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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8/24 19:58:23瀏覽2812｜回應0｜推薦3 | |
| 情繫江湖
※莫召奴中心 ※BL配對有 番外篇－【返家】 這天，莫召奴收到一封從遠方捎來的信。 信封上印有一朵淡色蓮花與翠綠荷葉，拆開信封時聞到一股蓮花香味，從遠方捎信的故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莫召奴嘴邊帶笑，神采飛揚，興奮愉悅的心情溢於言表，悉心打開信紙，是熟悉無比的秀麗筆跡，能親手寫信代表他生命無礙了。 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神無月，對於情人看別的男人的信看得這麼起勁，雖然小有醋意，但總算鬆一口氣。 記憶猶新，當莫召奴聽聞他三哥在中原遭逢死劫，差點沒不顧後果一股腦衝回中原，幸好素還真托人傳了口信，要好四弟別擔心靜待後續消息，加上他與丸太郎幾日苦口婆心才勸退莫召奴，只是這幾個月見情人一顆心吊在懸崖邊，臉上滿是擔憂哀愁，神無月的心也像是被人揪著發疼，此信是由素還真親自寄來，想必絕處逢生，性命無虞了。 「神無月我們準備一下，過幾日到中原見三哥。」讀完信，莫召奴歡喜告訴神無月這個好消息。 「噢，好……咦？」他剛剛聽到什麼了？去中原，不會吧！ 莫召奴把信交給神無月，「三哥說要見你一面，明日我們就出發。」說完，興冲沖跑去收拾行李了。 信中簡單交代中原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描述的輕鬆，看的人卻膽戰心驚，原來中原才經歷過此般慘烈的戰役呀！可是對神無月來說，最重要的是最後一行…… 「望四弟攜南武魁一見，三哥必準備佳餚好釀，感謝其協助東瀛與中原之間和平。」 神無月不記得自己有幫助到什麼，說扯後腿還比較好聽一點，沒忘當初可是站在與莫召奴對立的一方，有什麼好感謝，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這場鴻門宴可以請假不參加嗎？ 不過熊熊想起莫召奴說過素還真的光榮事績，不去，恐怕比死還難過，好吧！男子漢敢作敢當，去就去，誰怕誰！ 隔日清晨，碼頭邊一艘中型船隻準備行駛至中原，神無月已經把行李放到船上，隨時可以出發，而丸太郎特別來為兩人送行。 「好想跟舅舅一起去。」以前聽說中原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事物，丸太郎也很想跟去，好開開眼界。 「你年紀還小，以後總有機會。」拍拍丸太郎的頭，囑咐一些家常小事後，莫召奴與神無月便登船朝中原而去。 甫踏上中原的土地，莫召奴深深呼吸一口，好懷念的味道。這個動作神無月看在眼裡，愈加覺得情人怎麼能如此可愛，即將見到傳說中極為難纏人物的緊張心情，頓時放鬆不少。 沒有多耽擱半刻，莫召奴拉著神無月直奔琉璃仙境，害得神無月原本打算提出先到處轉轉，好拖延時間的計畫完全無用武之地。 一代神人素還真的居所琉璃仙境，因為主人死而復生又是朝氣活現，屋外大片荷花池更長滿盛開荷花。 「哎呀！看看是誰回來了。」在大廳忙著整理的藍衣中年男子，停下手邊動作上前迎接。 「屈世途，好久不見。」風塵僕僕趕到琉璃仙境，立即見到熟悉的老朋友，莫召奴開心不已。 神無月左顧又望，不見傳說中的傳奇人物，屈世途看出神無月的疑問，說道：「素還真這個大忙人，今早臨時有事外出去了，但是他說傍晚前一定回來替你接風。」接著轉頭對神無月上下打量，「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南武魁神無月吧！」 「是的，在下神無月，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被點名了，神無月趕緊朝屈世途拱手作揖。 「我呀！身分不值一晒，不過是琉璃仙境萬年管家而已。」屈世途臉上堆滿笑容，和氣地擺擺手，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事，擊掌對莫召奴說道：「忘了！忘了！