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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9 08:23:17瀏覽185|回應0|推薦1 | |
4. 「長生呀我的兒,你怎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走,放阮孤單一個飼大人,是要按怎活?」靈堂前劉李美妹哭得死去活來肝腸寸斷,聞者無不哀淒,紛紛趨前安慰白髮人。
靈堂外的未亡人阿香枯坐,懷抱雙生女嬰。二名女嬰似約定好,安靜口含奶瓶,瓶中水晃呀盪,一如世事變幻莫定。
尚未長成的女嬰渾未查覺父親過世,穩穩睡倒母親懷裡。
耳畔傳來嘈雜的誦經聲、人群走動的雜沓聲以及熙來攘往說話聲,皆吵不醒母親懷中睡的香甜女嬰。
女嬰們噘起小嘴一逕沉睡,不願理會外面紛擾世界。
富貴夫妻自市區飛快開了二小時車程,好不容易抵達縣境南區-富里岳丈家。
各式罐頭塔、各色花籃、各樣悼念白幅橫式高掛,什麼「音容宛在」,什麼「英年早逝」,虛偽張狂的掩飾死者生前惡行。
彷彿這場悼念儀式已將死者從前種種淨化,譬如昨日死。
「富貴呀我的好女婿,上香,快上香。」見女婿到來,岳母急切地催促女婿告慰愛兒。
只有女婿真真切切關懷過死者。
從前的富貴和長生換過帖,還曾一道養鴿賽鴿。
多年前一場鴿賽,將二人心血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損失高達數百萬。
自此哥倆一北一南分頭過日子,多年後各自成家。
「這場連矜情,到死都無法切割。」岳母哀傷的想,「都怪那場怪風颱,明明說向北,怎麼轉個彎就繞到外海去了呢?」
做母親的迄今仍埋怨那場颱風,打心底相信兒子的鬼話,「若那場鴿賽贏了,我-劉長生,就是全臺屬一屬二的鴿王!數億賭資齊入我口袋,哈哈哈。」
富貴恭恭敬敬的上炷香,捻完香回頭,見著金花和同居人杵一旁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回到銀花身邊,聽見老婆說話:「哼,貓哭老鼠假慈悲,我們劉家之事關這敗類何事?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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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