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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5 10:46:08瀏覽117|回應0|推薦1 | |
12月25日,今天是個大節日。 西式來說,大家都知道,稱為〝聖誕節〞。 而以中式來說,稱為〝行憲紀念日〞。不過,我想並沒有人在25號過節是為了慶祝行憲紀念日。因為感覺很奇怪。 要是你在哪年在12月25日的那天醒來,然後突然有人走過來對你說句 『行憲紀念日快樂!』不知道你做何感想? 對我來說,我覺得那樣很白痴。 聖誕節,也算是情侶們最喜歡拿來約會的節日,走在路上,到處都能見到雙雙對對的情侶在約會,那種你儂我儂的樣子,有時候也會讓人看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已經六點多了,原本該是下班的時間,我卻還在幼稚園裡打掃。因為剛剛幼稚園裡才為小朋友們辦了一個小小的慶祝派對,結果……當然是垃圾留滿地。 『小茹,怎麼還在這裡?』園長笑笑地拿著掃把走過來。 「沒辦法,其他老師都忙著要準備去約會,只有我沒事情,所以就留下來打掃了。」約會當然是要兩個人去,總不能叫我帶著自己去飯店吃大餐,再去看場電影, 然後興奮的抱著自己狂喊聖誕節快樂。 很抱歉,我必須在三聲明,我是個正常人。所以我不會做那種看起來很瘋狂,又很像只有神經病會做的事情。 『剛剛外面來了個男生,說是要找妳的。』園長低頭掃地,說著。 男生找我?難道是阿佑? 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看來妳也要準備去約會了。妳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一個人清理就好了。』 「這怎麼可以……」 『沒有關係的。』園長對我揮了揮手,『快去吧,別讓男朋友等太久啊。』 「他才不是男朋友,只是朋友的表弟而已。」脫下身上的圍群,連同掃具,一併放回教室角落的木櫃裡。 『呵呵呵……妳會知道的。』她笑著,『妳的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我的那個人? 難道園長指的是阿佑? 噢,不,不可能吧。我才不會對一個小我四歲的台大研究生有興趣。要找男朋友,當然也要找個成熟型的!最好也是要有錢的啦…… 站在幼稚園門口,我狠狠地甩著頭,把剛剛出現在腦中的白痴想法甩出腦外。 『冷到腦袋出問題唷,那麼用力甩頭幹嘛?』 阿佑站在我前面,臉上又掛著他的帥哥型招牌笑容。 我當然是送他一記白眼,「你才冷到腦袋有問題。」 我發現,好像從見到他開始,我經常送他白眼。 『嘖嘖,女生少翻白眼,很不可愛的。』 「要你管。」然後,又是一個白眼。「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找妳啊!』 「找我幹嘛?而且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當然是表姊告訴我的。』 說的也是,我怎麼會問這種白痴問題。想也知道是伊柔說的,只有她會那麼好心地把我的事情都透露出去。 『走吧,』他又把上次那頂安全帽遞給我,『帶妳去個地方過聖誕節。』 「這麼有把握我會跟你走?說不定我等一下有約會唷。」 『百分之百的把握。要是真有哪個男的約妳,電話住址給我,我先繞去找他,好好地泡個茶聊一聊。』白痴都聽的出來,他擺明了就是想去威脅別人。 「神經病,鬼才要跟你泡茶聊天。」 『不想泡茶聊天,那就上車跟我去過聖誕節吧。』臉上帶著笑容,口氣卻意味著威脅。 就這樣,我居然乖乖地帶上安全帽,乖乖地上了他的摩托車。 當然也乖乖地跟他去過聖誕節了。 我曾幾何時變得這麼乖了?坐在摩托車地後座,我才突然反應過來。 「欸,你要帶我去哪啊?」 他騎車的速度很快,風又很大,我講話的聲音幾乎需要用大叫的才聽的到。 『等等妳就知道了。』他放慢了速度,像是怕我聽不到他說的話。『還有,我說過,我的名字叫做李佑維,不叫〝欸〞。