素還真知道你今天回來，把續緣也叫回來了，他正在廚房裡幫我顧爐火，晚上的洗塵宴我要大顯身手。」 「屈伯的手藝從不讓莫召奴失望，真令人期待。」 「好啦！我去廚房忙，時間還早，莫召奴你帶神無月四處逛逛吧！」屈世途說完匆忙回到廚房忙碌了。 就這樣，神無月與莫召奴同遊琉璃仙境，閒談中不知不覺從荷花池逛到後山，逛了好一段時間，神無月才驚覺這裡大的嚇人，而且處處有玄機，以為已至盡頭一個轉身卻發現其中別有洞天，想必暗門?房不計其數．好玄妙驚奇的建築手藝。 正欣賞仙境獨特之處，後山院落某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裡面走出一位身揹刀劍的俠客，一道明顯刀疤攀爬在臉上，滿頭白髮雙鬢染藍，外型英俊挺拔，令神無月多留意三分的原因，是他感覺到此人氣息沉如大海穩如泰山，為世間少有之修為，搜尋中原所有高手的記憶，莫非此人是…… 「原來你也在這兒，向你介紹，他是來自東瀛的神無月，神無月這位是素有刀狂劍痴之名的葉小釵。」莫召奴忙著介紹彼此認識，心中欣慰三哥最在意的人經歷多少是非後終於回到他身邊。 葉小釵不卑不亢行點頭禮，接著隨兩人一起回到主廳外的荷花池，期間莫召奴和他說話時，葉小釵搖頭或點頭有時出現微笑，正覺得有些奇怪，神無月熊熊想起葉小釵不能說話。 「好美的荷花。」回到荷花池旁，神無月對著池中綻放的荷花讚嘆，看起來好似比方才更耀眼了。 「琉璃仙境的荷花可以四季不凋，也有可能枯萎荒廢數個月甚至多年，盛開或凋零全看主人的生命安危，比任何靈獸還要念主。」因此，以前每逢荷花凋謝，莫召奴總期待著花兒何時能恢復生機。 神無月觀察到葉小釵默默蹲下撫摸距離池邊最近的一朵荷花，帶著十分複雜的神情，憐惜、不捨、欣慰和一點點怒意。 「我問你，葉小釵和素還真是什麼關係？」直覺葉小釵的舉動不似所謂好友的程度，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十分與眾不同。而莫召奴則給神無月一記「你該明白」的眼神，他頓時了解還用眼神回覆「原來如此」。 傍晚時分，美麗的晚霞在太陽沒入地平線的同瞬間一齊消失。 琉璃仙境之主清香白蓮素還真，此時翩然出現於大門口，後面還帶了一位意外之客，一名手持五彩輪杖的黑髮少年。 神無月總算一會中原神人的真面目，他不得不說，端看外表果然不負期望，可說是玉樹臨風、神采飛揚，個頭倒是比預期中偏小，只比莫召奴略高幾分，但是身材挺拔氣質出眾，若擺在人群中絕對是最顯眼的一位。 至於素還真身後的黑髮少年，神無月印象中並無此特徵之人，近看之下更令他驚訝，少年的外表與素還真如出一徹，招牌漩渦眉、略顯圓潤的鵝蛋臉彷彿孿生子般神似，唯一不同之處大概是素還真一身淨白的清新氣質，而少年黑髮黑衣滿身不可一世的唯我獨尊。 「三哥……」立於門口迎接的莫召奴喜悅溢於言表，眼神波光閃動盈盈藏水，這讓神無月感到吃味，不過他自認掩飾得很好，畢竟通過一頁書的考驗可不保證素還真亦能同意，聽說素還真是少數擁有與一頁書爭執己見的膽量，不可輕忽大意。 「久違了，四弟。」拉著寶貝四弟從頭到腳審慎打量，「變漂亮了。」 「別笑話我，三哥不也一樣。」調侃莫召奴外表已經成為素還真的特權。 一旁黑髮少年沒閒著，逕自插話：「地靈人傑，薈萃聚集，好個琉璃仙境。」 「這位是？」剛才莫召奴就發現這位黑髮少年，其容貌與三哥相似得古怪，一度以為是三哥行走武林的分身，但轉念一想，素還真極少與分身同時現身，加上黑髮少年氣質神態非凡，分身的可能性大為減低。 「吾乃千葉傳奇。」不等素還真引薦，黑髮少年主動介紹自己身份。 「幸會，在下莫召奴，素還真的結拜義弟。」莫召奴禮貌握拳相敬。 「先生是日盲族的太陽神子，吾今日外出即是與他會面，會面結束後先生得知今夜的洗塵宴而且頗感興趣，所以吾便帶他回來參加了。」素還真接著解釋道。 「只是故友探訪所舉行的洗塵晚宴，為何有興趣呢？」 千葉傳奇看似禮貌熱絡，但悉心之人不難察覺他眼中從未散去的冷淡，通常他不會想多作說明，可是被一雙柔美溫潤的眼睛注視，千葉傳奇不由自主說道：「吾出生至今未超過一年，尚未見識所謂洗塵宴。」 也就是說未滿周歲，那樣倒可以用剛出生的孩子對世界所有事情充滿好奇心來理解，不過外表未滿雙十的少年怎會出生不到一年，看來又是個不同凡響的故事了。 「好了，暫且停下寒喧，夜宴該準備好了，眾人先請入內吧！」素還真盡地主之誼，邀請千葉傳奇進入琉璃仙境再續談。 