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1/25 01:25:52瀏覽1452|回應0|推薦16 | |
(十七) 當初慧慈的父親是利用朋友的關係,安排慧慈進入台電服務的。如今,慧慈的父親還是循著相同的管道,拜託他的朋友調查正宏的背景。發現才28歲的正宏已有一次失敗的婚姻,還有一個女娃兒目前由前妻撫養著。他的荒唐情史罄竹難書,慧慈的父親明白的表示對他的不負責任很不滿意,反對慧慈與正宏在一起,安排著過年前要慧慈離職回老家去。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結過婚了!」一晚慧慈對著正宏發脾氣。 「妳又沒問,而且都已經過去了。妳是怎麼知道的?」正宏先是吃驚,卻也很平淡的表示,心想也許是他的未婚妻故意要搞破壞。 「你還有找過你的未婚妻對不對?」慧慈接著不客氣的詢問。 「她要找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正宏臉上盡是不在乎的表情。 「那你們談了些什麼事情?」慧慈仍不死心。 「好啦!那妳明天跟我回我的老家妳就知道了嘛!睡覺了吧!晚了。」正宏已經累了,顯得不太高興。 禮拜天的一大早慧慈跟著正宏的車,一路開到了新竹城煌廟的後頭,原來他老家是在城煌廟口賣米粉的攤子,正宏是家中老么,上頭還有4個哥哥和一個姊姊。 像擺好什麼陣仗似的,正宏未婚妻的父母及正宏家中的兩老正在四閤院的客廳裡談論著事情。 「郭正宏,你有種,你把她帶來做什麼?」正宏的未婚妻一見到慧慈,劈頭就是一陣咒罵,直到被她的父親勸阻為止。 「已經很清楚了吧!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你們說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正宏對著在場所有的親屬丟下了這一句,拉著慧慈的手,頭也不回地回到車子裡,加足了馬力,駛離了這場紛爭的場景。 慧慈心中暗自竊喜,她好高興,她好得意,有一個男人為了她把親情什麼的都拋棄,像個男子漢似的,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心是屬於她自己,她好感動,臉上止不住笑意。在回台北的路上,他們一路上玩了許多的景點,慧慈頭一次感受到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失望的正宏的未婚妻,帶著她的弟弟,趁著正宏不在家裡,按了門鈴,要搬回屬於她的東西。像戰敗的士兵,低著頭行進,與慧慈沒有任何一句言語。慧慈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相同的表情,是的,是證皓,像是證皓蒼白的樣子。她湧起了傷感的情褚,心想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與緣份的註定吧,拆散了兩對,組合了一對。一個戰勝者的慈悲,讓她的心情能同時與戰敗著站在一起。好了,別再想了,希望證皓往後能找到令他幸福的伴侶,他會的,他長得還不錯,做事沉穩,讓人家很放心,當初她不正是被他自信飛揚的風采所吸引的嗎!會的!很快就會有女孩子喜歡他的,會的...慧慈用她深深的誠意祝福去填補她此時泛起的歉意與罪惡。 搬東西又整理東西所揚起的灰塵讓慧慈覺得全身不舒服,走進了浴室打開了熱水龍頭,想洗去身上的髒污。已有兩天沒洗頭了,慧慈將足量的洗髮精倒滿整個髮上。此時,讓慧慈從未經歷過的事情發生,原本燙手的熱水,漸漸轉溫,最後竟然變成冷水了,她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那麼冷的天氣,她實在不想用冷水沖洗她洗到一半的頭髮。空盪盪的房子裡,沒有一個人影,她想要求救,卻沒有人可以幫她,她感到好孤獨,她想起與證皓在一起的時候,有幾次忘了拿要換的衣服時,只要她叫一聲,證皓就會馬上現身幫忙。可是,現在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能叫誰?