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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5 17:41:30瀏覽1223|回應6|推薦27 | |
她是我在足浴時認識的。 她遞了張價目表問我:「要做那一套的?」 我選了「宮廷式」最貴的。 「把衣服鞋襪脫了。」她說。 「褲子也要嗎?」我問。 「不用了。」她笑出了聲。 「來,把腳抬起來,我先放水。」她低下頭打開水龍頭。 「先試試水溫合適嗎?」她托起我的腳,輕輕的置入足盆裡。 「再熱一點好。」我直覺的回答,突然又想起,這水溫會不會燙了她的手。 「別燙著妳了。」我驚覺的說出。 她又笑了:「沒事的,早就習慣了。」 倒下葯包,她開始洗起我的腳。 我注意到她很細心的搓柔。 她約莫20歲吧!不到1米5嬌小的身軀,單薄的臂膀,一襲披肩的長髮,細緻的皮膚,玲瓏的五官,配合著耳垂邊掛的細細長長耳環,煞是好看。 「你的口音真好聽。」她說。 「是嗎!不是北京腔才好聽嗎?」我回。 「台灣來的吧!台灣人講普通話真是好聽。」她說。 「嗯~普通話都快變成母語了。」我回。 「妳的普通話有北京腔帶上海味,從那兒來的啊?」我問。 「你猜呢?」她的眼睛放出光芒。 「安徽!」我亂猜。 「不是!我從河北省來的,在北京的下邊,普通話不是我的家鄉話。」她側身向右邊挪移了一點,將我的雙腳抬上托台,拿了一塊溫毛巾,沾上不知名的葯液,很小心地將它置上我的腳踝。 在她擰毛巾時,我餘光中發現她的指關節處,結了厚厚像小突疣般球狀的繭,很突兀地掛在她細長瘦小的食指中間,我的心頭一陣酸疼,問她:「會痛嗎?妳手上的繭。」 她似乎是從我的聲音中,聽出了憐惜:「休息一陣子不做,它就會自己脫落了。」她伸出手掌看著自己的指頭。 接著用她的厚繭按壓著我腳底的穴位。 「力道合適嗎?會不會太重了點?」她看著我臉上的猙獰,帶著好笑的情褚問我。 「腳底按摩就算是痛死了,我也不能說痛啊!不然‧‧‧」 「啊!」她竟又在同一個地方,加重了力道。 看不出來那麼瘦弱的姑娘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我強忍著。 「你知道這是反射那裡的器官嗎?」她似乎很得意的問。 「胃嗎?」我憑著在台北按摩時的印象。 「嗯~對!有概念。」她輕快的回答。 「我才剛用完餐,會不會消化不良啊?」我問。 「等會你就會感到順暢而有點餓囉!」她換了另一隻腳按壓。 「你的腳真是好看。」她在我的腳背上輕拍了一下。 「是嗎?」 「做我這一單,妳不賺到了,瘦瘦小小的腳ㄚ子,不必費妳太多的力氣。」 她喜吱吱的笑著,用她的手掌邊測量我腳的大小,邊看著隔座我同行友人1米9身高的粗粗壯壯的肥肥腿。 「妳辛苦了。」我對著服務我同行友人的足浴小姐說。 那小姐笑出了聲,邊抱怨都不知道要怎麼按下去了。 「面積太大了,按得手好痠喔。」那位小姐說。 一來一往輕鬆的對談中,她完成了足部按摩的工作。拿起乾毛巾,將上了油的雙腳一一擦拭乾淨。 在我沒注意當中,她彎身拾起了我的襪子,很溫柔地套進我的足掌。 被這種長大後從未經歷的動作所驚嚇,反射性地我縮起了膝蓋,將腳掌埋入我躺的椅縫中。 「我從來沒被人服待過穿襪子,我不習慣!」我對她說。 她先是一愣,接著臉上興起了陣陣暈紅,傻著兩眼與我對峙,我想她從我眼中看出了不捨,看出了感動,閃著情愫的眼神,與我靜默了好久好久‧‧‧ 直到我整理好心情,緩緩地伸出了腳掌,她才很生澀的將襪子套入足中。 此時,頭頂上昏黃的燈光,反射了她眼角裡不小心泛起的淚水,在我的眼中。 我開始覺得不自然了,將眼神移到電視機裡打球的球員,我根本己經搞不清楚電視機裡打了什麼球,滿腦子都是她帶淚的眼神,所造成的我所悸動的緊張情褚,索性我閉上眼睛。 她從我的腳邊移步到了我的身旁,用她20歲小姑娘細緻的指頭,不帶力量地輕揉過我的手臂,溫暖像雲的膚觸滑過我的掌心,我感到心頭一陣酥痲,好想就在此時握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這辛苦的工作環境。 「只要她願意,我可以,帶她回台北。」我心裡默默的說。 偶而碰觸到的粗糙手繭,每觸碰一次就激起了我的痛心,每一次都像是要讓我撕裂迷離。 萍水相逢,各安天命,我的理性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要陷入這一時的迷情。 我緊閉著我的眼睛。 「妳的肩膀好硬喔!放輕鬆一點啦!」捏著我的肩膀,她說。 「加一節開背好不好?」她問。 「嗯~」我答。 「加開背送你拔罐。」她喜吱吱的笑了。 她用手肘來來回回在我的脊背推拿,邊推拿邊笑著說:「你背上的肉好多喔,好厚實。」 除了忍著背上穴點的壓力帶來的疼痛所發出的輕微呻吟外,我沒有再多回話。 「你喜歡人家喔,開始裝酷了。」服務隔座同行友人的足浴小姐開口點破。 我餘光中看見那位足浴小姐與她對望後欣羨的眼神。 「啊~」我刻意叫出了聲音,讓她驚起,放輕推拿的力道。 「你等一下喔,我去拿拔罐的用具。」她起身離開我的身旁。 她離去所帶來的風,捲起她殘留在我背脊的體溫,讓我有一點的涼意。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用指頭在我背上測量著,計算好每個罐子要放置的距離,開始一陣幫浦收吸空氣的聲音。 「會痛要告訴我喔!」她說。 「嗯~上背前兩個會痛。」我反手指向那個位置。 她用幫浦放進了一點空氣。 在等待罐子吸附的時間裡,我們之間沒有再言語。 我可以感受到她眼睛直視著我背上的線條,帶著欲言又止的心情。 廿分鐘後,她一一拆下放在我背上的玻璃罐。 「嗯~身體很健康,沒有什麼病痛。」 收拾起所有服務的用具,她指著桌上的茶飲:「做完了喔,多喝水,可以幫助你快速恢復體力。」 語畢她倒退著離開了這間包廂。 穿回起衣服,我走到大廳,坐在沙發椅上,等待其他同行的友人。 看著牆上的時鐘:「11點27。」 「喔~做了2小時又40分鐘。」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翻看報紙的同時,一付牛仔褲輕便裝扮的她,倏急地走過我的眼際,我抬起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天啊,換掉工作制服的她,竟是如此的清新脫俗,俏皮而美麗。」我不自覺的讚嘆。 在我眼神的跟隨中,離開大門駐足在巷口的她,突然回眸,1秒鐘‧‧‧2秒鐘‧‧‧3秒鐘‧‧‧ 我遺留下了戀曲,在南京,2小時40分‧‧‧又3秒。 [P.S.]事實上證明,我對年輕女孩還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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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