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二舅」

　　　　——隨筆·四千七百五十七

　　「如果『二舅』在英國：1.每月固定的殘疾金，600鎊上下。2.免費提供輪椅，殘疾車，可以自己去超市，附近公園。3.如果需要去遠處，比如醫院等可以預約免費專車接送。如果住兩層樓的house裏，可以為其安爬樓車。4.如果自己開車，可以憑殘疾證免費停在殘疾人專屬停車位。5.如果是盲人，還可以免費養導盲犬……」（作者為：ellareeve）

　　以上是〈【微博精粹】如果二舅在美國〉中的壹段。如果二舅在美國之情景、也有，但需打字，我且用在題圖。

　　我的〈沒有性愛的二舅、吳瓊花及「我」等〉中有，「劉剛的第二任夫人，去美國、跟劉剛結婚不久之後，就很快融入了美國社會，挺著大肚子、到公園裏，向缺性又勇猛的黑男人們、捐獻用武之地……而保守、又不開化的劉剛，就是因為這、鬧離婚；所以，美國法院、不能偏袒他，判他凈身出戶……」

　　如此，劉剛就成了「二舅」（美國的「二舅」），只是形式不同、層面不同。

　　其實，無論哪裏、都有「二舅」，各種各樣不同的「二舅」。

　　我就算是「二舅」——即便有些才華，卻壹直被人打壓；就算上網後壹次次網紅，照樣也可以被人打回原地……

　　再看身邊，「二舅」比比皆是。隨便說，上月，壹位過去同辦公室、久未見的朋友，來電話問有沒有「二次報銷」過（即醫保自行壹次報銷後，再拿發票去報95%）；我又沒啥病，自然沒報過。他，讓我陪他去、認認門。

　　我回絕了。想想不對，又去電話答應。果然，報完後，他拉我去吃飯。點了不少菜，喝酒；席間，他談起年輕時、我照應他、常請他等。而後，談這些年的情況（他早過了75）——退休後，做生意（當掮客），打了數不清的電話，總共賺了近三萬。之後，聽保健課、領雞蛋，被騙了七八萬；至今，家裏還有壹大堆「保健品」。再後，參加集資，拿豐厚的回報，被騙了幾十萬。

　　如是，我假裝去洗手間、提前把單買了。回來，他說他們壹起被騙的、有個群，見過面——原單位的壹上層領導的老婆，被騙了壹百多萬；壹中層領導的老婆，被騙了大幾十多萬……而這中層，曾經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說那頂頭上司，其實很可伶——年輕時，他當科長，憑著有權，占有了科裏的壹位小姑娘；後來，女孩談對象、結婚、生子，他作為第三者始終參與……而他自己的老婆（其實非常漂亮，比那小姑娘強多了），卻在跟別人搞——單位的人，都知道，只是不知他倆誰先出軌。

　　都出軌、長期出軌，可這樣、還不離婚。而這樣的婚姻，又影響到了他的兒子；後來，他兒子成了不婚主義者。

　　不知、戴綠帽是什麼感受，總覺得、也算「二舅」，不同形式的「二舅」、不同層面的「二舅」。

　　包括那上壹層的領導，正經八百地算高幹。他這壹輩子，總算是擺脫了「二舅」的層面；可，到了最後、他老婆又把他、拉回到「二舅」的層面。

　　所以呀，我說——我們都是「二舅」。妳可以說，妳不是、妳不是「二舅」；這，也只不過是——妳，不願承認、願意自己欺騙自己。

　　　　　　　　　　　　　　顧曉軍 202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