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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錄自靈異蜘蛛網 (All copy right reserved by 孤月老叟
2014/08/30 00:18:18瀏覽187|回應0|推薦0

途中,我於前座熟睡,登時又作了個怪夢。什麼夢?記得上述提過的紫衣女郎否?我在夢中見到了祂的芳蹤!

  夢裡,地點在宏哥家的庭園,我與祂坐於中央的草地之上,對方身著深紫色,清末民初的那種女性裙裝,什麼也沒對我說,只是微笑地望著我。當然,我照慣例問對方身份來歷,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祂啥也不肯說,一直對我笑,那笑容真會使我內心發寒,至今仍記憶猶新。

  忽地祂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腔調甚是奇特,只記得祂對我說:「小相公,你今年貴庚呀?我一個人好孤苦寂寞,好生無聊,可否陪陪我呢?」我皺眉,心中尋思:「靠!妳又是哪位呀?我這幾天已被很多莫名其妙的『女人』纏上,這是怎樣?啥時女人緣變那麼好?」便道:「什麼小相公?妳是哪位呀?你我相識嗎?」

  紫衣女子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只要有緣,有何不可?」我正欲回話之時,猛地現場又多一位女子,仔細一瞧,是於自家房中遇過,那位稱守護靈大姐為『小姐』的女子!只見祂身著淡藍蘿衫,造型和大姐姐差不多,我正想開口講話,祂白了我一眼,道:「你不要說話,我來處理便可。」

  紫衣女子一見到祂,不悅怒道:「哼!妳是怎的,為何出現在此打擾我?」藍衫女子道:「這男人恐妳碰不得,吃不到。」紫衣女子笑道:「真是好笑,小相公可是我先發現,何來碰不得吃不到?」藍衫女子冷笑道:「那麼..妳大可一試。」

  紫衫女子怒不可遏,站起身來好像要幹架一般。藍衫女子對我說道:「跟我走!」

  我實在被弄糊塗了,便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衫女子對我怒道:「我叫你不要講話,聽不懂是不是?」說著拉起我的手,往前方一陣突然出現的大霧走去。說來甚奇,我就這麼轉醒了。

  一覺醒來,還搞不清楚到底夢中的一切到底代表什麼,就已來到黑鬼佑的居所。

  但咱們運氣不太好,黑鬼佑因為臨時有事出門去,故此次落個大空,宏哥只得留個口訊,心中暗幹一番,失望地返家。

  一回到家,印入眼簾的,是我生平未見的大陣仗,可能連網友們也沒見過。先是見到現場一大堆的人群,除了宏哥家人外,大約還有十幾人之多,圍成了一個圈,正在聽從前方的一個中年人說話,而那些人的造型,真的是我生平第一次見。

  那中年人身著黑色道袍,留著小鬍子,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而圍成一圈的那些人,是他的助理,個個都在臉上劃粧,就是八家將的臉上彩繪,該成員也真的是來跳八家將的,只不過他們的造型很奇特,並不像一般我們所見的色彩,竟全都是以黑、白色為為主體的配色,連所穿的法衣也是。我很好奇,想上前問一問原因,但想想這並非是我的目的,我是來幫助宏哥,不是來這兒作宗教和民俗考察。

  猛地見到其中一位成員的手中拿著一把很像步槍的東西,宏哥說看上去很像狙擊槍,便低聲對我說道:「我老媽又請來一大堆人,他媽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喂,你看,那傢伙手上還拿一把很像狙擊槍的東西,現在是怎樣?我家裡有恐怖份子阿?打算爆他頭是吧!」我亦低聲道:「你家是真的有『恐怖份子』,我確定的是祂們應該沒有AK47啦,但有的是比AK47還可怕的傢伙,你說他要爆人家頭,我看他自己不要被爆頭的好。」咱們兩暗自竊笑,此時宏哥好像心情有好轉一點兒了。

  忽地宏弟帶著STACY回來,一見到眼前的大陣仗,罵了聲『幹』,說道:「現在是要攻堅是不是阿?家裡有恐怖份子阿?」

  說來奇怪,每個人第一眼看到的,皆是那人手上類似狙擊槍的東西,宏弟打量了一會兒,又道:「原來我們家不只有鬼,還有恐怖份子,真是夠了!」

  宏媽要咱們不可再多嘴,一個人拿著香,照著那黑袍師父指示的去做,香案上一大堆祭品和冥紙,其上還有幾隻蒼蠅在飛舞,周邊更有宏哥所謂的怪鄰居在圍觀,不曉得這能否稱得上世界奇觀?

  話說回來,那把像狙擊槍的東西,到今天我也還不知道是啥,故事後段有請教過同梯黑鬼佑,不過他也說沒見過,可能是道家其它門派的法器。

  那群全身黑的八家將成員,每個人看起來活像『S.W.A.T(反恐特警隊)』,說真的若非知情者,一般人也許會認為裡邊有恐怖份子,而這票人是來鎮壓的。

  約莫過了一頓飯的時間,S.W.A.T終於討論出結果,帶頭的大隊長,也就是那位小鬍子道士,手上黑令旗左右來回揮個幾下,那群隊員開始閉目凝神唸咒,時不過片刻,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抖動,全身抖抖擻擻,看上去應該是陰間的執法人員上身。小鬍子道士大喝一聲『敕』,整群S.W.A.T兵分二路,一路往大門,一路朝後門前去,沒多久已全殺進房子的各層樓。

