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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2 23:19:39瀏覽542|回應0|推薦1 | |
唐太宗「昭陵六駿」的前世今生 ~2024.8.12 陳宗嶽 編輯 2016.10.10初至西安碑林博物館看到「昭陵六駿」時,就已知它的傳世盛名與在石雕藝術上的瑰寶地位,只是當時感覺燈光配置的不夠柔和,難以仔細端詳石雕的細微之處,只得匆匆以數位相機拍下高解析度的影像,等待之後再仔細研析。 之後,在大陸網站上看到這篇「”昭陵六駿”的前世今生」,確是將這六駿交代的一清二楚,因而將之轉成正體字,配上所拍照片一併轉發。 而今,得空,再參酌典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內金代趙霖所繪的《昭陵六駿圖》,明悉此畫是迄今為止所能看到的有關六駿題材的最早的絹本繪畫。此畫為絹本,設色,縱27.4釐米,橫444.9釐米,係依據唐太宗昭陵六駿石刻而繪,全卷分六段,每段畫一馬,旁有金代著名書法家趙秉文所寫的題贊。駿馬的形態既忠於原作,又注意發揮繪畫之長,通過遒勁的筆法和精微的設色,將馬匹的毛色表現得更加真實自然,戰騎馳騁疆場的雄姿也刻畫得十分生動。無論是奔馳、騰躍,還是徐行、佇立,都能曲盡其態。卷引首有乾隆帝書《昭陵石馬歌》,後幅有趙秉文題記,指出作者是金代畫家趙霖,為其存世孤本。 由於唐昭陵六駿浮雕在宋初被勒石摹刻,此畫與石刻拓片的線條結構幾乎一致,趙霖很可能參酌了北宋的石刻拓片(原石刻有四幅收藏在陝西碑林博物館)而作,因此在將趙霖所繪的《昭陵六駿圖》逐一與「昭陵六駿」石雕最對比時,確是發現線條結構幾乎一致,說明兩者出自同一來源,亦即趙霖的確參酌了唐代「昭陵六駿」的石雕或宋代石刻拓片而作成此幅《昭陵六駿圖》。
昭陵是唐太宗李世民和文德皇后的合葬墓,位於陝西省禮泉縣東北22.5公里的九嵕(zōng)山,墓旁祭殿兩側有廡廊,“昭陵六駿”石刻就列置其中。目前能見最早的影像有法國考古學家沙畹(愛德華·埃馬紐埃爾·沙瓦納/Édouard Émmannuel Chavannes,1865年10月5日—1918年1月29日,漢名沙畹,字滋蘭,號獅城博士,被認為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世界上最有成就的漢學大師之一,也是法國敦煌學研究的先驅者,有「歐洲漢學泰斗」之譽。)於1907年拍攝的昭陵外景和昭陵六駿。(圖片來源:愛德華•沙畹Mission archéologique dans la Chine septentrionale. (《華北考古記》)卷四•圖譜) 六駿是李世民在打江山時馳騁疆場時所乘過的六匹駿馬,他們都為大唐帝國的奠基立下了豐功偉績。“昭陵六駿”不僅造型高超,就是其名稱、色澤和戰鬥經歷都有一段十分動人的故事。六駿原列於唐太宗昭陵北闕,依次為“特勒驃”、“青騅”、“什伐赤”、“颯露紫”、“拳毛騧”、“白蹄烏”。其中“颯露紫”、“拳毛(馬咼)”二駿1914年流失國外,現存美國費城賓夕法尼西亞大學博物館。 2010年5月7日,由陝西省唐大明宮遺址文物保護基金會派出的三位文物修復專家,以志願者身份來到美國參與修復唐“昭陵六駿”中的 “颯露紫”和“拳毛騧”。經過中美兩國專家歷時三周的緊張工作,原本已經無法移動的“二駿”,如今則達到全球巡展的基本要求。 一、唐太宗憶愛馬 昭陵是唐太宗李世民和文德皇后的合葬墓,位於陝西省禮泉縣東北22.5公裡的九嵕山。墓旁祭殿兩側有廡廊,“昭陵六駿”石刻就列置其中。 唐太宗李世民打天下時,每戰必乘駿馬沖鋒陷陣。