完全被遺忘，正確來說是遭到刻意冷落的神無月，拉拉莫召奴衣袖討救兵，莫召奴哪不知道三哥的壞心眼，不忍某人可憐兮兮的向自己求救，幫忙答腔：「四哥我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在東瀛結識的好友，雪舟神無月。」 溫和笑容依在，改變的是目光轉成犀利，「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雪舟神無月，身兼扶桑無敵神話北軍神與東瀛不敗傳說南武魁，不曉閣下還有哪些未曝光的身分，可否一一說明清楚再請進入？」 他想回家了，遠在他鄉的好友真田龍政，我找到能和你一較高下的高手了，簡直超越皮笑肉不笑的精髓，神無月深感一山還有一山高的意義。 不過悠關後半生幸福，即便遭到冷眼他也要勇敢前進，要像個男人面對挑戰，「當時立場不同，加上東瀛內政受奸人操縱，才導致我與莫召奴身分對立，所幸奸人計謀並未得逞並已伏誅，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神無月而已。」 「聽說你曾用四弟的性命最為籌碼，與一頁書前輩交換條件。」一句話，把神無月打入十八層地獄。 「時勢所逼，召奴能夠明白，也原諒我了。」其實他根本沒有用召奴的命當作籌碼，他敢這樣做可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丈母娘的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莫召奴開扇遮去笑意，在三哥耳邊說了幾句，只見神人楊起秀眉望一眼神無月，擒著微笑說道：「神無月先生，請入內。」 「咦？」神無月這回可明白召奴在素還真心裡的重要性，有如此硬底的娘家撐腰，未來要是兩人之間有爭執召奴跑回中原哭訴，隔天他很有可能直接被分屍活埋吧？ ＊＊＊ 這場洗塵宴設在荷花池中央的涼亭，周圍沒有任何通往涼亭的橋路，連艘引渡小舟也未見，素還真輕踩荷葉穿越荷花池到達目的地，其他人大約明白其中暗藏機關，群起效仿跟著來到涼亭當中。 涼亭內的石桌上，擺滿熱騰騰的食物，石桌旁還站著三個人，萬年管家屈世途正用袖子擦拭汗水，面貌俊秀的青年忙著放置碗筷，以及葉小釵安靜無聲地靠在柱子旁守護另外兩人。 素還真對著兒子又摟又抱，直到俊秀青年受不了推開父親熱情擁抱才告於段落，葉小釵上前環住素還真的肩膀，一代神人也樂著把葉小釵當靠墊，彼此互相凝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叔，好久不見了，您就是神無月，久仰大名。」素續緣的容貌與父親相似幾分，不過親切友善的態度讓神無月在來到中原後，第一次感受到被接受的溫暖。 「不敢，稱呼我神無月即可。」乖巧懂事有禮貌的好孩子，真難想像他與素還真有血緣關係，太不可思議了。 「開飯，開飯，老屈的手藝，包君滿意。」不是他屈世途吹牛，能滿足素還真那張刁鑽小嘴的人，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啦！ 眾人紛紛入座，身為東道主的素還真坐在東邊位置，其餘依序入座，續緣輩分最小坐在靠近入口的座位。此時莫召奴發覺異狀，有個空位無人入座，桌上卻尚擺著一副餐盤碗筷，「三哥，為何座位會有空缺，是否人尚未到齊？」 「的確有一位賓客未到，邀請函已經送到他手上，大概鬧什麼彆扭而遲到……」 「老遠聽到你說吾壞話……」來者竟是月才子談無慾，風華貴氣降臨涼亭之內。 早先，莫召奴並不認識談無慾，初入武林時曾名滿天下的月才子已不見蹤影，只留下滿身罵名，後來為了阻止六禍蒼龍復甦危禍武林，日月才子與莫召奴攜手退敵才因此認識，可惜談無慾不久之後便因故退隱，他也遠度重洋回到故鄉阻止戰爭，沒有機會深入結交，如今能再相見亦是十分歡喜。 「好久不見，談兄。」 「真是好久不見，看你氣色挺好，紅光滿面精神奕奕，滋潤得不錯呀！」談無慾個性直率快人快語，說完不忘瞥一眼低頭裝傻的東瀛來客，而莫召奴則紅霞飛臉不知如何接話。 「別顧著聊天，快開動吧！飯菜等會兒都涼了。」在屈世途催促下，最後抵達的談無慾也坐下開始享受美食。 