  我的目光一直在那位『狙擊手』的身上,他老兄是唯一一位沒衝進屋去的成員,只見該人將狙擊槍,應該說法器啦,首尾顛倒地插入底座之內,全神貫注地盯著它看。說來甚奇,我仔細去觀察那狙擊槍,它若有似無地微微在移動,好像是個判定方位的法器,挺神奇的,而那狙擊手嘴裡一直對著對講機在唸著什麼「東五進二」、「西南退八左進三」、「北十五退四,南二十一,右偏二」等,好像在報方位的術語。當下心中尋思:「現在的宗教系統真跟得上時代,居然還有這種『靈體方位探測器』!也不知是真是假,效果是否能彰顯?」

  同時,屋內亦傳來陣陣法器跺地之聲響,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怪聲音,那種怪聲我不會形容,硬要說的話,就像是用指甲刮黑板或牆壁所發出的那種尖銳刺耳之聲,但仔細聽又不太像,宏姐說像男生尖叫的聲音,STACY說是收音機那種雜訊聲,總之大家聽的都不太一樣,唯一肯定有共識的,便是那聲音是怪聲。

  怪聲產生之後沒多久,跟在後頭的是屋內有很多亮光此起彼落,那亮光感覺起來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挺是刺眼。接下來的情況,當時在現場的除了我之外,宏哥他們是看不到的,那亮光閃個四、五下的同時,我見到屋內時有『東西』疾速竄出,形狀像是婁婁的煙霧狀,或白或灰,或青或紫,它並不明顯,但依稀還可辨別其色。

  那些煙霧一飄出屋外,朝各個方向四處快速散去,我感到那好像有生命似的,令人覺得是在逃竄,莫非是屋內的某些『飄字輩』不敵S.W.A.T而落跑?這點我就不太清楚,也許是,也許不是,此事無從考證,亦無法多作評判。

  便在此時,忽地聽見那狙擊手的對講機傳來以下的話語:「哇!阿傑倒了!」、「大家小心!應該還沒完全清乾淨,角落裡可能還有!」、「咦!那是什麼?大家快過來看!」、「靠!小黑也倒了!」、「撐住!大家再撐一下!」其它的我已忘記,不過當時聽到這樣的話,所有人的心情想必是緊張的,我心想:「若是連S.W.A.T都招架不住,那麼黑鬼佑來也沒啥用,宏哥可能真的又得破費買新房子。」當下,不自覺地望了宏哥一眼,只見他臉色沉重,一旁的宏弟和STACY兩個人已抱在一起,宏姐則躲到我身邊,說道:「剛剛..剛剛好像有什麼怪東西飄到我眼前,好恐怖,味道還很臭,會不會真的是鬼跑出來了?我怕!我怕!」說著拉著我的手臂,在身旁伸頭縮腦,左顧右盼。

  宏嫂一語不發,亦是望著宏哥,臉上的表情告訴眾人她很緊張,同時也對於S.W.A.T沒啥信心,在聽到對講機傳來這一連串的話語時,我隱約可見到她在微微發抖。

  而宏媽,她老人家面無表情,雙手抱拳緊握,口中不斷地低聲唸著佛號,雙眼緊盯著房屋,深怕此次又得到個失望結果。

  那狙擊手一聽到對講機彼方傳來不是很好的消息,他面露難色,說道:「你們還好吧?我這裡找不到方位了,裡面發生啥事?」彼方已沒有聲音回傳。

  就在那時,我和宏哥一家人都見到那把指引方位的狙擊槍振動得挺厲害的,狙擊手一邊想搞定它,一邊不時地望著房屋,更不時地對著對講機「喂喂」地叫喚著,但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面對眼前的景象,宏姐低聲對我說道:「怎麼會這樣?八家將該不會全軍覆沒了吧?」我對她說:「應該不太可能,難道妳希望如此?」宏姐搖搖頭,繼續躲在我身後觀看遠方的情況。

  此時,對講機傳來了一陣怪聲,那聲音便像STACY先前所說的收音機雜訊聲,我隱約可聽見裡邊有對話聲,不過也許是雜訊干擾或其它原因,那對話聲在陳述些什麼我聽不太懂,我只認得其中一個聲音是小鬍子道士的,另外幾個聲音聽不太出來,含糊不清,所說的語言亦聽不太懂,就像是中文、台語、客語、日語以及英語所混合成的一樣。

  那對話聲持續將近一個多小時之後就沒了訊息,再來就看到S.W.A.T成員走了出來,其中有三位是被攙扶走出,最後步出屋外的是那位小鬍子道士。

  小鬍子一出屋外便對宏媽說道:「老太太,麻煩您進來一下好嗎?」又道:「其餘人等暫時留在外面。」宏媽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應了聲,快步走進屋內。兩人一進屋又是好一陣子,我已忘到底是多久,看一看錶,已是晚間十一點十三分。

  我實在很好奇方才屋內的過程及情況,正想上前問問那些S.W.A.T,沒想到宏哥早我一步,他已過去和箱型車旁或坐或站,或抽煙或喝水的S.W.A.T成員聊起天。

  當我正想開口詢問S.W.A.T時,宏哥搶先一步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剛才在屋內到底發生什麼事?方便告訴我嗎?」其中一位名為「阿勝」的S.W.A.T成員,抹了抹臉上的彩裝,道:「這位先生,實不相瞞,你家真的是非常不乾淨,在地的兇悍那也算了,這裡的怪磁場還引來一大堆眾生湊熱鬧,虧先生你還能住上那麼一段長的時間!」宏哥道:「我當然知道事態嚴重,不過..唉!算了,自認倒楣啦!」指著癱在地上的三位S.W.A.T成員,又問道:「他們是怎麼了?」阿勝說著點了根煙,正要再述說時,他一旁的一位「水仔」搶道:「我們在穿上法衣,畫上彩裝的那一刻起,便不能再開口說話,主要是讓附體兵將能完全發揮,若在中途開口說話,附體兵將會自行跳離,會發生啥事無人知曉,我聽師父說輕則傷及自身精氣神,重則死亡,而方才不知怎的,阿傑突然身體大大地抖了一下,大家都看到從他天靈處一道灰光疾速上升,沒多久,他便自己開口說附在他身上的兵將退駕了,正當眾人摸不著頭緒之時,阿傑整個人雙腿一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宏姐道:「嗯,然後呢?」水仔指著阿傑身旁的小黑,道:「小黑說他好像有看到一條影子從阿傑身旁迅速逃離,使了個眼色要咱們追過去,當下一群人往他所指的方向衝,怎知小黑亦開口說附體兵將莫名其妙自己退駕,不一會兒就換他倒地。」宏姐指著地上的第三位S.W.A.T道:「阿他呢?」阿勝將煙熄滅,道:「阿川更扯,他開口說剛才退駕的兵將跟他說該抓該趕的已完成,其它的是另有隱情不可強行亂來,故自動退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以及不必要的誤會。」