在兩軍對壘中,他常親率精騎沖擊敵方戰陣,每每穿陣而過,謂之“貫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李世民是在馬上得的天下。 “六駿”原型,是唐太宗李世民在618年至622年五年間轉戰南北時所乘過的六匹戰馬,它們都曾伴隨李世民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白居易詩中曾云:“太宗旨在振王業,王業艱辛告子孫”,為了告誡子孫創業的艱辛,同時也對與他相依為命的六匹駿馬的懷念,李世民在貞觀十年(636年)興建昭陵時下詔,將“朕所乘戎馬,濟朕於難者,刊名鐫為真形,置之左右。” 世間傳說,唐太宗令畫家閻立本先把“六駿”形象畫出,然后令工藝家閻立德刻在石屏上,置於昭陵北麓祭壇之內。他還為每一匹戰馬賜名作詩,記述它們的戰功和風采。史傳唐太宗還令大書法家歐陽詢將每一匹戰馬的名字和御製頌詞謄寫於紙上,令工匠鐫刻於石雕之上。雖然每一幅石雕上都留有一尺見方的鑿字處,但經過一千多年的風吹日晒、雨打霜浸,如今卻是看不出一個字樣。 “六駿”分兩列東西相對地放置在唐太宗陵前,馬頭均朝向南邊的陵寢。從南向北,西側依次是“颯露紫”“拳毛騧”“白蹄烏”﹔東側依次是“特勒驃”“青騅”“什伐赤”。 “六駿”每件寬204厘米,高172厘米,厚40厘米,重達3.7噸,均為青石質地。遺憾的是,“六駿”中的“颯露紫”和“拳毛騧”兩石刻在1914年時被盜賣到了國外,現藏於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其餘“四駿”,先是被搬運到陝西省圖書館,后來在1950年移藏於西安碑林博物館至今,“颯露紫”和“拳毛騧”則是用石膏和水泥制成的復制品。 二、“六駿”各有故事 “昭陵六駿”是中國雕刻史上的瑰寶,一方面因其高超的藝術手法,另一方面也因為它是唐代石刻中少有的現實題材作品。20世紀初,魯迅在西安講學談到“昭陵六駿”時說:“漢人墓前石獸多半是羊、虎、天祿、辟邪,而長安的昭陵上,卻刻著帶箭的駿馬,其手法簡直是前無古人。”西安碑林博物館副研究員馬驥介紹道,“秦始皇兵馬俑裡有那麼多匹馬,沒有哪匹馬像“六駿”一樣,是有名字的。” 這些以突厥語命名的戰馬,雖在今天讀起來十分拗口,在唐代卻是風光一時。 1、“颯露紫”是李世民東征洛陽,鏟平王世充勢力時的坐騎,列於陵園祭壇西側首位。據《舊唐書·丘行恭傳》記載,李世民與王世充在洛陽邙山的一次交戰中,為了探清對方實力,他自己跨上“颯露紫”,隻帶了數十名騎兵,猛衝到敵陣背後。王世充的軍隊望風而逃,死傷眾多,幾乎無人敢阻擋他。這時,一條長堤橫在面前,李世民和隨從將士失散,隻有將軍丘行恭一人緊隨其後。稍後,王世充一隊騎兵追了上來,一箭射中太宗戰馬“颯露紫”。丘行恭急轉馬頭,向敵兵連射數箭,箭無虛發,敵軍不敢上前。丘行恭隨即翻身下馬,將箭從“颯露紫”身上拔出,把自己的坐騎讓與李世民。他牽著受傷的“颯露紫”,手持大刀 “巨躍大呼,斬數人,突陣而出,得入大軍”。 李世民為了褒獎丘行恭拼死護駕的戰功,特命將其拔箭的情形刻於石屏上,石刻 “颯露紫”正是捕捉了這一瞬間情形。對於丘行恭和“颯露紫”,李世民都有很深的感情。李世民為其題贊文曰:“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三川,威凌八陣。” 2、“拳毛騧”是李世民於621年平定河北,與劉黑闥(原竇建德部將)在沼水(即漳水,在今河北省曲周縣境內)作戰時所乘的一匹戰馬,此馬矯健善走,周身旋毛卷曲呈黃色,故稱“拳毛騧”。 這次戰鬥相當激烈, “拳毛騧”身中九箭(前中六箭,背中三箭),戰死在兩軍陣前。石刻六駿中,李世民把它比作神馬,給它題的贊語是:“月精按轡,天駟橫行。孤矢載戢,氛埃廓清。” “颯露紫”和“拳毛騧”被認為是“昭陵六駿”中上首之二駿,不僅保存較為完好,也最有藝術價值。