沒禮貌的小姐。』 哼。 面對著他的背,我做了個很難看的鬼臉。 十五分鐘後,阿佑的摩托車停在一家叫做〝菓風小舖〞的店前。 「你要帶我來這家店過聖誕節?」 咳,這不是賣糖果的地方嗎,怎麼會帶我來這種地方過節。 『想太多。』他把車子停在人行道上,然後把兩頂安全帽都塞進坐墊底下。『先來這裡買糖果,接著去7-11買飲料,然後才要帶妳去過聖誕節。』 我跟他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在菓風小舖裡挑了十幾種不同的糖果。接著又走到對面的7-11買了兩瓶蘋果西打,三瓶可口可樂,四瓶雪碧,然後才又坐著他的摩托車上路。 天啊,兩個人過聖誕節,需要買這麼多糖果和飲料嗎?我真的搞不懂他那顆腦袋在想什麼。 雖然我腦瓜子裡有著成堆的疑問,不過為了讓他專心騎車,我沒開口問他。 摩托車經過的地區越來越偏僻,附近的店家、房屋用手指頭都數的出來。 「李佑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幹嘛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 『怕我把妳載去賣掉唷?』他笑著,『放心啦,我還不想表姊拿著水果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後逼問我妳的下落。』 賣掉我?哼,我敢打賭,你才沒那種膽量。 最後,摩托車停在一棟兩層樓高的建築物前。 雖然建築物的外觀已經很老舊,也有點破爛的感覺,不過看得出來,那是一間教堂。 「帶我來教堂過聖誕節?」 雖然我也知道聖誕節是基督徒用來紀念耶穌誕生的一個重要節日,但是我又不是基督徒,沒必要帶我到教堂過節吧。 『是已經被廢棄的教堂。』他把剛剛買來的糖果遞給我。 『不過,後來有很多人捐錢修建了教堂的內部,現在是個孤兒院。』 原來,他是要帶我來孤兒院過聖誕節。剛剛一路上成堆的問題,現在都有了答案。 『走吧,我跟院長說過我們要來了。』他兩手分別提著九瓶飲料,領著我走進教堂,噢不,是走進孤兒院。 【阿佑哥哥!阿佑哥哥來了耶!】才剛踏進大門,就看見走在前面的阿佑已經被一群小朋友團團圍住了。 『哥哥今天帶了一個客人來,』阿佑指著我,『去乖乖排隊跟小茹姊姊打招呼,她會給你們糖果吃唷!』 【哇!糖果!】只見原本一群亂的小朋友,已經分成兩路縱隊的排在我面前。一人口中喊著一句【小茹姊姊好,聖誕快樂!】 兩三下的時間,滿滿兩個紙袋的糖果,現在已經空的見底了。 看著阿佑跟那群孩子們玩耍,我嘴邊揚起了微笑。 沒想到他都已經二十三了,個性還是跟小孩子一樣。 不過想想,看著那群天真無邪的小孩,我很無法諒解那些遺棄他們的家人,為什麼要在生下他們之後,然後又狠心的拋棄他們。就像是在拋棄那些狗跟貓一樣。 被拋棄得貓? 我又在心裡苦笑。那我,不也算是被泯皓狠心拋棄的小貓嗎? ★愛牠,就該好好的照顧牠。而不是隨意的丟棄在一旁,說不要就不要; 那麼,既然要愛我,就該好好的陪著我。而不是轉身就離開,說不愛就不愛。☆ 聽阿佑說,這間孤兒院已經開設六年多了。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而院長夫人大概只有三十出頭而已。除了他們兩位,孤兒院裡還有另一對已經結婚多年,卻一直無法生育屬於自己的小孩的夫婦也在這裡,一起照顧著這群從小就被家人遺棄的孩子們。 唔,差點忘了說,還有另一位是陳媽,專門負責這裡飲食的中年婦人。 見我一個人站在牆壁旁邊,院長夫人連忙搬了張板凳遞給我。 「謝謝。」我笑著。 『哪的話。我才要謝謝妳,肯跟阿佑一起來跟小朋友過聖誕節。』 「不會啦,這個又沒有什麼,反正我本來就很喜歡小孩子啊!」 『哦,妳也喜歡小孩子?』 「嗯,小孩子的天真無邪真的很讓人疼愛,不過有時候他們的無理取鬧也會讓人很頭疼的。不過,我現在是在一家幼稚園當老師的,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看的出來,妳對小孩子應該很有耐心的吧?』 「嗯,這可是被磨練出來的喔!」