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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5/04 04:28:05瀏覽603｜回應0｜推薦6 | |
| 失愛的樂園——詩與酒及其它
《感受城市》和《月光酒瓶》其實都是概而言之的東西。雖然構思了幾年了，卻總是在時斷時續的修改中。現在看來，寫的仍嫌粗糙。能承蒙華健龍鳳詩刊的程禮華主編和諸位偏愛，獲此“開天闢地萬元大獎”，倒使我有些誠惶誠恐了。非常感謝。也非常慚愧。 這兩首詩一是批判現實主義的，一是理想浪漫主義的。和我近幾年來寫的許多詩文一樣，也可以看作是我這些時日中一直思考的問題的一個總結吧，儘管許多問題只是提出，卻難以找到答案。鐵柵欄一種社會現象，但是又有相當的象徵意味。這種意象幾乎伴隨了整個改革的年代。就像當年北方向南方學習一樣，鐵柵欄這種東西也風靡一時，從廣東移植到了中國的東西南北，並且漸成主流。 思想衝破長期的禁錮後迸發出來的解放思潮，讓人們品嘗了久違的自由的味道。自由是如此可以奔放敞亮的呼吸。然而仿佛是總也不能獨享圓滿吧，自由也帶來了相當多的不安全感。曾幾何時延續了許多年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社會風尚徑直遠去，消失殆盡。一戶戶的鐵柵欄倒相繼誕生。逐樓逐戶地擴大著領地。低處不安全，高處不勝寒。與阻擋盜賊的鐵柵欄相對而生的，卻是再也關不住的人心。忽如一夜春風來，山花爛漫動地開。人們堅守千百年的具有民族優良傳統的愛情美德也被自覺不自覺的棄如敝屣了。 我們不能不痛苦地感受到，社會大衆普遍愛欲的喪失，代之以的是情欲的弱化、性欲的泛濫。偷偷摸摸的濫情，讓位於全社會的娼妓公開化、市場化。就在我們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所謂的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時候，在我們的政府官員們喜歡以更多的以數位排列企圖一統思想天下的時候，雞鴨事業卻轟轟烈烈，由小道而大道，成了最賺錢的營生。在主流話語發生突變，倡導抑公揚私的時候，喪失了公德的社會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也必然就是抑善揚惡的濫觴。讓一部分人不擇手段地先富起來，積極推動了社會向經濟中心轉型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來了相當多的副作用。 東西南北風，從春刮到冬。失去了各種社會保障的人們忽然發現也失去了堅守了多少年的理想和信念，人們發現自己成了社會的棄兒，越來越恐慌，無所適從了。爲之奮鬥了半輩子的國營企業把自己一腳踢了，買斷工齡後，上了一把年紀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教育市場化了，醫療市場化了，住房市場化了。道德文明、新聞宣傳和意識形態竟也不得不市場化了。南風裏吹來的是某地的良家婦女偷偷做了小姐後一年收入十萬元，不但養老公，而且在老家三年蓋起一座樓的神奇傳說。北風裏吹來的是“男工下崗不用愁，拿上菜刀和斧頭，十字路口吼一吼”的近乎瘋狂的瀟灑與苦澀，是“下崗女工不用愁，歌廳舞廳任風流，大款老闆摟一摟”的忘卻廉恥的悲涼與淒慘。這些當然是調侃，是無奈。是笑不出聲來卻會笑出淚來的黑色幽默。但是，也不可否認，這也成了經營企業者們普遍認同的某種應酬方式和手段，甚至成了招待朋友、賄賂官僚的公開秘密。 人們有了錢。無論是不多的錢，還是太多的錢，錢都是個好東西，又不是個好東西。人們有了錢的同時卻發現喪失了親情、喪失了友情，甚至也喪失了愛情。變得六親不認、四六不懂，變得更像動物而更不像人了。住著高堂華屋的男人女人們，再也不能和過去大雜院裏的鄰居自由交談，放心來往了。遊戲了感情，放逐了愛情，放縱了身體的快感，卻更多的收穫了痛苦。不僅是身體的痛苦，疾病的泛濫，更多的痛苦來自心靈。來自于心靈間日益增厚的障壁，日益擴大的斷層。心靈成了苦難的最直接的載體，而幸福卻日漸遠去。 在現實生活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現象，日漸普遍。被人們調侃著，欣賞著，也極力地模仿著。迷戀於偷身和偷心的人們以當壞男人和壞女人爲樂事。在文學作品裏，壞男人、壞女人、壞孩子的形象也比比皆是，漸成主流。他們或她們傾注著作家詩人們的主觀情感，代替了昂揚積極的抒情主人公。 遊戲著人生、放縱了感情的男人們感到了“精慌”。品嘗了偷情、卻失去了愛情的女人們感到了“愛慌”。集詩人和企業家予一身的程禮華先生，從社會學的角度敏銳地發現了藏在人們普遍的精神痛苦和肉體痛苦之後的社會的病症所在。這是基於詩人情懷的敏感，也是一個有責任的企業家的良知所在。鋼鐵的男人們病在身體，鋼鐵的身體自然也包括了鋼鐵的心腸，近乎麻木。如水的女人們病在心靈。水是柔美，水是流動，水也是纏綿的情腸。所以，女人的痛苦更是刻骨銘心，痛徹肺腑，一經傷害，便萬劫不復。而社會的病痛呢？就像男人們女人們得的病一樣，難言之隱，能與誰說？唯有詩，唯有酒，是可以靈犀相通的君子了。 我感知著華健和龍鳳裏傳遞出來的哲學意味與文化資訊。我撫摸著那些精心選擇出的植物的種子或者花朵。那是些可以入酒的東西，能滋補強身。那更是些可以入藥的東西，可以療疾救命。符合醫道，符合酒道，更符合人道。我知道，它們是詩中的詞語或者意象，歌中的音符或者旋律。它們，更該強健我們的血肉、肌體和精神。這是一項宏大的工程。作酒，也成就人。儘管難免艱辛曲折，所以，值得我們一起努力。 (天津牧雲齋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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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詩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