然而,它們現卻身處異國,何時歸國也是未知數,其多舛的命運不能不讓國人感到痛心。 其餘四匹戰馬,同樣各有特點,可以說,每一匹戰馬都是大唐帝國重大歷史事件的象徵符號。 3、 “白蹄烏”因全身純黑,四蹄雪白而得名,是武德元年(618年)李世民平定勁敵薛仁杲時所騎。石刻白蹄烏昂首怒目,四蹄騰空,呈飛速奔馳之狀。此馬身上無箭傷,可能是因為長途疾馳力竭而死。唐太宗為它題的贊語是:“一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在這次戰役中,唐軍擒獲薛仁杲,平定隴東,鞏固了關中,為爭奪中原地區奠定了基礎。 4、“特勒驃”全身黃白色,嘴角微黑,是武德三年李世民與宋金剛作戰中的坐騎。在此戰役中李世民一晝夜接戰八十回合,人不解甲,馬不卸鞍,連打八次硬仗。石刻“特勒驃”身上無箭傷,作闊步行走狀,左側兩腿抬起,右側兩蹄著地,邁著對側步(一側的腿同起同落,是經過訓練才會有的儀仗走法)。 5、“青騅”毛色雪白,是武德四年唐太宗與竇建德在虎牢關外激戰時的騎乘。石刻“青騅”作疾馳狀,表現了衝鋒陷陣的情景。馬身中五箭,前一後四,均系在衝鋒時被迎面射中的。雖是迎面射中,但多射在馬身後部,足可說明駿馬飛奔的速度。唐太宗所題的贊語是:“足輕電影,神發天機,策茲飛練,定我戎衣。” 6、“什伐赤”是一匹波斯馬,毛色純紅,非常好看,是李世民在洛陽和虎牢關與王世充、竇建德作戰時所騎的戰馬。石刻什伐赤作飛奔狀,身中五箭,都在臀部,其中一箭是從背后射來的。什伐赤作戰時勇往直前,李世民就是騎著它生擒了強敵王世充。 “天將鏟隋亂,帝遣六龍來。森然風雲姿,颯爽毛骨開……”這是宋代詩人張耒對“昭陵六駿”的贊美詩。流傳至今的“昭陵六駿”,不僅將“六駿”在戰場上的英姿再現給世人,同時,也將李世民對戰死沙場的愛馬的哀思傳遞千古。 三、石馬失群超海去 書法家于右任曾有詩句:“石馬失群超海去”。“拳毛騧”與“颯露紫”二駿流失海外一直是國人心中的痛。可“二駿”究竟是怎麼被運出國的?又是怎麼入藏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的?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直到2001年,發表在香港《東方》雜志上的一篇題為《太宗皇帝和他的六匹戰馬》的文章,引起了國內學人的注意。該文作者周秀琴女士供職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由於工作的便利,她掌握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第一手資料。時間要追溯到1916年2月,賓大博物館高110米的圓形無柱穹頂展廳落成,博物館館長高登決定舉辦一個中國藝術大展,作為展廳的揭幕展。他向世界各大古董商發出了邀請函,希望他們攜寶參展。當時中國最有名的大古董商盧芹齋也收到了高登的邀請。 盧芹齋早年在同鄉、國民黨元老張靜江的幫助下,與人合開了一家名為通運的古玩公司。此後,中國的瓷器、書畫、青銅、石刻,源源不斷地通過他流入歐美各大博物館和收藏家的手中。在西方人眼中,盧芹齋是傳播東方文化的使者,而在中國人眼中,他則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文物販子。 一個為籌備中國藝術大展,一個為開闢美國市場,高登與盧芹齋走到了一起。 1918年3月9日,高登館長第一次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見到“二駿”。13日他在給盧芹齋的信中寫道:“上星期六,您的助手帶我參觀了大都會倉庫並見到了兩匹石駿。