  水仔皺眉,疑惑道:「怪就怪在這裡,我們每個人都感應到房內的磁場還是很雜很亂,屋外的阿同(指那位拿著疑似狙擊槍在報方位的),也不斷透過對講機告訴我們屋內還有其它眾生,要多等一下才能請兵將退駕,怎知他話沒說完,我們所有人的附體兵將全都跳離,當下人人覺得莫名其妙,於是我帶著兄弟們下樓到大廳找師父,還沒向他說原因,他便回答表示已知為何,要整隊人馬退出屋外休息。」

  水仔話未道盡,宏弟面帶恐懼,問道:「所以..那些髒東西..還在?」水仔點點頭,道:「這點我確定,因為兵將退駕的那一刻,屋內的空氣和磁場導致身體很難受,若不是本身多少有一點道行,可能走不出來!」

  宏哥與宏姐、宏弟等三人,一直拉著那些S.W.A.T閒聊,水仔一行人也不知說真的還說假的,越說越離奇,越說越恐怖,宏姐聽了之後心生恐懼,趕緊遠離話題,獨自一人在屋外走來走去。

  網友們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這次的對話我都沒開口?所謂事出必有因,既然有這樣的結果,一定就有相對的原因。什麼原因呢?我們看下去。

  話說,宏哥剛開始與S.W.A.T聊天的同時,我眼角餘光瞥見左方不遠處有三個人出現在那裡,哪三個人?就上述那出現在床邊,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的三人小組!

  才剛發現祂們沒多久,我頭皮一陣痲,一股寒意直灌天靈,整個人頭重腳輕,很想嘔吐。雙眼微微眨了一下,那三人便瞬間站在我的眼前,也就是說祂們是出現在宏哥的身後,以及那群S.W.A.T的眼前!不過奇得很,居然只有我看得見,也就是說,宏哥是背對祂們,而S.W.A.T是面對祂們,可為什麼都沒人發現呢?S.W.A.T都是多少清修的人耶!

  三人小組的大姐大面對著我一語不發,祂依然穿著黑色OL套裙裝,黑色絲襪及黑色高跟鞋。當然,我知道祂一定又以為這些S.W.A.T是我出主意找來的,想來尋晦氣,故心道:「這些人不是我找來的,請妳不要只針對我一個人。」

  三人小組應該是聽得到我在說話,帶頭的那位OL大姐大望了我一眼,沒說上半句話,便打了個手示,看起來像是要身後的一男一女執行某事。那一男一女微微地點了點頭,緩緩屋內飄去,過沒多久,只見那二人好像抓著什麼東西出屋門一般,感覺起來很吃力,那男子還一直對著某物件在搥打,當時我看不到祂們到底在做啥,只將雙眼視線停留在那三人身上。

  忽地男子身旁的女子,雙手好像拎著些什麼,一路與那男子飄回大姐大處,途中經過STACY站的地方,我與宏弟都看到了STACY打了個冷顫,她直說從哪括來一陣寒風?對她來說是突如其來的一陣風,但看在我眼中可不是那樣。

  三人小組是何方神聖?心裡一直沒有答案,以直覺判斷,祂們又好像沒惡意,但那大姐大上次要我別多管閒事又代表什麼意思?這疑問之後便有答案,但我始終依然不明白,打從這次,就再也沒見過那三人,直到故事後段,黑鬼佑出場時才又見上一面。

  此時,我見那一男一女手上忽地各出現一把不曉得是啥的長條物件,上方有黑白混搭的羽毛,二人神情大怒,不斷對著地面上那看似人型的灰黑物猛抽猛打,天知道祂們到底在幹啥?那大姐大冷冷盯著灰黑物體,時而微抬起頭來望著我,隱約祂的嘴邊有一抹殘酷的微笑。

  那兩人打上一頓時間後,三人小組便和灰黑物體一同消失不見,我身上的異常狀態亦於同一時間解除。我朝宏哥那邊看了一眼,他們還在與S.W.A.T閒聊,宏姐則和STACY在遠方走來走去,而宏媽也應該還在屋內和小鬍子討論事情,看了看手錶,哇塞!已經一點多了,實在很想睡覺,但看現場好像還未搞定,想睡也不能睡,但雙眼又快閉上,當下只得回自己車上稍作休息,要不然這幾天的精神折磨真會令人崩潰。

  到底睡了多久我已記不得,印象中是宏姐將我搖醒,說是宏媽已和小鬍子談妥,可以回屋內去休息。媽媽呀,誰還敢進屋阿?我寧願睡自己車上也不想再進到那鬼屋裡去,誰知道S.W.A.T到底將事情解決了沒有,又有誰可以擔保今晚這一亂會不會又亂出什麼亂七八糟的狀況?但,不進去行嗎?當然不行,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屋,說真的當時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進屋,發現客廳一陣混亂,地板非常地髒,二、三樓也是一個樣,由於折騰一個晚上,宏哥懶得去整理,故眾人各自打理自己房內,過沒多久便倒頭大睡,此時我又看了手錶,時間是凌晨三點十七分。