美食當前，神無月飢腸轆轆望著整桌精緻菜餚，枸杞蒸醉雞、荷汁燴羊、橙香排骨、清炒鱔魚、蟹肉拌豆腐、翡翠炒蝦仁、干貝絲瓜盅、什錦煨麵、以及整隻蔥烤酥骨鴨、一大鍋雞湯內還看得到整隻雞、整塊金華火腿、滷筍干、煮得鬆爛的大白菜，主菜就如此盛況空前，座位後方小桌擺放自由取用的甜點更是令人垂涎欲滴，核桃酥、桂花糕、水果杏仁豆腐、蓮子薏仁羹、酒釀湯圓、百花什錦甜湯，看得他眼花撩亂不知從何下手。 這時神無月又冒出費解疑問，據莫召奴所言，這場洗塵宴是秘密舉行，受邀請的人並不多，加上臨時造訪的千葉傳奇總共才八個人，可是桌上林林總總十幾道菜，恐怕二十個人也吃不完哪！ 只是目前他的疑問好像沒人有空幫忙解答，素還真、談無慾與莫召奴許久未見自是聊得起勁，葉小釵不能言語靜靜在一旁夾菜，千葉傳奇和素續緣莫名投緣一見如故，話夾子一開停不下來，神無月頓時升起一股被拋棄的感傷，等等……應該還有一人落單，神無月轉頭看向忙碌一天終於可以休息半刻的萬年管家。 「放心，他們很能吃，對了，說說看你和莫召奴怎麼認識的？」這是萬年管家的回答，說實在神無月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不過有人主動開話題聊天自然高興暢談起來。 晚宴進行不到一半的時間，神無月就十分對不起之前質疑屈世途的話，開動前裝載滿滿菜餚的盤子目前已空了數盤，連點心甜湯也陸陸續續見底，食物多半落入千葉傳奇的肚子裡，那黑髮少年一口接著一口，舉手頭足充滿貴氣，沒想到食量居然如此深不可測，可是千葉傳奇是臨時參加洗塵宴，難不成素還真會預知未來？ 「享受美味怎可無美酒相配，這是吾珍藏多年之佳釀，半口醉。」忽然，素還真拿起座位底下的酒罈，斟滿一杯交給神無月享用。 神無月渾身冒出冷汗，這般邀請對他來說可用無福消受來形容，天知道他喝下去還有沒有命活到明天太陽升起，偏偏這杯酒又不能不喝，反覆掙扎下這酒遲遲無法入喉。 「先生住手！」續緣突然大喊。 眾人目光移動，千葉傳奇竟然搶走神無月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千葉傳奇喝下「半口醉」，飲盡後沒有任何異狀，正當大家幸慶千葉傳奇酒量奇佳，碰的一聲，黑髮少年暈倒昏迷過去，素續緣急忙為其把脈，確認是喝醉暈倒才鬆了一口氣。 「半口醉顧名思義，尋常人喝不到半口便會醉倒，千葉傳奇從未沾酒，自然抵擋不住，神無月該你了……」某神人微笑講解，再倒一杯堅持由南武魁喝下，旁人不可擋酒，連莫召奴出面勸說也無用。 算了！喝就喝，南武魁沒在怕的啦！ 猛然一口喝下，意外的是此酒香味濃厚芬芳，不愧為絕品佳釀，暖意漸漸從胃部擴散，和喝普通酒類後的感覺沒什麼差別…… 不對！他開始頭暈目眩，身體越來越熱，好像快要燃燒起來，內臟感受被活活煮熟的痛苦，半口醉不負其名呀。 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才勉強支撐，神無月靠在莫召奴的懷中抵擋醉意，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太陽穴附近按摩，不時揉捏為情人眉心…… 「好酒量。」這是談無慾最後給神無月所下的評語。 ＊＊＊ 夜宴結束，眾人酒足飯飽後紛紛道別離去，談無慾和素還真聊了幾句便光化離開，千葉傳奇酒醉未醒被名黑髮紅衣俠客扛回去，葉小釵消失行蹤推測回房休息了，素續緣與萬年管家努力收拾涼亭內的杯盤狼藉。 神無月抵抗不住醉意先回房休息，房間內佈置典雅乾淨，很難想像這是琉璃仙境的客房而已，想著想著睡意籠罩意識，正準備進入夢鄉時，令他慾望油然而生的自然體香傳來，神無月翻身將水藍色麗人箝制在懷中，親吻著情人的芳唇、鎖骨、粉肩…… 「嗯……」身下人兒嬌喘連連，配合男人的侵犯扭動身軀，準備接下來的狂情縱慾。 「不好意思，吾深夜打擾，請問四弟願意陪吾在皎潔月光下聊聊心事嗎？」聽到素還真在房外邀請，莫召奴連忙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整理一下被扯開的胸前衣扣，拋下一句「對不起，等我。」就隨著素還真出去了。 好事被打斷，神無月氣得想殺人，偏偏來者是莫召奴的三哥，他也只能咬牙放開懷中暖玉溫香，任由莫召奴隨素還真離開房間，不久換素續緣進來了，手裡還捧著一碗熱湯，「神無月前輩，請用解酒湯。」 「多謝。」多麼善解人意的孩子呀！ 