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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取丹心照汗青
2012/05/19 22:12:37瀏覽201|回應0|推薦3

文革結束以後,在多數國人心目中,毛澤東是一個暴君,而他身邊的周恩來則是一位聖人,慈祥、睿智、博愛、人民公僕這些詞彙都不足以概括周恩來的偉大,人民常用「我們最敬愛的周總理」來表達對周的無限敬仰。

在周之後的中共歷任總理趙紫陽、李鵬、朱鎔基、溫家寶無不表示要以周為楷模,在周去世之時,整個大陸皆陷入極大哀痛之中。近年來,隨著網路的發達、愈來愈多檔案的解密,周恩來的影像更加完整、立體,他許多不被人知的另一面逐漸浮出水面。

周恩來在中國歷史上首次隆重登場「演出」,是從1936年12月的西安事變至次年9月的第一次國共和談。正是周的精湛演技,令至國民政府以蔣為首的一眾領袖們,相信了共產黨會「為保衛國土流盡最後一滴血」、「願為三民主義在中國的徹底實現而奮鬥」、「紅軍咸願接受國民政府之統轄」等等。然而,此後的史實證明,周恩來的承諾完全與廢紙無異。

周一生中最精彩的演出,是在1945年8月至1947年2月的第二次國共和談中。如果說,毛澤東是指明共產黨前進的方向,那麼周恩來則令中共得以在這條道路上穩定、順暢的大步前行,沒有周恩來,中共絕不可能僅僅四年就將國民政府逐出大陸。在二次和談期間,正是周恩來富有感情的無數次演講,令至大多數知識分子未選擇跟隨胡適、傅斯年前往台灣,而是留在大陸與中共一起建設「新中國」。他們直到被迫害致死、或每日接受批鬥、遊街,完全喪失人格之後,終於發現他們的人生葬送在一位大師級的表演藝術家手中。

被周恩來的演技所折服的不僅是中國知識分子,在內戰戰場上,共軍每遇不測,周恩來便立即到馬歇爾將軍、司徒雷登大使處,往往聲淚俱下,闡述其和平誠意,及對民主自由的嚮往之情;尤其是林彪失守四平後,周恩來更是在馬歇爾面前嚎啕大哭,令馬氏手足無措,九上廬山,而迫使國府下達「六月停戰令」;而共軍在戰場上一旦得逞,周恩來在談判桌上立即態度強硬,一絲不苟。忽松忽緊,亦張亦馳之間,周氏的演技可謂出神入化。

司徒雷登自步入仕途後,一直向白宮痛批國民黨而盛讚共產黨,直到1949年4月南京淪陷後,可憐司徒仍然留在南京,等待老友周恩來的接見,最終等來的是一紙驅逐令。僅僅一年後,數萬美國青年橫屍於朝鮮半島,美國民主黨的一干政客回想當年周公,徒喚奈何。

據稱,自五七反右開始,無數中共高級幹部遭受迫害,都是出自毛和江青的主張,而周恩來始終是據理力爭的。而現在解密的檔案顯示,至少迫害劉少奇、彭德懷兩大集團,周恩來是堅決站在毛的一邊的。而在中國廣為人知的一則故事:「周總理多年來只有一件白襯衫,只有幾個衣領子替換,使外界誤以為總理有好幾件白襯衫,周總理一生節儉,由此可見」。這則故事,不知感動了多少國人,總理如此簡樸,我們生活艱苦些,為革命多做點貢獻,有何好埋怨的。

周的演技精妙之處,還不止於上述一些皮毛。1931年5月,當時化名「伍豪」的周恩來,與康生等人親手將顧順章家屬十六人用麻繩勒斃,再澆鋪水泥深埋,其中包括了顧順章的岳父母、妻子、兄嫂、內弟、傭人等,釀成轟動一時的「上海愛棠村掘屍案」。

而就是這樣的一位政治人物,卻長期以來,留給中國人民溫和慈祥、樸實摯誠的深刻印記,周恩來氏,人民的好總理?可敬可懼的偉大演員?

近日,日本《朝日新聞》發表了題為「溫家寶,演員還是革命家」的署名文章(阪尻信義),文中對溫總理之子溫雲松如何成為大陸「私募基金王子」,又如何成為「中國衛星通信集團」董事長提出質疑;又認為在溫執政期間,大批異議人士受到迫害和禁錮,網路、言論自由度受到嚴厲箝制,溫對此應負有責任;又對溫總理在國內外唱《自由頌》,高調談論政改提出諷刺,文章在最後總結道:「溫家寶雖然圓滿完成了自己作為『影帝』的任務,但他並不是藝人,他是總理。光說不做比不說更加惡劣,所做之事與承諾背道而馳則更加罪惡。」

周總理去世之時,筆者剛上小學,但當時胸戴白菊、臂纏黑紗都是發乎自願真誠的。不幸的是,若干年後,終於醒悟自己幼時敬仰的原是一位「戲劇大師」,與岳飛的精忠報國,諸葛武侯的鞠躬盡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現今,我們的下一代也即將小學畢業,在他們心目中,溫總理是一位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崇尚民主自由的「親民總理」,若干年後,他們募然回首,是否會發出與我們一樣的感慨呢?

作為對日媒的回擊,溫總理在有生之年,即使不能推動政治民主化,至少也應將「公務員及其直系親屬財產公開制度」予以落實,並以身作則,成為中國大陸第一位向社會公開自己一家人財產明細的官員,以引領廉潔風氣之先河。只有這樣,才能無負於億萬人民對您的厚愛和期盼,而不要讓對岸的馬英九、馬唯中父女專美於前。

文天祥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偉大的政治家都很看重身後千秋萬載的史書上將如何描述自己,是像岳飛、海瑞那樣流芳百世,還是像秦檜、張邦昌那樣留千古罵名,偏安不思進取的國民黨領導人尚有歷史如何評價自己之顧慮,掌握十三億人命運的共產黨人呢?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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