  一躺下去,兩眼睜得老大,媽的又睡不著,無奈盯著天花板看,腦中胡思亂想,想名想利想女人,總之能想的幾乎都被我給拿出來想過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天殺的就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那段時間有個女生對我有好感,她是前幾篇文章提到過的「金毛」,雖說是白目了點,年紀與我略有一小段差距,可其它真的都還OK,故心中一直在掙扎到底要不要和她交往?這個掙扎到後來有了結果,答案是我敗倒在她石榴裙下,與她交往。那段時間也發生過不少事,當然包括『靈異』,改天會和大家分享。

  我很想知道宏媽到底談出啥所以然,但這麼晚了根本無法去問。屋內的情況讓那群S.W.A.T一搞,還真的有大幅改善,磁場穩定得多,空氣雖說還是有點陰涼,但已不是先前那樣颼冷刺骨,那群傢伙果然有兩下子。雖有改善,以上述那句「空氣依然有點陰涼」來判斷,就表示事情還沒完,這戲還有得唱。

  此時,有點內急,步出房門去如廁,二樓的那間廁所裡邊好像有人在使用,當下只能到一樓那間,方下一樓,便看到宏哥站在客廳不遠出,好像在看啥東西似的,我因為尿急,沒時間看理會,故往廁所方向疾走而去。

  一泡尿撒完,走出廁所,宏哥還站在那邊,我心中不免起疑,便走近一瞧,宏哥一見到我,滿臉疑惑地道:「你睡的那一間還好吧?媽的我房間的牆壁一直會傳來敲打聲響,原本以為是隔壁房,可想一想,這屋子才幾個人住,況且隔壁也沒人睡,哪可能會這樣?」 我還搞不清是怎的一回事,宏哥又道:「那聲音一直出現,越還越宏亮,到後來受不了,到隔壁去看一看,結果人一到,那聲音就不見,但只要我一回房躺回床,它就又開始,彷彿是在開玩笑一樣!」

  聽到此處,我只「嗯」地一聲,並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曉得該跟宏哥說什麼,總之該跟他說的我也都說完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想要怎麼做。

  又是整晚沒睡,與宏哥一直談天到天亮,他不斷問我有沒有辦法解決,說實在的我哪會有什麼辦法?況且,能想能用的辦法也都使用過,根本沒用,那個小鬍子道士到底跟宏媽說了些啥,才是我想知道的。

  兩人又聊了一下,宏媽要我們吃早餐,一家人又是各吃各的,沒什麼交集,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心情很亂,此事到底何時是個頭,根本沒有人知道。

  宏弟第一個開口說話,他一開口便問宏媽昨晚到底和小鬍子說些什麼?宏媽說小鬍子表示S.W.A.T只能趕走或逮捕一些不請自來的傢伙,但他也指出事情的根本是這塊地,與前面的丁師父看法一致,假使沒將之處理好,再去請誰都不會有效果,頂多只能暫壓,治標不治本。

  話說到這裡,猛地宏姐道:「昨夜是誰用二樓的廁所?一用就用上大半天,別人不必上了是不是?」她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皆表示自己昨夜根本沒醒過或上二樓的廁所,哪有可能像宏姐說的那樣?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否認,那請問昨夜在二樓廁所的是哪位?有答案嗎?沒答案,真要說的話,可能..裡面的使用者不是「人」吧。

  這件事,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追根究底,就連宏姐也不想再問下去,只怕問出個令自己更害怕的答案出來。

  事情的發展一直很戲劇化,大家記得外出旅行的宏爸嗎?上述提到他根本不相信家裡會出事,只要有人提起,一定會被他大罵一頓,但,如今卻不一樣了。他原本還有大約四、五天的行程,現在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眾人一定覺得奇怪,只聽他一進門便說之前自己太糊塗,居然連這麼明顯的事都沒發現。他口中說的「事」,便是家中鬧鬼的瑣事。而宏爸為什麼會提早回來,原因是他外出這幾天都睡不好,每晚一定會夢到已過逝的父母不斷地告訴他要妥善處理家中之事,切勿不可馬虎。起初,宏爸哪裡肯信,總覺得是自己旅遊太累作惡夢罷了,但一樣的夢接二連三的重覆,只要不是鐵齒的人,多少會有「事情不單純」的聯想和反應。

  簡單來說,宏爸就是連續夢到他的父母一直告訴他家裡的問題是來自於「地面下」,那些個「地主」是不錯的「人」,只是想用各種管道讓宏哥一家人知道狀況,並沒有惡意,目的是想請宏哥當次好人幫幫忙,讓祂們可重見天日,換個地方住,僅此而已並無他意。

  宏爸一講到這裡,宏媽也附和說小鬍子道士和自己說的話一模一樣,可見之前的方法都錯了,更表示那些「地主」心地很好,宏哥的新居被外靈入侵時,都沒發生大事的原因,都是祂們在保護著,若不是「地主」,宏哥一家人遇到的狀況恐怕不止於此,會發生哪些更離奇的事沒人會知道。至於什麼移位啦、祖宗牌位被砸啦,那些都是外靈搗亂,與「地主」一點關係也沒有。

  宏爸忽地跪倒在神桌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自己好糊塗,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差點害得了全家,又說自己很不孝,讓歷代祖先不得安寧等等。

