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之前有關『一個不能戳的秘密』，在台灣獸醫師協會網路上的發言做了整理，或許可以供人參考：
個人對網路影片『一個不能戳的秘密』的看法：
youtube完整版我也看過，大致可以歸納以下幾點：一、影射禽流感病毒會造成人流感大流行是錯誤的，對不熟悉流感的一般民眾，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台灣確實有H5N2和H6N1的禽流感病毒所造成的疫情，這點我也很清楚(在網路上就能查到相關訊息)，所以我不認為防檢局有對國內隱匿疫情；三、不管是不是高病原性的禽流感病毒，只要是H5或H7開頭的，都應該要呈報OIE，如果沒有據實呈報，那自然是不對的(就是說，依李導演的說法，我們可能有對國外隱匿疫情)；四、隨意進出養雞場、隨意扔棄病死禽畜、或是隨意在路邊或是家中陽台解剖病禽，都是非常不當的行為，可能造成病毒或是疫情的散播；五、沒有公開發布疫情消息，不等於隱匿疫情，也不等於沒有作為，防檢局每年都有不少委託計畫，從事禽畜疾病的防治，這也包括禽流感；六、影片中台大賴教授的指責波及的不是只有現在從事禽病防治工作人員，也包含他自己，早年台灣發生豬水疱病可有向OIE報告？七、那為什麼農政官員要向國外隱匿疫情？片尾自由時報女記者的敘述就說明了一切，她和她的總編輯只要應付農民的抗議，他們不需要應付立委和其他民代，甚至縣市首長的殷殷關懷。
還有一點必須補充說明：金傳春教授提到的豬是流感病毒的混合器(其實發生機率很低)，這點大家都應該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沒有提人其實才是人流感病毒的重要混合器。她的實驗提到在約二成的養雞業者體內驗到禽流感病毒的抗體，不說清楚，會讓人誤以為禽流感病毒已經感染過台灣的百姓。金傳春教授並沒有從這些人體內分離到禽流感病毒，那抗體是怎樣產生的？只要雞隻有感染過禽流感，養雞業者的呼吸道甚至消化道黏膜都可能會接觸到病毒的抗原，因此透過黏膜免疫就會在體內測到抗體(IgA, IgG, IgM, IgE都有可能)。有不少人對雞蛋的抗原過敏，總不能說這些人都曾被雞蛋感染過了吧！
病毒一直在突變，RNA病毒突變的又比DNA病毒快，流感病毒有八段RNA片段，所以又比一般RNA病毒快，這是所有病毒學家都知道的事實。流感病毒感染的物種很多，如犬、貓、鯨、馬等都是，但是流感病毒本就不容易跨種傳染。目前造成人類死亡最多的還是人類自己的流感病毒。每年都有許多株不同血清型的病毒在世界各處散播，若同時感染同一個人的同一個細胞，成功重組機率遠大於和其他物種的流感病毒重組。該擔心的還是人流感，每年在美國可以造成20,000-40,000人死亡，禽流感跨入第十四個年頭了，不知道過了400人了沒？Dr. Farrar是越南醫院的牛津大學臨床研究部主任，他的觀點是亞洲地區上億的雞隻受到感染，亞洲人與家禽關係密切，數百萬居民與家禽共同生活，真正發病的卻不到200人(發言時數據)。他認為這種現象說明H5N1病毒本身有諸多限制，使它從家禽跨越到人類身上十分困難。疫苗商和藥商為了賣藥在喧染疫情，我們需要這麼緊張嗎？
藥廠誇大禽流感是為了要賣克流感，疫苗廠喧染2009新流感疫情是為了要賣疫苗。目前事實是所有各種血清型的禽流感病毒(不僅僅只算H5N1這一株，另外已有報告的有H7N3, H7N7, H9N2)，14年來(1997-2012)，全球確定病例大約600人，造成死亡人數還沒超過400人，可是季節性流感平均每年就可以造成美國20,000-40,000的人命死亡，何者才值得關注？台灣在2003年前，平均每年約有1,300人死於結核病，這一兩年每年也還有300-500人死於結核病，這是不是才更值得關注？
『克流感』和『瑞樂沙』均為Frederick G. Hayden團隊和藥廠所合作研發出來的藥物。2005年，WHO秘書長Jong-Wook Lee邀請Hayden擬定防治禽流感指引，Hayden則建議各國要儲備全人口至少10%的『克流感』使用量。至今仍繼續主導這指引的制定。