我笑著,視線回到了正在和小朋友們玩耍的阿佑身上。 突然,感覺有人正輕輕地拉扯著我的衣角。回頭,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七歲大的小女生。 「嗨。」我摸摸她的頭,然後把她抱起來,放坐在我的大腿上。 「妳叫什麼名字?」 她沒回答,只是用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手裡抱著一個破破舊舊的布娃娃,嘴裡還含著剛剛領到的草莓棒棒糖。 『她叫曉寧,從小就不能說話,不過她能聽的到妳說的話。』院長夫人也搬了張板凳,坐在我右邊。 我才反應過來,這小女孩是個啞巴。 不能說話的感覺,很痛苦吧。無法將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心事告訴別人,無法把心中的感覺用言語表達出來;甚至再氣憤的時候,不能隨口罵出髒話來發洩情緒;開心的時候,不能跟朋友一起分享快樂的根源。 那種感覺,很痛苦,很寂寞吧? 想到這兒,我不禁疼惜地摸摸曉寧小小的腦袋瓜。 「那她怎麼跟別的小朋友玩?」 『她很少跟別的孩子玩,常常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玩她手上那個娃娃。』 那是一個泰迪熊的布娃娃,有點髒,而且又破破舊舊的。能在布娃娃的身上發現許多縫補過的痕跡。 『那是前年她在別人家捐來的一箱衣服中翻到的。』 曉寧溫順的坐在我腿上,一手握著棒棒糖,另一手則把玩著泰迪熊那隻有點脫落的手。看著這個孤苦伶仃,模樣又惹人憐愛地小女孩,我突然對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我的心也跟她一樣,都處在孤寂都狀態,都希望有個人能夠給我一點陪伴,一點溫暖。 「曉寧。」我在她耳邊輕喚了一聲。 她抬頭,再度用那雙大眼看著我。 「姊姊下次送妳一個新的布娃娃好不好?」 她停頓了一下,含著棒棒堂的小嘴,漸漸展露微笑,用力地點著頭。然後,她伸出原本把玩泰迪雄的小手。 對於她的動作,我感到不解,只能轉頭找院長夫人求救。 『她想跟妳握手,那是她對人表達〝謝謝〞的方式。』她笑著解釋。 轉頭看著曉寧,我也跟著笑起來,握住她的小手。 「不客氣。」我輕輕地說。 然後,我抱著她,一同加入了阿佑與其他小朋友的遊戲中。 看著曉寧在這個夜晚展露出的天真微笑,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就算小貓在被狠心地拋棄後,只要有人肯去對牠展現一點關懷,也許那只是一小碗的溫牛奶,一點點的肉鬆、魚鬆或是剩菜剩飯,又或許是一張小小的,卻能夠拿來取暖的毛巾,對牠來說,那些小小的心意,都能讓牠體會到一些屬於人類的溫暖。 就像是這些被家人遺棄的孩子們,就算是一件件別人穿過的衣服,人家小孩玩過不要的玩具,家中已經不在蓬鬆柔軟,需要被換掉的枕頭、棉被,聖誕節裡的一杯飲料、幾顆糖果,對他們來說,那些都是寶物,都是可以為他們帶來一些屬於這個社會的溫暖的寶物。 那麼我呢?我這隻被泯皓遺棄的小貓,是否也需要別人來給予我一點點關懷呢? 我望著忙著跟孩子們玩耍的阿佑。想起了那天,他要騎車送我回家時,怕我會冷因而借我外套穿,卻讓自己的身體在前面承受著大風的吹襲。他那天給予我的關懷,手心冰冷的溫度,以及親吻在我臉頰上的溫熱感覺,我沒有忘記。 到現在,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那天對我這隻小貓展現出的關懷。 ★我給她的溫暖,是一隻布娃娃。那麼,你給我的溫暖,又是什麼呢?*☆ 離開孤兒院,已經是在十點半以後的事情了。 由於在這個偏僻地帶,路燈的數量並不多,阿佑騎車的速度比平常慢了許多。 「李佑維。」我輕輕地喊了一聲。 兩次坐他的摩托車,我都只是抓緊阿佑的衣服兩側,要不然就只是抓著坐墊後面的半環狀部分。又不是女朋友,要我抱著他的腰,感覺怪彆扭的。 『嗯?』 「怎麼會想帶我來孤兒院過聖誕節?」我很好奇。 一般人不會想要帶著女生去孤兒院過這種節日吧。