  事情總算有點明朗化,比較好解決了,但再怎麼好解決也得要有人來解決,而那個人會是誰?當然是咱們的「黑鬼佑」。

  說到黑鬼佑這傢伙,我可得好好介紹一番。他老兄自小被說有慧根,非常適合從事玄學方面的工作,與我一樣有靈異體質,故打兒時起,於課餘時間跟著師父清修,算一算也有個一、二十年的道行,可是呢,他老兄不曉得是六根不淨還是其它原因,苦練出的道法時靈時不靈,記得服役時,在某一次的休假外出,在他盛情邀約之下,許多同梯弟兄到他家作客;在屋內,我隨意參觀,只見到他房內的大書櫃上除了一本本的道學經書外,還有著比經書整整多出兩倍有餘的A書和A光,所以你們看,他法術會這樣時靈時不靈,並不是沒原因的。

  還有,他的外型不怎麼樣,簡單來說就是矮矮胖胖,整個人黑漆漆,看上去活像個黑人,不是歐美國家那種有混過血的黑哦,是非洲純土著的黑,臉上不時油膩膩,戴著一副比他臉蛋還小的眼鏡,總之見過他或認識他的人一想起他一定會笑到晚上睡不著覺。

  不過呢,黑鬼佑把妹確很有一套,服役時常聽他自吹自擂說自己對女人有多行,當然整連的人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話,光看外表就知道不太可能。但,他馬子真的是正得可以,長得像明模陳思璇小姐,我實在很懷疑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更妙的是他這個人不修邊幅,外表已是天生髒兮兮,但他還不懂要稍微修飾一番,除了服役時期外,他老兄永遠就是吊嘎阿、花短褲、藍白拖鞋,脖子上一條護身符以及滿口通紅的檳榔漬。這樣的一個男人,有個像陳思璇的馬子,我還能說什麼?

  值得一提的是黑鬼佑在認識女友前,很哈宏哥他老姐,有就是宏姐。想當然爾,宏姐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連多看黑鬼佑一眼都覺得想吐,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感覺。記得退伍前的某個週六,當週我和黑鬼佑以及宏哥自願留守,就寢時我發現床鋪不斷在搖晃,極難入睡,當時還以為是地震還是又有亂七八糟的傢伙來亂,結果我和宏哥四下一查,發現咱們黑鬼佑在上鋪看著美女照片打手槍!照片裡的美女是哪位?答案是宏哥他老姐!當下我和宏哥哭笑不得,宏哥則搖搖頭,非常後悔偷宏姐的照片給黑鬼佑。

  OK,拉回正題。

  話說,宏爸終於答應要慎重處理該事,於是同意宏哥將黑鬼佑給請來,由於我實在是不想在這鬼屋待下去,當下堅持離去,於是轉告宏哥,要他代我向黑鬼佑問好,改天大家再約出來喝個幾杯。

  一回到家,忽感到身心俱疲,但無奈就是睡不著,看看四周,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父親與舍妹皆外出,整間房子就剩我一人,當時一股寂寞感打心頭竄起。

  我坐於床上抽著煙發著呆,腦袋瓜子無法運轉,兩眼直望著牆壁,心中多少在煩惱著黑鬼佑到底行還不行,想著想著,感覺自己應該是睡著了。

  印象中好像是半夢半醒,總覺得一直有一股味道在鼻尖繚繞不去,當我仔細去聞的時候,心中打了個冷顫,這味道不是大姐姐也不是那藍衫神秘女子的味道,這味道..是..那來自於叫我「小相公」的紫衣女郎!

  腦中剛有這個思緒,就聽到一陣歌聲,那語言我不曉得是哪裡的話,但自歌聲中依稀可聽得出祂唱得很開心,聲音由遠至近,忽大忽小,若有似無,緊接著又聽到「小相公」這句話,但始終就是見不著人影,說實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夢?

  猛地我又照慣例無法動彈,眼前出現一陣黑霧,霧中緩緩有一個人飄出,不一會兒時間就與我面對面,是那個紫衣女郎沒錯!

  這次我連說話都說不成,只能看祂對我上下其手,對方手一碰到身體,馬上一陣陰寒刺骨直上天靈,又過大約一、兩方鐘,我感覺又有點耳鳴,什麼也聽不到,只能多少聽到祂語帶輕挑地對我說:「跑?小相公你要跑哪兒去?再跑奴家也追得到!」緊接著就是祂一陣媚笑。

  我心中想著那群S.W.A.T為何獨獨漏掉著個令人討厭的傢伙?祂好像也知道我在想啥,笑著說道:「小相公真以為神兵天將能將奴家制伏?真可笑!」說著又伸手想摸我的臉。

  正當那隻慘白的手要摸下時,忽地祂摸著自己的臉,怒道:「誰?哪個殺千刀的敢打我?」這時有聽到另外有個女子聲說道:「賊賤人不知羞恥!」此話方畢,眼前又多出個人,那個一直稱呼大姐姐為小姐的神秘藍衫女子。

  紫衣女郎一見到祂便怒道:「賤丫頭怎的又是妳?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屢次尋釁?」藍衫女子道:「賊賤人閒話休說,已告訴過妳此人碰不得,妳執意如此我便得出面,何來尋釁之有?」這兩位大姐每每都喜歡以「賤」字稱呼對方,女人吵架果然不比男人來得遜色!

  我依然無法動彈,更是說不出話,只能望著藍衫女子,祂也好像知道我想說什麼,口氣不是很好地對我說:「你不要講話!」媽的又是這句,祂每次出現都說這句,我能講話嗎?當時的我能講嗎?

  兩位大姐又操著我聽不懂的語言對罵好一段時間,之後雙雙消失,不見其蹤。

  身體可以動了,坐起身來,一身臭汗,看看時間已是下午四時許,雙腳剛落地,發現地板上有許多鞋印,猜想可能是方才兩位大姐所留,心中不斷想著剛剛到底是不是作夢?這問題我想也不會有答案了。

  自從再見到紫衣女郎之後,我整整大病了一個多禮拜,剛發病的幾天還能撐去公司上班,但是兩、三天後我真的撐不下去,整個人頭重腳輕,雙眼昏花,還有同事說我的黑眼圈很明顯,好像一年半載沒睡覺一樣!他們都很關心我,不斷問我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我只能回答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生病了,當然本身也很想知道是何原因。有幾個比較哥兒們的同事甚至懷疑我縱慾過度!