沒有人可以叫,正宏與朋友們去釣蝦了,要很晚才會回來,怎麼辦?慧慈感到無助與心酸。 穿回起髒衣服,用大毛巾將頭髮盤起,慧慈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令她覺得無聊的電視節目,等待著正宏回來。 將近凌晨1點,正宏才帶著些微的醉意打開大門。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慧慈因為今天的不順,生悶氣的叫著。 「怎麼了嘛?別那麼生氣嘛!跟老同學在一起,喝了一點酒,開心嘛!」正宏用微醺的眼神,微笑的看著慧慈。 慧慈還是止不住她的忿怒:「你知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陳淑芬跑來拿走家裡的東西,兩個枕頭都被她拿走了,那床頭音響,她也說是她的,你都不回來,留我一個人面對她,我怎麼會知道那些東西是你的。」 「沒關係啦!她要拿走就全部拿走,我們再買新的就好了。」正宏側身擠到慧慈的身旁。 「浴室裡沒有熱水了你知不知道?!我洗頭洗到一半,全身都難過死了。」 「沒有熱水!你不會自己叫瓦斯喔?!現在那麼晚了,才告訴我沒有瓦斯,那我也不用洗澡了!」正宏聽到沒有熱水,心裡很不高興。 慧慈心裡一征,原來沒有熱水是瓦斯用完的關係,她想起與證皓同居那麼久,怎麼都不知道要叫桶裝瓦斯的事情。那一定是證皓算好了桶裝瓦斯使用的時間,預先就做了安排,她突然對證皓生活上的細心,感到十分的詫意。 「算了啦!我累死了,別洗了,我們睡覺去吧!」正宏拉著慧慈進寢室。 「全身髒髒的我睡不著啦!」慧慈刻意要停住他推她的腳步,晃動身體擺脫正宏的攙扶,表達她的不滿。 「好啦!妳明天一早,記得打瓦斯桶上的電話叫一桶瓦斯,明天再洗啦!對了!還有電話旁的水費單與電費單,明天也記得一起拿去繳,知道嗎?」正宏已被酒精催促的睡意,讓他也顧不得慧慈仍駐立在房間門口,一躺到床上,便開始打呼。 「什麼啦!這是你家耶!水費、電費也要我來繳,你領的還比我多耶!」慧慈走回浴室,心中憤憤不平,用冷水把髮上已經乾掉的泡沫沖洗乾淨。他想起在證皓家裡好像從沒有看過要繳費的繳費單啊,就只有收過已經繳完費的收據!慧慈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鈴...鈴...」電話聲響起,慧慈走到客廳把它接起。 「嫂子啊!正宏到家了沒有?我是儀君啦!」電話一端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儀君?!誰啊?」慧慈心裡有一根刺。 「喔!對不起!妳是慧慈啊!我是正宏的乾妹妹周儀君啦,因為剛才與正宏他們在釣蝦場吃完宵夜,正宏喝了一些酒開車回家,我想確定他是不是已經平安到家了?沒別的事情啦!」 「睡死了。」慧慈起了妒忌。「好小子,說只愛我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乾妹妹。」慧慈很不高與,不安全感漸漸升起。 「騙我說是大學同學的聚會,都是男的,沒有女的,王八蛋,騙子。」慧慈掛掉電話,看著在房門未掩的床上的正宏,咒罵著。 覺得孤單的慧慈,整晚沒有睡意,她想明天一早,回到與證皓同居的房子裡,回到那裡洗澡,回到那裡去找回失去的安定,不知道證皓搬走以後,那空間變了成了什麼樣子,證皓會不會留下給她看的書信,一想到這裡,她要回去的心就更為堅定。「嗯~天一亮就回到去看看。」慧慈肯定的告訴自己。 空盪盪的房子裡,陽光自窗櫺灑進已經清潔過後的地板,味道是多麼清新,看著剩下的少許的擺設,整整齊齊排列放置的物品,緩緩地打開曾與證皓共處的房間門,除了折好鋪平的棉被外,一切似乎都沒有一點改變,證皓似乎是有意保留著她離開時原有的樣子,他沒有動過房間內任何屬於她的東西。她的化粧品、她愛看的書籍都靜悄悄地躺在原來的位置上,甚至因為喜歡而從證皓身上搶下來的外套與毛衣仍好端端地掛在衣櫥裡。時間並沒有帶走過去的痕跡,慧慈感到無比的安詳與寧靜。 洗了澡的慧慈,打開了證皓的書房,桌上面有一盒空禮餅盒所裝的書信,那是證皓收藏的,是在他當兵時,慧慈所寫給他的每一封信。證皓還將他們彼此的合照,包括她放在證皓皮夾內的相片,整整齊齊的放在相同的盒子裡,全部留下給了慧慈。 