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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有感 - 老爸篇
2007/05/06 03:10:58瀏覽311|回應0|推薦1

一如往年,元月初六金鳳、金窓姐及侄女們们相約回娘家。今年亦是如此,只可惜住中和的金日姐,藉故推辭沒來。瑞香姐連絡不上沒來,但初六晚打電話來,初七我們在家見面了。惟有些遺憾和金鳳、金窓姐已幾年沒相逢,願明年大家身體保持健康,再相會。

當天還邀請表弟、奶媽,和家裡的大小、和老二一家大小(可惜二姐妹因游泳訓練不克參加),東山一家人參與,在凱悅樓辦二桌酒席喝春酒,甚為歡欣。 

今年眼見姐姐的健康情形不如往年,歲月不饒人,怎能不感慨。想起幼時因家境不寬裕,生了女孩一個個往外送。被收養的全靠命運的安排,如金鳳姐得到許家的疼愛,過的日子比在家好,和朱家結親後全家和樂融融,孩子也腳踏實地,為工作賣力,讓鄰居都羨慕不已。金窓姐到羅家也算不錯,讓她念了幾年書,嫁到張家幾十年,克勤克儉,勤奮理家,孩子在社會出眾,令人稱羨。惟獨瑞香姐到了王家後,受養母苛刻的對待,終至心理壓抑,無法鬆懈,導致今天疑神疑鬼,總覺得不安,看在眼裡疼在深心。

年已八十有六的金鳳姐,顯然腦筋已退化,記性甚差,重覆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 (如付了錢又再付,洗了澡又要洗),較已往相當懵懂,顯然是老化,唯值得安慰的是身體尚健康,且食慾也不錯。

住在大平地的金窓姐,向來在鄉下農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說終年忙碌,典型的農婦,絲毫無自己的時間和休閒。一日復一日只知為維家工作,幾十年來導致操勞過度,骨骼超過負荷,今年走起路來和往年差多了。兩腳不能伸直,手臂不能上舉,軀幹也彎,膚色欠紅潤,虛歲八十一的她,已老態龍鍾,十足的老人家。  她說年底廚房油膩的樣子,看了不舒服,忍著身體的疼痛在清理,讓我好心酸。我告訴她,不要再為難自己的身軀,要省省的用身子。可花錢請人代勞清除汙穢。 菜園的工作當作運動,少做,不能超過身體的負擔,重的東西不能提,走路也要小心,總之多休息,有空看看電視(聽說她喜歡看客家台,而姐夫喜歡看民視,時間上稍有衝突,買一台電視犒賞她多年的辛勞也是天經地義的。)亦可打發時間。

鶯歌的瑞香姐心理較不平衡,雖消瘦許多,身體倒還硬朗,走起路來筆直的,雖然失學但記憶力超強,自己會搭公車、火車捷運,可獨來獨往,甚是難得。但願她的心結能漸漸放鬆,往後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更快樂、更舒適。

姪兒一家三口也來,可說大團圓,只可惜女兒一家遠在美國加州,縱想回娘家,路途遙遠也不能如願,在異國身不由己,恐怕年味都漸淡了。據報載美國華僑春節照常作息,只好入境隨俗過過聖誕節好了,等那天回到家才重溫年味吧!

家裡的老太婆睡眠時間起伏不定,有時睡得好,有時輾轉難眠,午後就坐在電視前讓電視看。換過人工膝關節後,走路已經不會痛,但站立過久或走太遠容易疲勞,上下樓梯或階梯較吃力,能免就儘量免,說起來容易,但看到菜園或後花園雜草叢生就手癢,蹲下來一工作,時間過長,回家又喊痛,明知不可久站,結果還是忘了。

今年314 ,公教退休會有埃及尼羅河渡輪之旅,我已報名參加,媽媽沒自信,東山再三慫恿一起去也說不動她不去的決心。去年日本名古屋萬國博覽會時,她也沒去,都只好另邀搭夥一塊去,往年都是雙人行,難免會感到寂寞。吃年夜飯時,我已表明旅遊的另一個願望,是一定要乘青藏鐵路到西藏,看看高原的風光及喜馬拉雅山系的雄威,更可體會人定勝天的艱難工程,瞻仰世界文化遺產──布達拉宮等。

以體力來說,年逾七十又七,除牙齒不好外,視力聽力都不差,偶爾打完十八洞一場高爾夫球,尚可勝任,只是桿數越打越多,距離越來越近,均攤費用也愈來愈便宜,何樂而不為?

去年天候異常,病蟲害尤多,菜園的疏菜成績乏善可陳,原以為門外漢的我使然,經一問,許多先覺都說年冬不好,收成欠佳,令我安了不平的心。

新的年開始了,我將整裝再出發,但願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年要有好收穫,在年末可再作評估。

                                                                                 2007.2.24.  老爸 于五六軒

                                                                                                              


 附註:

老爸是承傳彭家香火的長輩,雖是家族中的老么,年紀最輕,輩份卻最
高, 因此年年都是散居各地的家族親友們「回娘家」的精神中心。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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