我十分高興能見到這著名的雕刻,得知它們在美國已有一段時間。我會從博物館角度提出一個最佳方案,與我的同仁商討購買的可能性。“ 此后的一個月,高登一方面著手把“二駿”借到博物館展覽,一方面不遺餘力地游說賓大博物館董事會買下這兩件藝術品。他在給董事長哈里森的一封信中寫道:“這些浮雕自七世紀以來,一直出現於歷史記載,証明中國人視其為藝術領域內的優秀作品。它們是非宗教、純世俗藝術品,對我館佛教雕刻收藏能起到完美的平衡作用。因為中國早期雕刻是宗教的天下,六駿因而成為稀世之寶。這些石刻實為獨特的不朽之作。”盧芹齋開價15萬美元,在當時算是天價了。為了能湊足這15萬美元,高登四處籌款。 直到1920年底,博物館收到一位名叫艾爾德里奇·約翰遜的慈善家的慷慨捐助。最終,經過還價,賓大博物館以12萬5千美元的價格,買到了“昭陵二駿”。博物館還專門在“二駿”陳列櫃的下方挂上了“艾爾德里奇·約翰遜先生捐贈”的銅牌。 “二駿”入藏賓大博物館的消息在西方古玩界不脛而走。不久,一個名叫保爾·馬龍的法國商人給博物館寫了一封信,披露了盜賣“二駿”的情形。馬龍在信中說,1912年在北京的法國商人格魯尚,為了搶在德國人之前弄到石駿,派人潛入昭陵。1913年5月的一天,一干盜賊正偷偷地把砸下來的颯露紫和拳毛騧運下山時,被聞風趕來的當地村民攔住。情急之下,“二駿”被推下山崖,后來殘碎的石駿被陝西政府沒收。而寫信人馬龍為這次盜運活動付出的大筆投資也泡湯了。 “二駿”落到陝西督軍陸建章手中。此時,剛當上大總統的袁世凱正在籌建“袁家花園”。二公子袁克文給陸建章遞話兒說:“老頭子搞了一處園子,想找幾塊有意思的石頭裝點一下。”一聽這話,陸建章立刻把“二駿”貼上封條,送到了北京。可“二駿”並沒有進入袁府,而是很快被轉手賣給了盧芹齋。 在袁府和盧芹齋之間促成交易的中間人,據說是琉璃廠小古玩鋪延古齋的老板趙鶴舫。1915年,趙鶴舫結識了袁世凱的二公子袁克文,此時,袁世凱正在營建 “袁家花園”,趙鶴舫便攛掇袁克文向陸建章要那兩匹石駿,隨后拿著袁府的封條,派人到陝西,運來了“二駿”。有人說,趙鶴舫送入袁家花園的是“二駿”的贗品,真品被他轉手賣給了盧芹齋。 對於這個傳說,周秀琴表示懷疑。她認為,一旦袁世凱知道趙鶴舫用個假貨唬弄他,趙鶴舫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精明的趙鶴舫恐怕不會冒此大險。她覺得更加合理的解釋是,“二駿”尚未送入袁家花園,袁世凱就做著他83天的皇帝夢一命嗚呼了。於是,二駿通過趙鶴舫這個中間人,賣到了盧芹齋手中。 最終“二駿”從北京遠涉重洋到了美國賓大博物館。然而,“昭陵六駿”的心酸故事並未就此結束。其餘“四駿”雖未被賣到國外,但也沒逃脫遭破壞的命運。 有一種說法認為,1916至1918年之間,被高登館長聘為賓大博物館東方部副主任的畢士博(1914年至1918年,他曾兩次赴華探險,此人與“二駿”被盜賣美國也有關係),勾結當時陝西督軍陳樹藩的父親,來到昭陵盜竊剩餘“四駿”。經辦人向禮泉民眾撒謊要將“四駿”運至西安保存,但當地民眾很不放心,選幾名代表一直跟著運載大車。那些人沿渭河行至西安城北草灘時,將“四駿”打碎成幾塊裝箱,準備由水路運走。幾名代表見狀立即向省議會報告。這時駐防在渭河北岸的靖國軍也聞知此事,聲討陳樹藩盜賣國寶。陳樹藩無奈,遂命人將“四駿”運至陝西圖書館。1949年,陝西圖書館將“四駿”移交西安碑林博物館。至此,“四駿”得以幸存下來。 周秀琴考証認為此係傳說,畢士博到陝西時,“四駿”早已入藏陝西圖書館了,不存在他串通軍閥盜運“昭陵六駿”的事情。 四、團聚遙遙 此恨綿綿 中國人對“昭陵六駿”有著深厚的感情。據當地傳說,人們有了冤情,就會來到“昭陵六駿”前傾訴,唐太宗就會騎著“六駿”顯靈。在這樣的民族情結之下,中國人民不會坐視“二駿”流亡海外而不管。