慧慈隨意拆起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是當時服役已經一年的證皓,察覺到那時她有另外交往一個新男朋友時,她所回覆澄清的信。那時還在念書的慧慈,正被一位學長追求,而在那一段時間裡,失去了等待證皓的耐心。平時每週都會寫信給證皓的慧慈,已有一個月沒有給證皓來信了。覺得事有蹊翹的證皓,此時天天一封洋洋灑灑的祝福文字,話中帶酸的令慧慈感到很好笑,感動了慧慈,也拉回了她一時的迷離,她拒絕了學長的追求,因為她可不想在那位學長畢業去服役時,還要再等待一次。 看完了這封信,將慧慈帶回了愛戀證皓的心,她終於知道,她仍是深愛著證皓的,她只是想要讓證皓吃醋,只是想要看到證皓因為失去她而傷心,她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與證皓真正的分離的。 「我好想他!我好想他!我要告訴他,我是真的愛他的,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傷了證皓的心。我要找回他,我要跟他道歉,我要找回他的心。」飆滿淚水的慧慈,拿起了電話打給房東。「房東一定會知道他搬去了那裡!房東一定會有他的消息!我還沒搬走,房東不可能退還他3個月的押金。是的!房東一定是知道他在那裡,或者知道怎麼聯絡他,否則房東那裡去找他退還押金。」慧慈心裡這麼盤算者。 「喔!是這樣的啦,證皓多預付了一個月的租金,他說若是還不夠,就讓我繼續扣押金當租金直到妳搬走了為止,那剩下的錢,到時叫我退還給妳。他也沒告訴我,他搬到了那裡,還有要怎麼聯絡他耶。他留下了妳公司的電話,說到時候可以聯絡妳。對了,妳是什麼時候要搬走啊?」房東是這樣回覆慧慈。 「看來證皓真的是鐵了心了,要斷絕與我的聯絡。那打電話到他老家一定也都安排好了,他是不想要與我有任何的聯繫了。」慧慈的心情沉了一大半。 「試試吧!或許他的家人並不知情,又或許他們會感動我的用心。」慧慈打電話到了證皓的老家,接電話的是他的妹妹。 電話一端,證皓的妹妹聽清了慧慈的來意,也沒有想到那麼多,在話筒的另一端就聽到她問證皓母親的聲音:「媽!哥搬家了喔?搬到了那裡?」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的證皓母親隨口就說出了:「他說他搬到了木柵,住址是文山區興隆路3段176號4樓,電話是02-2933-7213,妳問這個要做什麼?」「不是啦!是...」慧慈馬上掛掉了電話。 「他一定不會接我的電話!我要親自去找他。」慧慈是這麼想的。 「可是木柵!興隆路3段!在那裡呢?好!回去問問正宏,他對台北的路比較熟悉。」慧慈回到了正宏租屋的家裡。 「你一大早去了那裡啊?」正宏對著剛進門的慧慈抱怨。 「去收拾那邊的東西啊!」慧慈舉起大型塑膠袋包起的衣服,拿給正宏看。 正宏看著這兩大袋的衣物拿到他這裡,心想他已經完全佔有了慧慈的心,心裡暗自高興。「好啦,找一天我開車去幫妳把所有的東西搬過來。」正宏告訴慧慈。 睡飽了的正宏起了性慾,看著慧慈將兩大袋的衣物放在床邊,鬼鬼祟祟的走到慧慈的身後,將慧慈擁入懷裡,一隻手伸進了慧慈的褲子裡,另一隻手要解開慧慈的胸衣。 「我好累喔,我不想做啦!」慧慈彎身輕輕的要讓正宏的手掌自她的衣服裡移去。 「妳在那邊洗的澡啊!香香的!」正宏用他的唇,親吻著慧慈的髮際。 「我問你喔!從我們這邊要怎麼走到木柵興隆路3段啊!」慧慈用問題轉移正宏對她挑情的注意力。 「簡單啊!就從中山北路走到底,轉羅斯福路,再左轉辛亥路,直直走過辛亥隧道就是了。」 「妳問這個做什麼?」正宏的手還是不肯死心。 「我要去找我一個朋友啦。」慧慈回答。 「好啊!等會開車載妳去。」正宏的動作越來越大了。 「不用了!我自己騎摩托車去就好了。」慧慈將頭偏向一側,逃避正要親吻她耳朵的正宏。 「很遠喔!要騎很久,我帶妳去就好了,是什麼朋友啊?」正宏在慧慈的耳邊發出了喘息的聲音。 「你不認識啦!我自己騎摩托車去就好!」 「是不是許證皓!你想要去找他對不對?」正宏停止了他的挑逗。 「不是啦!他搬到那裡去了,我都不知道!」慧慈因為怕被發現了而故意生氣。 「我不准妳去找他喔!