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愛在深秋!」
一個潛藏記憶的深秋早晨,一個男人恭恭敬敬請我教他寫「愛在深秋」,因為他很愛這首歌,他要將這四個字紋在手臂上,還找個真人以針刺示範給我看,但我不明白如何上色?
原來用水筆塗上去
我想:太費時和太痛了,我偷了藍色箱頭筆送他,還怕他寫錯字!故此用A4紙以楷書寫給他臨仿。
翌日再翌日早晨,「愛在深秋」興高采烈跑來向我展視和校對他那<愛在深秋>的手臂
「真的沒有寫錯嘛?」
再急不及待脫去上衣給我看,胸膛上有一個粗劣的小豎琴,還飄蕩著幾粒音符,下面有一小枱,一瓶酒就擺在枱仔面,構圖雖然簡單,但有意思,我,總覺缺少了什麼?
端詳了一會兒的我「怎麽沒雞脾送酒?」
「要放在瓶酒旁邊呀!」
翌日再翌日,「愛在深秋」一看見我就脫下T恤,問我:「雞脾放在這裡可以嗎?」
我!滿意笑著說:「OK」
男人問:「姑娘,妳要不要紋呀!」
我拒絕了。
因為我花心,紋了就改不了!不能天天新欵。
每次「愛在深秋」看見我,都會以「唔衰得」的手勢和我打招呼,而我老遠看見他都大喊「愛在深秋'''''''''」
從此,
再沒人叫男人的名字,他的名字就是「愛在深秋」。
「愛在深秋」也是我和「愛在深秋''''''''」的小秘密!
某一年,夏季在海邊的日子裡,我天天都在玩紋身貼紙,玩得不亦樂乎,還互貼,你貼我,我貼你!大家齊齊貼...貼大人也貼小孩,猶如Happyland,天天不同,日日新款,狂癲狂玩!
有天毛毛貼了一朶玫瑰在胸口,不時脫下領口給我們互看,我也不惶多讓捲起褲管,展視出大脾上的骷髏骨頭,大衛抽起恤衫迫我們看他肚臍的圖案
當天下班時,我給島主抓著不准走,嘯聲震武林式的咆哮狂罵我不知所謂,說我太過份了,他聲稱知道紋身貼紙是由我帶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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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那又怎樣?」
全人類都莫名其妙
因為我們都玩了一段日子,他都沒出過口?
島主指著我的臉,全人才笑得氣絕
「死入廁所照鏡,你!以後唔准玩!」
原來我忘記了
臉上紋了公仔
毛毛額頭都有啦!不過被留海蓋了
那是1992年的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