頭的信,多家醫院高薪聘請我去工作。我果斷刪除了這些郵件。 我們父女倆的第一站是長白山。女兒沒見過森林,我要帶著 她從北向南走,做一隻因愛而生的候鳥。 我的大行囊裡,背著很多醫療用品:血糖儀、聽診器、24小時心臟監測儀、癲癇治療儀等沉重的器械,還有卡馬西平為拉莫三嗪、左乙拉西坦為丙戊酸鎂等藥物。女兒的病例、各種化驗單,也一項不落。背包是個移動醫院,我就是女兒永遠的移動醫生。 我抱著女兒先坐火車奔赴長春。原本歡天喜地的女兒一上火車,忽然抽搐起來,立刻神志不清、口吐白沫。周圍乘客嚇壞了。我立刻把她放平在坐椅上,頭部放低,為她做心臟複舒按摩。約40秒後她終於緩過勁兒,半小時後完全清醒。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一路有驚無險,我們終於到達長春。隨後,我們父女倆搭客車來到了長白山地下原始森林。 地下森林是由於火山活動,造成大面積地層下塌形成的巨大山谷。一走進去,大自然清新神秘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女兒攀緊著我的脖子,興致盎然。走到穀底,我為女兒支好畫板。女兒的小手 不自覺地抖動,我心疼地上去幫她握緊筆:“你往哪邊動,輕輕動一下就好,我幫你捏著彩筆,咱肯定能配合好。” 女兒臉上漾起久違的笑容,畫紙上也出現了美麗的綠色,生命在孩子筆下,生機蓬勃,欣欣向榮。 回到旅館,我給女兒做康復理療。我拿出血壓儀,女兒馬上伸出手臂。要知道以前她抬一下腿、伸一下胳膊,都是非常艱難而緩慢的。 旅行不但令她精神狀態好了很多,連運動障礙都有很大改善!欣喜若狂的我立刻打電話給妻子,我們倆在電話中喜極落淚…… 女兒身體太過孱弱,沒法跟團旅行,我們父女倆無論去哪兒 都要全程自助,非常耗費時間精力。而且每天最多的時間是 在給女兒餵飯。由於腸胃功能退化,女兒進食困難,我要一點一點地喂流食。在長春的最後幾天,女兒因水土不服有些不適,完全吃不進東西,我於是親自給女兒插鼻飼。 看著女兒難受地仰著臉,眼淚都浸了出來,我都有些下不去手……好不容易插好了,女兒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多喂、病好、吃藍莓蛋撻。”她還記得藍莓蛋撻?! 我驚喜地問:“還記得在哪兒嗎?”她艱難地說:“學校門口。”女兒臉上蕩漾著歡喜和憧憬,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個紮著羊角辮、站在玻璃櫃檯前踮起腳尖的女兒。曾經幸福那麼滿,我喉頭哽咽。 不再懼怕告別來臨, 愛你的父親在微笑目送 在長春生活了一個月,我們父女倆轉戰北京。我抱著女兒走過北京一條條大街小巷。買了個大糖葫蘆後,女兒說:“我自己畫。” 她不要我再握她的手,而是自己慢慢拿起筆,用一隻手捉著另一隻手減少抖動。 畫了很久終於完成,她舉起畫紙給我看。每一顆山楂在女兒筆下都是溜圓,在街角憂傷的胡琴聲中,女兒的笑臉純淨而燦爛…… 西安、成都、上海、杭州、武漢、貴陽……我在中國地圖上曲曲折折標出我們走過的路。女兒畫了幾百張畫稿,我寫下數萬字旅行日誌。懷抱孱弱的女兒,我用腳板一寸寸丈量著她眷戀的土地。 2011年底,我帶女兒2011年底,我帶女兒來到廈門。站在跨海大橋上,女兒忽然問爸爸:“人死了,是不是會變成一滴水?” 我點了點頭:“對,每個人都會死,但他們並沒有離開世界, 他們只是離開了人間。他們和我們分享著同一個世界,用不同的生命模樣。比如變成一棵樹,一滴水。” 女兒若有所悟,她用瘦骨嶙峋的小手輕輕抱了抱我。我喉頭哽咽。在這個複演著患得患失、物欲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我粗糙的心被孩子那雙稚愛的眼睛和柔軟的小手撫摸得熱浪洶湧。 在我傾心的照顧中,女兒的精神狀態一天天好起來。她和我一起感受著萬物的死亡和復甦。海上升明月,長河落日圓,在大自然的迴圈中,她認識並接受了死亡。她開始覺得自己就是一棵樹,一滴水,周而復始,循環往復,與自然的能量場相融合。 2012年1月,我帶女兒來到麗江。這是我們近2200個日子走過的第22個城市,它寧靜閒適,空氣清甜。一家旅館老闆得知了我們的故事很感動,將最好的一間房以每晚60元租給了我們。一推開窗戶就可以看見玉龍雪山,女兒把畫架支在窗邊,畫累了,就靠在我身上小憩。博士學位,高薪體面的工作,這些我曾經是我夢想的一切!但現在我全都不在乎了,眼前寧靜的生活,在我們父女心目中最美的畫面。 我查閱資料時,驚喜地發現女兒是全世界有文獻記載的患者中堅持時間最長的一位!是對生活的這份熱愛締造了奇跡嗎? 遠在美國的導師也打來越洋電話,稱如果有特效藥,無論在世界哪個地方,都會親自給我寄去。 我開始為女兒整理這一路的收穫。我將女兒的千餘張畫稿、旅行日誌寄給了北京的幾家出版社,目前,已經有了出版意向。 此外我旅途中收集整理出80萬字的護理筆記, 這些關於尼曼尼克的資料將會對罕見病的研究 提供寶貴的資料。 也許我的女兒無法等到有特效藥的那天, 但它可能會給將來的患者帶來生的希望。 今日,我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和女兒真正告別,可我知道這告別將不再悲痛欲絕。因為彼此相攜,努力走到了最遠。孩子生命的最後時光是從容、寧靜和滿足的。我作為候鳥爸爸將一路用溫暖的翅膀攏住我的女兒…… 我知道這告別將不再悲痛欲絕。因為彼此相攜,努力走到了最遠。 整理至網路資訊
他是即將赴美留學的醫學博士,然而,上天卻將不治之症 安排給了他5歲的女兒。為人醫者的他也堅信能為女兒找到 生的希望。可當所有最先進的治療在女兒身上都宣佈無效, 當年幼的女兒被沒有盡頭的治療之路折磨得痛不欲生時, 他能做的,還剩下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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