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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風雲10之7 兩隻老虎
2009/10/24 13:16:18瀏覽408|回應0|推薦1

不知為何, 有些人之間就是不對盤,像紅豆與余排長之間就是這樣的關係。 紅豆比較容易緊張, 所以三不五時犯些小錯, 偏偏余排那一雙銳利的眼睛老盯著他看, 於是紅豆更是頻頻脫序演出, 我想紅豆是該好好去算算命吧!

 

話說有一回為了準備基地期間最最令人討厭的示範,因為要指導製作看板, 當日連長賜我免上訓練場地。 其時來了一位新排長~楊排 (注意!本連魚排、羊排竟都有了!), 那是他第一次揹值星帶, 很多臨時狀況未能充份掌握。當天他帶著部隊走上山去, 余排則與另一位即將退伍但已擺爛多時的副排長(簡稱排副)一起坐著平常由我押車的悍馬上訓練場, 駕駛者仍是紅豆。 平常紅豆最喜歡我坐他旁邊聽他訴苦,我也一直把他們當朋友, 並不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長官, 我何德何能啊!  

 

余排長號稱是本連的王牌殺手, 因為他每每在營長面前即會施展他高超, 應該說是高的領導技能~ 拼命使勁地操兵,依阿兵哥的說法 ,他的手段可用 字來形容吧!  用鋼盔丟兵、 罰阿兵哥匍匐前進五十公尺....等等, 應該是職業軍人才使的出來的專業酷刑~黃埔十道菜,他這位畢業於T大機械研究所的高材生竟都用的出來! 看在注重訓練成效的新營長眼裡, 這一帖貫徹命令的迷魂湯, 果然管用。 余排在營、連長面前, 可是大紅人, 但背地裡卻被阿兵哥稱為魔鬼排長, 大家對他一致的評價就是 ~ 城府深、 心機重!   

 

那排副呢?  他是因為連上缺少值星軍官, 才有機會以中士之階晉升擔任副排長的。 然而好狗運的他不知惜福,自以為快退伍、 已經老了, 於是成天躲在連上擺爛, 其實離他退伍明明還有兩個半月, 他卻成天奢想退伍假?! 聽說平常他自動不出操時就只會藏在連上睡覺, 連上個廁所都嫌懶, 還要人幫他服務,甚至有小便不去上, 卻要裝尿到保特瓶, 命令衛哨幫他處理的惡劣情事出現, 有事沒事還拿著彈弓射營區的芒果樹,逼得指揮官不得不出來保護他的芒果乾。 連長巴老大知道後十分不爽,  才放話逼排副要出操。 這下子排副更幹了, 不過他又能怎樣? 人家連長好歹是上尉!!是三條槓的!!  排副這一回出操必定臭著那張老大不情願的雞歪臉, 必定有滿腔悶氣無處發,而紅豆開著車必定萬分緊張,因為載的是兩隻老虎...

 

一到操課場地,按照慣例, 紅豆會找一塊比較平坦蔭涼的地點停車, 卸下運載的器材, 然後參與部隊的集合點名。 這一次他停好車後仍往後車廂去卸貨, 尚未完全就定位,  只見余排立即大聲驅使值星的楊排長趕緊點名, 清點槍械, 像在給楊排下馬威。 楊排依余排學長的指示速即召喚紅豆歸隊點名, 只見紅豆快速跑回駕駛座要拿他的槍,然而槍卻不見了!  一霎那間, 紅豆驚覺眼前一片黑暗, 地轉天旋, 這時恐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 然而慌張之中的他腦子一片空白,他能怎麼辦 ! 他該怎麼辦 !他彷彿聽見耳邊傳來凶巴巴的吼叫聲 :

 

紅豆! 你愣在那裡幹嘛?你的槍呢? .... ....?!

 

你的槍不見了! 是嗎 ? 是嗎!

 

然後接著是一陣揶揄的聲音:

 

你等著判軍法吧!..就快有人要有當不完的兵囉!!

 

心慌慌的紅豆知道自己應該是被設計了... 

 

在這短短的對話當中,不禁又沮喪地讓人看見了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

 

 

 

任誰都猜得出,這槍鐵定是被藏起來的, 這時的值星官楊排與紅豆一樣的緊張。 楊排隨即命令紅豆趕快把槍找到, 而紅豆立刻在車輛四周盲目搜尋起來, 首先低頭看看車下竟是一片淨空。  欲哭無淚的他,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又跑向四周的草叢裡去, 翻了幾番, 只差沒有把地全翻起來; 再跑回後車廂看了看、望了望,  沒有就是沒有! 只瞥見余排與排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眼光中還帶著嘲諷, 然而著急的紅豆豈有心思記仇,只想趕快找回槍隻; 而部隊也已暫停行動, 所有人像在看小丑表演似的, 等著看紅豆怎麼把槍找到。

 

 紅豆毫無所獲跑前跑後, 來回不下三五次, 終於也汗流挾背,  身心俱感疲倦。 怎麼辦呢? ?  他快想放棄, 乾脆跪地向那有心人求饒算了, 然於此時, 可能是上天可憐他吧!一道青光打來。 對了!   他忽然間靈光一閃,  想到 ~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槍應該還在車子裡。 車頂蓋似乎還沒有找過。 於是想到此, 他迫不及待雙腿用力一躍, 往前一看, 彷彿看到了一件長形物,再用力跳一次, 果然像是一把槍, 他將手往前伸出去碰觸,一摸 、 證實應該就是他那遺失的傢伙。  喜出望外、快要破涕為笑之餘, 他隨即爬上了車頂, 終於 ~ 終於拿回這軍旅中最重要的第二生命 ~ Gun 槍。 我想,當時紅豆一定很想好好抱住那把槍狂吻一番吧!

 

歸隊後的紅豆驚魂未定,楊排心地善良加上仍處於領導統御的幼兒期, 於是叮嚀所有人槍隻不得離身, 即使是上廁所也一樣! 他並未對此次意外作特別處份!

 

那天傍晚回到連上,余排很難得的跑進我的寢室, 先是話話家常, 最後還告訴我說, 紅豆今天上操課場地時, 竟槍隻離身, 排副知道後, 於是說要給紅豆個教訓, 就將槍丟到車篷上, 幸好紅豆最後有找到!我心裡想, 這人怎麼如此心狠!他就像一頭經驗豐富的猛獸, 毫不留情地逗弄手邊垂死掙扎的獵物。 他這樣覺得驕傲?覺得興奮嗎?

 

晚點名後, 換成紅豆很鬱卒的說要找我談談,我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含著半紅的眼眶說是余排今天藏他的槍。 他承認自己有些疏失, 但被當作馬戲團的猴子一般戲耍, 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只能給予他精神上的安慰,鼓勵他熬過這段期間, 很高興他也終於撐過去了! 對於紅豆我一直深感抱歉, 當他是新兵時我並沒有盡到保護他的責任, 排長不當的管教我也無法好好約束, 只因當時我也還是個菜輔仔,許多的立場不夠明確,  當然在當時的老連長集權管理下, 我是有名無權的!

 

到底是誰藏了槍,紅豆說是余排, 奸詐的余排惡人先告狀說是排副, 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事情真相, 不過依余排慣常借刀殺人的本領, 我想, 說是排副丟的似乎也比較合情合理一些吧!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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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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