大部分都是去飯店吃大餐,去百貨公司逛街,去山上看星星,或著是去看場電影。到孤兒院過節,這我倒還是頭一次的經驗。 『妳也很喜歡小孩子。』他說的是肯定句,並非疑問句。 大概又是伊柔跟他說的吧。我想。 『小茹。』 「啊?」 『想不想去陽明山看星星?』 陽明山看星星?!「你說真的還假的?從這裡騎去陽明山要很久吧。」 而且現在很晚了,晚上的風總是很大。夜晚的溫度也總是比早上冷,尤其又是在山上。 『妳想不想去?』他又問一次。 「我又沒說不想。」 『沒說不想,那就是想囉。』他笑,然後停住了摩托車,把我原本抓在他衣服兩側的雙手扣在他的腰上『妳可要抱緊我喔。』 「抱緊你?怎麼,想吃我豆腐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的雙手依然鬆鬆地扣在他的腰上。 『為了妳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這位帥哥的就免費讓妳抱著吧。』從摩托車把手上方的後照鏡裡,我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嬉皮笑容。 『要抱緊唷!』他又在提醒一次。『我們要準備……』 寂靜的夜晚裡,我能清楚地聽見摩托車引擎發出的隆隆聲。 『飆車去陽明山!』就在下一秒,我只能感覺車身正以高速向前奔馳。 這下子,我不得不緊緊抱住阿佑的腰,整個人就跟著貼在他的背上。 不過,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回台灣四年了,從沒有上山看過台灣的星空,我一直很想要享受看看,那種躺在山地的草坪上,然後放眼觀望著台灣夜晚星空的感覺。以前在美國讀書時,一些那時還有在聯絡的國中同學常會在MSN上面提及她跟男朋友在山上看星星時的心情。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很想跟泯皓兩人在台灣的星空下嘗試那種感覺。 從剛回國的第一年,我就經常要求泯皓帶我上山看星星。但由於那時我的身體狀況並不容許我有這種想法,所以泯皓也總是笑笑的說,要等我完全適應了台灣的生活方式才要帶我去。第二年,我已經完全習慣了在台灣的生活,卻又因為泯皓必須幫他父親管理在台北的分公司,忙得不可開交,然後看星星的願望又一再的被擱在一旁。直到兩年前分手後,想跟泯皓一起看星星的願望已經成了不可能被實現的願望了。 現在,我想看星星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卻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就是缺少了泯皓。 快要一百二十公里的車速,使我必須用力抱住阿佑的腰,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溫熱的感覺從臉頰傳來。 我想起,這個男孩說過,他要幫我忘掉泯皓,要讓我愛上他。 有可能嗎?我問著自己的心。 我有可能會忘掉泯皓嗎?不,應該說是,我能忘的掉他嗎。能嗎?要是能,早在這兩年裡我就該忘掉了。要是能,那個夢就不該會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要是能…… 到底是我忘不掉,還是我不想要忘掉…… 想不出答案,給不了自己一個肯定的answer。我的心,現在好亂。 其實,對於姊弟戀,我並不拒絕,也不會反感。只是,我很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愛上一個小自己四歲的男生。 想什麼,認識他也才不過幾天而已,真正算是出去玩也才今天這一次,談交往?那還早吧。 但,該不該給他一個機會呢?我再一次問自己的心。 雖然阿佑小自己四歲,個性也比較有點孩子氣,不多不少,有時候介於幼稚跟成熟的感覺之間。長相也不賴,不比泯皓差,不過是倔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個是斯文成熟型的大男人,而另一個則是臉上總掛著嬉皮又不缺少帥氣的笑容的大男生。 