滿懷感激的神無月喝下解酒湯，立刻感覺酒意驅散不少，神志亦清明許多，可是總覺得哪些地方怪怪的，神清氣爽是很舒服但某種慾望似乎跟著消失，該不會是…… 往下擺裡面一摸，神無月差點哭出來，方才蓄勢待發的男性器官變得萎靡不振，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是普通的解酒湯，不過我加了點小東西，父親說不許你在他的地盤染指四叔，請我用點藥物讓你消解慾望，放心，此藥不會傷害身體，只會使人數日內無法行房。」 神無月覺得他真是大錯特錯，惡魔的兒子果然也是惡魔，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隱藏在無害外表下的險惡心腸最恐怖，他堂堂南武魁算是認栽了。 「神無月前輩請好好珍惜四叔，否則份量就不只數日而已囉！」 簡單來說，會讓他中生不舉的意思就是了。見素續緣嘴角微揚，神無月不禁將他與其父親的影像重疊一起，血緣果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連結。 另外一邊…… 「三哥，你今天嚇壞神無月了。」 「怎麼，你心疼呀！」 「對了！三哥我想向你討樣東西。」 「何物？」 「是一名魔者寄放在你這兒，托我代為領回的東西。」 素還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是顆黑色的種子，在月光的映照下發出奇異光芒。「請好好保護它，直到送回魔者的手上。」 莫召奴頓時明白這是何物，原來冷血驕傲的魔者也不敵一株綠色小草的溫柔，該說是愛情太偉大還是一物剋一物呢？ 晚風吹拂，爽秋的涼意令人感到舒適自在，莫召奴不得不承認，他很想念這種氣氛，想念到甚至不想離開這裡，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好想永遠留在中原。」 「不準，你們好不容易遠離紛爭，江湖人朝不保夕，你該知道，若神無月或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三哥會自責到死的。」他失去太多太多了，妻子、朋友、戰友，甚至幾度差點失去他最愛的人，不想在經歷失去的痛苦了，「知道續緣可以復活，吾欣喜若狂，可是多少人能有失而復得的機會，尤其是最難挽回的生命，吾不想抱著太多遺憾活下去。」 「我一直在想，棄天帝降臨人間的時候，若我與神無月出面幫忙，或許不會犧牲這麼多人。」到了中原他才知道，這段時間不像信中內容般輕描淡寫，中原群俠犧牲慘烈，比起葉口月人入侵和闍城血印之亂猶過之而無不及。 「中原人才輩出，不缺你一個，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不要老是想假如怎樣怎樣可能就怎樣怎樣，這樣心裡會好過一些。」人的能力有限，無法改變太多事情，比起懊惱後悔，盡力更為重要。 「那我可以時常回來嗎？」見三哥態度強硬，莫召奴只好退而求其次。素還真則微笑答應：「隨時歡迎。」 「夜深了，要不要陪三哥一起睡呀？」素還真忽然整個人親暱地扒在四弟身上。 「葉小釵想必等你很久了。」如果他沒看錯，那白髮俠客站在遠處守護心愛的戀人。 「貧嘴。」 ＊＊＊ 「素還真，你太過分了！」某武魁欲哭無淚地控訴。 一大早，所有人聚在飯廳吃早點，琉璃仙境的主人素還真珊珊來遲，模樣猶如春風撫面嬌豔欲滴，坐下後舉起玉箸夾菜時，不小心露出脖子上的深色印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進行親密行為時留下的咬痕，昨夜葉小釵睡客房還是主房，眾人心知肚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神無月好恨…… 「這幾日吾較無事，陪三哥到處走走如何？」素還真不以為意，拉著莫召奴討論到哪裡出遊玩樂的計畫。 想到這幾日要過著禁慾的日子，神無月便覺得度日如年，他招誰惹誰了，好想回落日故鄉啦…… （本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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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