英媒：藥商為賺錢 誇大新流感疫情?英國每日郵報報導歐盟衛生部官員表示：2009新流感全球大流行是藥廠誇大製作出來的假相，目的是為從這項全球恐懼牟利。他還批評這是本世紀最大的醫藥醜聞！(網路上查得到這些相關新聞)
所以幫WHO訂出每個國家需要有全人口十分之一克流感儲量的學者，正是克流感研發團隊的成員，而FDA通過克流感的療效卻僅只是可以比一般人早1.5天康復。從小到大，大部分的人得到流感都只吃症狀緩解的用藥，誰吃金剛胺或是克流感了？現在把他吵成世界末日病毒，果然大賣到有陣子還缺貨。2009年的新流感也是一樣，結果造成的傷亡比常年低，卻被炒成了第六級的疫情，為了什麼？只為了提升疫情才能啟動每個國家大規模接種疫苗。為此荷蘭的流感教父也被調查，因為他和流感疫苗廠商間疑似有大量的金錢往來。
不過在『一個不能戳的秘密』的第二部裡面，地方官員確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他們應該派人在現場監看撲殺和消毒的過程，不然讓有心人士拿著病死雞到處郵寄，疫情只會更加蔓延。曾聽過有輪胎行在公路上灑釘子，來增加收入；也有人自拍腳尾飯影片來凸顯自己是揭弊者；希望這事不會發生在其他的行業。
說實話，我不贊成為了產業而對國際隱匿疫情。但我最生氣的是，一直有人故意誇大禽流感病毒會造成人流感疫情的做法。大家可以討論『是否可以為了台灣的產業而隱匿某些事情？』，但不應該一直影射禽流感病毒會造成人流感的疫情。大多數的老百姓不清楚什麼是流感，影片中這部分只會造成人心浮動和社會的恐慌。如果李惠仁也知道這一點，卻還一直喧染禽流感疫情，那我就會懷疑他是否有特別的動機了。
沒有大張旗鼓的公布疫情與隱匿疫情是兩回事。拿結核病來說，知道台灣一年有多少人死於結核病嗎？知道在2003年以前，台灣一年有多少人死於結核病嗎？知不知道這30-40年來，台灣那個傳染病致死率一直排名第一？知不知道結核桿菌的多重抗藥性問題愈來愈嚴重？知不知道台灣一年會新增多少結核病患者？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開放性肺結核患者？有聽衛生署官員開記者會向老百姓報告這疫情嗎？這樣我們可以幫衛生署官員戴上『隱匿疫情』的大帽子嗎？這訊息都查得到，所以不算隱匿疫情。只是有必要拿數字恐嚇去對結核病沒概念的百姓嗎？如果李惠仁也去拍結核病，題目定為『另一個不能戳的秘密』，仿效新新聞在民國94年記者秦美華有關禽流感的文章或『一個不能戳的秘密』方式拍攝，是會提醒民眾？還是會造成恐慌？
台灣禽流感病毒的序列，在GenBank都查得到，OIE的專家不會不清楚這裡病毒的演化情形。那政府什麼事都沒做嗎？早在民國77年之前，政府就在進行監控候鳥攜帶禽流感的計畫，受訪的學者專家也都是受到防檢局的委託進行禽流感相關的防治計畫。那問到政府官員，為何大家不是迴避就是含糊其詞？為的應該就是這些農民的生計，希望不要讓他們遭受非疾病所造成的經濟損失。
還記得2004年，國內因為禽流感引發多大的社會恐慌嗎？棄鳥事件層出不窮，賞鳥活動被說成不安全，就連黑面琵鷺萬一檢出病毒是否要撲殺，都被記者拿來詢問官員？當時的疾管局長及公衛專家都說台灣可能會有14,000人死於禽流感。陳前總統召開國安會議時，這些人的防疫專家還篤定的說：這死亡率只會低估。結果呢？這數字在2009年又看到一次。
如果真的是造成高致死率的禽流感疫情(高病原性禽流感病毒造成鳥禽的死亡率是68%-100%)，防檢局一定只能進行撲殺；但如果是致死率不高的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通常就是嚴密監控。而且目前來看，禽流感並不是人的重大疾病。也曾有人被馬流感病毒感染，也有人被豬流感病毒感染，還有人曾被狗流感病毒感染，那我們是不是也要開始對馬、豬、狗恐慌？連結禽流感病毒是下一波人的流感病毒來源，是不正確的！
前面已經提過，Frederick G. Hayden為WHO制訂流感防治的SOP(針對2004禽流感疫情)，規定每個國家要有1/10人口的克流感儲備，那是因為他要賣他團隊研發的藥物；2009年的新流感被炒成第六級的全球疫情，荷蘭一位流感專家已被調查是否從疫苗販售中牟利。衛生經費流向購買大量的疫苗和克流感，必會擠壓到其他疾病防治的經費。這是非常糟的事，因為有很多疾病對我們健康的影響，並不亞於流感。
