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西歐十國記行 2

巴士途經倫敦市中心，其景色與美國街頭完全不同，古老氣派的建築居多數，街道的主幹都很狹窄，我說與上海的南京路有些相似，從跑馬場到外灘那一段南京路，可說完全是英倫馬路大道的縮影。只是一個是單純以英文為標誌，一個是中英的混合體。以歷史的觀點審美的話來說，我是喜歡那古老的風貌，它富有詩情畫意的悠悠情調。現代的建築與都市的氣質，雖是豪華氣派，但缺少幽雅的柔和美感。
純黑色又是同型的計程車，看起來要比私人轎車數量還多，私人轎車多屬小型又舊式，沒有美國的車輛新型複雜。建築物高入雲宵不多見，四五層樓最為普遍，行人多數帶著雨傘。過去聽到說英國人出門都帶雨傘，因為隨時都會下雨。謂倫敦經常在雨霧籠罩之下。今日親目所睹，乃證實了過去的傳說。
夜間原可到附近的地方去逛逛，可惜雨下個沒有歇，夜遊的計劃只好作罷。
我們下宿的大飯店即在英倫大橋的旁邊，間隔不到百步，站在門前石階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完整橋的雄壯姿態。在清晨，正好是雨在休息，清朗藍的天空，艷陽升起照耀著橫貫南北的泰晤士河上，宛如一道雨後的彩虹，既柔和又壯麗，其北部的橋墩下沿著滾滾暢流的泰晤士河水有寬闊的岸堤，可以散步或是歇息，我就走到那橋墩下近看江水淘淘和船隻穿越橋下往往來來，遠眺河畔風光艷影。

晨曦暮靄霧濛濛，
泰晤士河現彩虹，
滔滔流水滾滾去，
片片船帆逝匆匆。
倫敦大橋號塔台，
鐵架天門兩段開，
巨龍高帆自由過，
高起平放慢慢來，
上下交替情意結，
難見晴空暢胸懷。
夜宿橋畔旅店客，
遙睹河上景和色，
心期美景來異鄉，
泰晤士河不可忽。
綠水悠悠鳥飛鳴，
清流白浪士紳行。
霧中看花花更美，
英倫帝國隱煙雲。

旅行社的算盤是精打細算，早餐只供給麵包、水果、咖啡、牛奶，其他如蛋及肉類都要自己另外付錢。我們依照規定沒有添加其他的食物，能夠飽腹也無須多花錢，到是親家沒有弄清楚多取一片火腿片，其實也多花不了幾文，他心中很不舒服。
八點半出發仍坐的巴士，導遊還是那位洋太老婆，不過隨時加以中文翻譯，這樣大家多能了解沒有怨言。
一個上午到了好幾處地方，有的古蹟即在外圍繞個圈子，坐在車裡由導遊指指說說，都沒下車，去了兩個大教堂，一個是代表英國宗教以及政治傳統的西敏寺，一個是威爾斯皇子大婚禮在此舉行的聖保羅大教堂，屋頂除以黃金鑄造之外，聳高參入雲宵的立體石雕。在西敏寺外圈有塊廣場。
聖保羅雖沒有西敏寺的範圍大，如果未見有西敏寺，它也是充滿神性神密性的大教堂，窗戶都是宗教色彩的嵌花彩色玻璃，兩邊是皇室大臣石雕遺像，均極度顯示藝術的立體造型，另外有出售紀念性的商舖，我還選買了兩把銀色小調羹，預備給一介玩玩。
到過新舊兩處皇宮外圍，但無人能進入黑色鐵門，所有的旅客，祗有遠遠近近地在宮殿門伸頭眺望，看看那冷冰冰的建築物宏偉的外貌。所幸不禁止攝影，我們不例外，拍了幾張照片，聊表曾親臨大英帝國的皇宮寶地遊覽過。
最後到大英博物館參觀，領隊很幽默地說：裡面那些古董多是從前到世界各國搶劫而來來，最多的是它殖民地，蒐集而成它歷史的光輝。其中有不少是中國的歷代珍貴藝術品，一座大的陳列室，範圍之大遠比美國的博館裡的中國館充實，英國什麼歷史悠久的古國，其實她的史前是一個海盜之後漸漸的發展成為島國，也曾盛極一時，豪稱不落日的帝國。五大洲的陸地上多有它殖民地，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殖民地先後紛紛獨立，其本島的經濟也極度衰退，已是落日的黃昏。
博物館裡有幾點特色，主要的陳列不少的木乃伊，看在眼裡不是什麼美感，到有些恐佈與感傷，還有一個古老禁器，是用金屬品特製，說是用在已婚的婦女的下體，封鎖陰門而用，那是因丈夫出征日久，預防妻子有不貞的行為，這到是生平在博物館首次見到，可說是大開眼界，其他多屬藝術品，與一般的博物的珍藏無甚明顯區別，在此也不作詳盡的記述。
所謂的自由活動，在我是最感乏味，反而勞累，且是浪費時間。在這兒我們就不想買什麼東西，逛公司商店毫無意思，英國的名產是毛織品，可是都不是我們所需要，衣料店舖林立，但沒有一樣能引起我們的興趣。只有遠開為了送他弟弟的禮物，買了兩件毛衣，所費的時間夠多的了。遠開她還說：「怎麼多是男生的衣料服裝店，很少有女裝衣料服裝店呢？」我們聽了好笑，大概英國還是重男輕女吧！不是現在還是英國女人在執政，最高位的是女皇，首相是佘契夫人豈不是說女權在英國高於一切嗎？英國已經到了女人來治理男人的朝代了。有人說英國人工作效力不強，多是慢吞吞沒有火氣的女性化，我認為很有幽默的味道，英國男人在是充份的紳士派，而且多幽默感。
在自由活動的過程中，還有一個趣味插曲，隊員中有一對夫婦，是男弱女強，先生曾患過中風，動作言語都不正常。太太比較年輕，樣子看來像隻猛虎還添了翼的神態，行動敏捷，她要玩，指定她先生坐在原處等候且再三叮嚀不要移動位置，她獨個大膽的去逛街。其他的隨員多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等到日落西山，指定歸隊晚餐時刻已到，但不見那位太太和先生回來。先生坐在那兒苦等，太太找尋先生。大家議論紛紛說十之八九是太太走錯了路，大家還眾口同聲的說太太不應該，路不熟，又不會說英語，將那行動不便的十分不健康的先生丟在路邊。計算時間的話，說和先生分開至少在三個小時以上，我們飯都喫飽，領隊給他們留了點菜，曾出去找過一趟，這時那位太太終於摸回來了，果然是迷路，幸好是帶了飯館的地址，總算粗中有細。她說迷路的原因，原來以高揚的旗幟為目標，可是那高高的旗幟在日落前就降下，因此她找不到那目標。大家只有哈哈為她苦笑一場。
有些人沒有參加過團體活動，時間與動作，常常會脫節，每次出發，都是前前後後浪費了不少時間。只能說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