  醫生我也是有去找過,有效過嗎?沒有。接受一大堆治療,查不出所以然,只以我精神壓力過大論處,開給我的藥是越吃越難過,不吃還好,吃了更顯變本加厲!更奇怪的是我會一直聽到紫衣女郎在對我說話,無論是白晝還是夜晚,耳邊一直都出現祂的聲音。這情況我是沒向醫生說,因為想也知道他們會如何告訴我,一定是判定為幻聽,有說跟沒說是一樣的,那麼乾脆不說為好。

  至於,病是如何好轉?一切都是靠大姐姐。記得發病後的七天還八天後,那個紫衣女郎又出現在我床邊,祂還是一直對我笑,邊笑邊摸我的臉,摸也就算了,口中還叫我「小相公」,難道就沒別的稱呼方式?

  祂,已上了我的床,整個身軀已騎在我的胸口上,當然我一定是不能動彈,只能任憑宰割。忽地祂好像被一股力量給扯到地上,此時我見到大姐姐了!那種熟悉的親切感,熟悉的體香,我打心中確定是祂沒錯,好一段時間不見的『大唐豪放女姐姐』!

  這次除了大姐姐出現外,身邊還多一個人,那位便是之前暫代大姐姐守護我,老叫我「不要講話」的大姐。我心中大喜,叫了聲姐,祂一樣對我露出那迷人的微笑,比起紫衣女郎『恐怖的微笑』要好上數萬倍。

  紫衣女郎向大姐姐怒道:「妳又是誰?敢壞我的好事!」大姐姐斜眼看著祂,眼神中帶著鄙視,身邊那位叫我「不要講話」的藍衫大姐,指著紫衣女郎向大姐姐說道:「小姐,就是祂。」紫衣女郎笑道:「唷,賤丫頭找幫手吶。」大姐姐淡淡對紫衣女郎道:「給妳機會,馬上滾!」紫衣女郎哈哈大笑,又回了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話,與大姐姐開始唇槍舌戰。

  二女在嘴砲的同時,藍衫女子向我走來,朝著我比劃了一會兒,身體馬上能動,且數日以來的病痛居然大有好轉,真是奇哉妙也!

  大姐姐和紫衣女郎嘴砲上好一段時間,忽地眼前一陣刺眼寒光,接著聽到紫衣女郎慘叫一聲,窗口隱約有一道身影竄出,我猜想是紫衣女郎落跑吧,因為從那刻起,再也沒有夢見或遇見祂了,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是不是在作夢,因為那感覺非常真實。

  事後,大姐姐坐於床邊,笑道:「想我否?」當時,我不曉得哪根筋不對,指著藍衫女子對大姐姐道:「祂叫我不要講話。」藍衫女子瞪了我一眼。大姐姐手中宮女扇指著藍衫女子,道:「祂是我的丫環,閨名娟兒,咱們情同姐妹,快點叫娟兒姐姐。」我看了那位「娟兒姐姐」一眼,道:「不是我不叫,是妳要我別說話。」娟兒冷笑一聲,向大姐姐行過禮後,自行消失無蹤。我向大姐姐道:「姐,妳上哪兒去了?」大姐姐還是啥都不肯告訴我,又是一個迷人微笑,緊接著便穿牆而入,不見其芳蹤。而後,我醒了,但現場又有好濃的香味和鞋印,這到底是不是夢,至今我找不到答案。

  我這方面的問題解決了,將場景轉回宏哥那方。

  話說,當天我離去沒多久,緊接著咱們的抓鬼大天師黑鬼佑來了。大天師一來到現場,馬上向宏哥說房子沒問題。問題出在下面那塊地,因為宏哥的新居概在人家的陰宅上,「地主」想要與宏哥商量一下,是否有對雙方皆有好處的處理方案。

  很奇怪對不對?每個來處理的師父看法一樣,可就是沒人能處理得當。不過,這次大天師黑鬼佑可沒令宏哥失望,為什麼呢?我們看下去。

  黑鬼佑當天一到該處,除了和宏哥寒喧一下之外,還打電話向我興師問罪,說明知他要來,故意避而不見。當然我知道他在開玩笑,電話說或多或少對他提起我當時的狀況,他很熱心的要挺身相助,但我一想起他那時靈時不靈的道行,請他幫忙根本是拿小命開玩笑,故找個理由推辭了。

  宏爸宏媽一見到黑鬼佑,也低聲向宏哥提出對他的質疑,宏哥也只能無奈回答:「反正之前那一大票師公和S.W.A.T都失敗,也不差這一次,倒不如讓他試試吧。」宏哥當時的心情,也許是「死馬當活馬醫」吧。話說回來,S.W.A.T他們沒有失敗,會草草收場是另有隱情,接下來我便會說明。

  黑鬼佑向宏哥說,地主說今天不適合上來,想與你約定於下週六談判(印象中是週六,有點記不得是週五還週六),並保證不會再有怪現象出現。宏哥能說什麼,當然點頭OK,一家人得到這個保證,心中大石可說放下一大半。「地主」果然說話算話,打當天起至談判當天,宏哥總算感受到什麼叫「正常的房子」。

  時間飛逝,轉眼已到約定的日子,那天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宏哥一直拉我去看,真不曉得他哪根筋不對,這有啥好看?除此之外,宏姐會怕,硬要我到她家陪她!我也很好奇,她家那麼多人,多我或少我一個也差嗎?但,我依然前往,不過都沒發生啥事啦。