政府官員沒有大張旗鼓的公布國內禽流感疫情，我猜測原因不外如下：一、怕不知究裡的民眾恐慌，因而造成農民非疾病因素的財損；二、是否有農業縣市的民代關說施壓(片中和最近都沒看到民代炒作這個議題，有點不可思議！)；三、會影響家禽的出口外銷和國內的銷售。當然會有人問，這樣做好嗎？就美國發生的狂牛病來說，現階段美國牛肉本就不可以銷售到非疫區國家(如同現在台灣的豬肉不能外銷一般)，但美國政府是怎麼做的？美國政府也只考量到他們農民的生計而已。能說美國政府官員也在隱匿疫情嗎？
【增補說明】：
在判定禽流感病毒高低病原性方面，OIE(世界動物衛生組織)目前對高病原性的看法是IVPI超過1.2，或是IVPI沒超過1.2的H5或H7禽流感病毒，但是HA0切割位的序列和高病原性病毒株相似，這就符合對高病原性禽流感病毒株的定義。
不過因為HA0切割位的序列和高病原性病毒株相似，並不一定在臨床上有相似的罹病率和致死率，所以有些國家會再參考臨床數據來做判斷。我認為之前他們檢測時，就發現IVPI超過1.2 (以SPF雞做試驗時)，也發現HA0切割位的序列和高病原性病毒株相似，但有可能臨床上罹病和死亡率並不高，所以才重複了多次的IVPI試驗，也才找專家學者來討論是否要判為高病原性。因為一但認定是高病原性，就是要罹病雞場全面撲殺，但是如果是認定為低病原性，那做法就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一但認定是高病原性，那出口外銷馬上必須喊停，那對雞農的影響頗大，所以與會者應該會很謹慎，也可能有不同意見。
至於IVPI試驗，可以使用SPF(Specific Pathogen Free)的雞隻，但是也可以使用SAN (Specific Antibody Negative)的雞隻。美國曾在1983年發現實驗室判定低病原性的禽流感病毒，卻在野外造成雞隻大量死亡，所以才修改了高低病原性的認定標準，把對雞的病原性、在培養細胞的生長、及HA的氨基酸序列也列為考量。在1992年，OIE也採用了這個認定規範。這實驗室試驗結果和現場疫情的差異，可能是由於不同品系雞隻對不同禽流感病毒的抵抗性不同所致。所以，我猜應該是，當現場看到的是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的表現，實驗室所用的SPF雞種卻有高IVPI值，防疫人員才會再用另外的雞種再做測試。所以，美國可以將1983年那株禽流感病毒依現場疫情判為高病原性；而我們依現場疫情判這為低病原性，也不能說是說謊或是有錯。
2012年3月防檢局撲殺彰化芳苑養雞場53,000隻雞，並不是因為現場疫情升高，撲殺時雞隻都是健康的，罹病雞隻早已康復(現場從業人員提供的資訊)，查OIE資料這次疫情僅造成約200隻雞死亡。所以，個人推測撲殺是受到那部喧染影片的影響。果真如此，那真是可憐了雞農！
其實很多雞場可能都有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存在，因為候鳥會攜帶這類病毒來台灣，國內野鳥就會自候鳥處得到，然後覓得空隙再傳給家禽(防檢局有建議和要求養禽場架設隔鳥網)。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致病率低，有些甚至不會造成臨床症狀。依中興大學謝快樂老師之前的監測研究，台灣很早以前就有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存在了，這些病毒若無造成雞隻任何臨床症狀，是很難篩檢出來的。自然的，只要是病毒一定會演化，部分病毒的致病性可能增加，甚至在某天變成高病原性禽流感病毒。所以，如果不管臨床疫情，只是看有沒有驗到或是檢出病毒，那從零星病死雞或淘汰雞分離到的機會確實不小。如果剛好驗出符合OIE規範上目前定義的高病原性病毒，而不管現場疫情，那被殺死的多半會是健康雞，不但農民遭受財損，我們繳納的稅金也會失血。