跟阿佑認識幾天,對他的感覺,只能用嘻皮笑臉,不正輕,和一點點的幼稚來形容。 嗯,還有一點點的溫柔體貼。可是卻比不上泯皓。 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拿阿佑跟泯皓來做比較? 阿佑本來就不是泯皓,我在期望什麼?難道我希望阿佑能跟泯皓一樣,希望他是泯皓的分身,還是他的另一個翻版?我在想什麼,難道我想泯皓想到瘋了不成。 不知不覺地,我抱住阿佑腰部的力量更緊了。 『怎麼了?』他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對勁。機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沒什麼。」 『冷嗎?』 「一點點。」 『嗯,那我騎慢一點好了。』機車的速度又再次減緩了一些。『反正快到了。』 看看四周,我才發現,我們已經在山上了。 是我剛剛太專心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四周的變化吧。 『就這裡了。來,把外套穿上吧,山上夜晚很冷的。』他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我。 「又來了,你也知道這裡晚上很冷,外套就留著自己穿啊。」 『女生容易感冒的。』又再一次,我看見他堅持的眼神。 「好吧。」我第二次穿上那件外套了。 「你要是回去生病我才懶的理你唷。」這是事前警告。 離開機車的停放處,阿佑牽著我的手,來到一處草坪地。 見到草坪,我立即興奮的躺上去。 「哇哈!那個是天狼星!」像個小孩子,一下往右一下往左的指來指去。 「啊,你看你看!」我指著天上那三顆整齊相連的三顆星,「那是獵戶座的腰帶!哈哈,台灣夜晚的星空,真的很美,就跟我同學形容的一樣。」然後,我又想起了泯皓。一下子,快樂心情全部沉到谷底。 『怎麼了,突然變得不開心?』阿佑發現了我的異樣。 緩緩地抬起頭,我對上他的雙眼。 「我想起了他。」我淡淡的說。 『陳泯皓?』 看來,伊柔告訴了他不少事情,連細節部分都告知的清清楚楚。 「嗯……我以前,總是很希望能和他一起來看星星的。那是我跟他再一起的時候,最大的願望。現在,我的願望,只實現了一半,另一半,卻成了永遠不可能的碎夢。」 我感覺到,自己的眼框已經慢慢在積水了。 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想哭了。 『願意告訴我你跟他在一起的事情嗎?』他盯著我。『要是不想說,不要勉強自己。』 「無所謂,」我順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已經是過去式了,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我也盯著他看,「為什麼想知道?」 『我說過,要幫妳忘了他,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從他的眼神,我看的出來,他很認真。 『既然想要醫好妳的心病,就該先了解它。做醫生的,不都這麼說的嗎。』 「少來,你又不是醫生。」 『也許不是一個真正能醫病的。但,我將會是醫好妳心中的病,去除妳心上所有的傷痕,讓妳能夠再次擁有幸福快樂的感覺。』他眼神再次閃爍著。 我依然知道。他是認真的。 小小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我開始訴說著我的過去。 那個屬於我和泯皓地過去。 ★為什麼想知道我的過去?因為,我想要醫好妳心中缺少的那一角; 能夠體會幸福與快樂滋味的那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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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