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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澱記〈最終回〉── 退伍感言
2008/07/17 10:22:50瀏覽354|回應0|推薦3

 


想了想,還是覺得用這首歌最合適。因為副歌的歌詞訴說了對於那倒退伍令那一刻的我的心情。從收到徵集令進了新兵訓練中心,開始36天的操練,碰到一些滿機車的下士,或許他們有他們的苦衷──畢竟為了帶兵,難免要拿出強硬的態度與立場。這個時候就會有人不長眼,拼了命的出包挖洞給同班的人跳;還有人抗壓性差到只因為班長或排長訐譙的稍微大聲一點而去申訴;更有人整天裝病裝死,跑步不跑、刺槍不刺、整天上醫院。當然,還有不少人一到當兵就把心態調整的還不錯,甚至過的還算是認真。像我就應該可以屬於這種人吧。新兵訓練中心時的某次下午運動,我們這一連和隔壁連比賽折返接力賽跑,我被排到倒數第三棒,結果因為平時疏於訓練,所以在通過折返點碰觸地上的點之後爬起要回程的時候摔倒造成手肘、手掌、腰上的外傷,滑倒的當下,我只覺得要跑完全程,所以忍著痛繼續跑完,卻沒想到這個傷直到我退伍了都還沒有完全好。等到新兵訓練接近尾聲要參與抽籤下部隊了,我們那一班13個人有七八個中外島,當其中有人抽到那種傳說中島孤人不孤離島中的離島時,他當場眼睛泛著淚光,有種悲淒的感覺,這畫面令我們同班少數幾個抽中本島單位、尤其是居住地附近單位的幸運兒連笑都不敢笑。而我,和同班的另外一個人抽到離家不遠的單位,雖然我們分屬不同單位,但我們都覺得十分的幸運。


新訓結束了,離開新兵訓練中心準備進入待撥階段,在中壢的單位受訓的那10天真可以說是當兵待撥過程當中最爽的日子,白天上課、晚上自習,準時就寢又不用站哨。離開中壢的單位下到大溪的單位時剛好碰上颱風天。風雨中砍樹、搬樹,偏偏我們拿到的雨衣又是那種爛到爆掉的材料,裡面的迷彩在工作中因為流汗而溼透,身體的熱氣需要排出去;偏偏外面下著冰冷小雨,冰冷的雨水又會從雨衣透進身體,沒兩三天,我的身體就開始出毛病,咳嗽愈來愈嚴重,講話愈來愈難以提氣。撐了將近一個多禮拜過後,我的心靈在那幾天達到當兵以來、或者可以說是人生活到今天最脆弱的階段。本能反應,在那個時刻的我,就趁事務所的上班時間打電話刻意轉到H女孩的分機去,沒想到,當時渾身拖著病痛講話上氣不接下氣、心靈極度脆弱的我想找個當下我覺得信的過的人訴苦一下,卻被她轉到另外一位資深年紀近60的老法務的分機那邊去。唉........無言。離開大溪的單位前的兩天,身體終於撐不住,轉而求診到龍潭的醫院去就診,診斷結果是輕微的肺炎。我一邊吃著藥,一邊還要參與著那邊的工作。當時,我還是應拖著渾身病的身體去參與,就怕被同時一起待撥的其他人覺得我在裝死

終於,離開大溪的單位到龍潭的單位去進行下一階段的待撥。在那邊,我的肺炎依舊沒有好轉。而且因為呼吸不順,講話的過程當中就會因為氣提不起來而卡到、使聲音斷斷續續的。晚上睡覺時,更因為咳嗽加上氣管不通暢而再睡覺時不斷發出聲音,這聲音使外單位到那裡支援的老鳥大為不爽,甚至開口警告。當下心理的OS.就是→幹!這又不是我願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發出那聲音,更何況因為那聲音睡不著、睡不好的不只有你,我是苦主耶,感受當然比你們強烈。


總算,下到終點基隆的單位,一下部隊當天晚上同梯的另外五個同學就發覺我的臉色慘白,講話呼吸沒力氣到了極點,所以一到部隊就請示當時的輔導長把我送到醫院。沒想到,一住院,這一躺就躺了一個多禮拜。雖然身體很差在住院,卻也意外剛好閃過我們同梯另外五個人一到部就不斷接受照三餐進行加睡前再來一次的新兵震撼教育。一出院過後,過沒多久,輔導長換人了。原本以為身體從此平安,卻沒想到在去年十月一次雨中作業,我的肺炎又復發了,這一次在醫院躺了四天。從此,在軍中,只要在室外作業看到下雨,心裡就會覺得有些毛毛的。

在之後的日子當中,原本心裡在當兵之初就暗自祈禱著接下的業務要排除三大種類:1.錢、2.帳、3.軍火。卻沒想到手上接的業務同時要管前兩項→錢與帳。算了,盡力做好就是,我心裡在最初是這麼想的沒錯。起初有段日子當中只要假日,我就會回到事務所,只是為了看她一眼。只是在一次事件當中,今年初的某場事務所在瑞芳辦的活動,我一休假收到消息就大老遠從基隆騎了一個小時的車到會場只為了想看她一眼,沒想到卻撲了空。再加上當兵這一年來前前後後共三次巧合,我在出外洽公結束回單位的路上,兩次是在基隆車站附近,一次是在事務所附近的十字路口看見她親密的挽著男朋友的首走過街頭、同時她的男友攬著她的肩和腰、甚至是接吻的畫面。心想,或許是上天的旨意吧....從此,我就比較少去事務所了──尤其是為了看她去事務所。

在單位裡吃下業務,原本以為能夠順風順水、至少是平平靜境的過倒退伍。然而從去年十二月底直到今年六月中旬一連串的檢查、複檢、督導、示範、任務不斷在循環,弄得全單位上上下下所有的兵與士官通通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檢查結束、複檢結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過沒幾天又突然接到通知說一兩個禮拜之後更上一級的單位要檢查。想當然,大家又要開始緊繃、夜夜加班。撐....總算撐到今年六月中旬,一切終於結束,我花了五天沒日沒夜的交接、指導,終於將手上的業務下給底下的學弟,總算讓我在退伍之前的一個禮拜開始嚐到幾天所謂待退弟兄頂天學長的愜意日子。


軍旅生涯結束,人生正式開始

同梯的好兄弟們,人生路一起加油。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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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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