李惠仁的片中有兩個重點部份：除了說HPAI禽流感疫情會造成人流感外，另一塊應該就是這裡，他認為應該報HPAI，防檢局報成LPAI就是隱匿疫情。前者，台灣到目前為止並未有人感染禽流感病毒，這株也不會感染人。去年到今天的季節性流感主要是B型流感和部分A型流感所致(都是人流感)。後者，爭議部分可能還是在禽流感病毒的高低病原性上面。查目前OIE資料，彰化那場還是認定為LPAI，53,000隻雞中有200隻罹病死亡，它的明顯罹病率為0.38%。去年發病，但前幾天決定撲殺時，所有雞隻外觀都是健康的。現在有兩種見解，一種是只依據OIE的規定來判定，實驗室試驗結果確實是HPAI，不過在OIE查到的資料，這筆卻還是LPAI？另一種則是防檢局後來參考現場疫情，那就符合OIE上看到的資訊(防檢局報上去的)。當實驗室檢測結果和臨床疫情不相符時，防疫人員該如何做，這其實是可以討論的議題：就像這次彰化芳苑這場，53,000隻雞有200隻死於禽流感，看實驗室結果該判定成HPAI，但是現場疫情卻不像HPAI，難怪防疫人員要召開專家會議，綜合研判其疫情為LPAI。
所以，目前我不認為防檢局有對國外隱匿疫情。至於國內，資料都可以查到上個世紀，能算隱匿嗎？
都知道HPAI可造成68%-100%的雞隻死亡。今天實驗室試驗結果也證實是HPAI，但是53,000隻雞卻只有200隻罹病死亡，這就是實驗室結果和現場疫情的衝突和矛盾。國際間，對禽流感病毒高低病原性的認定標準難道都沒修改過？不是的，OIE也修改過多次。所以，這確實讓人很為難，53,000隻雞，不需要100%，也不需要50%，好歹也死個一兩萬隻，這樣不是好做決定許多。今天這樣要撲殺，改天如果也是幾萬隻雞，卻只有十來隻死亡，實驗室報告也是HPAI，那綜合評定時，是否也要全場撲殺？
至於官員受訪講不清楚，可能與官員專長不是很熟悉此單一事件，平時看下面提供稿件說明，一但問題脫出稿件範圍，就不清楚如何回答。建議防檢局應該考慮設置至少兩位對外發言人(一為植物專長，另一為動物專長)，發言人需盡量熟悉各個事件，因為疾病眾多，若不很熟悉，則宜帶同較熟悉的同事或專家陪同出席記者會，儘可能答覆可以答覆的問題，若有不確定處，則需約好答覆時間和方式，以建立政府的公信力和媒體互信機制。各種會議結束時，宜訂出明確結論，授權專家學者若遇到媒體詢問時，可以答覆範圍及回應內容，以免專家學者顧慮非代表身分、怕回答不得體、或是記錯某些會議內容，因而迴避，滋生誤會。
【2012-03-19增補】
最近上網查了一下OIE上各個國家禽流感疫情的通報資料，發現一些有趣的資訊：首先，很多國家填寫病原體(causal agent)為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low pathogenic avian influenza virus, LPAIV)，但是在診斷測試(diagnostic tests)欄中，卻並未看到有填報IVPI試驗或是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的試驗。這些國家包括美國、英國、德國、法國、及澳大利亞等國，我查閱的年代是從 2007-2012；其中只有少數疫情通報有做了IVPI或是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的試驗；韓國還有一次是做了ICPI (? for ND or AI)，但不是IVPI；IVPI做得最多的國家應該是日本，有一個個案甚至沒分離到病毒(所以不可能做IVPI)，只是常規監控驗出抗體，還是整場撲殺(共355,557隻)。看了一下這些通報病毒的血清型別，不是H5就是H7，那依照OIE的規範，不是應該有IVPI或是HA0切位資料才能認定病毒的病原性嗎？如果有做，那為什麼沒填報？如果沒做，那又是依據什麼來認定病毒的病原性？看一下apparent morbidity rate和apparent mortality rate，cases和deaths，不是沒有，就是很少，甚至是missing information，所以他們顯然有許多疫情病原體的認定，似也是依據現場疫情來推定的。
