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前夕我回家鄉陪母親過節
恰巧遇上伯父及堂姐在小弟店裡敘舊
言談之中..哥問我一個問題
你記得阿公阿嬤往生時幾歲嘛？
我當然記得
阿公是84歲
阿嬤是82歲
怎會忘記？
堂姊驚訝的問
〝那時你才五、六歲耶！你怎會記得？〞
〝阿災！我就是記得！〞
伯父則印證了我的記憶.....
其實，我記得的不只這些......

我記得...
小時候阿公總會在一大早
牽著我的小手到廟前去喝碗熱騰騰的杏仁茶..
然後跟一群阿公在廟裡聊天喝老人茶..下棋..
我則在廟前階梯玩著跳階梯遊戲..
或是把手伸到石獅子嘴裡..
試著把牠嘴裡的石頭拿出來..
阿公說要是我能拿出那石頭..
就要買糖給我吃..
我每天都很認真去拿..(當然拿不出來囉..哈...)
阿公瘦瘦的身子佈滿皺紋的手常在我記憶裡浮現
他總穿著暗色的唐衫跟長褲
慈祥的臉常對著我笑
我愛玩...很少陪著阿公
印象中他常躺在床上休息
他不舒服時..常喊著阿嬤....
但阿嬤總相應不理
我總要跑到後面廚房告訴阿嬤..
她才板著臉孔到房裡去看阿公..
我不知道阿嬤是怎麼了...怎老在生氣..
直到有一回
阿公很不舒服的叫我去找阿嬤..
阿嬤還是那張不急不驚的沒表情的臉
那天半夜...阿公就走了
我不懂死亡是啥..
只知道阿公沒再叫過我..
也沒再牽我去喝杏仁茶..
可我始終記得他牽我手時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