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西歐十國記行 4

旅途的生活，想起太不可思議，昨日夜泊英國倫敦英倫轎畔，今晚投宿法國首都巴黎的艾斐爾鐵塔旁，不是賽納河畔，而是巴黎的市中心，左右前後是環繞名勝古蹟，羅浮宮，聖母院，充滿時代氣息的香樹麗謝大道，代表民族勝利精神的凱旋門。以及歐洲第二大的協和廣場等偉大建築物，收藏豐富的羅浮宮博物館。
羅浮宮博物館是久所夢幻思念之地，今終夢幻成真，踏進那座狹門，越走越寬廣宏偉，最前面的維納斯的雕像是唯一原作，散佈在世界各地博物館及民間收藏者是翻造品也是仿造品。看到原作，細加觀察是有它特異之處，仿造與翻製顯然有別，我在其旁巡迴欣賞，要不是團隊行動，實在不肯離開。
第一步參觀的是屬雕塑品，第二部份是油畫。稱為世界上獨步無比的藝術價值最高處所，來自世界各處的旅行團隊，到了裡面都是團團圍繞，聆聽領隊及導遊的解說，條條去路都被堵住，難以通行，要想站下細細欣賞看看作者的姓名及年代均無法如願，好在有許多名作，在書刊上曾見過，略有印象，不過原作與印刷品不可同日而語。
看到達文西與他的女友蒙娜麗沙的半身肖像和維納斯的雕塑造像，已經是滿足了我久懸的心願。
其實下午的自由活動是多餘且是浪費珍貴的時間，不過話又得說回來，三十多人中有幾人能欣賞純真的藝術。沒有一位像我具有高度的願望以羅浮宮為參觀首要目標。尤其是有錢的太太們，她們最大的心願是購買裝飾及化裝品。法國巴黎的香水既便宜又芬芳是世界馳名的產品地，因此到了那個製造廠地，每個人都滿載而歸。
參觀羅浮宮後，在睡夢裡還像在留戀著那些名家油畫，繪畫部門陳列的作品，也無從總計有多少大小作品，印象最深刻的是最珍貴的一幅，不但有精細彫刻金色的寬大外框另加玻璃保護，是所有大小作品中所沒有第二幅的，而且畫幅的左右兩旁還配有專員監護，不是警察，也非憲兵，而是兩位美麗的法國小姐，於是除了欣賞達文西的傑作蒙娜麗沙微笑外還有那活生生現代式美女的陪襯，更是特別引人視覺之著迷。
腦海裡浮現那些偉大的歷史巨作，是生命中永不會消失的印象。
聞名於世的凡爾賽皇宮，當年路易幾代皇帝，耗盡法國財力歷經百年才完成之美崙美奐的皇宮。有精美設計的後花園，去參觀的人潮遠比去羅浮宮要擁擠，裡面富麗豪華氣勢非筆墨所能描述。除陳列皇室遺物之外，為增強皇室的高雅氣氛，將羅浮宮部份保存的繪畫移轉陳列到凡爾賽宮來。看到最特殊的陳列品，以我的觀察是各式各樣不同類形桌椅，如果細細地去觀察，在不同的展覽室裡，也沒有相似式樣，精緻而巧妙的設計，細膩的技藝，嘆為觀止。
室內和室外的後花園，有無數的大理石塑造美的人像，亦有不少雕像，散佈於花園的每個角度間，完成天體合一的主體的境界。最引入注目是園的中央長方形的噴水池，面積的寬大從未見過，其周邊是繞以各種姿態塑像，大小都與真人彷彿，每座都是微妙微肖純是白玉色，是園裡的精華，也是集雕塑之大成。
陰雨濛濛是巴黎又一情調，沒有團體活動，似乎閒著的。四點後，雲層疏散太陽隱隱地照到大地每些角落，馬路處處有水渦，巴黎的雨後，顯示了馬路不平的破裂，是美中的殘缺。我們走出旅館的大門，細細地觀察一番環境路線和目標，準備走出去，先到目標最明顯的艾斐爾鐵塔，塔的兩邊多是出售紀念品的商店，我們選購兩樣紀念，即是艾斐爾鐵塔的縮型的翻造，是金屬的品質，小的只有兩吋高，大的也有一尺許，我選的是最小，便於攜帶，其紀念的意義則一。
原可登塔眺望巴黎的全貌，因為我生平就有懼高症，雖則奶奶想上去看看，因為無伴同登也就作罷。鐵塔是架落馬路的中央，一條寬廣的大道，一邊繞以綠油油的草地，另一面是通到噴泉的方向，我們即向噴泉的方向走去，沒有很遠的距離即到噴泉處，在噴泉的前方有數十級的石階而上是平台，站在平台上遙看遠遠的鐵塔，近觀白花花的噴泉，嘩啦啦的聲響宛如尼加拉爪瀑布瀉流，遠遠的鐵塔一半即印在噴霧裡，有夕陽晚照，成了彩色透明的珠廉，真的是絢爛耀目，美不勝收。我們走下石階漫步在噴泉道上那兒排列的巨大的石像，姿態均極雄壯而優美，因雨後少見有人來往，是靜悄悄而溫馨，我們飽覽別緻的景色，因時近日落，不宜久留，乃依原路回到旅館。到達住處，小雨又隨著而來。
三天的花都之遊，卻有未盡心意處，但受行程的限制，只好默默地接受無情冷漠的離別，說聲再會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