其次，在2007年有看到美國通報了一個疫情，病毒血清型別是H5N1，但是病原體(causal agent)還是填寫為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LPAIV)，一樣的沒做IVPI或是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的試驗。回頭去看高病原性的疫情，有不少國家的通報，是只憑H5N1血清型別，就認定為高病原性禽流感病毒(high pathogenic avian influenza virus, HPAIV)，也沒有看到加做IVPI或是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的試驗(更正：後來有看到他們將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的試驗登載在流行病學那個欄位，但還是沒做IVPI)。但這個H5N1能認定為像低病原性禽流感病毒(LPAIV)，看來好像也只有疫情可資認定(morbidity和mortality是0.0%)。
第三、2009年那株新流感病毒(H1N1)，在當年及隔年都有感染豬禽的疫情通報，都沒有撲殺；2010年，家禽那場的罹病率還是34.88%。不是都說豬是流感的混合器，豬流感病毒更可以直接感染人，還可人傳人，為什麼各國的做法都只是通報而已？
第四、野禽感染到禽流感病毒，不論高或低病原性，通常只是通報，也不會撲殺該地域的所有野禽。如果是這樣，野禽就會持續成為禽流感病毒的保毒者，就有機會將病毒傳染給養禽場，那大動作用撲殺來處理家禽低病原性禽流感疫情的意義又何在？何況豬流感或馬流感都沒在撲殺，人流感也有可能直接或間接經豬隻感染鳥 禽，那只要家禽一測到抗體或是病毒，不管是否有疫情，或是疫情是否嚴重，就要撲殺，合適嗎？
第五、也看到一份2011年國外的高病原性禽流感通報，但是該國卻並未進行撲殺或強制屠宰。
全場撲殺的理由，不外乎希望藉此遏止家禽病毒流通，避免疫情繼續擴大損及家禽產業。如果真是如此，那其他家禽疫病(如IBD、ILT、IB、MD等)是否也都應該比照辦理？有趣的是2005年時，日本政府對ND的看法不完全相同，那次疫情共13,800隻雞，病死約100隻，撲殺了2,821隻，其他的並沒有再撲殺，不過接著的ND疫情就是全場撲殺了。另外一個針對禽流感鳥禽做全面撲殺的理由，可能是預防家禽流感病毒有機會繼續突變或是和其他物種流感病毒重組，變成危害性更大的流感病毒。果真如此，那為何又對豬流感或是馬流感疫情手下留情？沒記錯的話，馬流感病毒還曾造成荷蘭一名獸醫師感染死亡。
所以，每個國家通報時的認定疫情標準，不見得都是依據IVPI或是凝血素切位氨基酸類型，也不是每個國家每個通報個案都做了這些試驗。認定疫情後，有全場撲殺(目前看過的多數國家，不管疫情，家禽是一律全場撲殺；低病原性雖也全場撲殺，但是通報為低病原性，該國境內其他禽類產品的輸出，將不受影響)，也有只做嚴密監控的。但這些防疫做法，各個國家可有不同，不一定只有全場撲殺是對的，這可能還會參酌一些其他的考量。也所以我認為有關防疫的做法，這是可以討論的。
至於，文章開頭說的，有許多知名的國家，也並非完全按照OIE規範來做病原體和疫情的認定，所以疫情和病原體的認定就只有OIE這樣一個規範嗎(個人以為OIE的規範應該只是防疫建議，建議各國應該如何防疫，但並非一定要如何防疫)？如果真的就只有這樣一個規範，那些國家做的可就是違法的事情了，李導演應該可以繼續到這些國家，去戳穿他們不能說的祕密。
[2012-3-31增補]
關於兩份錄音帶，其中第一份要求暫時不做決定，並不尊重委員們多數的意見，當然不對。不過那次會議也沒有隱匿疫情，那是討論追蹤前一年疫情的會議(follow-up meeting)，會中主要是討論是否該將去年那次疫情的病原體修改為HPAIV(即高病原性禽流感病毒)。
至於後來流出的第二份錄音帶，經查OIE在2009年的通報資料，當時台灣並沒有通報這件疫情，所以台南新化的疫情應是被吃案了。這件案子據媒體報導，就是疑似有某位副主委關切，然後許前畜牧處長不請自來參加專家會議的那一次。不過除了那次，之前及之後的禽流感疫情都有通報，所以並不是像李導演所說的一直在隱匿疫情。新化2009那件疫情應該視為一件被吃案的個案。 |
對網路影片『一個不能戳的秘密』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