  當天,黑鬼佑算了算方位,大致了解狀況後,便請宏哥一家人於客廳打坐,每個人發一個玄天上帝護身符,命他們整理心緒,且沒他的命令不許開口說話,不許你看我我看你地東張西望,更不許擅自移動,總之無論等會兒聽到什麼或『非自願性』見到什麼都不可違反以上規定。而我,因為是局外人,所以坐得遠遠的,賊頭賊腦地四處觀望。

  現場一大堆祭品和冥紙,旁邊還有為數不少的金童玉女,黑鬼佑口中唸唸有詞,開始打手印,現場的溫度疾速下降,一陣陣陰風吹進屋裡,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宏姐受不了,開口說自己很冷頭很痛,這一句話,馬上換來黑鬼佑的臭罵。

  忽地黑鬼佑帶來的六位助理中的五位全身開始發抖,接著一個個倒在地上,好像羊癲瘋發作一般,整個臉是變了形,嘴巴都歪上一邊,宏哥一家人皆面露恐懼,只聽得黑鬼佑昂聲道:「請來了,請來了,大家不要緊張!」說著那幾個助理紛紛坐起身來,盤膝而坐。宏姐驚嚇過度,早昏死了去,宏弟將她抱上二樓臥房,便趕緊下樓坐回原處。

  黑鬼佑向那些被附身的助理行了個九十度鞠躬的大禮,接著開口說了一大堆沒人聽得懂,『機哩瓜啦』的語言,那些個助理亦微笑回禮,當然也是一長串沒人聽得懂的話,雙方就這麼聊了將近二十分鐘。

  聽黑鬼佑說當天請上來的五位是眾「地主」中的大長老,也就是說「往生梯數」最老的,祂們點頭其它人不敢說NO,「巨頭級」的大人物!

  那五巨頭廢話不多,馬上談起重點。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對話,在此我簡略陳述。

  甲巨頭道:「這件事我了解,錯不在林先生(指宏哥)。不過,這房子總不能就一直壓在咱們之上吧?」黑鬼佑點點頭,將這一句「機哩瓜啦」的話向宏哥翻譯。

  宏哥表示同意,只拜託對方不要再亂下去,因為家中已夠糟糕,望祂們高抬貴手,同時亦提出這房子剛買,總不可能捨棄,若真得要搬,也需要點時間和金錢,請對方能理解。

  黑鬼佑又將宏哥的話告訴五巨頭,此時乙巨頭表示祂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宏哥搬,只是想請宏哥當次好人,將那間萬應堂從地底下挪出,找個新地方安頓,如此而已。

  宏哥與宏爸及宏媽商量一陣後,欣然同意巨頭們的意見,接著又提問房子打落成前到現在的怪事,是否皆是祂們所為,而得到的答案卻令人大趕意外!

  丙巨頭表示,凡舉宏哥全家發生過的怪事,如:人或物品自動走位、談笑聲、歌唱聲等,皆是祂們所為,目的是想藉此告訴宏哥祂們的存在,並無惡意,怎知一直苦無結果;但那種亂扔祖宗牌位啦、半夜對宏嫂和宏姐性騷擾啦,諸如此類的是「外來靈」所為,與祂們無關,而那些外來靈已被先前的S.W.A.T給瓦解,大多數已被逮捕。

  說到此處,宏弟問起S.W.A.T上次發生的怪事,得到的答案也很妙。巨頭們的意思大概是說,當天S.W.A.T攻堅時,以為祂們也是外來靈,經過一番的解釋和證明之後,S.W.A.T終於相信,於是宣告任務達成退駕離去,因此造成那些S.W.A.T瞬間失去『神功護體』,被現場雜亂的磁場影響到,才會倒了三個人,讓宏哥及我誤以為他們也失敗,更以為請到一堆神棍。

  猛地其中一位巨頭,看起來應該是個女子,打從一附體就在那邊搔首弄姿,因為上的是男兒身,整個看起來很好笑。但,能笑嗎?我實在快忍不住了,也只能強忍。

  那位搔首弄姿的丁巨頭指著廁所,表示祂就被埋在正下方,天天得聞到屎尿味,極為不爽。此話一出,現場忽地有一人昏死過去,是誰呢?宏嫂。因為她聽到常去如廁的地點有這麼一件事,腦中突然一陣糊塗,「砰」地一聲暈倒在地,宏哥又將她抱回臥房。

  最後一位戊巨頭則一直保持沉默沒說話。

  眾人和五巨頭又談論了好一段時間,最後敲定了改善日期和條件,簡略來說,有下列三點:第一,宏哥必須請人將散落在房子底下各處的「出土文物」挖出,能拼則拼,不能拼的也得盡可能找齊。第二,將地底陰宅遷出,使其重見天日,並置於巨頭們指定的地點。第三,請黑鬼佑轉告當地「管區(指鬼差)」加強該區之治安,千萬不要再讓外來靈來作怪,害得祂們差點讓S.W.A.T給帶走,同時也可讓轄區內的「陽人」和「陰人」生活品質好一點。

  既然地主們都這樣要求宏哥能不照做嗎?於是黑鬼佑請示祂們想要宏哥如何執行,一問之下,巨頭們紛紛起身,於屋內走動,黑鬼佑則跟在其後,只要見到巨頭們手指著的地方,馬上用硃砂點上以做記號,這樣一路和巨頭們逛下去,前前後後總共做了不下二十幾個記號,地點全都在一、二樓,有些在地上,有些則在牆上。

  事情談妥後,五巨頭離去,那午位乩身助理一個個癱坐在地上,直說以往被上身的經驗與此次相比簡直談不上什麼,據說他們人人都覺得有如剛跑完五百障礙外加五千公尺一樣勞累,整身是大汗淋漓,直喘大氣。

  OK,事情有個底就好辦,宏哥不管要花多少錢,再怎樣也得將這件事辦好,若不然天天被這樣亂,搞得全家雞犬不寧,這可不是開玩笑。黑鬼佑則幫宏哥找了個大好日子,準備了一堆骨灰罈,並向請來的工人們詳述原尾,每個人還包一大包紅包,再三強調無論等會兒挖到啥都不可心存不敬或大驚小怪。

  一切就緒之後,便開始動工了。當然,我因為要上班沒有去現場,有空也不會想要去,畢竟那並非賞心悅目之景。

  底下之出土文物由宏哥轉述,真令人瞠目結舌!