妳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正宏一再重覆強調。接著把慧慈推倒在床上,讓慧慈正面向著自己,隨後動手解開慧慈身上的衣服。 慧慈拉著快被扒開的衣角,大聲的對正宏吼道:「我不想做啦,妳不要強迫我!把你的手拿開!」 「是不是許證皓!是不是?你想要去找他對不對?對不對?」正宏的醋勁爆發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慧慈身上的衣服全部扯開。 「妳還愛著許證皓!對不對?對不對?」不等慧慈回應,正宏粗暴的進入了慧慈的身體。 慧慈的淚水自眼眶中湧出,嘴巴喃喃的哀求:「我不要做啦!我不要做啦!我不要跟你做啦!」張著被撐開的大腿,像個死魚似的躺在那裡,沒有一點配合的動作與表情。 突然,慧慈似乎有一種懲罰與報復的心理促使她說出:「是的,我仍然愛著證皓,我要去找他,我要讓他回到我的身邊。」 「證皓!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這樣傷害你。」 「證皓!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喔。」慧慈放聲大哭,邊哭邊抽慉著身體。 「碰!」慧慈眼冒金星,左臉頰一陣劇痛。是正宏舉起了右手,揮出了他的右拳,重重地打在慧慈的臉上。 「哎呦!好痛喔!郭正宏!你憑什麼打我。」慧慈用雙手護住她的臉部,以防止正宏的再次攻擊。 「我叫妳愛許證皓!許證皓!」正宏像瘋了似的連續出拳打在慧慈護臉的手上。 「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啦!」慧慈哭求著正宏停手。 或許是這時候正宏恢復了一點理性,從壓住慧慈的身上起身,坐在床沿上,傻傻的對面著牆壁凝視。 不一會,正宏拉起了背單裹住赤裸的身體,從房間走到了客廳,燃起了一根煙,狠狠的抽起。「我決不會讓妳與許證皓再見面的。」正宏警告慧慈。 受到驚嚇的慧慈,顫抖著微弱的聲音,向正宏哭訴:「從小到大,我都沒被人家打過,你今天竟然打我。我的爸爸也沒打過我,證皓也從來沒有打過我,我爸爸要我離開你,他是對的,你好可怕,你會打我,而且還打得那麼用力,我跟你說,郭正宏,我們玩完了,真的玩完了!」 已恢復理性的正宏,走到慧慈的身邊,向慧慈懺悔:「對不起,我不應該出手打妳,只因為我實在是太愛妳了,我無法容忍在我們之間出現許證皓的名字,原諒我,好嗎?妳也趕快忘記他吧,求求妳!我好愛好愛妳,我已經不能想像沒有妳的日子,我要怎麼過。」 「我向妳保證,不會再發生了,只要妳不要再提起許證皓的名字,不要再想他了,我會好好用心的對待妳,我不會再打妳了,原諒我,我不會再打妳了。」正宏急得哭出了聲。 慧慈漸漸被正宏的誠意所感動,她相信一切都是因為正宏太愛自己了,他是妒忌,他是妒忌慧慈的心裡還殘存著證皓的記憶。算了,不要去找證皓了,忘了證皓吧,正宏才是真真正正的對自己有心。 第二天一早,慧慈照往常與正宏一起去上班,由於晚上是公司的尾牙,怕正宏多喝了酒,慧慈勸正宏不要開車去。 在辦公室裡,同事們看到了慧慈臉上的瘀青,個個不好說,但也都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晚上的尾牙,由於慧慈與正宏並不在同一個部門,兩邊的餐位離得很遠。同事們把握住這個機會,向慧慈問東問西。 「妳現在跟正宏住在一起喔?他跟他未婚妻已經分手了嗎?」有同事向她打聽。 「聽人說他對他未婚妻很不好耶?還時常打她!妳要當心喔!」也有同事向她告密。 酒開了喉,慧慈越喝越多,屬於內心的情愫,也就越來越直接而清晰。她告訴她的同事,她仍是無法對證皓忘情,她也告訴了同事昨晚被打的事情。有一位同事向她道歉,要慧慈原諒她介入了慧慈的感情,幫著正宏追求慧慈。看著慧慈臉上的瘀青,她才了解正宏根本是人面獸心。她鼓勵慧慈去找回與證皓失去的愛情,告訴慧慈:「若證皓是真的愛妳,他會接受所有妳犯錯的事情。」慧慈的同事給了她信心,並協助慧慈從正宏的眼皮底下提早自尾牙會場裡離席。 ~待續~ |
|
(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