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接近破嘵才入睡,不到一刻即爬起來趕赴醫院,嘆被A & B婆玩完扭計骰,折磨過後眼睏非常,連憤怒的情緒都乏力發作,賴在候診室準備小睡片刻好回點氣,離魂狀態之際,啦吧廣播聲召喚我進入病房。
不明身份的醫務人員循例核證我,之後漁貫進來了兩名醫生,因為她們畢挺的制服上鏽上巨型的兩個大字:「醫生」,相信識中文和老人痴呆的都會非常十分明白,她們真的是醫生,不過名牌仍是欠奉,所以,我很有禮貌和忍悛不禁的說了聲早晨!醫生你好!
首先進來的醫生極具董太Look,氣勢十足;保護衣、口罩、頭套、手套和只欠鞋套而矣!我驚為天人瞄了她不到一眼,她就走到病床前的寫字檯不發一言翻文件,我笑也來不及就看見另一名怎麽都難以說服我是醫生的醫生,她說:「要和妳照超聲波,妳之前都照過。」
照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很辛苦斜視著熒光幕,她重覆又重覆將潤滑劑唧在我身上,好像替我乾洗一樣,旁邊兒的助手由始至終沒有替我抹掉濕淋淋的潤滑劑,我感到好像浸在水裏,很涼!很涼!!
從黑白熒光幕上的月球表面,我清晰看見滑鼠的指標,量度了很多次,每擊一下,我語帶輕鬆的發問是否又長大了,不像醫生的醫生沒正面答覆過我,貫徹始終目不轉睛很專注的轆著儀器,點擊著熒光幕的黑點。
終於!
完了。
她走到董太Look的醫生前,一同端詳和討論新鮮列印出來;水蛇春般長的月球圖卷,我彈起來平靜的問:「醫生,是否有問題,直接講!長大了許多嗎?」
…
董太走到我身旁說:「你不用起床,我需要抽活組織化驗,你同意罷!」
我當然同意,只是因為不明所為,我有知情權。
我發問了很多問題,迫董太回答,最後,她才有一句沒一句的告訴我,舊的依舊的多,一模一樣,不過,發現了新長的才要單獨抽出來化驗,什麽都有例外,不要緊張!接受事實放鬆點。
我是非常冷靜的發問;假如要開刀,舊的不用做,我不想像拜神的笑口鬆糕。要不要先簽紙?
「不用。抽完再簽。」
我!火速一絲不苟的仰躺下來,由不像醫生的醫生按著,一隻有手套的手把針描了許多次才緩緩地插入我身體,技術奇差無比,醫生不停慢動作搖晃著針筒,痛得我叫了多次,自問耐痛情度無語倫比的貓貓都打爛齋砵,乾眼睩睩聲嘶力竭重覆叫著:「一次過抽多d啦!唔好翻抽!」叫著又要忍著紋絲不動,難度非凡!值9.99分。
皆因我委實對她們一點信心都無,經驗告訴了我、我太清楚,我稍為不濟移動一下,誓必插穿個肺,而且,我又沒簽紙,咁!咁點計先?死阻就話算咋!背黑鑊抵你們懶!唔依程序,咎由自取!活該!我事先係有提醒你哋!唔死得,甩頭甩髻就好唔抵。
幾分鐘的生死頑鬥過後,我要紙巾!
紙巾!
紙巾!
紙巾!
我最尾都無紙巾!
不過!我下場是被強按下來貼上透明膠貼,要我再按15分鐘!
無紙巾!
我跳起床拿起手袋掏出自己的包裝小紙巾,一隻手套的手遞上一片紙巾!
我很有禮貌說我想過房等15分鐘才走,可以嗎?
即時換了衣服,逃跑不遂給董太捉過正,「抽血都要按15分鐘啦!你急什麽?」
「醫生,我要去厠所。去完再等好嗎?」
等!
等你亞媽!
哈!
哈!哈!
哈!哈!哈!
去完厠所,我急不及待打的往摯友家抽煙,陪她上班,吃過午飯後,驅車回黃金倒頭大睡直至夜深。
回來後,冷氣自動開啟了,我甜睡自然醒,什麽都不用想!既來之則安之,天曉得的事由天來了。
黑院瘋雲就此散了,每次踏入北區醫院,我由不得己清晰憶起烏dog dog咆哮的聲音:「我亞媽!好人好者,生生猛猛走入來,打横抬出去,好陰公!呢班人!靠晤住!信唔過!」
我想我會硬到好cool咁打直行入來打直走出去的,雖然呢班人肯定信唔到,但!咁又點?信唔信都要順其自然,我不是第一個,亦不會是最後的一個,意外的意外,人!終歸都有一次 。
那一天,什麽都不必了,就當錯按一下删除掣。
不留半點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