為了使“二駿”早日歸國,不少愛國人士曾為此多方奔走。 1972年尼克森訪華前夕曾向美國社會名流詢問:送什麼禮物給中國最好?當時居美的楊振寧提議將“兩駿”送回,然而這一意見未被採納。 “二駿”回歸也曾出現過轉機。1986年夏,陝西省考古學會會長、著名考古學家石興邦到美國考察時,與美國哈佛大學華裔考古學家張光直一起到賓大博物館觀看“昭陵二駿”。賓大博物館館長戴遜先生和張光直是好友,在張光直的斡旋之下,戴遜表示願意考慮將兩件藏品歸還中國,但提出中方用幾件文物作為交換。碑林博物館隨后挑選出兩尊唐代石造像,打算與賓大博物館交換:一尊是一米多高的佛像,另一尊是兩米多高的菩薩像。當時正值一個美國考察團訪問西安,代表團中的凱賽爾先生是戴遜館長的摯友,他在參觀西安碑林時,發現“四駿”解說牌上寫著,“昭陵六駿中的‘颯露紫、拳毛騧’兩駿被美帝國主義分子盜去,現藏美國費城賓大博物館”。凱賽爾十分生氣,給戴遜寫信說,“如果這是真的,我感到羞恥,請你把文物還給中國。如果不是,也請你告訴他們,希望能阻止這樣的譴責。”戴遜當時的不快,可想而知,交換事宜遂不了了之。 此后,石興邦一直為“二駿”的回歸做著努力,但卻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近幾年來,唐大明宮文物保護基金會一直在為“二駿”回歸努力著。2010年10月,大明宮國家遺址公園將要開園。大明宮是唐太宗李世民建造的宮殿,“昭陵六駿”的雕刻與大明宮的建造幾乎是同時進行的,“但是從目前的情況判斷,回歸還是有困難。”此次赴美修復“二駿”的專家之一,唐大明宮遺址文物保護基金會國際事務理事王友群談到“二駿”回歸時表示,未來還是有希望的,賓大正在考慮此事,但還需要一個過程。 五、石刻殘片橫空出世 “昭陵六駿”特有的表現手法,開創了陵墓雕刻的一代新風,為以後歷代陵墓雕刻的發展開辟了廣闊的道路。六具石雕駿馬,是在平面上起圖樣,雕出人馬形狀的半面及細部,並使用高內突起的浮雕手法,這種表現手法本出於古代青銅器的鑄造藝術,後來在佛教藝術中也大量使用(如雲崗石窟、龍門石窟中的佛雕像,此手法屢見不鮮),但用作大型陵墓石刻,是從“六駿”開始的。 “昭陵六駿”的雕刻手法,是在有限的空間裡塑造形體,只給觀眾有限的觀賞視域,與其它的陵墓雕刻拉開了距離,豐富了陵墓雕刻的表現力,突出表現了唐代雕刻水平的發展。 2003年,“昭陵六駿”繼續續寫著他們的傳奇。一處規模宏大的昭陵建築群遺址展現在了世人眼前,主要包括清代祭靈和北司馬門建築群遺址。這裡出土了唐代及明清兩代大量的建築構件,還有明清祭祀碑八通,最重要的是還發現了唐代和清代曾經擺放“昭陵六駿”的兩處基座。兩處基座的出土,對研究唐朝陵寢形制和工藝有重大的意義。在台基上邊的土層中,考古學家還有一個令人激動不已的發現~三塊“昭陵六駿”的殘片。這三方石塊並沒有明顯的風化情況,從石質看,要比流傳至今的“昭陵六駿”主體,完好許多。 經過研究比對,這些殘片分別是“昭陵六駿”中青騅馬的后腿和什伐赤馬前腿蹄腕部分的構件,另一塊殘片,在此次專家赴美參加修復二駿期間,已被証明是“拳毛騧”馬鞍斷裂部分。 三塊殘片的出土表明,在“二駿”被盜運出國之前,“昭陵六駿”早已被破壞過。 萬幸的是,殘片深埋地下未經風雨,為重新認識“昭陵六駿”,提供了重要的資料和線索。至於 何時才能將“拳毛騧”馬鞍斷裂部分對接到主體上? 何時才能讓漂泊海外的二匹神駒回歸故土? 仍待一番機緣。 摘自2010年08月01日周涵編撰的「文史參考第14期」~「”昭陵六駿”的前世今生」 臉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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