  這一挖,於庭院中央偏右處,挖出完整白骨四具、廚房無頭屍骨兩具、大門門檻附近又一堆骨灰罐,數量我忘記了;而那位搔首弄姿的丁巨頭,果真埋在一樓的廁所內,棺木早已腐朽,當時輕輕一碰便整個散去!其中最誇張的是飯廳和宏姐二樓的房間,扯的是以些還直接塞在牆內!

  從這兩處挖出一大堆零零散散的人體部位,比方說頭啦、肋骨啦、手指骨啦、大腿骨啦,這些還都能認得出是哪個部位,其它的已成粉末,怎麼看就是看不出來,只能先集中在一起,等祂們自行認領。那些骨頭每根都發黑甚至發霉,宏哥說一挖起的時候,其味真令人不敢領教,不止是臭味、霉味,還夾雜一股酸味!

  這一挖聽說挖了快一個禮拜,最麻煩的就是座落於大廳底下的陰宅,雖說它不是很大,但還是有點難度,黑鬼佑算好時間之後,工人們又開始挖,好一段時間之後,陰宅出土了。宏哥一家人見到陰宅,無不自心底打了個冷顫,宏爸更是氣憤,直罵道:「幹你娘咧!是哪個夭壽骨王八蛋,把房子給我蓋在陰宅上的?賽你娘老..(髒話過多且不雅,故消音)」

  陰宅已挖出,黑鬼佑立於前方請示巨頭們該如何處理?作法溝通的結果是將之打掉,並把所挖到的一切出土文物全送往指定的『收容所』。黑鬼佑命助理帶走出土文物,告訴宏哥這塊地要曬上一段時間的陽光才能再興土木。原因很簡單,因為要將聚集已久的陰氣驅逐,否則無論再怎麼去蓋,還是一樣會引來一堆牛鬼蛇神。所以那一陣子,宏爸、宏媽以及宏哥宏嫂,暫住於宏爸的二弟,也就是宏哥的二叔家,宏弟住在女友STACY那邊,而宏姐..嘿嘿!她到我家來住,那時和她有點曖昧,所以囉..也恰好她那陣子和男友吹了,原因不詳,總之她來我家住,反正我家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住,家父和舍妹很少回來,一個和女友到處遊山玩水,一個則於外地工作。雖說如此,在宏姐身上沒啥福利啦!

  宏哥一直想找當時的建商理論,可是始終沒下文,所給的明片和資料全都是假作假,打聽的結果是跑路到澳門去,至今下落不明;還有一說是已遭報應,是真是假已無可考。

  事情就這麼簡單OVER了嗎?哪來如此簡單!

  上述我有提到過,五巨頭提出的三個條件,第三點宏哥還沒做到哦!再者,宏弟的飛頭事件還沒答案!還有,不好奇我第一晚於宏哥家遇到的三人小組嗎?

  嗯,這樣就OVER的話,豈不可惜?

  話說,家裡的事解決一半,一家人的心亦放下許多,但是宏哥一直無法做到巨頭們提出的第三個要求,黑鬼佑也說他參不透這一點,要找時間去請教他師父『星宿老仙』,看師父有沒有辦法處理,答應活人的事做不到是信用破產,答應死人的事做不到則是死得難看!不辦好怎行?

  宏姐住我家的那一陣子,我常會接到宏弟的電話,談話中總有點古怪,可哪裡怪又說不上來,只感到他好像以事對我說,想與我商量,可每每欲言又止,問他不下數十次,都換來「嗯,我沒事。」、「嗯,我很好。」等等之類的答案,九而久之我便不太理會。

  某天,我於公司開會,會議進行到一半時,接到STACY的來電,一接聽的情況之下,得到宏弟進醫院的惡耗!什麼原因?說來甚奇,爬個山只是不小心輕輕地滑一跤,換來個雙腿骨嚴重發炎外加出血,醫生指示要住院觀察,更扯的是他向醫生說近日來總覺腹部很脹,一直食不下嚥,有時更感覺到會絞痛想吐,一點食慾也沒有。

  那醫生又幫宏弟掛了內科,作了一大堆檢驗,發現宏弟肚子裡居然有疑似毛髮以及其它看不出是啥的怪物件!情急之下,醫生覺定要摧吐,這不吐還好,一吐之下吐出了一大堆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怪東西來!比方說木屑啦、瓦礫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碎片啦,還有上述提到過的毛髮,還真的是毛髮!其味腥臭無比,更別說加上胃酸的加持後,網友們請自行想像。

  STACY得知情況目瞪口呆,天曉得宏弟何時吞了這些怪東西?應該說宏弟為什麼要吞這些東西?有可能是宏弟自己吞的嗎?當然不可能,他又不是丁丁,哪會無緣無故去幹這種事?那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當時STACY是這樣問我,不過我也無法告訴她,因為本身亦不知道、不了解。問STACY有無告訴宏爸宏媽,她回答宏弟要她不許說,只告訴我就好。我心想:「媽的這臭小子又在搞啥鬼?」於是答應下班去醫院探望。

  又腰酸背痛,欲知下文,請繼續鎖定『超自然蜘蛛網』!我是「剩燭爐」,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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