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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17 21:04:23瀏覽361｜回應0｜推薦3 | |
| 第一次在沙發上過夜,是在2003年在東京的夏天. 那是在東京淺草地區的民宿,一個小公寓裡的故事. "你能不能在外面待到我睡著,因為一個人睡在不熟的環境會害怕." 她穿著藍色的棉質短褲加上白T恤, 抱著一個枕頭對於剛從浴室洗好澡出來的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她正嘟著嘴,眼神中沒有了白晝時候的銳利. 或許是因為取下了隱形眼鏡,她失焦的目光看起來就是多了些溫柔. 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但是在陌生城市只有住著我們的公寓裡, 還是被挑起了本來已經放下多年的感情. 在1997年的秋天,曾經瘋狂的迷戀那總是坐在我摩托車後座的女人, 那時的她和我在新竹海邊夜遊,等待天明的時刻就會有這樣的眼神. 沒想到過了六年,她夜裡的嬌媚依然不變, 讓那晚的我只能傻傻的點頭,然後看她走進房間輕輕拉上門的身影. 用她留給我的枕頭靠在沙發上整理著出遊的照片, 筆記型電腦上那漾開的笑顏曾是我魂縈夢牽之所繫. 從未把她強留在我的生命裡,因為那樣的承諾只會讓她逃的更遠.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看著她哭著走來,最後又無聲悄然的離開, 那這次呢? 是不是當我們返回台灣送她到家門口之後, 接下來又是一段不知道何時會重逢的分離. 安靜的夜裡只有我敲打鍵盤的聲音,還有她房裡那偶而翻身捲過棉被的動靜, 知道她還睡不著,就拿著電腦坐在她房門口旁的地板上繼續寫著當天的遊記, 她會想要看到我的影子替她守著門,畢竟開朗的外表下藏著缺乏安全感的內心, 不用開口問卻也知道那些不安從未離開過她的生命. 忽然紙門被拉開了,她說要去一趟洗手間. 她回來後蹲在我的身邊,問著這樣會不會太委屈我了? 我輕鬆地笑了笑,哈拉幾句玩笑話讓她減輕點些愧疚感, 後來她進房後把門拉到只剩五公分的縫隙,說這樣可以看到我有沒有偷懶. 基於禮貌,我不好意思透過那門縫看著縮在被窩裡的女人. 但是從眼角的餘光,我知道她正趴在枕頭上看著門外的我. 發現這件事之後,更不知道該把眼光放在哪裡了, 只好一直把目光往左邊移動,過了一會兒才敢偷瞄看著房間裡的她. 過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想起她平常可是帶著一千度的眼鏡, 隔著這樣的距離她根本無法看清我的所有動作. 在了解可以看著她卻不用擔心被發現自己眼裡的情緒之後, 我就這樣看著她大概有幾分鐘之久. 她的目光朝我而來,可是卻沒有停留在我的身上, 那雙眼睛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是透過我的身影在回想著過往的記憶嗎? 這些並非我能開口探問的秘密,因此選擇了繼續守候而不打擾. 幾年來,她身邊總是不乏追求者. 不過她總是在極度投入之後隨即又打了退堂鼓, 或許是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愛情犧牲太多, 似乎讓她變成了渴望被愛卻又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後來她終於趴著睡著了,而我也挪動身體到沙發上窩著, 凌晨時分只剩我繼續寫著當天的遊記,整理著照片. 當我停下打字,就可以望見門縫裡那縮在被窩裡的嬌小女人. 終於我也感到睡意漸濃,就蓋著外套在沙發上睡著了. 而這一闔眼,居然讓我昏睡到隔天早上.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泡好一杯麥片跪坐在我的身邊.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樣叫醒我的, 半夢半醒間依稀聞到她髮絲上的香味,好似幾秒鍾前它們曾輕撫過我的臉頰. 她以前總愛耍點個性,很少用小女人的態度埋面對我. 但就在那年夏天的某個早晨,東京淺草區的二樓公寓裡, 她像個日本女孩一樣跪坐在我身邊跟我道早安. 受寵若驚的我瞬間坐起,清醒之後發現嘴唇上為何有麥片粥的味道? 在回報一個微笑的當下,我也嘗試著在她笑的開心的眼睛裡找答案. 這或許是一個說不出口的秘密,在那一瞬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於是我抿了下嘴唇,再次確定那是從舌尖傳來的味道就開始傻笑. 因為知道從那一刻起,這故事將會多了一個帶著曖昧開頭的章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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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