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完五藏廟,驅車往雙溪寺行去,雙溪寺在智異山中更雲深之處,過求禮還得再轉兩道車程。在寺院內兜了一圈,似不過癮想往後山觀賞佛日瀑布,正道是一石板上坡路,我由雙溪寺右側面菜園,過一片梯田、小溪後進入叢林莽原,因屬高冷松杉,十分蔭涼,松枝鋪地,雲霧繚繞,真美景也!至頂為一絕壁即為佛日瀑布發軔之處,由此觀看佛日庵、佛日瀑布最是唯美至切,松下歇腳飲水片刻;再繞過絕壁下坡即佛日庵,適有倆僧正煮茶論道,拿一佛經講解討論,趨前觀之乃為漢字,唸之則為另一腔調耳!吾質之,其言此經傳於中土,音為古音爾,其論迷離,姑且信之,雖音互異,然字相同,意則瞭然矣!如今方知古人創字一筆一劃,皆俱深意,可讓六合之眾,了然於心,雖之夷狄之邦,火車到了「大阪、東京」一望即知,何須問此何處哉!故先人不求音律之同,但要字形無異,如是則「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之六書皆有章法講究,不像現今對岸之簡字,毫無規矩意義可言,試嘗試觀之,廣州之「廣」,如今已成「广」;工廠之廠,現在也變「厂」,簡的沒有一點準則,你說這樣「簡」嗎?我說其不簡也,蓋「广」還可再簡成「、」,而「厂」亦可簡為「-」,如此才不是簡的乾淨,簡的淋漓痛快嗎!而車呢?大陸的車如是「车」也,這種車雖有四輪,速度慢點可能還可湊合些,但速度一快,不平不穩、定出車禍、非死即傷、誰敢坐呢?哎!這些無意義的符號,把字變白變殘變廢了,而卻又有一大群人願意沒頭沒腦的「抱殘守缺、引喻失意」,這不叫「黃鐘毀棄、瓦釜雷鳴」叫什麼呢!若古人再生神州,視之定面面相覷,不知所然也,相信孔老夫子、李白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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